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暢春園的門,幾人輾轉了幾個街道,來到了烏合城的西城,虎嘯堂的總壇便這裏。


    望著虎嘯堂門前那兩尊威風凜凜的石老虎,和那鎏金門頭之上如同劍削一般氣勢逼人的‘虎嘯堂’三個大字,荊絕讚歎一聲:“威武!”


    “這算什麽?還不及血殺幫那門頭一半。”如意聞言,不屑一笑。


    而賈進聞言,扭頭看那向如意,似有所思的問道:“當真?”


    “還能跟你們說假話不成?你們是沒見到那血殺幫的門頭,嘖嘖,碧玉豹子鎮門前,個頭比這石老虎大上不止一倍,朱爻木的大門是又高又寬,連門上的鉚釘都是純金打造,那門前站著的護衛個個精神抖擻,威風凜凜,外來人不知道,第一次見那總壇,搞不好還以為是這烏合城的城主府呢。”


    “這麽氣派呢!”顏清淺也是聽得入迷,被如意說得都想去見識一番了。


    “那可不,這還不算,他那門匾呀……”


    如意還要繼續說時,又被賈進打斷了,望向顏清淺道:“有機會去親眼看的,現在就不多說了,還有正事兒要辦。”


    接著賈進看向荊絕,正色道:“一會兒進去,別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樣子,有什麽話我來說,我讓你動手,你便動手,我讓你停手,你就停手,知道嗎?”


    荊絕思忖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而後,賈進又看向顏清淺和如意:“一會兒你們也不要說話,坐著聽就行。”


    “啊?不用動手嗎?”顏清淺此問,也是如意所問,兩人都是疑惑的看向賈進。


    賈進搖頭,道:“這次隻是來談事情的。”


    緊接著,賈進便率先走在前麵朝著那虎嘯堂的大門走去,對著那護衛說道:“應你們堂主相邀,前來拜會。”


    護衛看了看幾人,皆是氣質不凡,想必是堂主的貴客,也沒敢多問,直接進去通報了。


    不多時,徐寅便笑吟吟的帶著兩個中年男人出來迎接,遠遠的望著賈進便連連拱手,道:“小兄弟,我就知道你會來。”


    “徐堂主誠心相邀,我等豈有不來之理?那不是拂了徐堂主的麵子嘛?”賈進也客套的迴答道。


    “哈哈哈,言重了言重了,快請裏麵坐。”說著,徐寅邀著幾人便朝著裏麵進。


    一路上,荊絕三人左右望著這虎嘯堂總壇左右的裝飾,倒也不說話,徐寅打量了幾人一眼,對著賈進說道:“閣下幾位這身打扮,好像是易過容啊?怎麽?在烏合城裏遇到了麻煩?”


    “哈哈哈,徐堂主慧眼如炬,剛剛就看穿了我們易容了吧。”賈進笑笑,其實這易容術瞞一瞞這普通人,或者是不太注意看的還行,真入了這築基期高手的眼,想瞞那也瞞不住,至於別的賈進閉口不提。


    “哈哈,我剛剛出來的時候,可也好生看了許久這才認出呢。”徐寅說道。


    ……


    虎嘯堂的某處接待廳中,幾人落座,作為主人的徐寅安排了下人上了幾壺上好的茶水,供幾人品嚐解渴。


    “來,幾位,嚐一嚐我們這獨有甜口茶。”徐寅客氣招唿著。


    然賈進喝了一口,直接吐在地上,一臉惡心的模樣說道:“老徐啊,你這茶也太難喝了。”


    這下,弄得徐寅都是一愣,眉頭陡然皺了起來,其身邊兩大築基高手觀這小子這般不識抬舉,都差點想要動手教訓他一番,不過徐寅給了一個眼神示意,都是忍了下來。


    一旁的荊絕幾人大為不解,他們也都喝了,還感覺挺好喝的,怎麽的就難喝了呢?不過這賈進這般作為,自然有他的道理,也跟著擺出一副難受的表情。


    “怎麽?是喝不習慣嗎?”徐寅此時的臉色有些僵硬。


    賈進搖頭,望向徐寅,道:“上好的甜口茶我倒也喝過,入口清香甘醇,可你這甜口茶,清香不足卻甘味有餘反發苦,乃是陳茶呀。”


    “哦?小兄弟還懂得茶道?”陳寅麵色不改,繼續問道。


    “略懂一二。”接著,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隻瓷罐,遞向旁邊的侍女,道:“把這裏麵的茶葉泡了,再端一壺來,記住,我要喝第二泡。”


    那侍女看了一眼徐寅,似乎是在征詢對方的意思,徐寅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咋耍什麽花招,也隻好點了點頭,靜觀其變。


    等侍女走後,賈進又肆無忌憚的打量了一番這接待廳中的陳設,長歎一氣:“老徐啊,你這好歹也是一堂總壇,怎地這般寒酸,不如血殺幫啊。”


    這話一出,徐寅臉色變得鐵青,其左右二人更是怒不可遏,一身築基期的威勢襲來,其中一位直指賈進的鼻子,道:“小子,我忍你很久了!”


    說話間,便要衝向賈進,然而賈進怡然不懼,自顧自的坐著。


    徐寅見狀,也是急忙拉迴要衝出去的那人,瞪其一眼,示意他先別動手。


    “嗬嗬,那血殺幫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徐寅臉上雖有不高興,但眼下倒也還算客氣,畢竟他還沒有弄清楚這幾人的真正來曆,貿然出手,搞不好會給自己引來大麻煩。


    “是嗎?能以五十萬靈石買一粒築基丹的人,其背後的勢力,難道真的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見得吧。”賈進繼續說道。


    徐寅沉吟片刻,知道這小子還在繞彎子,也沒了耐心,直接說道:“小兄弟幾人今日來我虎嘯堂,恐怕不隻是品茶那麽簡單吧?”


    “自然,古話有雲,無事不登三寶殿嘛。”


    “那何不直接說明來意?”


    “正要說來。”接著賈進雙眼正色看向徐寅,道:“世人皆知這烏合城中有三大勢力,龍首會、虎嘯堂以及陳豹子的血殺幫呈三足鼎立之勢,雖實力差距不大,但能分出個一二三來,龍為首,虎次之,豹子末尾,可我才來數天,便聽到城中的雜談碎語,說是這城中格局已變,乃是一龍二豹三老虎。”


    聽到這裏,徐寅身邊一人已是按捺不住,破口大罵:“哪個狗.娘養的這般傳謠!”


    然而賈進望向那人,咧嘴一笑:“這是謠言還是事實,我想你心裏有數,眼下這陳豹子的血殺幫又添一名築基,嘖嘖嘖,看來這一龍二豹三老虎之名是要落實了呀。”


    “哼!”徐寅此時也是聽不下去了,啪一拍桌子,高聲大喝:“老子在這烏合城闖蕩時候,他陳豹子還在琅岐山下做痞子呢,現在還想壓老子一頭!”


    說著,徐寅目光冰冷的看向賈進,語氣再也不是那般客氣了,說道:“還有你,你來我虎嘯堂擾我軍心,究竟意欲何為?還有,你們究竟是何來曆?”


    “嗬嗬,我們是何來曆,閣下務虛多問,即使我說出來,你也聽不得;擾你軍心更是無稽之談,我說的也無非是些事實話而已,至於我等來這裏的目的嘛,是想幫你除掉血殺幫這個大患!”賈進繼續笑笑。


    徐寅聞言,鄭重的打量了幾人一眼,而後放聲大笑:“哈哈哈…連來我虎嘯堂做客都不敢以真麵目見人,還有兩個女扮男裝,你們連你們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還跟我妄談什麽除掉血殺幫?簡直可笑!”


    說話間,徐寅氣勢大放,一股築基中期的威壓陡然朝著賈進幾人襲來。


    “哈哈哈…徐堂主以為我是在消遣你?”此時賈進也是站起身上,硬扛著那股靈壓放聲大笑,而後接著說道:“鼠目寸光之人,難談合作,咱們走吧。”


    “消遣到老子頭上了還想走?”賈進幾人剛要走,徐寅便出聲高喝,兩大築基高手也是應聲而出,狂暴之極的靈氣肆意,朝著四人籠罩而來。


    “動手!”賈進也是一聲冷喝,荊絕陡然間渾身氣勢一展,五劫之力運作,道道劫力如同小蛇一般在荊絕周身纏繞,望著襲來二人,荊絕一拳橫劈而出,正是一記氣貫山河。


    轟!


    隻是一記,那兩個築基期的高手都是被打得連退數步。


    徐寅見狀,頓時震驚,這小小的練氣期,竟然是可以跟兩大築基初期的高手正麵抗衡,而且還能一招之下占得上風!就是自己也不見得能做到這般,一時不免心頭一顫,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曆?


    “停手!”


    兩大築基高手在個黃毛小子手裏吃了虧,自然不服,各自祭出兵器,欲要再度襲向荊絕,卻是被徐寅叫住。


    與此同時,賈進見徐寅叫停手,也是叫住的荊絕。


    “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徐寅拍了拍手掌,臉色又是一變,變得笑臉盈盈。


    接著又對賈進說道:“小兄弟,我剛剛隻是試探一番你們有沒有助我的實力,不介意吧?”


    “嗬嗬,徐堂主果然深思熟慮啊,那你現在可試探出來了?”賈進冷笑著迴答。


    “那是自然,若有閣下幾位相助,我想這烏合城以後也就不會有血殺幫這個名號了,可這天下也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們跑來相助與我肯定是有所圖了?說吧,你們有什麽要求?”徐寅再度邀著幾人落座。


    “簡單,我要兩個人,還要他血殺幫一半的積蓄。”賈進落座之後,咧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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