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波逐流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想要開棺,不是說是藥王之女的棺材嗎?帝君還一直說藥王之女便是雲遲......


    現在開棺是想要證實什麽?


    雲遲就好好地站在這裏,要是現在開棺發現裏麵當真有屍骸,那......


    不管怎麽說,聽了晉蒼陵之前的話之後他們對於藥王之女的這具棺木就有一點兒怪怪的想法了。


    雲遲卻沒有猶豫。


    她一旦決定了就不帶猶豫的。


    “走,開棺。”


    要開就抓緊時間。


    隨波逐流道:“那我們來吧。”


    在他們過去觀察那具棺木的時候,雲遲一下子就把那些盒子給收進了晝夜環裏。


    誰知道等會兒下來的會是什麽人,就算是打起來也有可能會把這些藥材打壞的,她可不想出半點差錯,萬一真的有晉蒼陵所需要的藥材,她一定得先收起來才可以。


    雖然這麽做可能會讓隨波逐流發現她的乾坤寶器。


    但是他們不一定會泄露出去。


    隨波逐流研究了一下,轉頭正要對雲遲說話,卻一眼就看到了那兩堆疊在一起的盒子不見了。


    “姑娘......”


    他們兩人都是大驚。


    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


    “我收起來了。”雲遲淡定地說道:“有什麽發現?能打開嗎?”


    她怎麽收起來?


    收到哪裏去了?


    隨波逐流覺得無法想明白,但是雲遲已經轉了話題,他們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這桃木樁似乎就是卡住這棺蓋的關鍵,我們能將它拔起來嗎?”隨波問道。


    “我看看。”雲遲覺得有些意外,難道還用這桃木樁當成棺鎖的?


    她走過去一看,發現還真是的。


    棺蓋上並沒有任何釘子,棺材釘都沒有一顆,但是那根桃木樁卻是正釘在正中,壓在棺材蓋上的那個位置有一點卡住了。


    “拔起來吧。”


    要開棺也隻能是把它給拔起來了。


    “我來。”


    逐流一躍而上,同時伸手抓住了那根桃木樁,將它猛地拔了出來。


    “閃開!”


    雲遲一聽到裏麵一絲細響時便立即伸手將他往旁邊一拂,直接就把他給拂到了一旁飛了出去。


    隨著那根桃木樁被拔起來,那一個洞裏有一道銀色的東西隨著那個洞口咻地一下子飛射了出來。


    剛剛要不是雲遲的反應夠快,要不是她出手也夠快,那銀色的東西已經正麵地襲中了逐流。


    現在逐流飛閃開,那道銀色的東西襲擊落空,在半空中竟然又是一扭,然後目標相當明確地又衝著逐流飛射了過去。


    在這一瞬間,雲遲已經看清了它的樣子,那是一條像是細蛇一樣的東西,但是應該不是蛇,說是蟲還來得恰當一些。


    渾身的銀色,看起來像是披著一身極細的銀色軟甲,但是在轉頭飛射的時候那一身的細密軟甲都如鱗片一樣炸了開來,邊緣極薄,要是被那東西給纏上,可能那些鱗片都可以把人割傷。


    它好像就是認準了逐流,逐流在它轉頭飛射來的時候又已經再次避開了,但是它依然跟著一個轉頭又再次朝他射了過去。


    它的速度極快,逐流閃躲的速度明顯是落後了它一步,這要是再過一會兒很有可能就會被它追上了。


    就在這時,雲遲手裏的天絲咻地一下飛射了出去,正好纏住了那東西的尾巴。


    她一收緊,那東西發出了一聲細細的叫聲,聽起來還有些刺耳。


    本來它就一直是衝著逐流去的,但是現在被雲遲的天絲纏上了,它立即就轉了頭朝著雲遲飛射了過來。


    雲遲手裏的天絲正要纏著它再飛甩出去,那條蟲的動作卻突然一停,然後就在半空中突然自己炸開了,寸寸地斷裂了出來,掉落在地上,然後碎成了一小堆的鱗片。


    “......”


    雲遲和隨波逐流看著這樣的變故都有些懵了。


    這是怎麽迴事?


    還有自殺的?


    自殺自爆?


    然後身體都消失了,隻剩下了一小堆鱗片?


    雲遲走了過去,蹲下去看了看那一小堆鱗片,那些東西很小巧,但是銀閃閃的,就像是一些很漂亮的珠片,看著真的不像是長在蟲子身上,倒像是飾物了。


    “這到底是什麽蟲子啊?怎麽這麽奇怪?”隨波驚歎。


    “不知道,可能這鱗片也是好東西吧。”


    雲遲覺得自己有空了在那本醫書上一定可以找到答案。


    反正現在看著這一小堆的鱗片她是真的生不出什麽惡感來,銀閃閃的看著真的很是漂亮啊。


    所以她就把這堆鱗片都收了起來。


    “開蓋吧。”


    現在可以把棺蓋抬開了。


    她心裏驀地也有點兒緊張。


    在上麵的晉蒼陵也聽到了這句話。


    要開棺了嗎?


    但是他現在沒有心思去看下麵的進展了,因為已經有人從前麵的那道門裏衝了進來。


    首先進來的是一個白胡子的老人,穿著白袍,白胡子,但是看起來卻是帶著一身的煞氣,而且他身上的白袍也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血腥味在他剛進來的那一瞬間很濃很濃。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他自己的血,還是在外麵已經拚殺過幾輪,身上染的都是別人的血。


    在他後麵又有幾人跟著衝了進來。


    他們在看到墳墓的時候眼裏都迸出了狂喜的光芒,但是很快就看到了袖手站在一旁的晉蒼陵,幾人頓時都刹住了腳步。


    他們都很警惕地看著晉蒼陵。


    “你是何人?”


    晉蒼陵冷酷地看著他們,也沒有迴答。


    “我看他就像是那個誰!”有人一下子叫了起來,“最近江湖上揚名的那個什麽無名宗的白少宗主!”


    一下子就叫出了晉蒼陵的身份。


    “是他?”


    前麵的那老人頓時就一臉不屑的表情。然後他對晉蒼陵冷聲說道:“你們無名宗開宗立派不容易,要好好愛惜武林同道給的機會,可別有半步行差踏錯,趕緊走吧。”


    嗬。


    晉蒼陵這個時候才低沉出聲。


    “各位上來的時候可見著了我的侍衛?”


    他倒是想要知道這些人上來了,可遇到了骨影和霜兒。


    “你是說那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與一把劍折騰著的?”


    與一把劍折騰著?


    怕是說他的破天劍吧。


    這個老人在說到那把劍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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