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深邃的好似有魔力般的雙眸便牢牢的鎖定住了我。


    宗政烈的雙眸生的十分的好看,此時又覆上了一層剛睡醒的迷蒙,一瞬間便給人一種攝人心魄的魅惑感。


    心頓時怦怦怦的劇烈跳動起來,我滿目含情,心情開花,聲音羞澀但卻真誠道:“超級,超級,超級愛。”


    “愛到……可以為了你,不顧一切。”


    “嗯……”


    宗政烈盯著我的眉眼沉吟,“還有說話的力氣,看來我還是不夠努力。”


    哈?


    按照正常的劇本,此時此刻,男主角不應該非常感動的也迴一番甜言蜜語嗎?


    怎麽到了宗政烈這裏……


    就變成……


    嗚嗚嗚。


    不等我無語凝咽,宗政烈便驟然啟唇,含住了我的唇瓣,加深了這個摩挲了半天的吻。


    這迴,我是徹底沒力氣了。


    哪怕餓的胃抽搐,也沒力氣起來吃飯了。


    由宗政烈喂過飯,我躺著休息了好一會兒,才起床收拾打扮好,打算去機場送宗政烈。


    宗政烈這次是一個人來的,徐凱在公司幫宗政烈處理公司事務,並沒有跟來。


    我腿腳不方便,便喊了柳一萱一起去。


    柳一萱在海邊玩了一天,雖然曬黑了一圈,可卻十分的高興。


    一路上都在興奮的談著她今天的見聞。


    柳一萱說,她今天提前去嚴家在白淮市的那處老宅看了看,說那處老宅十分的平常,甚至還有些破,就是一處平房小院而已,看上去根本就配不上嚴家的身份。


    她說嚴家雖然是嚴榮歡和嚴宏昌兩個人一起奮鬥出來的產業,沒有多悠久的曆史,但也沒理由在白淮市建這麽一處有些寒酸的小院,實在是匪夷所思。


    說著她便拿出了手機,將她拍的照片拿給我看。


    照片裏,的確是一處很平常,甚至有些破舊的平房小院。


    房子是瓦房,院門是木製的,就連周圍圍著的牆都是土牆。


    皺了皺眉頭,我迴想著嚴司翰那天晚上跟我說的關於我們小時候的事兒,便道:“這沒什麽奇怪的,這雖然名義上是嚴家的老宅,但其實是司翰小時候跟他媽媽一起住過的地方。”


    “那時候嚴家人還沒有找到他們母子,所以他們住的簡陋寒酸一些也正常。”


    如果不是在這麽寒酸簡陋的環境裏,他又怎麽會跟我一起長大。


    我跟他之間的身份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差距。


    正說著,就聽宗政烈突然冷嗤了一聲。


    疑惑的看向他,我問他怎麽了。


    宗政烈拿過我的手中的手機掃了一眼,丟迴給柳一萱的同時便迴了我一句沒事。


    古怪的看了宗政烈一眼,見他依舊是一副淡漠寡淡的模樣,沒什麽神情波動,我便沒有再去想他那聲輕嗤是所為何,繼續跟柳一萱探討起了這處院落的事兒來。


    柳一萱本想繼續跟我說什麽,可在看了宗政烈一眼之後,便調轉迴了身子,靠在副駕駛座位的靠背上道:“哎呀,一不小心就當了迴電燈泡,烈總馬山就要走了,悠,你應該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被柳一萱這麽一說,我才恍然意識到我自從上了出租車就沒有理過宗政烈,而是一直在聽柳一萱講她今天的趣事。


    尷尬的撇了撇嘴,我往宗政烈身旁湊了湊,伸手便趕緊摟住了他的胳膊。


    往他的肩膀上靠了靠,我柔聲道:“烈爺,小的錯了。”


    宗政烈冷哼:“烈爺?”


    我立刻反應過來,趕忙晃了晃他的手臂:“老公!”


    見他的神情稍稍柔和了幾分,我便有些犯愁道:“等過段時間我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就迴海城。”


    “迴去之後,我恐怕得先去嚴家道歉,至於他們接不接受,還很難說,尤其是嚴司翰那邊,我需要一些時間,你一定要理解我,好不好?”


    從昨天到現在,我都不敢去想迴了海城以後的事兒。


    海城有我的親朋好友,這些人裏除了我弟和藍爍之外,幾乎沒有人支持我跟宗政烈在一起。


    我們就這麽貿然在一起了,迴去之後就一定會麵臨一場狂風暴雨。


    所以在迴去之前,我一定得做好心理準備。


    “嗯。”


    宗政烈應了一聲,沉吟了一會兒,他又道:“別怕,凡事我都會擋在前麵,嚴家的事,時機雖然未到,但我心裏有數。”


    宗政烈的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問他嚴家的什麽事時機未到,卻見宗政烈伸手握緊了我的小手,沉沉道:“白子悠,你信我,就夠了。”


    見這架勢,我也知道,我再多問宗政烈也不會跟我說半個字。


    在心底歎了口氣,我心想宗政烈和嚴家,該不會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恩怨吧。


    還是說,他所謂的嚴家的事,指的是他跟嚴司甜的事。


    畢竟他也算是嚴家認可的準女婿了,連寶貝都見過嚴榮歡和嚴宏昌了。


    就連宗政天也已經把祖傳的玉鐲子給了嚴司甜了。


    結果現在卻因為我和宗政烈在一起的緣故,全部訂好的事兒都得推·翻,嚴家一下子被毀了兩樁婚,這不論是麵子還是裏子,都該掛不住了。


    越想越犯愁,到了機場,我陪著宗政烈坐了一會兒,思來想去還是囑咐他道:“嚴司甜畢竟是無辜的,這些日子,我也能看得出來,她對你是有感情的,要是讓她突然知道了咱們倆的事兒,難保不會受傷,你處理這件事兒的時候,一定要溫和一些。”


    我現在可謂是滿肚子的自責和愧疚。


    但凡是跟我們倆這事兒有關的人,我都覺得對不住。


    剛囑咐完,就見宗政烈盯著我輕笑了幾聲。


    他抬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又摸著我的腦袋道:“小東西,放心吧,我跟嚴司甜之間,隻有交易,沒有感情,各有所求罷了,談不上受傷不受傷。”


    “你知道的,你老公我,從不屑於玩弄感情,也不喜歡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給別人希望。”


    宗政烈很隨意的一句話,卻深深的刺中了我的心,令我一下子就有種紮心的感覺。


    宗政烈這是在提點我,也是在指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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