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德,其為結束了法國百年戰爭的民族英雄,亦是天主教認定的聖女,據說其受到大天使的啟示,幾經波折之後取得了兵權,並且帶兵收複了被英格蘭人占領的失地,並與17歲的時候解放了被圍攻的奧爾良,讓查理七世順利登上了王位。


    可以說,她不僅僅是一個名族英雄,在後來甚至成了諸多政客的宣傳人物,以她高潔的聖女形象來向民眾宣傳和平的理念,已經是百試不厭的方法了,比起說她是一個優秀的軍事家,她更多地是成為了一種象征。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聖女形象的人物,在年僅19歲的時候便因為一些無聊的理由逝去。


    “那群忘恩負義的家夥,居然把聖女說成異端和魔女,說她是惡魔派來的使者,為了獲得大眾的信任才奮力戰鬥的,但隻要是在貞德身邊的人都很清楚,她戰鬥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為了和平。”


    金發少女越說越激動,還時不時抹一下眼角的淚水。


    她是這間酒店主人的女兒,父親去瑞典采購貨物去了,留下她一個人守家,因為村子向來都很和平,也沒什麽外來人,所以倒也不成問題。


    米蕾西亞,這是她的名字,不像是一個希臘人會取的名字,因為這裏雖然是在希臘境內,但是村子裏的人都很清楚,他們是法蘭西的後裔。


    接過一旁塞拉遞過來的紙巾,米蕾西亞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


    “在聖女貞德被處以火刑之後,元帥吉爾·德·雷就瘋了,他也同樣被異端審判定義為惡人,終生監禁在暗無天日的房間之中,不過據說後來他研究出了黑魔法,當然這些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因為我們的祖先在那之後就遷居到了這邊。”


    不忍法蘭西對聖女貞德做出的邪惡途徑,卻也不想踐踏聖女帶來的和平,米蕾西亞的祖先們結伴逃離了法蘭西,來到了遠方的希臘,在此定居,並為村落起名為維克,這就是這個村莊的來曆。


    “原來是這樣。”羅維靠在房間的牆壁上,他本來還奇怪為什麽聖女貞德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姑且不提她是怎麽被召喚的,這個希臘的小鎮似乎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這樣說來倒是也不算沒關係了。


    角馬離去,經曆過災難洗禮的村莊滿目瘡痍,在稍微安撫了村民的心情之後,羅維他們便迴到了酒店,了解了這些事情。


    “嗯,所以我真的沒有想過。”雷米西亞站起來,走到貞德的麵前,眼中滿是閃動的光點,崇拜之心暴露無遺。“我能在這裏,見到曆史上的聖女貞德,您比圖畫中的更加美麗,更加聖潔。”


    “謝謝你的誇讚。”握住雷米西亞伸過來的手,與米蕾西亞對視。


    兩個金發少女間似乎產生了某種異樣的氛圍,這樣子下去也許就會變成某種花朵的情節了。


    “嗯哼。”用通常的方式打斷她們的對話,羅維詢問道:“那麽貞德小姐,你是怎麽被召喚到這裏的?還是說,你是自主現界的?”


    如果是被人召喚至此的,那麽召喚者是誰?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如果是自主現界的話,羅維也是能理解,畢竟當初某個不正經的魔術師就是這麽出現的。


    “關於這一點,我想有必要詳細說一下,我是被召喚出來的,我的禦主,就在這裏。”貞德看向米蕾西亞,微微一笑。“米蕾西亞就是我的禦主,我是被她所召喚出來的,通過黑色的聖杯。”


    “等一下?你確定?”羅維有些被搞暈了,姑且不提米蕾西亞並不是魔術師,畢竟當初羅維召喚x的時候也沒有開啟魔術迴路,但是對應的聖遺物也就是觸媒都沒有準備,她到底是怎麽召喚出來貞德的?


    “當然,米蕾西亞就是我的禦主,這一點我並沒有說謊,召喚是由我這一方主動進行的,米蕾西亞隻是作為支撐我在這邊現界的基點,而成為我的禦主的,最主要的力量,還是來自黑色聖杯的召喚,那才是能將我召喚至此的主體。”


    “即使沒有聖遺物的存在?”羅維並不能理解這一點,按這樣子來說的話,豈不是根本不需要聖遺物也可以召喚從者了?


    “並不是,隻是米蕾西亞和我之間的聯係,就是她對於我的信任,她相信我是聖女,並非異端審判所說的魔女,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聯係,不是麽?”


    聽到貞德說出的這句話,米蕾西亞臉上露出緋紅之色,看樣子是害羞了。


    “也就是說,隻要是信仰聖女貞德的人,誰都能召喚出來你,對麽?”對於貞德的疑問倒是解開了,但是對於黑色聖杯的疑惑卻越來越多了,說到底它的運作原理到底是什麽,根據現在的情況看來,彷徨海的研究結果也很值得懷疑啊。


    “現在的情況就是米蕾西亞召喚了我,所以我才會在此現界,並且是以ruler的身份,和其他的從者不同,我有著明確的目的,那就是拯救人類。”


    ruler,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職階,當初在了解到遠東第三次聖杯戰爭的時候,羅維就有接觸到這個職階,比起同樣身為額外職階的avenger來說,ruler就是處在複仇者反麵的裁定者,記載中出現的次數甚至比複仇者還要少。


    上次出現在現界,應該還是當初時計塔和某個家族引發黑紅聖杯大戰的時候,作為第十五從者而現界的裁定者,似乎也是貞德,而且還是通過擬態從者的方式降臨到現世的,跟著一次又不一樣。


    不管出現在哪個時代,聖女貞德的目標都沒有變化,那就是拯救人類,維護和平,從這一點入手的話,貞德應該算是羅維的夥伴。


    基於ruler職階的固有技能,其一便是真名看破,能夠看到參與聖杯戰爭的任何一名從者的真名,可以說是一個相當實用的技能。


    所以她才能在最初就點破尼祿是一名皇帝的事實。


    但是她卻並沒有說出x的身份,關於這一點,羅維繼續追問,貞德似乎沒有看破x的真名。


    “不,我雖然是看到了她的真名,不過卻有些模糊不清,因為有兩個名字重複在一起了,一個是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一個是x,我並不清楚該把她當做哪一個來看待。”


    “什麽意思?你難不成想說x和騎士王不是同一個人麽?”那也太匪夷所思了,上次聖杯戰爭可以說就是亞瑟王家的內鬥戰爭,而且x的表現也證明她確實曾經是騎士王,又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羅維看向x,對方搖搖頭,顯然她本人也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


    “這一點我也無法解釋。”貞德微微低頭,表示歉意。“不過還有件事我需要和幾位說清楚。”


    “什麽?”


    “關於黑色聖杯的事情,你們了解多少。”


    羅維將自己從彷徨海得到的情報告訴了貞德,卻被貞德一口否定。


    “那是不對的,並非是因為召喚了從者而產生的災難,隻是因為有災難出現,才會需要召喚從者。”


    貞德的說法讓羅維皺起眉頭。


    “說到底那個黑色聖杯的功能僅限於召喚從者,是無法引起災難的,因為有災難的發生,單純依靠人力是無法解決的,所以才需要召喚從者,來解決災難帶來的問題。”


    “那災難是怎麽產生的?”如果不是黑色聖杯召喚的,又會是什麽呢?


    雖然問出了這個問題,不過羅維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雖然我也不是很理解其中的含義,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抑製力導致的結果。”


    羅維長出一口氣,心道果然是這樣麽?


    所謂抑製力,即為“方向的修正者”,有為了保證星球存續而存在的蓋亞意識,以及保證人類存續的阿賴耶識,兩者皆為抑製力的一種表現形式。


    既然災難不是黑色聖杯所導致的,那麽就應該是蓋亞意識所帶來的,也隻有抑製力這種東西,才會孕育出如此可怕的力量吧。


    “也就是說,這次的敵人又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意識麽?”羅維靠在牆上,有些沮喪。


    上次在卡姆蘭的時候,他們已經成功擊退了一波獸潮,毫無疑問那也是蓋亞意識產生的結果,雖說是擊退,但實際上不過是單純的被動防守而已,就連獸潮是怎麽出現的都不知道,就像這次的各種災難一樣。


    那麽阿賴耶識呢?如果說為了保證星球存續,而要毀滅人類的蓋亞意識誕生了災難,那麽作為保護人類的阿賴耶識,又經由什麽方式在保護人類呢?


    “是黑色聖杯。”似乎是看出了羅維的疑惑,貞德說出了自己知曉的全部事情。“黑色聖杯就是阿賴耶識一側的代表,經由它召喚出來的從者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人類,不過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從者應該都隻是單純地聽從禦主的指令,並不清楚這件事情。”


    這就是ruler職階的特殊性麽?能知曉這麽多的事情。


    “也就是說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十種災難,人類必須要經由黑色聖杯召喚出十名從者麽?”羅維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


    “沒錯。”貞德肯定地點頭。


    “切,說到最後,所有的問題,還是隻能找那個人尋找答案麽?”羅維看向窗外,沒有月亮照耀的夜空依舊昏暗。


    “那個人?”貞德不明白羅維在說什麽。


    “當然是製作出黑色聖杯的那個家夥咯。”從彷徨海得到的情報和貞德說的完全不同,所以羅維也無法得知黑色聖杯究竟是以怎樣的一個方式運轉的,而能迴答他這些問題的人,顯然就隻有所羅門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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