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點,聚集在未遠川兩側的人已經漸漸稀少,街燈照耀著鋪在地上的櫻花瓣,妝點出粉色的地麵。


    冬木大橋上幾個人走過,兩名男性保持著普通的姿態,而兩位女性則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樣子。


    誰也想不到伊諾萊居然會點那種以蟲子為食材的菜品,雖然後來端上來的都是正常的食物,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那道花蟲天婦羅已經給諸位女性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除了伊諾萊之外的女性。


    晚宴十分和平地結束了,並沒有預想中的攻擊襲來,這倒不是說對方多麽信守承諾,在明白了時計塔派來的人之後,二世也清楚這次將要麵對的敵人是多麽的強大,就算他們不在居酒屋動手,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可以說對方是相當遊刃有餘的,再加上對麵已經召喚了兩名從者,而且從召喚者是萊妮絲以及羅萊雅來看,兩人召喚的從者也不像是簡單可以對付的。


    萊妮絲的話大概是使用的埃爾梅羅家的聖遺物,大概又是召喚出了和圓桌脫不開關係的從者;羅萊雅的話,二世倒還真是不太清楚。


    更別提在魔術師方麵,澤爾裏奇的存在,足以碾壓二世這邊的所有人。


    迴到據點的路上,二世一直在和羅維等人講述澤爾裏奇的事跡,讓他們也清楚這是一個多麽可怕的對手。


    馬利斯比利雖然應該還是會幫助二世的,不過既然對方在知曉他與二世的關係之後,依舊敢帶他來,說明肯定有自信能對付這位君主,期待身處敵營的馬利斯比利有所作為,是不現實的。


    這種情況下,也許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和阿特拉斯學院的人暫時聯手,不過對方的目的似乎與二世想要解體大聖杯的想法衝突,而且看傑克西麵對澤爾裏奇的那個態度,在知道對方到來之後,是否還有戰意都是另一說了。


    總之情況不容樂觀,而且澤爾裏奇之所以沒有在居酒屋動手的原因,二世也猜到了幾分。


    “他們現在應該在前往柳洞寺的路上吧,如果說今天士郎和凜還沒有跟柳洞寺的主人取得聯係的話,我們的處境就很被動了。”


    澤爾裏奇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的原因,大概是早就做好準備,在大聖杯的附近等待二世了吧,畢竟二世想要解體大聖杯的話,肯定是要接觸大聖杯才行的,那麽隻要守株待兔地等在柳洞寺這一範圍,等著二世前去就好了。


    與其在新都那種人潮擁擠的地方大打出手,倒不如在圓藏山上等著二世前往,這樣子麻煩也少許多,雖然澤爾裏奇是個不正經的老頭,不過也不至於無理取鬧。


    最讓二世頭疼的,其實不是強大的對手,而是最麻煩的敵人。


    萊妮絲,她來冬木市的理由完全不明,偏偏還是站在時計塔的一方,這是二世最想不通的地方,所以一路上羅維也沒少見講師撓頭,一臉煩惱的樣子。


    說到底經過之前卡姆蘭的聖杯戰爭,二世與埃爾梅羅之間的債務關係也已經清空了,萊妮絲也沒什麽理由追著二世來到冬木市啊,如果說是找羅維的,那就更奇怪了,在萊妮絲曾經輸給羅維這一點上,她應該是不會再找羅維麻煩的,那樣與萊妮絲的性格衝突。


    當然這是以二世對萊妮絲的了解來說,格蕾也持有同樣的想法,正因如此,萊妮絲來冬木市的理由更加讓人搞不清楚。


    種種煩惱聚集於此,讓人很是沮喪,不過二世也隻是歎了口氣就將這些事情拋到腦後了,不管怎麽說,至少先將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到了,才有去煩惱的資格。


    迴到深山町的據點之後,士郎和凜並沒有從柳洞寺迴來,看來應該是還在嚐試與柳洞寺的主人進行接觸,為了不浪費時間,二世並沒有等他們,畢竟不管是否與柳洞寺的主人取得聯係,召喚從者都是必須的。


    米莉亞與格蕾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梅瑟莉和艾斯特,讓兩人做好戰鬥的準備,


    二世與羅維也開始著手準備召喚從者,這樣加上羅維的兩名從者,至少在從者方麵,應該是不會輸太多的。


    ——————


    新都中央的一處高樓,是冬木市最大的酒店,與災後新建的新都不同,這棟建築在災難之前,便毀於一場不明的火災與爆炸。


    此時澤爾裏奇等人正在高級套房中,商討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也就是說,韋伯現在會認為我們已經前往了柳洞寺,並且待在大聖杯的附近,等著他去是麽?”澤爾裏奇摸著下巴,複述著萊妮絲說過的話。


    “沒錯,我那個表哥的話八成會這麽想,如果不是羅維那個小子出謀劃策的話,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八成會圍繞柳洞寺展開,所以我們到時候也順著他的計劃那麽做就好了。”萊妮絲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身子朝後靠,與年齡不符的嬌小身軀幾乎快要陷進去。


    以她對埃爾梅羅二世的了解程度,能做出這樣的推斷並不是一件難事,不如說他的大部分行動,都在萊妮絲的掌控之內。


    “你真的會這麽誠心幫助我們麽?”羅萊雅對與萊妮絲的表現很是懷疑,從倫敦開始她主動請纓要來冬木市,羅萊雅就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至少和平時的萊妮絲不同。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不如直接把這些東西拆下來好了,我也省得浪費魔力。”說著萊妮絲便伸出右手,伸到羅萊雅的麵前。


    不過沒等羅萊雅有所動作,站在萊妮絲身旁,穿著白色甲胄的騎士便往前走了一步,擋在萊妮絲和羅萊雅的中間,雖然一言不發,但他行動的意思也很清楚了,那就是不會讓羅萊雅隨意對自己的禦主動手的。


    “不愧是圓桌騎士,忠誠心很強,不過這樣我就更好奇了,你當初為什麽還會對君主做出那種事情呢?”羅萊雅倒是一點不懼怕騎士的感覺,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詢問騎士。“啊,難不成比起亞瑟王這樣成熟的君王,你更喜歡萊妮絲這個蘿莉麽?蘿莉控。”


    這話直接讓萊妮絲怒視羅萊雅,雖然確實從外表上來說,她都可以算得上是合法蘿莉,但這並不代表她認同這種說法。


    騎士眼瞳一縮,似是被羅萊雅戳到了心中的痛處,隻是還算堅定的內心讓他瞬間恢複了表情,挺直腰板說道:“多謝您的關心,隻是再這麽說下去,我很可能就會向您發起決鬥了。”


    “白癡騎士,你那麽做會連累到我的,不明白了?”說話的人正坐在套房的電腦桌前,操控著鼠標點擊顯示器上的頁麵,內容基本上都是一些和國家體製相關的東西。


    穿著單薄衣服、或者說上半身除了披在肩頭的小披風之外,便隻有下半身似乎是裙子與燈籠褲結合的奇怪裝飾,身體的大部分都裸露在空氣之中,鍛煉地還算不錯的身體倒不至於讓人紮眼,身上金色的裝飾將幾處衣布連接起來,金色短發閃著光,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生活在現代的人。


    搜索著網頁上的內容,嘴中還不忘自言自語道:“嗯....這君主立憲製再改進一些,也許就可以用在本王的烏魯克了,話說迴來這個時代的人都喜歡民主是麽?真是愚蠢。”


    “唿~我說,好歹我也是你的禦主,身為從者你就這麽看著自己的禦主被其他人威脅麽?”羅萊雅沒好氣地看著自己的從者,他所謂的麻煩大概是為了自己和騎士打一場,是件很愚蠢的事情吧。


    “囉嗦,本王可不想再過勞死第二次。”之所以沉迷於現代的國家體製,隻是為了尋找既能統治好烏魯克,也不會過勞死的方法,這是作為一名賢王學習的手段,一刻時間都不能浪費。


    “這真的是那位英雄王?你不是說他很不可一世麽?我怎麽不覺得?”無奈的羅萊雅隻能將目光轉向馬利斯比利,詢問這位提供聖遺物的人。


    “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啊,他和之前那次召喚出來的英雄王相貌都一樣,不過性格確實差了很多。”馬利斯比利也搞不懂,如果說之前那次召喚出來的吉爾伽美什是不可一世的存在,那麽這位就要溫和許多了。


    當然,從職階上的變化,從archer到caster的變化,也許能夠解釋這一問題。


    至於發生這種變化的原因,大概就是出在羅萊雅的身上吧,身為法政科的代表,她每天承擔的工作量也許與這位賢王有著相似之處,都是過勞死級別的任務量,不同的大概是在於羅萊雅處理這些事情要比這位賢王要輕鬆一些吧。


    白色騎士見對方沒有繼續挑釁,也是將放在劍鞘上的手收迴,走迴萊妮絲的身邊。


    “那個就是蘭斯洛特的,確實看起來就很厲害呢。”愛德森與自己的老師伊諾萊待在房間的角落,看著幾個人的交流,眼中閃著金光盯住白色騎士,相比統治烏魯克的賢王,這位圓桌第一騎士更加能提起他的創作欲望。


    “你可別因為創作忘了正事,我最討厭那種事情的發生,不專心於工作的人,都應該被詛咒至死。”相比於白色騎士,這位冬木市龍脈管理員似乎更加喜歡賢王一些,畢竟他一個人在冬木市工作,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更是不容許任何失誤的存在。


    雖然從晚宴的角度來看,她已經失誤了無數次了。


    “話說迴來,伊諾萊,柳洞寺那麵的情況到底是什麽樣的?”澤爾裏奇將頭轉過來,詢問道。


    “聖堂教會那群人已經完全掌控了柳洞寺周邊的情況,反正他們是根本不讓我靠近柳洞寺的,大聖杯對他們來說不是第七十幾號聖杯來著麽?秘跡會的人根本就不讓一般人靠近,連帶著柳洞寺裏那些人也被關在了裏麵。”


    “柳洞寺裏的人不是和尚麽?對聖堂教會的人來說應該是異教徒吧。”


    “正因為是異教徒,才要保護起來,為了將他完整地送上火刑架,這不是很合理的情況麽。”


    “原來如此。”澤爾裏奇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就是說,這個情況是韋伯不知道的咯。”


    “當然。”伊諾萊聳了聳肩。“我隻有向羅萊雅小姐匯報過冬木市的情況,這一點其他君主是根本不知道的,對於那一位也是一樣的情況。”


    那一位,指的自然是君主·埃爾梅羅二世。


    “很好,那麽就準備一下,前往柳洞寺吧。”說完這句話,澤爾裏奇便從桌床上站起來,走向一側的衛生間。


    “我就不用去了吧?聖遺物都交給羅萊雅召喚從者了,我現在可沒什麽用了。”馬利斯比利躺在床上,似乎是打算賴著不走。


    “如果你打算偷偷通知君主·埃爾梅羅二世的話,可以放棄了,你必須要跟著我們一起行動。”帶著強製性的微笑,羅萊雅說道。


    “切,真是不讓人放鬆一下啊。”馬利斯比利搖搖頭,看來不管什麽時候,這位法政科的麗人都沒有打算放鬆對自己的監督。


    “話說迴來,阿特拉斯學院的那群人不用管了麽?他們也召喚了從者,不好辦吧?”


    洗完手從衛生間的澤爾裏奇走出來,甩了甩帶水滴的手,說道:“不用管他們,現在估計害怕地打算逃跑了吧。”


    而馬利斯比利則是一臉厭惡地拿起紙巾,擦掉臉上的水滴,瞪了澤爾裏奇一眼。


    ——————


    “我說,老大,我們這次是不是該撤退了。”特迪亞平躺在鐵箱的上麵,絲毫不管冰冷的觸感,仰著頭詢問傑克西。


    “鬼知道,澤爾裏奇那個老家夥出現在這裏,肯定沒好事發生,如果我還擁有完整的賢者之石,說不定還能拚一下,不過現在賢者之石的力量剩餘不到三分之一了,想要拿來對付那個老家夥還是太難。”


    傑克西很是煩躁地踩扁地上的易拉罐,澤爾裏奇的出現打亂了他全部的計劃,本來不管時計塔是誰來,就算是君主,他也不會害怕,唯獨澤爾裏奇不一樣,當初在阿特拉斯沙漠上麵對他的時候,可沒少受苦。


    更別提他們這一方隻有一名從者,跟其他兩方比起來,還是差很多的。


    雖然羅維手背上依舊隻有一道令咒,不過傑克西已經習慣性地將他擁有兩名從者的情況當做事實了,畢竟在愛琴海的時候,他就是吃了這個虧,如果早些知道羅維有兩名從者的話,也許就能針對行動了。


    現在看來,時計塔一方有兩名從者,而羅維那邊應該是有三名從者,不管怎麽看,傑克西這邊都沒有辦法和他們任何一方戰鬥。


    所以傑克西相當煩躁,本來都做好了必勝的準備,來到了冬木市,現在的情況卻隻能讓他生出逃跑的念頭。


    “安心吧,不至於那麽慘。”與特迪亞和傑克西態度不同的,是馬奇裏。


    “你說的好聽,打起來又不用你出力,在旁邊看著就好了,拚上命的是我好吧!”傑克西真的是很無語,特迪亞不提,戰鬥力為零的渣渣,馬奇裏倒也好不到哪裏去,也就他那些關於大聖杯的知識能派上用場了。


    說到底這邊能戰鬥的也就他一個人,還有從者而已,比起其他兩方,差多了。


    “所以說你太執著於戰鬥了,既然打不過,就沒必要和對方硬碰硬吧,你隻要保護我接觸到大聖杯就可以了,我想我應該能通過大聖杯做些事情。”


    說著,馬奇裏便已經開始思索著要怎麽操作大聖杯了,雖然沒有澤爾裏奇說的那段記憶,不過對於大聖杯的想法,他還是有的。


    “嘖,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衝進去,不是找死麽?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在柳洞寺設下陷阱,而且聖堂教會的那些家夥還沒出現呢,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有那群煩人的家夥來幹擾戰鬥,反正我是不想再參合這事了。”


    傑克西的行動基準也很簡單,來冬木市不過是為了達成阿特拉斯學院的任務,帶著馬奇裏是為了讓他恢複記憶,但是一旦發現是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他會果斷地選擇放棄,就像在愛琴海麵對兩名從者的時候,他就選擇了逃跑。


    “不是還有他在麽?你們兩個的力量配合一下,我想應該還是很簡單的。”說著,馬奇裏便指了指一旁站著的人。


    該說他是美麗還是瀟灑呢?至少從外表上來說,是無法簡單地區分他的性別是男是女的,不過根據傳說而言的話,他本就沒有性別這種設定,身為神造兵器,他卻有著與兵器不相符的美麗。


    淡淡的綠色長發及腰,一身白衣像是一團白布將全身包裹,碧綠的雙瞳順著倉庫的窗戶,望向夜晚的海麵,平靜的海麵與他的行動一般,無聲無息,非要分類的話,大概是文靜少女或少年這樣的種類吧。


    聽到馬奇裏的話,以及感覺到對方手指向自己的角度,他轉過身。


    “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事情麽?禦主。”


    身為禦主的傑克西沒有迴答,而是有些狐疑地看向馬奇裏。


    “你確定?不會被其他從者發現麽?”


    “他是恩奇都,擁有著與野獸溝通、與大地交流的能力,配合上你的煉金術,想要偷偷潛入到柳洞寺地下的大空洞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麽?”


    “嗯......”還在思考的傑克西,摩挲著下巴,似乎對於馬奇裏的提議,又是讚同又是反對。


    確實不可否認,恩奇都在從者之中,絕對算得上是頂尖的存在,曾經出現過很多次的英雄王,都隻是與之有著相同水平的戰鬥力,而且單從性格上來說,恩奇都毫無疑問是非常容易相處的從者,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把自己當做兵器來看待。


    “要怎麽對待兵器,這不是您的自由麽?禦主。”


    這是恩奇都對傑克西說過的話,雖然少了幾分人情味,但是對於聖杯戰爭來說,應該是最好的存在了。


    畢竟對於一部分魔術師來說,在聖杯戰爭中召喚從者,就是相當於找了一個強力的武器而已。


    “嗯....你確定沒問題麽?”傑克西看向馬奇裏,大概還是在懷疑他是否能通過大聖杯做些什麽事情。


    “這你應該比我清楚,畢竟我是大聖杯的創造者之一,這還是你告訴我的事情,既然如此,你應該比我更加相信我的能力吧?”


    再看看一旁的恩奇都,沒表情;迴頭看看特迪亞,已經被嚇傻了。


    “好吧,那就這麽做吧,不過事先說好,要是到了大聖杯旁邊,我發現你做不到的話,我會立刻撤退的。”傑克西也是非常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危。


    “當然,到時候就沒有不撤退的理由了,不是麽?”


    ——————


    深夜的新都,街道上依舊有不少人在活動。


    高樓間的陰暗小巷之中,男人將一天的泔水倒入小巷的垃圾桶,整理完之後,順著狹小的樓梯,迴到居酒屋。


    此時,已經打樣的居酒屋木門緊閉,座椅也已經倒立在桌麵上,剛才倒泔水便是今天最後的一個步驟,完成了這些的男人也是換上了一身居家的衣服,迴到了二樓的居室中。


    事實上,在之前那波包場的客人走後,他就結束了今天的工作,一般的話還會開到更晚,以至於時不時會有人敲門,那些都是這裏的常客,為了品嚐此處獨有的花蟲天婦羅而來。


    不過對於這些人,男人也隻能在心底說聲抱歉,因為今天的意外收獲,他實在是無法繼續工作了。


    迴到二樓,是一個相當狹小的居室,榻榻米鋪滿地麵,紫發女人已經鋪開被褥躺在了窗戶旁邊,不過大概是因為確實太累的緣故,連窗簾都忘拉了。


    男人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將窗簾拉下,卻還是驚醒了睡得不是很沉的女人。


    “哥....哥?”


    睜開朦朧睡眼,紫發女人直起上半身,臉色依舊煞白,不過原因其實並不是過度勞累,而是因為別的事情。


    男人將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拍了拍,似乎是說讓他安心。


    “放心吧,小櫻,那個男人,就交給我來對付吧。”


    沉默,之後女人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他可能不是來找我的。”


    “不管是什麽樣的情況,他既然出現在冬木市了,我就沒有理由放任不管,而且這也正是解除你身上詛咒的好機會。”


    雖然說是詛咒,但事實上並不是詛咒之類的魔術,隻是深惡痛絕的男人將他稱為這種東西罷了。


    “其實....最近已經沒事了,哥哥你可以不用那麽拚命.....”大概是稍微有些擔心,畢竟自己哥哥的天賦放在魔術世界,說是廢材都有些高看他了。


    “放心吧,隻需要小櫻稍微幫我一個忙,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解決好了。”


    女人還想要阻止他的決心,隻是再度抬起頭的時候,她已經無法說出同樣的話了。


    男人緊緊地握住女人的手,表達著自己的決心,這是他必須去做的事情,也許可以說是贖罪?或者說是自我懲罰,但至少,他不希望那個困擾了自己妹妹多年的東西,繼續如噩夢般纏繞著她。


    隻是單純地作為一個哥哥,希望為妹妹做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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