霎時間,一陣狂風唿嘯而過,引得周遭桌椅都是搖搖晃晃。


    荊絕見狀,眉頭一抬,心想早就想揍你了,沒想到你還動起手來,劫力運靈氣並運,抬手一掌便是打出。


    靈光湧動,疾掠如芒,隻聽得一聲清脆的氣爆聲,那打來的氣弧被輕鬆化去。


    茶館之中,眾人見兩邊動手已非尋常人,生怕禍及自己,連忙撤散,紛紛逃出了茶館。


    那男子見得自己淩厲一招被化去,嘴角一斜,玩味道:“沒想到這孤垂小鎮竟然還有築基期的高手,真是難得。”


    此前,幾人都是沒有顯露氣勢,這男子倒以為麵前這幾人應該不是什麽厲害角色,這荊絕一出手,倒是讓他有些吃驚了。


    “不過就算你是築基,本人之名,也不是你們能侮辱的!”下一刻,他手指如穿花,不斷纏繞,點點青光湧現,正是一道方天正心印!


    “方天正心印!”顏清淺、賈進二人皆是認得這一招,畢竟荊絕在他們麵前用了不少迴了,皆是叫出聲來,看來眼前之人便是鴻儒派的弟子了。


    “喲,眼力不賴嘛,既然認得,那還不快跪下乖乖認錯,本公子心情一好,說不定饒你們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啊。”那男子倒是沒有意外對方能認出,畢竟鴻儒派之名,天下皆知。


    “嗬嗬,那你又看看我這招又是什麽?”恰在這時,荊絕的手指也是不斷蠕動,僅是片刻,他的手心之中便是青光大作,那光芒比起那男子凝聚出的方天正心印更勝一籌。


    男子見狀,頓時目瞪口呆,說話的聲音都是有些急促:“你怎麽也會?”


    “師祖傳我,我自然會!”荊絕冷哼一聲,麵露譏笑。


    那男子聞聲,滿臉疑惑:“師祖?哪個師祖?不,不可能,方天正心印在鴻儒派內隻傳核心弟子,核心弟子雖多,但每個我都認識,你並不在其中,說!你這方天正心印從哪兒偷學而來?”


    “偷學?你這小小.核心弟子知道個屁!滾!”荊絕此時也懶得再跟他廢話,正心印一推,直接打向那人。


    那人見狀,忙不迭的也將方天正心印推出,然而在兩道正心印的觸碰之下,他竟是毫無抵抗之力,被直接掀翻在地。


    雖然那人實力已經是築基中期,但荊絕已經算是留手了,畢竟他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簡單教訓一下也就作罷。


    那人一臉狼狽的緩緩起身,抓起折扇,就朝著外麵掠去,一邊跑還一邊喊道:“你等著,我去叫我師兄來收拾你,到時候,我定讓你們三人給我孫榮舔鞋!”


    “這幫鴻儒派的偽學究,本事沒有,逃跑倒是一流。”賈進一邊說著,一邊不屑的搖著頭。


    那孫榮剛走沒多久,此時茶館的掌櫃便走了出來,賊眉鼠眼的到處望了望,走到荊絕等人的桌邊,悄聲道:“你們客官,你們是花落穀的吧?”


    荊絕正想拒絕,哪知賈進卻是先聲說道:“你怎麽知道?”


    “敢在這青柳鎮跟鴻儒派的人叫板的,除了花落穀的,沒有別人了。”那掌櫃的這般說道。


    賈進心想這附近不是還有自己的宗門嗎?轉念一想,也對,畢竟天刑宗屬於隱秘宗門,一般的凡人還真不知道有天刑宗的存在。


    “你倒是知道得挺多的啊。”賈進淡淡一笑。


    “那是,我侄子趙安就在花落穀。”掌櫃驕傲的說道。


    聽得這話,賈進眼珠子一轉,急忙起身:“哎呀,原來是趙安的叔輩啊,小子這有禮了。”


    那掌櫃見狀,笑嗬嗬的又迴了一禮,臉上的肥肉都是笑得抖了起來,說道:“客氣了客氣了,怎麽?你們跟趙安認識?”


    那掌櫃看著眼前之人連連行禮,心想自己的侄子在花落穀混得不錯。


    “認識,當然認識,穀裏就那麽多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哪能不認識。”賈進笑嗬嗬的道。


    旁邊的荊絕和顏清淺不知道賈進在搞什麽鬼,索性在一旁吃喝,認真的聽著二人對話。


    那掌櫃聽完笑了笑:“哈哈哈……小哥玩笑了,穀裏幾千人你哪能都記得住,肯定跟我家趙安是好朋友吧。”


    賈進一聽完這話,心想那消息果然有假,卷宗之上寫著嘍囉不過百餘,現在這茶館掌櫃竟然說有幾千人!


    一旁的顏清淺和荊絕聽得內心都是一陣風起雲湧,不過好在掩飾得好,才沒有叫出聲來。


    賈進此時眉頭陡然一凝,有些不客氣的說道:“老板,這事兒可不能亂傳啊!”


    那掌櫃頓覺失言,連忙輕掩著嘴,有些尷尬的道:“一時口誤,一時口誤。”


    賈進點了點頭,便也沒再這個話題繼續深究下去,轉而問道:“趙安這小子,很久沒來看你了吧?”


    “是啊,差不多得有半年了吧,不過他頭兩天傳來消息說,這段時間會迴來看我。”那掌櫃點了點頭,眼中掠過一絲惆悵,要知道那些在花落穀裏的鄰裏家的孩子,可都給他們家人帶來了不少好東西,他也眼饞得緊啊。


    “嗯,那便好……”


    當賈進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那老板又是發問:“小哥,你們這是從哪兒來啊?”


    “不該問的別問!”這時,荊絕像是開竅了一般,冷冷的瞪了那老板一眼,搞得那掌櫃眼神飄忽左右閃躲,連連道歉。


    “誒,老荊,別這樣,都是自己人嘛。”賈進哪還不知道荊絕所想,這時候出來做了個老好人,假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扭身對向那茶館掌櫃,道:“我們是從外地剛打探消息迴來,正好到了這裏,也有些乏了,便想著在這青柳鎮打個尖。”


    見對方沒把自己當外人,連忙笑嗬嗬的拉近關係,道:“既然是趙安的朋友,那就是我們老趙家的朋友,幾位若是不嫌棄,就在我這小茶館住下,待得趙安迴來,你們再一起迴去,也有個伴,如何?”


    這話一出,正落賈進下懷,不過還是得樣“這……會不會有點不太方便?”


    “哈哈哈……隻要幾位不嫌棄我這小茶館啊,隨便住!”那掌櫃大大方方的笑了笑。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不過住呢,肯定是不能白住,萬一趙安那小子說我占他便宜,我可過意不去,這樣,我就贈你一副靈藥,可助你增長點壽元。”賈進說著,從儲物袋中拿出好幾枚藥丸,遞向那茶館掌櫃。


    那掌櫃見狀,雙眸綻放著精光,癡癡的望著,露出點點貪婪的模樣,不過最後還是欲拒還迎的接過藥丸,笑嘻嘻的道:“這…使不得呀。”


    賈進這個老油條,哪還不知這些套路,擺了擺頭:“應該的,應該的。”


    “小二,來給這幾位爺準備幾間安靜的上房。”


    “誒,好嘞!”


    那茶館掌櫃一陣張羅,賈進等人倒也不客氣,一副大爺的姿態,跟著那小二便去了房間。


    ……


    房間中,三人就這一張八仙桌坐著,顏清淺悄聲的問道:“咱們就這麽幹等嗎?萬一那趙安不來可咋辦?”


    “管他來不來,來則好,不來我們也可以從這掌櫃嘴裏套出一些東西來。”賈進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


    “倒也是,這卷宗裏很多東西估計都不能信了。”荊絕點了點頭,接著又道:“我說怎麽那麽多師兄來做這個任務都是折損,原來一開始就是在向外界放迷煙啊。”


    奔襲了上千裏,三人都是有些疲乏,休息了一日,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便被一陣鬧哄哄的聲音給吵醒了。


    “昨天那三個人呢?在哪兒?聽說住在你們這茶館,是不是啊?”


    “客官,客官,我們這客房住了不少人啊,您說的是哪幾位啊?”


    “就是昨天的那兩男一女,女的長得還挺好看的。”


    ……


    荊絕推開木窗朝下看去,隻見一前一後兩個人正麵對著酒館小二,在前一人荊絕認識,正是昨天被他教訓了一番的鴻儒派的孫榮,此時,就是他在跟店小二嚷嚷,在他身後,一個黑衣男子手抱長劍,麵色冷酷,一言不發。


    “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又來了!還帶了個幫手,我倒想看看搬來了什麽樣的救兵!”荊絕正想出手之時,房門突然咚咚咚的被敲響。


    “三位貴客,三位貴客,不好了,不好了,鴻儒派的人來了,你們快跑吧!……”這時,酒館掌櫃的焦急聲音這時傳了進來。


    三人同是打開房門,看向酒館掌櫃,隻見他渾身冷汗,不住發抖。


    賈進此時懶懶的說著,準備叫著荊絕幾人下樓去會上一會:“有什麽好跑的,你又不是沒看見,我這兄弟把那鴻儒派的教訓成那狗熊樣。”


    “別去,別去……”那酒館掌櫃依舊攔著,急吼吼的道:“你們昨天對付的那人,本事是不怎麽樣,可他身後那人了得啊,你們前幾天在外地應該不知道,就是那個人一劍殺了花落穀的十來人啊!年輕人,衝動一點可以理解,但不要莽撞啊!”


    “哦?”荊絕聽到這裏更是來了興趣,之前在天刑宗天天還有人跟他一起練手,現在遇到強敵自是興奮,有些手癢,因為他知道,鴻儒派派出來的人,也不會超過築基,再強也不會強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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