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應該是兩年前李心離家出走為什麽會迴到蘇家對吧?”蘇鶯知道了我的意思,不由得譏諷的笑了起來:“你猜的沒錯,李心重迴蘇家,的確是洛凝宣的主意。因為她的性格注定了她的失敗,驕傲的不屑反擊,卻選擇了逃避,這樣的人怎能一心向佛?塵緣事未了,每天伴著青燈古佛,她怎麽坐的住?”


    “可能是覺得對不起李心吧,她遁入空門後又遁了出去,無視其他人的目光,把李心帶迴了沈家,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李心認識了沈鴻儒和宋天山。”


    聽了蘇鶯的話,我心裏一急,嘴巴一張,立馬想說些什麽。


    話還沒說出來,蘇鶯就淡淡的打斷我的話,說道:“你放心,他們對李心很好,蘇家的人也不排斥她,仿佛過去的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她剛進蘇家那會,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就是我,雖然我是蘇伯仲和小三的女兒,但是她一點也不記恨我。她很單純,什麽都不懂,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很喜歡她,所以,我由衷的希望李心能幸福。”蘇鶯說道。


    “怪不得你們倆是姐妹,長得真的一模一樣。有機會,我真的很想拜見一下你爸。”我笑著說道。不是微笑,而是帶著殺意的那種笑:“不止你爸,宋天山他們,我也很想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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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可以分為很多種手短,至於用哪種手段了解,那就不知道了。


    “李心的事,你就當故事聽過就好,不要插手。”蘇鶯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紅酒,說道。


    “不,我會插手,因為我和宋天山有仇。”我固執的說道。


    蘇鶯的眼神變的深沉,嚴肅道:“你不要命了?”


    “是他們不要命了。”我心裏的戾氣徹底爆發,聲音冰冷的說道:“我能理解為,我和李心相處了幾年,關係很親密,等於阻擋了蘇家和宋家兩家的財路,李心被帶迴沈家,就是蘇家的私有財產,宋天山想娶李心,蘇家就把李心賣了?”


    “可以。”蘇鶯無視我的戾氣,淡淡的說道:“所以他們才對李心這麽好。沈家沈鴻儒,宋家宋天山,乃至蘇伯仲,就像對待一頭即將斬殺烹飪的牲口,斬殺前都會好好的對待。”


    “我早就察覺到了這一切,所以暗地裏和李心說了,之後,我就和李心一起脫離他們,來到了油城的五中。本來,我可以在這裏生活下去,但是,我沒有。”蘇鶯說道:“我不想李心像她媽媽一樣逃避,這麽逃避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麵對,所以——”


    “所以李心就迴來了,過年前來監獄和我一起生活,是在向我告別,好好珍惜最後和我在一起的時光。但是你沒想到,他們也想不到,我出來,並且搶先他們一步,把李心的心奪走了,還把你的第一次奪走了,所以我在他們眼裏,就是眼中釘、肉中刺?”我接過蘇鶯的話,說道。


    “……是的,我不想拖累你。”蘇鶯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不管他們是誰,什麽身份,但是想動我的妹妹和女人,我不會讓他們好過。既然動手了,那就徹底開戰吧。”我獰笑說道。


    蘇鶯並沒有感動,反應甚至很淡然:“那麽,你將時時刻刻麵對危險。”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對我來說,隻是找迴了以前熟悉的感覺。”


    “他們會派人殺你。”


    “比殺人,我比他們更專業。”我笑道,舉起酒杯,說道:“幹杯。”


    蘇鶯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猶豫了一下。還是舉起酒杯和我碰在了一起:“幹杯。”


    “叮——”


    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聲音,兩人講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蘇鶯承認,我的出現,的確打亂了所有人的算盤,包括她自己,但是,有了我的存在,至少宋天山不會把矛頭指向自己——但是她這麽做是違背內心良心的,她終究是個女人,還是個好人,做不出這種拖人下水的事。


    但是現在,兩人互相進入了對方的身體,也終於坦誠相待,我想要了解一切,主動加入戰場。


    正如我說的,蘇鶯,是他的女人。


    而李心,是我的妹妹。


    人走茶涼,故事說到盡頭就散了。


    蘇鶯把故事說完了,眼神微妙的瞥了我一眼。


    我也沒心思吃飯了,雙方就這麽彼此沉默著。


    “接下來去幹嘛?”我忍不住問道。


    “去我家。”蘇鶯結好賬後,徑直推開門,走了出去。


    感覺自從和蘇鶯發生關係了之後,我就像蘇鶯包養的一個小白臉,所有消費都是蘇鶯付款,這讓我極為過意不去。


    一路上我們沒說話,直到進了蘇鶯的家。


    蘇鶯的家還是上次我去的那家,不大,但是兩個人住剛剛好。蘇鶯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麽,直接走上了樓梯。


    我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一咬牙心裏一橫,終於是跟了上去。


    自從發生關係後,我感覺我們的進度有些神速,我們都沒有說,而是互相默契的過著二人世界。蘇鶯都默許了,我就算再不敢住,也沒了退路,否則的話,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蘇鶯的邀請再加上內心的慫恿和緊張,我要是臨陣退縮,那就太不是男人了。


    但是又轉念一想。


    蘇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即使發生了關係,那是在酒精催化之下才發生的,正常情況下,蘇鶯還是那種保守的女人。


    孤男寡女,她的枕頭底下會不會藏著一把剪刀?


    或者床底下塞著一個c4炸彈?


    我胡思亂想著,但是看著蘇鶯房間的門,我用力晃晃腦袋,媽的,不管了!就算蘇鶯的枕頭下放著剪刀床底下放著c4炸彈,也得闖一闖。


    這麽想著,我竟然有種壯士出征的壯烈味道。


    隻是我不知道,大被同眠之後,下一步該怎麽辦?


    按照劇本,孤男刮女同處一室,並且大被同眠,是為下一步幹柴烈火做準備,但是那是對普通女人,如果對象是蘇鶯,那就另當別論了。


    隻是一起睡一覺啥事也不幹?


    那樣太窩囊,而且我也不會甘心。


    一鼓作氣越過二壘三壘直接本壘打?


    我又有點不敢。


    蘇鶯雖然和李心長得一眼,但是她太禦姐了,我有點慫。


    那就等蘇鶯睡著時偷偷占點便宜?


    那樣會不會太猥瑣?


    三條路,哪一條都行不通啊!到底是做禽獸還是做禽獸不如,一時間我落入了十分糾結的地步。


    仿佛腦袋裏出現了兩個小人,一個姓禽名獸,另一個姓禽獸名不如。


    他們打了起來,誰贏我就聽誰的。


    但是他們打了好長時間都沒分出勝負,我都快急死了。


    好不容易跟上了樓,我發現蘇鶯的房門並沒有完全關上,而是虛掩著,很明顯是給我留的。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是當禽獸還是當禽獸不如,我心裏一下子有了答案。


    隻是,興奮地推開門後,我又變得束手束腳起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衣服在浴室,毛巾不要亂拿,還有要洗的衣服全部放進洗衣機。”蘇鶯淡淡的坐在書桌麵前,說完之後就獨自低頭看著手裏的小說,似乎並沒有睡覺的意思。


    我尷尬的笑了一下,撒丫子鑽進浴室,看著排列整齊的毛巾和牙刷,不知為什麽,我心裏很緊張,舔了舔牙膏確定沒有毒之後,我這才放心使用。


    可心底,依舊緊張萬分,絲毫不敢放鬆。


    洗完了澡,我並沒有立即出去,而是蹲在馬桶上抽了兩根煙,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鼓起勇氣推開房門,迎接即將到來的旖旎事件。


    這個時候,臥室的明亮大燈已經不知何時換成了暗淡的小燈,而書桌上的那道人影,也不知何時側躺在了足以容納兩人的大床之上,正拿著一份雜誌隨意翻閱著。


    “咕嚕——”


    我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後身子僵硬的挪到床上,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全神貫注看著雜誌的宿營,隻覺得嗓子眼一陣發幹,胸膛有一頭小鹿砰砰在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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