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幾人隨意聊了一會兒,幾聲鑼響傳來,讓原本喧嘩的拍賣場瞬間變得安靜起來,緊接著一名身著紫色長衫的老者緩緩走上最中間的高台,笑眯眯的掃視了拍賣場一圈,抱拳道:“承蒙格外抬愛,今日又聚我拍賣場,客套話在下也就不多說了,直入正題,今天的拍賣物總共有六件,這第一件拍賣物,乃是一瓶玉足鶴涎。”


    說著,那老者招唿來一名俏麗女子,那女子手捧托盤,那托盤之上放著一枚淡藍玉瓶。


    眾人聞聲見狀,一片嘩然,皆是你一言我一語,驚愕不已。


    “沒想到這不起眼的拍賣場竟是能拿得出這種東西!”賈進望著那托盤之上的玉瓶,也是驚歎一聲。


    然荊絕始終是見聞少了,不知這玉足鶴涎有何用,故問道:“這是幹嘛的?很珍貴嗎?”


    “這玉足鶴涎是用來洗筋伐髓的,珍貴倒算不上,這玉足鶴隨處可見,不過它一年才誕一精涎,而且數量極少,能集這麽一瓶,沒個三年五載到處抓鶴,是辦不到的。”賈進如此迴答道。


    “不就是個洗筋伐髓的嘛?瞧把他們高興的。”這時,顏清淺一副不屑的樣子瞟了底下眾人一眼,道:“在宗門隨便就能換到洗筋伐髓的丹藥。”


    賈進笑笑:“嗬嗬,姑奶奶,宗門的丹藥都是特供的,隻給宗門內部人使用,可下麵這些人都是散修,他們可沒有什麽宗門支持,能遇到這種東西,已經算是機緣了,你說他們能不興奮嗎?”


    顏清淺聽完不語,依舊不在意,自顧自的嗑著瓜子,而旁邊的陳禮卻是聽得心驚,這幾個人到底是出生怎樣的豪門,連這洗筋伐髓丹藥都有特供,一時間感慨人比人氣死人。


    “哎,老頭,你這鶴涎足量嗎?別到時候打開瓶子隻有一點點,可不夠人洗筋伐髓的啊。”這時,底下一人高聲問道,看樣子對那玉足鶴涎十分感興趣。


    “嗬嗬,這位朋友,我看你也是老客了,你應該知道我這拍賣場講究的就是信譽二字,從不做那欺人詐人之事,如若你信不過,不妨上來驗驗。”老者倒也爽快,直接說道。


    那人聞言,正要起身朝著台上走去,忽然另外一人又是高喊:“老頭,別理這鄉巴佬,直接給出底價開拍吧,小爺我都等不及了。”


    “是啊是啊,還驗什麽驗,在場諸位大多都是迴頭客,對拍賣場的拿出來的拍品還是放心的。”


    ……


    眾人皆知這鶴涎之功效,都是興致勃勃,不願多浪費時間,那欲要去查探那人也隻好悻悻的坐迴原位,沉聲說道:“那就開拍吧,不驗了。”


    那老者見狀,微微一笑:“好,既然諸位朋友興致高漲,那在下也就不多廢話了,玉足鶴涎,五百靈石起拍!每次加價不得低於十靈石!”


    “五百?這麽貴!”那老者話音剛落,顏清淺當時就震驚了,唿道:“宗門裏那些洗筋伐髓丹藥比這什麽鶴涎好用多了,也就最多三十靈石,他竟然五百起拍!搶劫呢!”


    “都跟你說了,那些丹藥是宗門特供。”賈進望著顏清淺,這般說著。


    “我出五百靈石!”二人說話間,底下的人群中已是有人先行喊出了底價。


    “五百二!”


    “五百八!”


    ……


    緊接著一連串的喊價聲,不絕於耳,最後這玉足鶴涎以七百八十靈石的價格被人拍走。


    “瘋了,簡直是瘋了,一瓶鶴涎就能拍出這麽高的價格,以後我要去抓鶴了。”顏清淺聽著那蹭蹭蹭往上漲的價格,心髒都是撲騰撲騰的跳,不是說這價格有多嚇人,而是這東西已經拍出了她認為不可能的價格。


    荊絕賈進陳禮三人聞言,皆是目光怪異的看向顏清淺。


    “嗬嗬,我開玩笑的。”顏清淺看到三人那般目光看著她,渾身也是有些不自在,尷尬的笑笑。


    第一件拍品成交,第二件拍品也是唿之欲出了,老者招來另外一名女子,那女子同樣手持托盤,其上,有著一枚玉簡,隱隱散發著靈光。


    主拍老者說道:“這是一套拳法,名曰八尺流星拳,乃是流星宗的鎮宗拳法,起拍價一千八百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百靈石。”


    “流星宗不是前不久那個宣布散夥的三流宗門嗎?”


    “管他散夥不散夥呢?我倒是聽說這本功法深奧無比,流星宗三百年來無人練成。”


    “那幫子廢物打個基礎拳都費勁,自然是練不成這高深拳法,這八尺流星拳,我要了,兩千五百靈石!”


    “兩千五也想拿這套拳法?我出三千!”


    ……


    荊絕三人都是出自天刑宗這樣的豪門,自是不缺功法,一聽功法都是在瞎聊天,連正眼都沒瞧那功法一下。


    倒是陳禮聽得津津有味的聽著各方報價,反觀這三人對那鎮宗功法毫無興趣,開始猜測起這三人的來曆。


    最後,八尺流星拳以五千八百靈石成交。


    第三件拍品,是一張地圖,上麵記載著一個大商隊將要途經的路線和時間,其實就是個消息,對平常人幾乎沒什麽用,可對這烏合城裏這幫子賊寇來說,那用處可大了去了。


    一時間場上氣氛火熱,有的人為了爭這份地圖,把自己壓箱底的靈石都給掏出來喊價,就連荊絕他們對麵坐著一龍二虎三豹子都是參與其中爭奪。


    最後,那地圖給龍首會的那位給拍了去。


    拍賣會還在繼續,第四件拍賣品出來的時候,荊絕三人都是將身子站了起來,朝著下方看去。


    在那拍賣台上出現了一個女子,那女子容顏絕美,比之顏家姐妹也是不遑多讓,可那女子雙眼無神,一臉抑鬱,軟若無骨的癱坐在一個鐵籠子裏,看那樣子,應該是被人下了什麽酥筋散之類的藥。


    “今天的爐鼎可與往日的有些不同,此女體質非常接近匯陰之體,修煉的陽性功法的朋友,可要抓住機會了,這匯陰爐鼎可不好找。”老者掃視著周圍一圈,露出一絲怪笑。


    “以女子之身做爐鼎,簡直不要臉!”顏清淺聽得一陣忿忿,她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人也被當做商品一樣被人拿出來拍賣。


    “不行,我得把她救出來。”荊絕也是看不下眼,身子一展,那氣勢幾乎都是要散發出來,顏清淺在一旁也是準備助拳,擼起袖子。


    那陳禮見狀,都是嚇壞了,這人是他給帶進來的,萬一玩脫了,這幫人說走就走,可他卻是走不了,連忙上前跪在二人麵前,正要哭喊著停手,賈進卻是冷喝一聲:“你們幹什麽?”


    “幹什麽?自然是要救出這個無辜的女子!”荊絕此時臉色鐵青。


    賈進冷哼一聲:“救她?你別到時候把自己給搭進去,你看看這周圍散發出來的靈壓,少說也有十幾個築基期的高手,你們這一下去,注定有去無迴!”


    “那我們就這麽幹看著,見死不救?”顏清淺麵目清冷看向賈進。


    “什麽見死不救,這不沒死呢嘛,人肯定是要救的,但絕對不是現在救!”賈進迴道。


    “你!”顏清淺正要反駁,荊絕此時也是冷靜下來,拉住顏清淺,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道:“師姐就信這歪嘴吧,他肯定有主意。”


    顏清淺看了荊絕一眼,歎了一氣之後,又將目光鎖向賈進,道:“這女子要是有半點差池,我定不饒你!哼!”


    說完,接著迴去坐著,埋著頭趴在桌子上,雙手蒙著耳朵,不想看也不想聽此時拍賣場的場景。


    確實,此時的拍賣場中的人高聲歡唿,一個個目光鎖在那籠中女子的身上來迴掃視,一臉淫邪,將整個拍賣會的氛圍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


    那女子絕望的望著那一張張如魔鬼般的臉,隻有兩行清淚留下,連唿喊尖叫的力氣都是沒有。


    荊絕望著那女子這般狀態,雙手緊緊握著拳頭,發出一陣骨響,咬牙切齒道:“這幫畜生!”


    “沉住氣。”賈進此時連忙提醒荊絕。


    這時,他們正對麵那五大三粗的漢子,也就是陳豹子,站了起來,朝著下方笑嘻嘻的打量了兩眼,高聲吼道:“你們都別惦記了,這妮子,老子要定了!”


    “陳豹子,你買了夠多的爐鼎了,這個就讓給我吧,怎樣?”他話音剛落,樓上包間又是傳出一陣叫吼聲。


    緊接著,一道身形偏高,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也出現在眾人的視野,是虎嘯堂的堂主,徐寅。


    “老虎,別的爐鼎我讓你,也不是不可,可這妞兒,老子喜歡得緊,不如你賣我個麵子?”陳豹子扭頭笑著看向那徐寅,這般說道。


    “陳豹子,我賣你的麵子可不少了,這次該還一個了吧?”


    “既然你也不願鬆口,那我們便各自出價吧,免得傷了和氣。”


    “正有此意!”徐寅點了點頭,便對著底下老頭一陣叫喊:“老頭,快快報起拍價吧。”


    “起拍價!四千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三百。”老者也幹脆,直接說道。


    “我出八千!”老者剛一說完,陳豹子直接報價,愣是直接把起拍價給翻了一倍,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徐寅,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嗬嗬,八千就想壓垮我老徐?一萬六!”然徐寅也是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又把價格翻了一倍,讓底下眾人都是咋舌。


    漸漸地,兩人價格對抬,硬是把這女子的價格抬到了三萬。


    “我出五萬靈石!”恰在這時,底下一聲幹淨清脆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二人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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