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見狀,用力地敲了敲桌子,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還不信?這可是她們的媽媽親口說的!曾經有好幾次,她都看到姐妹倆拿著刀片割自己手腕呢!”


    聽到這話,我立馬抬頭望向姐妹倆,輕輕瞪了她們一眼。


    “沒錯!我們的確自殘過!”程莉莉輕聲說著,“每天被關在家裏真的好寂寞,有時候我倆就會吵架,情緒失控的時候就會傷害自己……可是悠悠,我們絕沒有自殺的念頭啊!”


    我悄悄朝著她們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又轉頭望向大叔,用力地搖了搖頭:“大叔,你就吹吧!她們就倆小姑娘,有那麽大力氣把對方的頭砍下來嗎?再說了,脖子可連著頸動脈,一刀下去,血嗖一下就飆出來了,沒砍第二刀,人就死了!”


    見我始終質疑他的話,大叔有些著急了:“你是不知道,她們倆是用這麽長的大砍刀互砍!”說著,他張開雙臂,給我比劃了下長度,“本來瘋子力氣就大,肯定一刀就砍斷,瞬間就死了嘛……”


    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立馬縮迴身體,閉上了嘴。


    我正聽得津津有味,見他不吭聲了,趕緊追問:“大叔,繼續講呀!”


    “不說了!”大叔用力搖了搖頭,“再講就涉及到案件的機密了!”


    我又哀求了他好幾次,可他始終搖著頭,還不斷地催促我離開。


    現在看來,這位大叔是容易攻破的一個點了,我當然不能輕易放棄,想了想,又笑著問道:“大叔,你既然不說嘛,那可不可以把相關的資料給我看看呢!”


    聽到我這話,大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台式電腦,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更不可能了!這是公安內部係統,怎麽可能讓你看嘛!小姑娘,你要是沒事兒,就趕緊走吧!”


    “寧仲言,想想辦法!”我著急地在心裏說道。


    寧仲言站在大叔身邊,仔細想了想,輕聲說著:“梁悠悠,用激將法,讓他現在就打開係統,我來記密碼!”


    “好,我明白了!”我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在大腦中迅速地思考著。


    嘿,有了!


    “大叔,那你知不知道,她們倆姐妹懷孕了呢?”我一咬牙,恬不知恥地編出了這麽個理由。


    聽到我的話,倆姐妹一陣驚唿,似乎很害臊,伸手想要遮臉,可手掌過去卻撲了個空,看上去倒有些滑稽。


    大叔轉頭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話:“這不可能吧?”


    “當然是真的!”見他上了套,我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是她們倆親口告訴我的!難道屍檢上沒寫嗎?”


    “她們沒有做屍檢!”大叔搖了搖頭,“她們爸媽簽了放棄書!”


    “可是我當時看到她們的肚子明顯鼓起來了呀!難道你們都沒發現嗎?”我故意一臉失望地嘟囔著。


    “不可能吧……”大叔仍舊一臉不相信,仔細想了想,他迅速轉過身,麵對著電腦屏幕,然後又看了我一眼,左手遮擋,右手快速地在鍵盤上敲下了幾個字符。


    而這一過程都被寧仲言全然收在了眼中,我抬頭看了看他,見他朝我比了個ok的姿勢,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叔瞪大了眼睛,仔細瀏覽著屏幕,看了半天,這才搖了搖頭:“小姑娘,你可能是被她們騙了,她們肚子根本就是平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故意難過地低下了頭,“當初她們說想要處理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才找我借錢,原來都是假的……”


    “算了吧!她們人都已經死了,這錢也要不迴來了!趕緊迴去吧!”大叔好心地安慰。


    “寧仲言,接下來該怎麽辦?這大叔不走,我也查不了啊!”我在心裏問道。


    “梁悠悠,看到地上的一排線了嗎?”說著,寧仲言指了指我腳下。


    我低頭一看,果然,在我身邊彎彎繞繞地布了一排密密的長線,一直延伸到了派出所門口。


    “我跟你說過,我能摸到你接觸的東西!現在你就抓住這排線,我出去弄點兒動靜出來!”


    我心領神會,故意說了一聲“咦,鞋帶散了!”隨後就彎下腰,伸手緊緊地抓住了線。


    寧仲言立馬朝外麵走,在離我不到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抓起地上的線,圍著一個書櫃繞了好幾圈,突然用力一拉,書櫃轟然倒地,發出“嘭”地一聲巨響。


    顯然,大叔被嚇壞了,愣了好幾秒才衝了出去。


    “壞了壞了,怎麽突然就倒了?裏麵的資料又得整理一遍了……”他一邊兒抱怨,一邊兒開始抬書櫃。


    趁這功夫,寧仲言迅速撤了迴來,我也悄悄掩上房,坐在了電腦前。


    寧仲言說出一串數字,果然打開了他們的係統。


    可是看著複雜的頁麵,我一下子傻了眼:“該怎麽查呀!”


    “梁悠悠,在這裏輸入她們遇害的時間,這裏打上她們的名字……”我大腦一片茫然,隻能跟著他的指令照做。


    當按下“確定”之後,頁麵很快跳到了倆姐妹的案件上。


    最上麵的,是介紹案情的一大篇小字,我迅速地瀏覽完畢,沒什麽發現,又朝下麵翻了翻。


    奇怪的是,“死者生前照”這一欄裏,居然是空白。


    “你們倆以前沒拍過照片嗎?”我好奇地問道。


    倆姐妹沉默了一會兒,程依依輕輕擺了擺手:“從來沒有拍過!我們隻在戶口本上登記過名字,連身份證都沒有!”


    十九歲的兩個花季女孩,居然從來沒有留下過自己的影像,我不免有些替她們感到可惜。


    這麽想著,又繼續往下翻。


    終於到了案發地時拍攝的相片,而第一張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頭部特寫,看得我心得揪緊了。


    和我想像中一樣,程莉莉和程依依的樣子長得很好看,臉上的皮膚很白,五官也小巧精致,可是她們卻都瞪大著雙眼,小嘴微張,臉頰上帶著斑斑的血痕,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死於非命,讓人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第二張相片,是從砍下去之後傷口的切麵角度拍攝的頭部,和她們脖子上的傷口類似,也是坑坑窪窪,血肉模糊,看得我有些反胃。


    再往下翻,便是當時倆姐妹身首異處的全身圖和作案工具圖,大叔說得沒錯,的確是兩把看上去很鋒利的大砍刀,刀身是彎曲的,刀刃還有鋸齒,如果力氣大點兒的話,一刀砍斷脖子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寧仲言,不對呀,這傷口明顯不是一刀砍的,為什麽警察會下這樣的結論呢?”我好奇地問道。


    “你看過上麵這排字沒?”寧仲言伸手指了指屏幕上的小字,“死者父母要求迅速結案,放棄一切刑事訴訟……”


    “你的意思是,她們的父母有問題?”我皺了皺眉頭。


    “有兩種可能,她們之前也說過,父母是很好麵子的人,再加上外人可能不知道倆姐妹的存在,所以發生了這樣的事之後,便要求馬上結案,不想引起任何風波,這是第一種可能……”寧仲言一臉凝重。


    “那第二種可能,她們的爸媽跟她們的死有關係?”我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的推想。


    寧仲言沒有吭聲,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聽到我的話,倆姐妹一下子急了:“不可能的!爸爸媽媽一直都很愛我們,雖,雖然每天都把我們關在家裏,可是對我們很好啊!”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大叔的說話聲:“哎,終於弄好了!”


    我趕緊退出了係統,繞到另一邊,迅速打開門走了出去。


    “大叔,我死心了,這案也沒有報的必要了,就先迴去了!”


    大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趕緊走。


    走出派出所,我突然間沒了頭緒,幹脆轉頭望向寧仲言:“接下來該怎麽辦?”


    “先調查他們父母的情況吧!”寧仲言皺了皺眉頭,一臉嚴肅,“我總覺得事情跟他們有關!”


    我點點頭,卻沒有直接轉述他的話,隻是故作隨意地問起倆姐妹:“對了,你們爸媽在哪兒工作呀?”


    “南陽大學!”程依依脫口而出,“我們爸爸是物理學院教授兼院長,媽媽是生命科學學院的教授兼副院長,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人!”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裏帶著十足的自豪。


    南陽大學?我頓時眼前一亮,忍不住想要拍手大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向嵐的那家小旅館,就是開在南陽大學附近!


    “咱們先迴去吧!”我抬頭看了看天色,“太晚了向嵐會擔心的!”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悠悠!”程依依輕聲說著,“我們……”


    “明天再查吧!”程莉莉突然打斷了程依依的話,“反正我們都等了那麽久,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程依依到底想說什麽?我心裏有了一絲疑慮,可還是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


    迴到小旅館,向嵐正焦急地在櫃台前麵走來走去,見我迴來了,二話不說,快步走到我麵前,一掌就劈向我的右肩。


    “你個小兔崽子,居然一聲不吭就跑出去了,害得老娘為了找你,差點兒把旅館都掀了!”


    “向嵐,你下手能輕點兒嗎?”我捂著受傷的右肩,痛得齜牙咧嘴,“肩膀快被你打脫臼了!”


    “你活該!”向嵐瞪了我一眼。


    “我不是給你留了小字條嗎?說出去一會兒!”我一臉委屈地指了指櫃台,那張小字條還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


    向嵐趕緊拿起來看了看,嘿嘿笑了兩聲,一臉尷尬地說道:“誤傷,誤傷啊!”


    “靠,你一句誤傷,讓我受多大的傷害啊!”我揉了揉肩膀,一臉忿忿不平。


    向嵐立馬勾住我的肩膀:“姐們兒請你吃大餐,你就消消氣嘛!”


    我點點頭,腦子裏有了個想法,於是推開她的手:“讓我上個廁所先!拉幹淨再跟你走!”


    “靠!”向嵐朝我翻了個白眼,順勢坐在了沙發上,“等你!”


    我立馬朝著樓上跑去,進了房間,轉頭對倆姐妹說道:“待會兒就算是我的私人時間了,你們就在這兒等我迴來吧!”


    “我明白!”程莉莉擺了擺手,“你放心吧,我們不會亂跑的!”


    我點點頭,隨後就跟著向嵐去了附近的一家火鍋店。


    火鍋店裏生意興隆,仔細一看,食客似乎都是學生,而旁邊一桌明顯是理工科學生的打扮,衣著隨意,戴著厚厚的眼鏡,談起遊戲來簡直眉飛色舞。


    我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他們講話,剛好向嵐也在講她打遊戲的故事,也正好幫我做了掩飾。


    聊完了遊戲,一桌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之後有個男學生突然歎了一口氣:“唉,也不知道程老師什麽時候能迴來繼續上課!”


    “聽說他家裏出了點兒事,可再怎麽著也不用請假一個月吧!”


    “萬一是大事情呢?”另外一個男生突然賊兮兮地壓低了聲音,“上次我看到林師母在摸自己的肚子,應該是懷孕了吧!這迴程老師請假,肯定幫忙保胎去了!”


    “別胡說八道了!他們倆結婚都多少年了?不是一直沒小孩嗎?林師母都四十好幾的人了,現在才懷孕?要生肯定早就生了,你們說是吧!”


    其他人紛紛點頭,另一個男生又轉移了話題,他們也很快忘了剛才討論的,迅速地開始議論新的話題。


    倆姐妹的爸爸叫程風,媽媽叫林佳,所以他們所說的,肯定是倆姐妹的父母無疑。


    我突然感覺到背脊骨有些發涼,程莉莉和程依依都十九歲了,也就是說,父母把她們藏了整整十九年!這麽大倆活人,居然從來沒被人發現過,仔細想想這得多大的毅力和耐性啊……


    “悠悠,你在聽我說話嗎?”向嵐突然用筷子敲了敲我的頭,一臉不滿地說道。


    我迴過神來,趕緊點了點頭:“聽著呢,聽著呢!”


    之後,鄰桌的男人再也沒有談論程風和林佳,我也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了吃上。


    迴到小旅館,跟向嵐道了晚安之後,我並沒有馬上迴房間,而是從後門走到了小花園裏,想要好好思考一下。


    “寧仲言,你有什麽發現嗎?”我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寧仲言轉頭看了看我,眼神晶亮:“你先告訴我你的想法!”


    我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說出我的分析:“我總覺得,她們父母有很大的問題……你想想,能把她們姐妹倆一藏就藏十九年,還毫無破綻,光想想,就覺得可怕!”


    “梁悠悠,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寧仲言伸手在我額頭上彈了彈。


    “疼死我了,你有病吧!”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寧仲言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一臉嚴肅地說道:“他們也一切都做得完美無缺,把兩個女兒關在家裏十九年卻毫無悔意,恰恰說明這對夫婦可能存在人格障礙!”


    “你是說,他們有病?”我心裏一驚。


    寧仲言輕輕搖了搖頭:“這還說不一定,隻有見過他們真人之後才能做判斷!”


    “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我仔細想了想,“要等到他們父母迴來之後再行動嗎?”


    “明天可以先去別墅看看!說不定裏麵會有線索!”寧仲言輕聲說著,表情十分沉重。


    月光皎潔,他臉上的線條顯得格外的柔和,長長的睫毛低垂下來,再加上那副帥得慘絕人寰的尊容,簡直讓人挪不開視線。


    梁悠悠,打住啊!他可不是你能幻想的對象啊……


    我突然醒過神來,深吸一口氣,立馬想起我的偶像安晨逸,這才鬆了緩過勁來。


    隻可惜晚了一步,寧仲言似乎發現了什麽,一臉壞笑地問道:“梁悠悠,你剛才是盯著我看嗎?看你一副花癡的樣子,要不我就成全你吧!這麽好的月光,這麽美的花園……”說著,他嘟著嘴巴,慢慢地湊了上來。


    “滾遠點兒!”我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轉身向裏麵走去。


    靠,嚇死我了!我摸著自己快得出奇的心跳,腦子裏一片空白。


    本來還想找向嵐聊會兒天來壓驚,可是小旅館的生意正是火爆的時候,見向嵐一時忙著收錢賣套,我也不好打擾,隻好先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程莉莉和程依依安安靜靜地站在床頭,見我迴來了,隻是輕輕繞到了另外一邊。


    我本來還想跟她們說兩句,可一想到倆姐妹的父母,就覺得有些堵得慌,掙紮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放棄了。


    “算了,還是先看會兒電視,然後洗個澡睡覺吧!”我自言自語地說著,隨後就打開了電視,看起了娛樂節目。


    我和寧仲言看得津津有味,而倆姐妹卻看不到活動的物體,可仍然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我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如果倆姐妹真是被他們的父母所殺,對她們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


    可是不管怎麽樣,真相總得水落石出,現實再殘酷,也必須學會接受。


    看完了電視,我也想睡了,打著嗬欠走進廁所,一抬頭,看到門後掛著一條嶄新的睡裙,心裏頓時暖暖的。


    別看向嵐大大咧咧的,其實還蠻心細的……


    我正準備脫衣,可身邊的男人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不禁瞪了他一眼:“寧仲言,我要洗澡了,你不滾出去嗎?”


    寧仲言不屑地瞟了我一眼,頗為不滿地說道:“梁悠悠,你以為我想跟你一塊兒擠在這又破又小的廁所裏嗎?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和你之間不能有遮擋物……”


    “行了行了,我不關門,總行了吧!”我輕瞪他一眼,一臉的警惕,“你不許偷看!”


    “切,你想多了吧?”寧仲言抬腳跨出了廁所門,立刻背過身,朝我擺了擺手。


    我鬆了一口氣,趕緊打開花灑,胡亂洗了幾下,又很快換上睡裙,不時朝寧仲言瞟兩眼,確定他沒有偷看,這才放鬆下來。


    洗完了澡,頓時覺得渾身舒爽了許多,我瀟灑地朝著倆姐妹擺了擺手:“我就睡了啊,你們隨意!”說完就鑽進了床窩裏。


    困意排山倒海地襲來,不出一分鍾,我就沉沉地睡去了。


    “啊……啊啊……啊!”正做著美夢呢,耳朵裏卻總傳來奇奇怪怪的叫聲,本來不想醒過來,可那叫聲卻一聲比一聲更浪,聽得我雞皮疙瘩一陣一陣的,隻好強迫讓自己睜開了眼睛。


    “奶奶的,這些大學生也太不自覺了,叫那麽大聲,以為自己在拍a篇嗎?”我嘴裏不滿地嘟囔著,抬頭一看,卻見寧仲言正一臉壞笑地望著我。


    “看個屁啊!你又不睡覺,當然不覺得煩!”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不知為何,心跳卻加速了。


    那對情侶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叫得更誇張了,我實在忍無可忍,掀開被子就朝外走去。


    “靠,還有沒有王法了!”我打開房門,朝著叫聲的來源走去,可沒走多遠,卻一下子愣住了。


    十幾隻鬼魂,正趴在牆頭,從不同方向窺視著窗戶裏麵,時不時吞一口唾沫,那樣子,就恨不得自己撲進去一樣。


    “寧仲言,怎麽迴事?”我嚇得停住腳步,小心地問道。


    寧仲言一臉玩味地望著這一幕,居然笑得十分開心:“這對兒運氣不好,碰巧都是陰氣重的人,所以嘛……你懂的!”


    我立馬心領神會,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哇噻,那不是每次啪啪啪的時候都被一群鬼全程圍觀……走,過去看看!”


    沒等寧仲言說話,我已經抬腳向前走了過去,那群鬼隻是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又重新將視線移到了窗戶裏。


    女人的叫聲連綿不斷,走得越近,聽得也越清楚。


    我拚命忍住笑,故意裝作不經意地走過去,在經過窗戶的時候立刻偷偷朝裏麵瞟了一眼。


    窗簾遮住了大半個窗戶玻璃,我隻看到四隻光溜溜的腳重疊在一起,再仔細一看,差點兒讓我笑出聲來。


    僅僅在床尾就站了比外麵兩倍都不止的鬼,他們的身影重重疊疊交縱在一起,簡直讓人看不清楚。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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