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男人走路沒聲音的嗎?我不禁在心裏罵道,可一抬頭,看到那張令我著迷的臉龐,頓時又沒了方向感。


    “那,那怎麽辦?”我的聲音不自覺地小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我敢賭毒咒發誓,真心不是我故意想裝出嬌滴滴的樣子,而是看到自己心儀的偶像,不自覺地就想表現出自己柔軟的一麵,即使這個偶像和我想像中有些不一樣,可這張帥得慘劇人寰的臉龐,卻是真真實實的……


    安晨逸皺起了眉頭,把狗盤從我手上拿走,又蹲了下來,嘴裏溫柔地說著:“二郎神,過來!”


    二郎神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似乎很不情願,可最後還是慢騰騰地走了過來。


    “來,吃東西了!你的病沒好,必須繼續吃藥,乖,聽話!”說著,安晨逸伸手摸了摸二郎神的額頭。


    此時,他完全就像是在電視劇裏對女主角深情款款的樣子,溫柔的目光如和煦的春風一般,一瞬間就讓我迷失了。


    “哇,好帥……”我下意識地把兩隻手握在一起,放到左臉頰邊,一臉花癡的模樣。


    許一帆見狀,立馬走到我身邊,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壓低了聲音說道:“梁悠悠,注意你的儀態!當心又被少爺亮黃牌!”


    聽到這話,我立馬清醒了過來,趕緊放下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好在安晨逸沒有搭理我,隻是一直低頭望著二郎神,目光甜得簡直可以膩死人。


    靠,原來這“冰山王子”的心上人是一條老狗啊!


    這麽想著,我不免有些嫉妒起了二郎神,定定地看著二郎神慢吞吞地進食,開始想像起自己被安晨逸喂食的場景……那簡直就是爽歪歪嘛!


    在安晨逸的監督下,二郎神勉強吃了幾口,之後不管他說什麽,二郎神怎麽也不肯再吃了。


    “少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等你進劇組了,二郎神就更不好伺候了!”許一帆好心地提醒。


    我這才想起二郎神的歸屬問題,於是趕緊問道:“對了,那二郎神到底是跟著我們進劇組,還是繼續讓你喂啊?”


    “當然是跟著少爺走了!”許一帆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


    “可,可你那個小本子上前麵幾條都沒有寫明要照顧二郎神啊?”我被弄得一頭霧水,“難道二郎神還沒有那些什麽七八線的小明星重要?”


    “當然不是!”許一帆頗為不安地瞪了我一眼,隨後拿起那個本子,從裏麵抽出一張滿滿的用紅字手寫的稿紙,“本來想最後再著重給你講,不過既然你現在問到了,就好好看看吧!”


    我接過稿紙,見上麵的字體十分潦草,雖然蒼勁有力卻很難辨認。


    “這都寫的什麽啊?難道是寵物醫院的醫生寫的?靠,原來不管是治什麽的醫生,都是一個德性,這字寫得跟密碼似的,怎麽看啊?”我左看右看,愣是讀不完整一句話,忍不住在嘴裏抱怨著。


    許一帆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他轉頭看了一眼安晨逸,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些字都是少爺寫的……”


    “哦,怪不得寫得這麽好,你看看,這一勾一劃,簡直就有大師的風範嘛!”我話鋒一轉,臉上立馬露出崇拜的表情,隨後一轉頭,輕瞪了許一帆一眼,“這麽好的東西,你怎麽不早點兒拿出來?”


    “我……”許一帆簡直百口莫辯,隻有無奈地搖了搖頭,“行行行,都是我的錯,好了吧!”


    “二郎神……會好起來的!”這時,安晨逸突然冷冷地說了這麽一句,隨後就拉著二郎神的狗圈,把它帶到了陽台外麵。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許一帆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剛才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幫我擋了槍!”


    “哼,知道就好!”許一帆不滿地撇了撇嘴。


    “二大爺每天都會拉肚子?”一想到剛才清理它糞便時的艱難,我心中不覺一緊。


    “當然!它好像都已經拉習慣了,反正對身體也沒其它影響!”許一帆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這時,我腦子裏突然有了個點子,立馬提出建議:“如果二大爺怕針的話,那用一劑麻醉藥把它弄暈過去再輸液不就行了?劑量放小點兒應該沒問題的……”


    “不行!”許一帆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這辦法我們早試過了!二郎神對麻藥過敏,差點兒沒搶救過來……那次真把少爺給嚇壞了,所以不管大病小病,他都主張吃藥解決!”


    “那就把二大爺綁起來!”我咬牙切齒地說著。


    許一帆輕蔑地瞟了我一眼,用不屑的口吻說道:“之前不是已經給你說過了嗎?這個方法也行不通!就因為輸液綁過二郎神一次,迴家之後它三天三夜都沒吃飯,都餓得奄奄一息了!少爺他隻能不停地在二郎神麵前認錯,這才被它原諒……能想的辦法我們肯定早都想過了,現在隻能說是束手無策!”


    “靠,別盡撿些成語來忽悠我!”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哭喪著臉說道,“那不是我每天都能給二大爺撿稀便?”


    “多適應幾天就行了!”許一帆用充滿同情的目光望著我,“再說了,是你死纏爛打非要留下來的……”


    “行行行,都是我自找的,我明白了!”我擺了擺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保命要緊,如果再從安晨逸這兒撈點兒錢,那就更完美了……不管怎麽說,對於劇組裏的那些事,我還是充滿了好奇,得,就安安心心地幹吧!


    做了決心之後,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笑著對許一帆說道:“其他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都給我講講唄……”


    許一帆似乎鬆了口氣,他帶著我把餐盤清洗幹淨之後,又很耐心地給我講起了其他注意事項,我幹脆要了個筆記本,把需要牢記的重點都統統寫了下來,居然還找迴了一些上大學時的感覺。


    認認真真地上完這堂“課”,差不多已經晚上十一點了,許一帆合上本子,一臉認真地說道:“梁悠悠,你呢,還算用心,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再繼續!”


    “行!”我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又扭了扭脖子,伸手指了指樓上的另一間房,“那我晚上就睡那兒吧!”


    聽到這話,許一帆簡直哭笑不得:“你別擅自做主好不好?那是二郎神的房間!”


    “啥?”一聽這話,我頓時愣住了,“二大爺不是睡陽台嗎?”


    我轉頭看了看玻璃牆外麵,明亮的燈光下,那個藍色的帳篷清清楚楚地映射進我的眼中。


    “那個不是它的狗屋嗎?”我迷迷糊糊地指了指外麵。


    “哦,那隻是給二郎神堆玩具的地方!”許一帆聳了聳肩膀,“二郎神喜歡睡床,所以少爺就把那間屋子騰給它了!”


    “那你呢?”我下意識地問道。


    許一帆撇了撇嘴,用眼神示意了下旁邊的沙發:“我就睡沙發!”說著,他走到沙發麵前,彎腰把下麵的一層拉了起來,居然拚湊成了一張簡易的沙發床。


    我環顧四周,發現屋內已經沒有了剩餘的空間,於是急急忙忙地問道:“那我呢?”


    “當然就睡那個帳篷了!”許一帆毫不客氣地指了指陽台。


    我當然不情願了,朝他一翻白眼,咬牙切齒地說道:“靠,許一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居然讓一個女人睡陽台?你好意思嗎?”


    許一帆站直了身體,一臉嚴肅地迴答道:“梁悠悠,剛才我已經講過了,幹助理這一行,最重要的核心標準就是對雇主的絕對服從!在你之前好幾任助理都是住在帳篷裏的!”


    “好好好,我服從,我服從行了吧!”我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隨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許一帆,你真不夠朋友!”


    “沒辦法,這是少爺做的決定!”許一帆聳了聳肩膀,又轉頭看了一眼樓上,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少爺他晚上睡覺有不穿衣服的習慣,所以為了防止意外,才會把異性都鎖在陽台上!”


    “靠,這是什麽邏輯?明明是他的問題,幹嘛後果要我們這些做女人的來承擔?”雖然嘴上抱怨著,可暗地裏心髒卻在怦怦直跳。


    我不由得想到白天第一次見他時的場景,如果把腰上那條白布取下來的話,不知道那畫麵該有多美……想著想著,我居然有種想流口水的衝動。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別做白日夢了!趕緊把外麵收拾收拾,早點兒睡了吧!”說著,許一帆打了個嗬欠,從沙發底下的櫃子裏抽出一條褲子,轉身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裏就響起了水聲,這時,安晨逸從二郎神的房間裏出來,徑直走進了自己的屋子,連看也沒看我一眼。


    我也懶得自討沒趣,幹脆就走上了陽台,準備好好收拾一下我的“床”。


    出乎我意料的是,帳篷表麵上看起來不大,裏麵卻顯得十分寬敞,二郎神的每一件玩具都進了框裏,堆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患有強迫症的人收拾的“傑作”。


    我一咬牙,把二郎神的玩具一一抬了出去,這才發現壓在底下的一床棉被和枕頭。


    我拿起被枕,仔細嗅了嗅,上麵居然還帶著淡淡的清香,感覺也不賴,這才放心地把東西鋪展開來。


    等到許一帆從浴室裏出來,我也趕緊拿起新買的洗漱用品和睡衣衝了過去。


    許一帆沒有穿上衣,下麵則換了一條鬆鬆垮垮的長褲子,八塊腹肌很明顯,每走一步線條都會有不同方向的擴張。


    “哇,許一帆,看不出來,身材還不錯嘛!”我仔仔細細地打量他一番,冷不丁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呀,好硬!”


    許一帆嚇了一跳,趕緊護住自己的胸,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梁悠悠,你,你居然敢調戲我?”他又氣又急,滿臉脹得通紅。


    “靠,調戲你是老娘看得起你好不好?”我不屑地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就身材呢,好一點兒,不過相貌就略微差了點兒,夠不上老娘的法眼!”我笑嘻嘻地說道。


    “去洗你的澡吧!”他很不爽地瞪了我一眼,一個跨越就跳上了沙發床,堵氣似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切,一個大男人,怎麽會這麽小氣!”我嘴裏嘟囔著,哼著小曲進了浴室,舒舒服服地衝了個澡,又屁顛兒屁顛兒地迴到了帳篷裏。


    “梁悠悠,晚安!”許一帆如幽靈一般地出現在陽台上,他一臉壞笑地朝我擺了擺手,隨後“啪”一聲鎖上了陽台。


    燈光很快就熄滅了,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


    第一次睡在這樣的環境裏,我當然感覺十分新鮮,又忍不住想跟寧仲言說幾句話,可一抬頭,發現他正靜靜地坐在帳篷的角落裏閉目養神,根本沒有搭理我的意思,一想到他白天對我的怠慢,我心裏仍有些不爽,幹脆也就閉上了嘴。


    可閉上眼睛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著,沒辦法,我隻好披上外衣鑽出了帳篷。


    還好現在還是春季,晚上吹來的陣陣微風隻是透出些許的涼意,打在臉上竟然還覺得有些舒服。


    這間公寓的陽台正對著陽公路,道路兩邊的路燈雖然略顯昏暗,可也足以看清在街道上遊蕩的各類鬼魂。


    令我感到驚訝的是,這裏的魂魄等級似乎比別處更高一些,他們穿著款式怪異的服裝,也辨不清楚是哪個朝代哪個地方的,兩兩相遇之後,都會撕殺一番,然後勝者把敗者吞噬進自己的體內,而這一場景,幾乎整條街道都在進行,看得我毛骨悚然。


    這時,一個身披清朝官服的鬼魂慢悠悠地混進了我的視線,他個子很高,因為距離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臉,可是渾身上下都是紅通通的,就像染了顏料一樣。


    他悄悄地晃到一個小個子鬼魂身後,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脖子,而後身體慢慢裂成兩半,就像拉鏈滑下來一樣,露出了像牙齒一樣的東西,然後一把將小個子鬼魂拉進自己的身體,之後又迅速合攏,完全不留一絲痕跡,就像捕蠅草一樣。


    我不禁渾身打了個寒戰,覺得有些惡心。


    其他的鬼魂似乎並沒有留意到他,仍舊在與各自的對手撕殺著,而他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到戰鬥結束,勝者正在“享用”勝利的果實時,他又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勝者的後方,把他們一同吞並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我忍不住感歎,“沒想到這個鬼魂還蠻聰明的!”


    緊接著,他又用同樣的方法,一一解決了這條街上所有的鬼魂,隻是那麽一會兒的功夫,熱熱鬧鬧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鬼影。


    “哇,寧仲言,你說,照這種速度,他應該很快就能達到高級魂魄的級別了吧!”我有些興奮地說道,“要不要跟蹤他一下,等到他成長為高級魄魂,咱們再一舉把他拿下?”


    這時,那個鬼魂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突然抬起頭來與我對視,我嚇了一跳,這才發現他的臉上居然戴著一副像鬼臉一樣的麵具。


    一直沉默不言的寧仲言突然狠狠地拽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了他身後。


    我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寧仲言,你幹嘛?打擊報複啊?”


    “別說話!別看外麵!”他蹲下身來,冷冷地說道,“你剛才說得沒錯,這個中級鬼很快就要升為高級了,所以這個時候他也會特別危險!”


    “為什麽?”我迫不及待地問道,心裏居然有種甜滋滋的感覺。


    “升為高級鬼魂之後,他就可以混進人類的圈子裏,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所以在這個階段,絕不會允許有人發現他的真麵目……”說著,寧仲言不經意地瞟了我一眼,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如果讓他察覺到你對他有威脅,他肯定會想方設法殺了你!”


    聽著這番冷冰冰的話,我頓時覺得有些發毛,隻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沒你說的這麽懸乎吧……”


    寧仲言沒有迴答,隻是伸手指了指外麵。


    我趴在地上,悄悄地伸長了脖子,順著欄杆的縫隙向那個鬼魂所在的方向望去。


    果然,那個鬼魂並沒有走,而是一直盯著我所在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到了公寓大門口。


    這時,他的身體似乎觸碰到了什麽東西,肩膀突然冒出藍色的火花,鬼魂慘叫了一聲,立馬後退了好幾步。


    他似乎有些不甘心,又慢慢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向前摸索。


    又是一陣藍色火花,鬼魂終於縮迴了手,而後突然騰空而起,衝在了與我們平行的高度,似乎想從空中飛進來。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寧仲言一把抓住我的頭發,使勁往地上按,身體也重重地壓在了我的身上,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


    “千萬別抬頭!”他悄聲在我耳邊說著,“如果讓他看清楚了你的臉,那你就死定了!”


    聽到這話,我還真的有些害怕了,雖然被他壓得很難受,可現在我也忘了抱怨,隻是一句又一句地反複問道:“他走了沒?走了沒……”


    終於,寧仲言從我身上翻了下來,抓著我頭發的手也鬆開了。


    “看來,奶奶做的這層結界很堅固,你暫時可以放心了!”寧仲言麵無表情地說道。


    我當然也沒有了觀賞夜景的興致,趕緊灰溜溜地爬迴了帳篷,一迴頭,發現寧仲言又坐在了剛才的位置。


    想到他又救了我一次,之前對他的種種不滿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趕緊爬到他身邊,笑嘻嘻地說道:“寧仲言,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你就明說嘛!別那麽小家子氣嘛!”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寧仲言冷冷地拋下這麽一句,又挪了挪地兒,轉身背對著我。


    “哎,你別這樣行不行啊?”我伸手拽了拽他的肩膀,居然紋絲不動,隻好歎了一口氣,“我也知道,你很不爽我跟安晨逸結成同盟,可現在我也沒其他的辦法呀?沒了高級法器,要是被刑鬼找到了,不也得被抓迴去嗎?你想想看,現在有人管吃管住還管人身安全,又有什麽不好呢……”


    “可是你為什麽要偏偏找的是他!”寧仲言很不服氣地打斷了我的話。


    我深吸一口氣,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態:“那你覺得,除了他,我還能找誰呢?寧遠?說不定暗地裏追殺我的人就是他!齊榮?他跟嚴湧那個死老頭子是一夥兒的……”


    我一一數落著,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腰板兒也挺直了一些。


    寧仲言似乎陷入了矛盾之中,他終於轉過身直視我,靜靜地聽我做出這些分析。


    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想法,我差點兒背過氣,趕緊拍了拍胸口,平靜了下自己的心情。


    “為什麽你不能相信我呢?”寧仲言突然輕聲說道,“我一個人也可以保護你的!”


    “寧仲言,你現實點兒好不好?”我抬起頭來,發現他的目光有些憂傷,心裏雖然有些不忍,可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殘酷的事實,“你隻是鬼魂而已!就算能對付得了刑鬼,可是能對付寧家的那些下人嗎?普通人根本看不見你,要是我被人綁了,你能找人來救我嗎?你連向別人求救的資格都沒有!我不管安晨逸是不是你的死對頭,總之我能確定的是,他有能力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現在我身上既沒錢又沒法器,待在他身邊就是最好的選擇,這是一種求生的本能,有什麽錯呢……”


    寧仲言靜靜地聽著我的話,他並沒有反駁,隻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沉重,琥珀色的瞳孔也有如墜入了黑暗一般,深不見底。


    我終於發覺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有些重了,於是趕緊閉上了嘴,見他一副受傷害的臉龐,又開始後悔起自己的衝動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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