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菱教主的速度之快,雲遲也來不及攔住他。


    這個人果然是武功很高。


    怪不得他能夠傷了雲啄啄,還能逼得它逃跑。


    最為古怪的就是他的身法和輕功。


    “主子!”


    那些白衣隨從都立即就拋下了對手,朝他奔了過去。


    “雲初黛,本座日後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火菱教主悲憤地仰天一聲叫喊,然後就朝外麵飛掠而去。


    那些白衣隨從手裏都飛出了那綠綢布來,紛紛去撲他身上的火,同時也一邊急奔一邊把綠綢布纏到火菱教主的身上。


    畢竟火菱教主身上的紅袍已經快燒得差不多了,這要是衣不遮體,可就要讓人看到白斬雞了啊。


    雲遲涼涼地揚聲迴了一句:“我雲初黛隨時奉陪!”


    “噗!”


    這一迴,丁鬥他們是真的忍不住了,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公子,咱們追不追?”霜兒問道。


    雲遲搖了搖頭,“不追,他也夠嗆。我感覺真要是把他逼急了,他當真要玉石俱焚也不是那麽好玩的。”


    那火菱教主武功很高,要不是低估了她的無窮,要不是有無窮,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她要暴露出妖鳳之心,又說不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既然已經把人打跑了就算了吧。


    反正那火菱教主怕是夠嗆。


    不單是手,身上應該有很多處燒傷了。


    朱兒說道:“我看那妖人一出來打扮得那麽妖裏妖氣的,現在全身燒傷了有損他的美貌,短時間內他肯定是不敢出來了。”


    雲遲點了點頭。


    “朱兒說得沒錯,等他養好傷再出來,我們隻怕是已經迴了大晉。”


    木野環視了一下這間房屋,“公子,屋子都亂成這樣了,換一間屋子吧。”


    雲遲正要說話,之前不知道躲在哪裏偷看的大壯舅就跑了過來,站在門口一望見這裏麵的情形,頓時就拍著大腿嚎了起來。


    “哎呀老天爺啊,這好好的屋子都折騰成什麽樣子了啊!”


    他看向雲遲,哭喪著臉說道:“我說公子,我們家這是隨便賺一點銀子幫補幫補,也順便方便一下過路的客人,可是賺得不多的啊,要是人人都這麽破壞,那我們不得賠本賠死了。”


    雲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這些家具都是公子你們弄壞的,怎麽著也得賠一點,好讓我們重新找木匠打造一套新的吧?”


    大壯他舅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幹嚎著道:“哎喲我這好好的百年杉木架子床啊,哎喲我這剛用了沒兩年的花翅木桌子哎,還有那兩把專程為了招待貴客咬牙花了大錢找人打造的圈椅哎......”


    “行了,別嚎了,”雲遲道:“不如你說個價,要賠多少銀子。”


    大壯他舅還以為有門,小眼睛一轉,立即說道:“公子你一向都是這麽爽快,那這門也壞了,這也得找人重新打一對的,這全部就給我五百兩就行了!”


    木野登時就叫了起來:“你蒙誰呢?你這門,這桌子椅子,都是山上那種最普通的樹打造的,全部家具,能有個十七八兩就了不起了,如果是自己上山砍樹,那就隻給木匠工錢就行了,十兩差不多,你竟然開口就討了五百兩!”


    木野也是窮人家出身,而且自小就上山,對樹木這些了解得比誰都清楚,家裏也是打過家具的,窮人家的,都是最差的木材,最便宜的造價,他最為熟悉了,這要換雲遲他們還真的不知道。


    隻知道這些東西不可能值五百兩,但是也沒有想到相差那麽多。


    大壯他舅本來以為他們一行都是肥客,都是有錢人家的,但沒有想到木野竟然知道得這麽清楚,說起來竟然差不離。


    他頓時就惱了,語氣也沉了一些,“那是你們大晉的價!我們大禹的木材和木匠的工錢就是比你們大晉的好,比你們大晉的貴!再說,我們這用了幾年也都是有感情的了,也是喜歡的花紋,再重新打造還未必能打出一模一樣的,這個損失誰賠給我?”


    木野再要說話,雲遲擺了擺手道:“既然這樣,東西自然是誰打壞誰賠,對吧?”


    “那是當然!”


    “有道理,”雲遲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來算算。我們是已經交了錢住在你家裏的了,按理來說你們應該看好門,不讓別人進來打擾我們的休息,但是你把剛才那群妖人放進來了,害得我們不能休息,還把本公子我嚇得瑟瑟發抖,你說這個怎麽算?”


    大壯他舅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嚇得瑟瑟發抖?


    瑟瑟發抖?


    她?


    這是在逗他嗎?


    是當他的眼睛壞掉了嗎?


    剛才她多厲害啊,都把那幫人給趕跑了,還說被嚇得瑟瑟發抖?


    雲遲不等他說話,又接下去說道:“還有,你也說了,東西是誰打壞誰賠,那正好,這一屋子的東西可都是那個妖人打壞的,得讓他賠啊!”


    這大壯他舅不就是因為以為她老實好欺負嗎?


    那水費算得離譜她也二話不說地給了,隻怕是當她是人傻錢多。


    剛才雖然也看到她出手把火菱教主給打跑了,可是武功高還是禁不住人傻錢多啊。


    所以在火菱教主還沒有跑之前,他是惜命得很,一點都不敢露頭。


    等到火菱教主走了,他就又想著出來欺負老實人了。


    真是可笑了啊,也得她願意被欺負啊。


    水費那麽貴,那是因為她知道當真旱災,在這種環境下還能把水拿出來給他們喝給他們洗澡,她也確實為了自己那點兒舒服和享受不願意多作計較。


    但不代表她真的傻。


    聽到她這麽一說,大壯他舅就愣了一下。


    那妖人都跑了,他去哪裏找人家賠錢?


    再說,那樣的,他敢得罪嗎?


    他敢去叫那妖人賠錢嗎?


    在他們來鬧過一場之後還能保住命保住房子就不錯了。


    “怎麽?不敢去找他賠錢?”雲遲挑了挑眉,手裏的玄蓮刀就指到了他的麵前。


    那把玄蓮刀和手杖看起來流光溢彩,帶著一種極美的危險感。


    “那是什麽讓你有這種錯覺,覺得我真會出這筆錢的?這刀剛才還切掉過那妖人半塊耳垂的,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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