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頭皮發麻。


    就在我險些破功之際,我衣服裏的男人猛地咬了我一口。


    夏天熱,我單穿著病號服,他極具技巧性,一股電流頓時竄遍了我的全身。


    我立馬反應過來,硬著頭皮便再次放浪形骸起來。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我此時扮演的角色就是不要命的。


    「嗨,這娘們兒真夠辣的,都這份兒上了還玩得忒帶勁兒!真他媽開眼界!」


    大漢猥瑣的笑罵了一句,將最後一間隔間門踹開:「操,我說這血腥味這麽怪,都他媽是女人墊的那玩意兒!晦氣!」


    「老大,外頭好像有警察來了!」


    「媽的,算丫命大!撤!」


    我豎著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好半天才身子一軟,癱靠在了隔板上。


    公廁裏靜悄悄的,隻餘下了我和男人彼此不穩的唿吸聲。


    我後怕的下了地,還沒來得及提褲子,男人就突然扯走我的病號服穿在了他的身上。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便往我手裏塞了張名片,留下一句日後必有重謝就跑了出去。


    隔間門重重的關上,男人的腳步聲漸漸由近及遠。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低頭瞧了眼手裏的名片。


    名片上沾滿了血汙,幾乎把大部分字遮住了,隻隱約能夠看到集團二字,以及一個名字——宗政烈。


    宗政烈,怎麽聽著有點耳熟?


    想了半天想不起來,我後怕的坐在馬桶蓋子上,盯著隔間門發了好一會兒呆才迴過神來。


    病號服被搶走,我身上隻餘下條內褲,想讓我媽給我送衣服又不敢把這事兒讓她知道,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布團突然就從外麵扔了進來。


    我嚇了一跳,撿起來一看,是一身幹淨的病號服。


    穿上打開門追出去,外麵哪裏還有什麽人影。


    這事兒給我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大半夜就再也睡不著了。


    精神恍惚的熬到第二天出院,王遠明說他沒空接我,我媽忙著我弟上學的事兒也沒來,我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站在醫院門口打車。


    我住的醫院在市中心,大早上的上班高峰期很難打車,醫院進進出出的都是人,大部分身邊都有人陪著,隻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路邊像個傻逼。


    從未有過的酸楚湧上心頭,我忍不住酸了鼻子。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我終於用打車軟體打了輛順風車。


    車是一輛罕見的豪車,我反覆對了好幾遍車牌號,才悻悻的上了車。


    這是我第一次坐這麽貴的車,坐進去渾身不自然。


    司機是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穿的西裝革履的,戴著一副眼鏡,一路上主動跟我交談著,問了我不少問題。


    比如你結婚了嗎,老公在哪裏上班啊,單位叫什麽名字啊,他說話很有技巧性,讓你下意識就迴答了他的問題。


    換做其他人問這些問題我肯定要留個心眼,可他開著豪車又慈眉善目的,我尋思他也沒理由作惡,也就沒放在心上。


    下車的時候,他主動給我打開了車門,將手墊在了門框上。


    我哪裏受過這種待遇,趕緊跟他說了聲謝謝。


    他溫和的朝著我笑了笑,又問了問我家住幾單元,這兒的房價怎麽樣,便走了。


    這個小插曲令我心情好了很多,結果我剛迴家,就撞上了一樁糟心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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