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別人的嘴裏聽到了玄石!


    破天是玄石打造的?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玄石的逆天!


    如果說破天劍真的是玄石所打造的,那麽它的強悍,她瞬間都能理解了。


    畢竟,她的無窮也是!


    世人如何都想象不出來無窮的精妙和強悍。


    本來厭惡破天的,但是在知道它是玄石打造的之後,她竟然詭異地對它有了幾分親近之心。


    她竟然對一把要殺她的劍,起了親近之心?


    雲遲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她盯著那把劍,心裏惡狠狠地道:老實點,否則本姑娘就把你融了造無窮!


    但是劍終究沒有神智,也聽不懂她的話。


    晉蒼陵倒是察覺到了她眼神的怪異和一絲不明所以的灼熱,看著破天像小狗看見肉包子似的。


    丁鬥眼睛一亮。“小天仙聽過玄石?”


    雲遲瞥了某王爺一眼,“嗯哼,見過別人給的聘禮。”


    某王爺之前自己是不是把他給的玄石給忘了?說聘禮的時候竟然隻提了那一山洞的寶石。


    真正的無價之寶,是他給她的那塊白玉色玄石啊,她的傻王爺。


    怎料,她的話音剛落,就聽丁鬥大拍一下大腿,“誰誰誰?誰如此闊氣?竟用玄石當聘禮!這姑娘嫁了嗎?這務必得嫁啊!”


    晉蒼陵聽出了什麽來了,眸光一閃,看著雲遲:“信物便是玄石?”


    不等雲遲迴答,他唇角微一勾,“務必得嫁,可聽清楚了?”


    雲遲:“......”


    反應這麽快也是不好玩。


    骨影也領悟過來,震驚地看著雲遲。


    神將之兵是玄石打造的,而他們的王妃信物就是玄石!這麽價值一轉換,王爺給出的信物有多珍貴,可想而知。


    而王爺知道了之後,半點悔意都沒有,王妃在王爺心目中的位置,他要繼續堅定不移地認定了。


    知道破兵是玄石所打造的之後,雲遲眼珠子一轉,很快就想到了製住這把劍的方法。


    要不然,劍丟不掉,一來就要殺她,飲她的血,那她當真是得離開晉蒼陵不成?


    但是,找到材料之前,她還是得離這邪門的劍遠一點。


    雲遲身形一飄,頓時就離晉陵遠遠的。


    “你先跟那把劍玩兒吧,等我找著材料,先把它封了!”


    晉蒼陵見剛剛還在自己懷裏的女人瞬間又離自己那麽遠,氣息頓時一沉,現在當真是無比後悔拿了這把破劍。


    但是沒有在神將之墓裏麵的經曆,又哪有他與她的如今?


    見雲遲又離得遠了些,手中的劍漸漸消停,他的聲音頓時以內力送了出去。


    “你再跑試試!”


    這個距離,破天已經消停了,她還要跑到哪裏去?


    雲遲身形一刹,本來以她的意思,她是想自己先去找到材料,然後再迴來找他的,但是聽到他這句話,這是不讓她一個人走啊。


    於是,五人分兩撥。


    木野和丁鬥趕上了雲遲,晉蒼陵和骨影在兩丈開外。


    借著月光,也隻能望見人影。


    晉蒼陵看著前麵那三道人影,一直氣息冰冷。


    他的女人,連並肩走都不行。


    “王爺,王妃不是說了嗎?她有方法封劍,待封了劍就好了。”骨影是實在忍不住,說了這麽一句。


    晉蒼陵薄唇緊抿,沉默。


    骨影也不敢再說什麽。


    他們是從綠遲山的另一邊出來的,已經距離原來那個入口很遠。


    又走了一段,終於見到一條小溪,溪水淙淙,在月光下流淌,閃著點點水光。


    他們明明已經渴得不行了,可是因為有之前寒泉的前車之鑒,現在看到這條小溪,竟然覺得心生怯意,完全不敢上前。


    丁鬥自嘲地道:“還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嚇破膽了的。”


    雲遲撲哧一聲樂了。


    這是有心理陰影啊。


    她走了過去,蹲下去伸手掬了一捧水,喝了一大口,滿足得眼睛都微微地眯了起來。


    “清甜啊!”


    “姑娘,能喝?”


    “小天仙,這水沒問題?”


    雲遲給他們的迴答是又掬了一捧水,喝。


    丁鬥和木野見狀,嗷地叫了一嗓子,立即就撲了過來,兩人也沒有雲遲那般斯文,而是直接地將臉埋進了清涼的水裏,大口地喝起水來。


    不過,不等他們喝個夠,雲遲便已經叫住了他們。


    “生水不宜多喝,先稍微止渴,然後燒熱水喝吧。”


    丁鬥一揮手,滿頭滿臉的水,“你們女子就是窮講究,哪有這麽多事?我這麽多年來走南闖北到處跑,經常是喝生水的,也沒見有什麽毛病。”說著,拍了拍木野的背道:“徒弟,喝,先喝個飽!”


    木野卻已經抬起頭,看了看雲遲,然後便跳了起來,“姑娘,我去撿柴火給您煮水!”


    說著,蹬蹬蹬地跑了開去。


    丁鬥望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道:“真是一個傻小子。”


    雖然現在看來,木野還沒有什麽功夫,但是他對雲遲足夠忠誠。


    “小天仙,我會傾我所能,好好教他功夫的。”丁鬥現在看木野也格外順眼。反正他這麽多年來孑然一身,漂泊無依,能夠收下這個徒弟便是緣份。


    而且,木野老實忠厚,待人又真誠,當他的徒弟,他真的不虧。


    以後可能他也算是老有所依。


    木野雖說要把他家姑娘放在最前頭,但是小天仙看著也不像是無情義的女子嘛。


    雲遲微一笑,“那就有勞丁叔了。”她眼珠一轉,問道:“丁叔要不要順便教我?”


    “咳咳咳!”丁鬥嚇了一跳,忍不住咳了起來。“我哪敢教你?你啊,讓你家王爺教你便成,我看鎮陵王武功自成一格,比我更勝一籌。”


    雲遲迴頭望去,看到了不遠處那站在高處,披風飛揚的男人。


    他一定也正在看她。


    難道拜他為師?


    想到自己喊他師父的畫麵,雲遲眼裏閃爍的都是笑意。還是算了,免得給那個男人另一個懲罰她的借口。


    師父罰徒弟,可真是一個很好用的身份壓製啊。


    “王爺,屬下過去取水過來。”骨影已經望見了溪流水光,而且,木野也在那邊燒起火來了,可惜王爺與王妃如今連親近都不得。


    他跟在王爺身邊也坐立不安啊。


    晉蒼陵臉黑黑,隻嗯了一聲。


    骨影朝雲遲那邊奔去,卻見她正站了起來,望著遠處一山脈一動不動。


    雲遲這會兒心裏是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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