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士元這邊這些練武之人在那裏聊著剛才的一戰的心得,武館中的其他人,卻有著他們各自的心思。


    此時,岱山武館內外似乎已經恢複了熱鬧。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氣氛和之前已經是截然不同。


    岱山武館的工作人員和學員們還好,他們為戰鬥的慘烈和血腥而震驚,但有著龐士元這個強大的館主打底,他們就有了底氣。


    雖然,他們的臉上和心底依然留著那麽一絲驚魂無法安定,但他們說話時候的自豪和自信,卻是不言而喻的。


    他們都相信,有龐士元坐鎮武館,他們肯定能學到如龐士元一樣強大的武功。


    岱山武館的人因龐士元而鎮定,那些賀客卻沒有這份待遇。


    雖然大部分的賀客都還能保持笑容,但如果仔細一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神情明顯多了一些敬畏,甚至還夾雜著一些忐忑。


    尤其是那些因為徐先寬等人而到來的來鳳鎮的官員們,他們原本高傲的姿態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一直和徐先寬站在一起的來鳳鎮鎮長梁振民有些感慨地道:“徐局長,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如此看重龐館主,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這個龐館主,還真的是厲害啊!”


    徐先寬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梁鎮長,其實你所看到的還隻是冰山一角。龐館主真正的實力,真要展現出來的話,那才是驚世駭俗。”


    徐先寬的話引來了陳漢民、李長青等人的肯定,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露出的向往之色。


    龐士元昨天的表現,真的震撼了他們。


    看到他們的神情,梁振民是真的好奇了:“龐館主做了什麽,讓徐局長你們如此佩服?能給我說一下,也讓我開開眼界嗎?”


    徐先寬語沒有藏著掖著,就道:“昨天,士元老弟以硬幣當暗器,把子彈給打了下來。”


    “硬幣能打落子彈?”失聲叫出來的是一直敬陪,卻如隱形人一般的王立-軍。


    梁振民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失態的王立-軍,也向徐先寬求證道:“真的是硬幣打落了子彈?”


    “千真萬確。他不但用硬幣打落子彈,而且還能以輕功躲開子彈的射擊。”徐先寬繼續爆料,也讓來鳳鎮的領導們對龐士元的厲害有了直觀地認識。


    接著,徐先寬才有些羨慕地對梁振民道,“梁鎮長,其實我很羨慕你。士元老弟在來鳳鎮開武館,顯然是準備在來鳳鎮落地生根。這就意味著你這個來鳳鎮鎮長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不要錯過機會!”


    梁振民有些不解,他不知道徐先寬所說的機會到底指什麽。


    而且他也有所疑惑,一個毫無跟腳的武夫,真的有必要如此緊張嗎?


    不就是武功高一些嗎?難道,還真的能逆天不成?


    現代社會長大的人,早已經有了槍炮為王的信念,對於武功,他們即便心有向往,可又不會認為武功真能強過槍炮。


    因此,梁振民雖然承認龐士元的強大,但在他的心裏他依然不覺得一個開武館的龐士元能有什麽作為。


    現代社會,武力已經不是必須,腦子才是根本。


    徐先寬看到了梁振民的疑惑和不解,想了想終於還是沒有把話點明。


    其實,徐先寬也隻是有一種不祥地預感,而沒有讓人百分之百信服的證據。


    這些天,上源縣縣城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地清除流浪寵物和四害的行動。到現在,行動還在繼續。


    到目前來看,行動稱得上成功,但過程卻讓發起人之一的徐先寬很是擔心。


    他看到了太多變得強壯兇猛的流浪寵物,也看到了殺蟲劑都無法消滅的大蒼蠅、大蚊子、大蟑螂,更有狡猾得超出了人們想象的碩大老鼠。


    這些動物,每一種都變得如此陌生而強大,讓知道實情的徐先寬很是擔心。


    他很自然就想到:“如果變得強大的不隻是流浪寵物和四害,還有其他的動物的話,那麽情況會嚴重到什麽程度?”


    想到那天妻子不經意間說的,這些似乎正在變異的流浪寵物和四害是不是有什麽聯係的話,徐先寬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如果,這之間真的有什麽聯係的話,一場大變也許就要到來。


    為此,徐先寬還特意收集了上源縣和上源縣附近縣鎮的情況,發現情況大抵如此。


    同時,徐先寬這個警察局長的敏銳又讓他很快聯想到了祥雲市警察廳副廳長韓喬彥關於變異人、武功高手等莫名出現的強大人物的話題。


    他很自然就把這一切都聯係起來,也就開始懷疑:“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有聯係嗎?”


    如果真的有聯係的話,徐先寬無法想象,那將意味著什麽。


    也許,一場大變革,又或者是一場大災難就將由此而起。


    也是因此,徐先寬才會如此重視龐士元。


    他除了希望龐士元能夠加強警隊的力量之外——警隊的力量就是他的力量,也希望龐士元的存在能夠應對不時之需。


    也隻有像龐士元這樣強大的武者,才能對付像變異人這樣能夠對抗槍械的強大存在。


    徐先寬希望龐士元能夠成為他手中的底牌!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他自己心中的猜想,根本無法得到證明,也就無法和梁振民明說。


    雖然梁振民說起來也算是縣長一係的人,但官場上的關係誰又能說得準呢?


    也許明天,梁振民就投靠了縣議長傅方晴也說不定。


    所以,有些事情自己知道也就行了,沒有必要大聲地去說。


    至於梁振民會不會因此而錯過機會,這和他有什麽關係?


    如此多的念頭在徐先寬的腦海裏唿唿閃過,其實也就是一兩秒的事情。想通了的徐先寬就把話題帶到了其它的方麵。


    陳亞恆和張義濤這些天一直都在武館幫忙。


    不過兩人的身份已經有了分別,陳亞恆是作為武館學員在幫忙,而張義濤則是武館的工作人員在工作。


    岱山武館的學費很高,還有苛刻的合同要簽,但陳亞恆依然義無反顧地簽合同報了名。


    陳亞恆想要學武,想要學真正的武功,這是他的一個心願,他想要把他完成。


    可惜的是,原本想和他一起報名的張義濤卻退縮了。


    原因就不用多說了,反正張義濤最終沒有報名,但他最終成為了武館的工作人員。


    這也算是各得其所吧!


    張義濤的向武之心原本就沒有多少,而他又正好沒有工作,現在他有了工作,偶爾還能在工作之餘看看武館的教學,也就足夠滿足張義濤並不堅定的學武之心了。


    陳亞恆沒有想到開館當天會看到這麽一場堪稱慘烈的決鬥,但這非但沒能嚇跑他,反而讓他心中的熱血更加沸騰。


    他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是借錢,他也要在把武功一直學下去。而像他這樣,在看了這場決鬥之後痛下決心的,其實不在少數。


    當然,嚇退的,也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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