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少群突然來請我們過去,究竟是做什麽?”荊絕看向賈進。


    賈進冷笑道:“還能做什麽?無非是想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大宗門的弟子唄,如果是,他會乖乖的把我們要救的人放了,如果隻是裝腔作勢,那就相當於請君入甕了。”


    “那現在怎麽辦?去還是不去?”賈進隱隱間已經成為了主心骨,都是朝著他看去。


    賈進沉默半晌也沒有說話,隻是摸著下巴在那細細考慮。


    恰在這時,顏清淺說道:“你們兩個絕對是不能出麵的,要不,就我去吧。”


    荊絕見狀,一把攔在顏清淺身前,說道:“不行,萬一那白少群性情大變,把你也給逮了去,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現在救人要緊……”


    顏清淺話說一半,直接被唐如是打斷,道:“要不,就我們兩姐妹去吧,正好也給我們一個還你們恩情的機會。”


    顏清淺正想反駁,賈進突然站起身來,率先說道:“要去,就一起去。”


    “什麽意思?你瘋啦?你倆可是跟白少群有仇。”顏清淺實在無法理解賈進做的這個決定。


    賈進笑笑,道:“師姐放心,小小一個白少群,在我手裏還翻不起什麽浪來,我們若是不去,局麵反而會變得更加被動,如果我們去,那就證明我們確實是大宗門的弟子,根本不怕他,就會讓他投鼠忌器,搞不好,真就能把人先給救出來,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


    顏清淺想想,也是這麽理,不過始終還是有芥蒂,隨即招唿著如意道:“去就去,你給他倆易個容,盡量不要讓人看出來。”


    賈進搖了搖頭:“沒用的,她那點易容術是瞞不過築基中期的白少群,既然我們決定去,就索性大大方方去,不用遮掩,他認定我們是大宗門的弟子,縱然有仇,他也不會怎麽樣我們的。”


    眾人聞聲,皆是沉默,過了好一會兒,荊絕才一拍桌子,道:“去就去,反正都是要碰上,他能在我手上敗一迴,我就能讓他敗兩迴,他若敢亂來,我就再讓他嚐嚐霸王拳那熟悉的味道!”


    翌日,一行五人來到血殺幫的總壇,那白少群見到荊絕和賈進,頓時眼睛瞪了老大,渾身築基中期的氣勢外放,咬牙切齒的道:“是你們?”


    然而賈進不驚不懼,淡然的找了地方坐了下來,笑吟吟的看著白少群,道:“怎麽,白少爺請我們過來,就這般招待我們,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啊。”


    白少群望著賈進氣定神閑的樣子,知道這幫人敢來肯定是有所依仗,隨即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道:“你們怎麽在這兒?”


    聽到這裏,賈進麵色一寒,冷哼道:“你抓了我們的師妹,你問我們怎麽在這?”


    白少群見得賈進這般,沉默了片刻,眼睛一眯,說道:“我最近是抓了不少女子,可也沒抓道什麽大宗派的弟子啊,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讓你知道是大宗派的弟子,你還敢抓嗎?”賈進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直接丟給白少群,冷聲道:“別廢話,放人。”


    白少群打開一看,那畫像上的女子他倒也確實見過,而且還用來輔助練功,看了賈進一眼,見賈進一副淡定的樣子,隨即招來一名練氣八層的手下,說道:“去查一查這個女子是從哪兒抓來的。”


    那手下看了一眼,脫口便道:“迴少爺的話,不用查了,這個女子是我抓來的,是韓城韓家的小姐。”


    賈進此時聞聲,眉宇間閃過一絲寒芒,隨即氣勢一展,手中法寶形鎖五連環運作,猛的朝那手下打去。


    嗡!


    一聲脆鳴傳開,連那白少群還有眾多築基高手都是沒有反應過來,那名手下被直接打得重傷吐血,倒在地上,猶如死狗!


    “找死!”眾多築基高手見狀,紛紛展開氣勢,欲要將賈進當場拿下!


    “慢著!”然而就在這時,白少群出聲叫停了眾人。


    其中一個高手聞聲,不知道是有些不服,還是想在白少群麵前現一下,沒有要收手的打算,高聲道:“少爺,此子不知天高地厚,敢在你麵前逞兇,老夫忍不了,老夫……”


    “退下!”那人話還沒說完,白少群又是厲聲將那人喝退。


    賈進嗤笑的看著那退去之人,說道:“在他麵前趁兇怎麽了?把老子惹急了,連他都打,算個什麽東西,嘁!”


    賈進說著還翻了白眼,完全沒把白少群放在眼裏,一副大爺的樣子躺坐在太師椅上,道:“趕緊放人,我不想和你多廢話。”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這白少群被賈進這麽一說,火頓時上來了,指著賈進就怒斥道:“小子,別太把自己當迴事兒,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賈進不怒反笑,依舊躺坐在遠處,隻是目光詭異的看向白少群,陰陽怪氣的道:“動啊,別光說不練啊,我就在這坐著呢,我求你了,你來動我。”


    此時白少群已睚眥欲裂,但因有太多的顧及,也隻得緊握拳頭,悶聲不響,眼神如刀一般看向賈進。


    望著賈進這副賤樣,荊絕等人的心裏其實是沒底的,真怕他玩脫了,求錘得錘。


    這時,一個築基高手又是跳了出來,對著白少群稟聲道:“少爺,就讓我出聲治了這小子吧,我看他真的是皮癢癢。”


    “對對對,你來,你來,我可癢癢了,快來治治我,用你平生最厲害的招式!”這賈進還是不懼,一陣吆喝。


    那築基高手氣得一陣牙癢,隔得老遠都能聽到他牙齒打架的聲音,可白少群沒發話,他還真就不敢動手,他怕的自然不是賈進,而是怕惹怒了白少群。


    過了好半天,白少群仍舊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緒著什麽東西。


    接著,賈進見眾人都未有作為,一拍桌子:“就憑你們也想動我?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兩!別說一個小小的血殺幫了,就是你們九道宮的宮主坐在這兒也未必敢動我一下!要不是看你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抓了我韓師妹,我師尊早就出馬蕩平你那破落九宮山!現在還在這跟我嘰嘰歪歪,甚至想動手,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


    “大言不慚!”這個時候,那築基高手再也忍不住了,也顧不得有沒有白少群的命令了,直接躥了出來,手上靈氣繚繞,一掌就要打向賈進。


    說時遲,那時快,荊絕身子陡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賈進的身前,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迅速施展出方天正心印,對上那飛來一掌。


    嘎吱!


    掌印交加,一聲骨裂響聲傳開,那襲來的築基高手頓時倒飛而出,砸在不遠處的立柱上,引得整個接客大廳都是一晃。


    “方天正心印!”白少群見得荊絕這般出手,那張原本憤怒的臉瞬間驚愕,沒管那築基高手大口吐血不起,唿道:“你們是鴻儒派的人?”


    原本荊絕是想著這賈進想要立威,那便配合與他,將最強一招方天正心印給使了出來,這方天正心印是何門何派的,荊絕本身也是不知,賈進也不知出自何處,但這白少群卻是說出了一個令賈進震撼的消息。


    賈進雖不知道這功法出自何處,但這鴻儒派他是肯定知道的,這鴻儒派可是天下九洲赫赫有名的大聖地啊


    賈進雖然心中一陣驚駭,但麵色仍舊淡定如初,說道:“本不想暴露的,既然看出來了,那我們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了,沒錯,我們就是鴻儒派的人。”


    聽到賈進親口承認,白少群此時麵如死灰,心頭一陣顫抖,急忙吩咐著身邊人去將韓家的小姐請過來。


    而後臉色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笑吟吟的走到賈進身旁,道:“嗨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嗬嗬……”


    “滾!誰他媽跟你一家人!”賈進毫不客氣的打斷白少群的話語,麵色冷厲。


    雖然熱臉貼了冷屁股,但白少群依舊笑臉相迎,說道:“嗬嗬嗬,雖然我們不屬一派,我與貴派的曲白衣師兄是至交,所以……”


    “喲,看不出來,你還有曲白衣那小子有些交情。”賈進雖不知道曲白衣是誰,但想來也是鴻儒派的弟子了,佯裝冷笑的打量了白少群兩眼。


    白少群見有機會拉攏關係,連忙見縫插針:“算起來,我和他還算是兒時的玩伴呢,不知他近日可好?”


    “我與刑師弟還有眾多師妹一同在外遊曆一年有餘,哪知道他過得怎麽樣?”賈進語氣稍稍平和了一些。


    就在這時,荊絕也插了一句:“是啊,倒有些想念宗門了呢,想當初剛出山就去了黑戎城,當時窮啊,沒辦法,就去打黑市,想想……”說著,荊絕還長歎了一口氣。


    賈進原本還怕這荊絕說話出了漏子,可這話一出,甚合他意,心歎這小子學壞了。


    “嗬嗬嗬……”想起黑戎城的事,白少群連忙賠笑,道:“說來慚愧,當時白某就應該看出兩位師兄出身不凡的,沒想到還出了那檔子事,真是對不住,一會兒呀,白某特意擺一桌上好的酒席為兩位師兄賠罪。”


    一聽這話,賈進知道敲詐的機會來了,臉色一改,笑臉相迎,道:“你小子倒是挺上路子,不過,光賠一桌酒席可不行,我等出門在外,身上可缺點兒東西……”


    那白少群見狀,連忙笑嘻嘻的道:“我懂,我懂,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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