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我不要......”


    木野也趕緊拒絕。


    他又幹啥要跟骨離成親啊?


    他喜歡的又不是骨離!


    話剛出口,就感覺到骨影一眼掃了過來,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骨影大人這眼光讓他覺得很可怕啊!


    雲遲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樂不可吱。


    沈京飛咳了一聲,又道:“王妃,關於您恭喜王爺的那句話,王爺也讓屬下帶了迴話過來了。王爺說,如果他咳咳,了,王妃您可以守寡或是陪葬二者選其一。”


    “噗!鎮陵王這狠。”丁鬥噴了。


    雲遲長長地歎了口氣。


    唉呀,可惜了,可惜了他們現在不能在一起,要不然就這事,她還有好多葷話可以逗逗那個男人。


    她最喜歡逗得他罵她無恥的樣子了。


    “王妃,您什麽時候可以救骨離?”


    骨影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忍住不催雲遲的,但是現在看到她一直在說話,像是沒有看到骨離淒慘恐怖的樣子,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雲遲看向他,“現在她是我的婢女,我這個當主子的都不著急,你急什麽?”


    骨影:“......”


    “啄啄,來。”雲遲戳了戳雲啄啄的頭,雲啄啄立即飛落到了骨離肩膀了,猛地朝她的肩膀啄了下去。


    骨影和沈京飛是知道這隻花焰鳥的兇悍的,看到這一幕,兩人都控製不住地失聲驚叫。


    “王妃!”


    雲遲卻沒有理會他們,一手拿起一把尖刀,雙手同時揚起,朝地上的羅烈和孫海師的脖子劃了一刀。


    鮮血迸了出來。


    “王妃!”骨影和沈京飛再次控製不住驚叫,“這......”


    這樣的尖刀,劃向他們的脖子,鮮血都噴出來了,他們還能夠活下去嗎?


    羅烈和孫海師全身抽搐起來。


    “按住他們!”


    雲遲一聲冷喝。


    與此同時,骨離也仰起頭嘶吼一聲,那聲音就像是什麽野獸瀕死之前的慘烈。這讓骨影的心一震。


    她瘋狂地掙紮著,木野隻能用力按住了她。


    骨影和沈京飛也同時按住了羅烈和孫海師。


    他們也猛地掙紮了起來。


    這個時候骨影和沈京飛才感覺到了他們掙紮的力道有多強,他們一開始估計錯誤,差點被兩人給掙紮撞倒在地上。


    直到用上了內力強按住,才能夠勉強控製住羅烈和孫海師。


    羅烈暴怒地瞪向了雲遲,“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咦,你還有點自己的意識嘛。”雲遲有些訝然。


    羅烈自己的意識很強!


    骨離和孫海師都已經完全被傀儡蠱給控製住了,連正常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羅烈到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夠出聲說話。


    看來,這家夥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的。


    “殺了我!殺了我!”


    羅烈眼睛濃黑著夾著一絲猩紅,一心求死。


    他已經沒有太多的記憶了,隻知道自己中了傀儡蠱,現在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隻知道自己會變得理智全失,成了一個行屍走肉之後才死。


    隻知道自己之前失去控製,已經做了錯事。


    他決不願意讓自己臨死之前都是沒有理智的,所以一直強撐著一絲意識。


    “殺你?我倒是想,”雲遲笑了起來,“不過你家主子願意拿閻王穀來換你們兩個的命,我總不能把閻王穀推辭掉吧?”


    雲遲說著,再次揚手。


    手裏的尖刀閃出了寒芒。


    與此同時,在她的背後,火一樣的光芒迸了出來,泛畫出了一隻鳳凰虛影。


    她已經能夠自如地控製妖鳳之心。


    在她的血液裏,流著炙熱的火焰。


    火鳳睥睨,竟然與她神態相似。


    雲遲舉起的尖刀,刀刃上竟然也燃起了火焰。


    骨影和沈京飛與她離得近,都震驚得瞳孔微縮。


    他們甚至能夠感覺到那種可以焚盡黑暗的熱。


    火鳳的光芒,讓他們都移不開眼睛,但是,同時也讓他們想要屈膝跪下。


    那是一種威壓,無法用語言說明的威壓。


    他們親眼看到那帶著火焰的刀,再劃破了羅烈和孫海師的額頭,那兩道傷口上有紅色的火焰在跳動,在燃燒。


    “啊!”


    羅烈和孫海師同時慘叫了起來,更加猛力地掙紮著,想要掙脫他們的壓製。


    骨影和沈京飛咬緊了牙關,用力地壓製住他們。


    而那一邊,木野和丁鬥都製著骨離。


    骨離瘋狂地掙紮著,吼聲一陣一陣,聽得人膽顫心驚。


    守在營帳外頭的人聽著裏麵的聲音都覺得心裏發毛。


    這吼聲甚至也傳到了晉蒼陵那一邊。


    洛痕君有些不安地來迴踱度。


    “王爺,王妃當真能救下他們嗎?”


    鬼麵族的傀儡蠱,據他所知,沒有人可以破解!


    要不然為什麽在他和鎮陵王逮到羅烈和孫海師的時候,會心情沉重得無以複加?


    他們都以為羅烈和孫海師沒有救了,必死無疑。


    雲遲當真能夠救下他們嗎?


    也許就算能夠救得了他們的命,也隻能是苟延殘喘了吧。


    晉蒼陵坐在太師椅上,執筆在紙張上寫著字,每一個字鐵畫銀勾,銳利有力。


    “她若說能,便能。”


    那個女人能夠說得出來的,便是能夠做到的,她雖然經常說話無恥,臉皮極厚,但是,總還是極靠譜的。


    他寫完了這封信,折疊好,塞進一個牛皮紙信封裏,拿了印蠟,點燃,滴了一大滴在封口上,再拿起桌上的印章,在蠟上打下印。


    “把信送出去,給徐鏡。”


    洛痕君愣了一下。


    他覺得有點兒奇怪。


    若是要以裴青的身份寫信,送到裴家那邊,一般信都是給柴叔收的。為什麽王爺這一次會讓徐鏡收信?


    “王爺,柴叔?”


    “柴叔傷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讓他先好好休息著吧。有什麽事,讓徐鏡去辦。”


    晉蒼陵沒有抬頭,又開始寫另一封信。


    “是。”洛痕君拿著信走了出去,做個手勢,立即就有風部的風衛走了過來,把信接了過去。


    洛痕君低聲交代了幾句,等風衛離開,看向了雲遲所在的營房,還是按捺不住,身形一掠,飛了過去。


    一打開門,眼前的一幕讓他差點沒嘔了出來。


    隻見床上的骨離肩膀上一個大洞,裏麵不知道有什麽東西正鑽出了一個頭,有他的大拇指粗,在那裏蠕動著。骨離的整張臉都是黑的,但是她的嘴巴卻是紅的,她正嘶吼著,使勁地扭動著,拚命地要去咬正壓製著她的丁鬥和木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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