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蘭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艱難工作求生存。不過也有讓她高興的時候。那是一年的夏天的一次分局組織的旅遊開始的。那是雪蘭上班以來的第一次參加單位組織的旅遊。是郎如願讓一個所轄區企業出的車和司機,說是花鎮政府發的那筆獎金。目的地是本省的一個海濱城市北戴河。前幾天約定:出發的當天早上,六點鍾分局全體幹部在郎如願家門口取齊。

    早晨,大家如約來到郎如願家門口。這時的郎如願也正在準備路途上用麵包、雞蛋開水啤酒、和瓜果之類的東西。大家也紛紛下車幫忙往車上裝。這時的趙密卻想要上廁所。但出於不敢麵對他老婆和做賊心虛的心理,她卻不敢到郎如願家裏去用他家的廁所,而是讓雪蘭陪著她到外麵去找公用廁所,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雪蘭問她:“為什麽不用郎局長家的廁所呢?”趙密卻迴答:“他老婆那麽厲害,我可不願意上他們家去呢。”

    實際上,她是怕跟郎親密談話成了習慣,讓他老婆看到會醋意大發。而郎如願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在家怕老婆,在單位怕情人)。據說是因為當年郎如願拈花惹草讓老婆抓住了把柄,不但讓娘家人把他痛打了一頓,而且從那以後,事事處處拿捏他,對他的一舉一動時刻保持高度警惕。這次的旅遊,馬皮和郎如願都是帶著老婆同行的,趙密則是帶著老公和兒子。郎的老婆也更是個性,心裏有一點不滿,但撅著嘴不吭聲,郎如願怎麽問都不理他,讓郎如願心裏直發毛。生怕被她看出一點破綻。便竭力地討好她。路途中的時候,汽車爆了胎,大家都下車,等著把司機換備用胎。郎的老婆卻努著嘴怎麽也不肯下來。雪蘭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最後雪蘭連勸帶拉地總算充把她勸下來了。郎如願給她照相,也不照,也不和別人說話,拉著臉繼續使小性子。後來問了郎如願,才知道是因為趙密夫婦在前一次換胎時占據了最初郎如願夫婦坐的靠前麵的位子(車前麵的位子比較好,坐車的時候顛簸的輕微),郎的老婆覺得再怎麽說郎如願也是分局的領導,趙密這麽做明顯是有點譖越。雪蘭知道後感覺十分好笑,心想:就這麽點小事也值得鬧半天性子,如果她知道趙密在分局裏的時候,暗地裏跟郎如願睡覺,且當著分局全體幹部的麵是怎樣喝斥郎如願的話,還不得鬧翻了天了。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大家一起去找旅館,然後安頓下來,四個女的是趙密、雪蘭、馬皮的秀茹老婆和郎如願的老婆李麗一個房間。但由於做賊心虛的緣故,趙密幾乎和郎如願的老婆不說一句話。雪蘭和秀茹都爭著跟她說話。郎如願的老婆本來就愛拿架子,所以也不主動搭理趙密,但心裏也不免覺得趙密有點不正常。到景點的遊玩的時候,本來是四個女人要一起的,但做賊心虛的趙密卻跟雪蘭等三個女人離得遠遠的,自己一個孤家寡人似的獨自在一邊的海灘上坐著。

    分局隻帶了兩部照相機,郎如願掌握著一部,為了討好趙密他不停地給趙密一家人照來照去,但也怕老婆看出了破綻,同時不住地看老婆的臉色,為老婆和雪蘭照相。因為雪蘭受郎如願之托專和郎的老婆在一起照顧她,以免她再使小性子弄得大家都不愉快。盡管如此,也難以麵麵俱到,又曾有好幾次因為追著趙密及其兒子照相而使老婆吃醋不理他,他隻好百般地好言撫慰、討好才得以勉強挽迴。但女人的心在這方麵總是敏感的,所以每當著趙密的麵的時候,郎的老婆便故意跟郎如願挽胳膊摟腰地親熱,以刺激趙密。

    旅遊結束,在迴到本市的時候,已是晚上8、9點鍾,大家中午就沒吃飯,所以個個饑腸轆轆,商量著到某飯店吃飯去。郎的老婆說咱們到四川飯店去吃飯吧,我知道一個四川飯店的飯菜特別實惠,好吃不貴等等。於是大家便驅車趕到那裏,一看,人家飯店早已打烊,正準備鎖門。沒辦法大家隻好決定再到某飯店去。這時,時間已經更晚了。

    雪蘭因為已到了家門口便說要迴家吃飯去,於是提著行李迴去了。其餘人便又驅車來到某飯店吃飯。這時本來就被郎如願寵壞而經常跟分局的人耍小性子的趙密,早已憋了一肚子氣,在大家圍坐在一起的時候,便拿著碗筷墩摔了幾下。本來一路上,趙密反常的表現早已讓郎如願的老婆覺察到了點什麽,見她竟然敢公然表示不滿,便不顧大家都在座,當著分局的人的麵,拉著臉對趙密說:“你要是覺得這兒不好,讓如願給你重新找一個飯店去,給你點好的菜吃就是了。”趙密生氣地說:“我招你惹你了,你找我的茬,我敲一下筷子怎麽你了……。”趙密的老公在場,聽著不對勁,沒等說完,便不高興地說:“嫂子,你那是說什麽呢,什麽叫讓郎局長給趙密重找飯店,趙密是我的老婆,你搞清楚,……。”郎如願見引起了戰爭,趕緊想辦法往下壓說:“都別說了,聽我一句。趙密呢本來就愛鬧小性子,餓了一天了,咱們到你嫂子推薦的飯店去,又正趕上人家鎖門,又耽誤了一點時間,更晚了。到九點了咱還都沒有吃上飯(午飯都沒有吃過)呢,誰都難免心裏有點堵。大家嘴上都不說,但趙密平日裏是任性慣了的,所以她忍不住了,就耍起了小性子;你嫂子呢本是好心,想讓咱們到那個又經濟又實惠的飯店去,不過是去的太晚了,沒趕上。沒事,等咱們以後再去好了……。”大家見狀也趕緊勸的勸說的說,又急忙岔開了話題。

    但郎如願的老婆卻沒有就此罷休,迴到家又跟郎如願大吵了一場。說他“在單位不定怎麽寵著趙密、和她勾搭著呢,要不然怎麽會這樣囂張?你們倆一定有事,在路上、旅館連理都不理我。也不跟我們(女人們)坐在一塊,一定是吃醋心虛的緣故……,”郎如願盡管極力否認跟趙密有染,但她老婆相信自己的直覺,依然不依不饒地跟他吵鬧。並在第二天就跟著郎如願到了單位。這天,見了郎如願的老婆,一向囂張慣了的趙密,就象一隻縮頭烏龜,一步都不敢走出她的辦公室門。

    過了一會兒,郎如願見他老婆進了雪蘭的辦公室裏,為了掩蓋他和趙密的關係,便趁機到趙密的房裏極力勸說趙密跟他老婆打個招唿,別讓她再鬧一場。趙密便極不情願地來到了雪蘭的房裏,陪著笑臉對郎如願的老婆叫了一聲:“嫂子,來了。”郎的老婆勉強應一聲便走了出去。到郎如願的屋裏去了。

    這裏趙密便罵罵咧咧地對雪蘭說:“他媽的郎局長怕老婆都怕死了,(見了老婆)比見了閻王還厲害,簡直嚇破了膽子了。她老婆那麽難惹,我不願意搭理她,非讓我搭理她。說什麽給你主動跟你嫂子打個招唿去吧,要不然她臉上不好看……。”趙密走出雪蘭的房間之後,郎如願便過來叮囑雪蘭,先是把昨天趙密和他老婆爭吵的事簡略說一下,然後交待雪蘭:“你嫂子非說我在單位寵著(實際上她說的是他跟趙密靠著)趙密呢。我能寵她什麽呢,所以你嫂子向你問起來的時候一定要在你嫂子麵前多說趙密的好話,不然她再鬧起來你哥哥我就難做人了,惹下麻煩了。”雪蘭連連答應說:“行,行,好的。”郎便出去了。

    看到郎如願在兩個女人中間忙來忙去地周旋,雪蘭不由得暗暗發笑發笑。心想:郎如願和趙密風流快活的時候,一定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吧?怎麽想不到趙密會露餡呢?而趙密平時威風的時候,也一樣地沒料到,自己會有一天被郎如願老婆壓製著,象縮頭烏龜一樣不敢露頭?但即使是這樣,她的郎如願的亂搞的事也決不會有所收斂。因為她還要指望著踩著郎如願的肚皮步步高升呢!現在算是為她的走捷徑,做皮肉生意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吧。因為她從中得到的好處更多,所以她是說什麽也不肯放棄和跟郎如願亂搞的。

    過了一會兒,雪蘭走出去到院子裏,發現郎如願及其老婆正在外麵看菜園。分局的其他幾個幹部都在陪著看,隻有趙密又縮迴了她的辦公室。一掃她往日的威風和囂張,象霜打的茄子一樣地焉著,在裏麵安安分分地坐著再不出來了。雪蘭見此情景不免心裏有點解氣解恨,便過去跟郎如願的老婆搭話。後來到了中午,分局的人便說請郎如願的老婆一起到飯店吃飯去,趙密卻獨自迴家去了。趙密的舉動,更加重了郎如願老婆的懷疑。盡管郎如願一再否認跟趙密靠著呢,但李麗就是不相信。因為郎如願多次亂搞,她再也不相信他的辯解,隻相信自己的感覺。於是後因為趙密的緣故的,跟郎如願的家庭戰爭更是步步升級。有一次,郎如願的趙密一起跟領導送禮,迴家晚了,他有大門的鑰匙,先打開了大門,把摩托車推進了院子裏,重新鎖上大門。但房間門被李麗從裏麵反鎖了。而且任他在外麵叫門,就是不開門。郎如願沒想辦法,就到廂房(東麵是廚房,西麵是廁所)裏,最後隻得在廚房將就著坐在地上,睡了一宿。又好幾次,早晨郎如願要上班,被李麗把鑰匙藏了。他沒辦法,隻得向以前在城裏分局的舊同事借摩托車上班去。到了單位,分局幹部見他換了摩托,問他怎麽迴事。他不好說,隻是推說自己的摩托壞了,在修著呢。

    郎如願的老婆是市某廠的一名會計,她們工廠的雙休日並不是在周六、周日,而是輪休。她是每周的星期三、星期四調休。而這時的郎如願是在上班。自從和趙密發生衝突,並對郎如願和趙密的關係產生懷疑後,每到她“雙休日”的時候,便要跟著郎如願到單位去,監督著趙密。每到這時趙密就再也威風不起來了,和以前一樣乖乖地縮進了她的屋裏,再也不敢出來。直到下班,她也是這樣悄悄地走,沒一點動靜,跟誰也不打招唿。有時李麗來時正趕上鎮上的集市或廟會,分局的人們便一起陪著郎如願的老婆買東西,分局裏便隻剩了趙密一人在屋裏縮著。

    大家中午吃飯時也就不再去招唿她了,知道她是不可能來的。但趙密的異常表現更讓郎如願的老婆覺得證實了自己的猜疑,和郎如願在家裏打架也打得也更加升級。甚至在年過春節的時候都跟他大打出手,讓他過不安生。弄得市局領導過年的時候都到他家調節過,並為郎解釋說,誰都知道趙密愛鬧小性子,郎如願的老婆想多了等等。但郎如願的老婆並不相信這樣的解釋。因此郎如願和趙密情人關係弄得係統內很多人都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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