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訂閱比列百分之五十, 訂閱不足的妹子48小時後可見  顯昭帝也是被鬧得一個頭兩個大, 一邊是守寡多年的兒媳哀泣哭求,一邊是陪伴多年的妻子哭喊冤屈,讓他這個做皇帝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清官難斷家務事。


    衛皇後能在王皇後死後被封為後,自有她的不凡之處,對於顯昭帝耳根子軟這個毛病早就看的一清二楚, 更明白趁熱打鐵的道理,跪拜在顯昭帝身前,哀哀戚戚的哭道:「太華雖是臣妾外甥女, 可從陛下那邊論起來不也是您的外甥女, 如今迴京不過半日就糟了無妄之災, 您讓臣妾如何不心疼, 難不成就因為那行兇之人是太子妃的侄兒,就要委屈了太華?您是知曉的,太華一直養在母親的身邊, 這些年來護得跟眼珠子一樣, 如今糟了這樣的大罪,母親剛一聽了消息就暈了過去, 如今還不省人事, 若是太華真有個什麽不好, 您讓臣妾的母親可如何熬過這一遭, 便是小妹怕也要隨了母親去了。」衛皇後雖是上了年紀, 可自有她的風韻, 跪拜間一雙保養得宜的柔嫩潔白的手從廣袖間探出,堪堪抓著顯昭帝衣袍一角,玉頸微抬,領口間露出一截細膩的肌膚,啜泣之間高高聳起的胸脯波濤起伏,端得是誘人無比。


    顯昭帝是個心軟的,瞧美人梨花帶淚的樣子心下疼惜,握著衛皇後的手把人拉了起來,溫聲說道:「姑姑那你多費些心思,暫且讓她老人家在宮裏安心養著,用什麽藥隻管派人去取,正如你所說,太華不管從哪邊論起,都是朕的晚輩,如今糟了難朕也是心疼的,可王勛畢竟是太子妃嫡親的侄兒,這些年太子妃守著正則也是不易,且王皇後臨終前也曾一再懇求朕看顧王氏一族。」說著,顯昭帝沉聲一嘆,左右為難。


    衛皇後淚眼朦朧的瞧著顯昭帝,柔聲問道:「難道陛下隻念與姐姐的情分,就不顧臣妾和您的情分嗎?臣妾所求不多,隻想為太華尋一個公道。」


    顯昭帝心知這事不好善了,若一點交代也不給衛皇後,莫說她要鬧得自己不得安生,就是沛國公怕也寒了心,這般想著,顯昭帝開口道:「王勛行事卻有不妥,是該讓他得些教訓了,不若就派人打他三十板子,責令他在府中為太華祈福,直至太華病好如何?」


    衛皇後卻覺得隻三十板子是便宜了他,不由冷笑道:「陛下這般說,臣妾又能如何,隻一點,這負荊請罪總是要有的吧!」


    「這是自然。」顯昭帝連連點頭。


    衛皇後抿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陛下金口玉言,剛剛說讓王勛為太華祈福之事,臣妾倒覺得心誠則靈,隻在家中怕是佛祖感受不到他的誠意,不若待他負荊請罪後便送到寺廟,太華何日安好,便何時讓他歸家。」


    顯昭帝聞言有片刻猶豫,見衛皇後鳳眼斜睨,罕見的流露出一絲風情,身子骨便酥了一半,倒也顧不得王皇後臨終所託之言,點頭道:「皇後說的是,就依照你的意思辦吧!」


    衛皇後一分笑意變做了三分,嘴角微翹,軟聲細語的說道:「不是臣妾得理不饒人,實是臣妾命薄,無福為陛下誕下一兒半女,這些年來便把太華當作親女,心中也算有一份寄託,如今她歸京半日便糟了這大罪,臣妾這心當真如刀絞一樣疼痛,若不是礙於身份,臣妾恨不得親身去廟中請求菩薩保佑太華渡過此劫。」


    「你這份心必是會感動菩薩的,太華會平安無事。」顯昭帝溫聲安撫,順著衛皇後的話想到這些年她膝下也無個一兒半女,心下更為動容,眼底不自覺帶了幾分憐憫之色。


    衛皇後似無察覺,麵露沉思之色,半響後道:「陛下所說祈福之事倒是提醒了臣妾,臣妾想著若有血親之人去廟裏為太華祈福更是事半功倍,正巧沛國公的大兒媳柳氏今日生產,不若就讓裴荿隨著王勛一起去廟中,借著柳氏這喜事為太華沖沖喜,說不得太華明日就能醒來,也好讓王勛早日迴府,免得王家人惦記。」


    「這……怕是不妥吧!」顯昭帝聞言一怔,左思右想一番,總覺得此事不夠穩妥。


    衛皇後輕哼一聲:「如何不妥,太華難道不是裴荿嫡親的妹子嗎?且太華是嫡出,本就尊貴於他,讓他為太華祈福難不成還是辱沒了他的身份?」


    若是旁人,顯昭帝也就應下了,可裴荿雖是庶出,可論身份也是太後的侄孫,他這隨口應下,事後太後怕是要追究一二了。


    衛皇後見顯昭帝遲遲不應,心思一動,便是撫掌而道:「陛下來了臣妾倒是連杯茶也沒有奉,當真是失禮了。」


    沒多時,一穿著鮮妍襦裙的宮女緩步而來,手上捧著一碗熱茶奉到顯昭帝麵前,纖細的腰肢柔柔一福,因身姿纖細,整個人的姿態顯得婀娜而嫵媚。


    「臣妾聽聞王美人近來身子不適,怕是伺候不了陛下,便做主尋了這麽一個貼心人來,這丫頭名喚玲瓏,難得是還生了一副玲瓏心肝,很是善解人意。」衛皇後微笑說道,見顯昭帝目不轉睛的盯著玲瓏,心下冷笑。


    顯昭帝清咳一聲,錯開了目光,道:「若論善解人意,又有何人比得上你。」


    「臣妾慚愧,若真善解人意,又怎會拿家事來煩擾陛下。」衛皇後說著,拿著手上的絹絲手帕拭了拭眼角。


    「皇後莫要如此說,朕也知曉這事委屈了太華,罷了,就依你之言,朕也盼著太華早日養好身子,好能進宮來陪著你。」


    顯昭帝說完,衛皇後便笑道:「臣妾代太華謝過陛下隆恩。」話完,便吩咐玲瓏道:「陛下平日裏朝事繁忙,你便留在陛下身邊伺候,端茶倒水須得有些眼力才是。」


    「奴婢遵命。」玲瓏嬌聲說道,一福身子,眼眸含情脈脈的睨向了顯昭帝,倒是讓他酥了骨頭,哪裏還有一分心思惦記旁事。


    顯昭帝走後,廳堂一角錦簾高卷,一身著華服的老婦人走了出來,坐在了衛皇後下首,咬牙切齒地道:「王家小兒太過猖狂,隻此這般倒是便宜了他。」


    衛皇後淡淡一笑,語態悠閑的說道:「母親莫惱,如此便宜了他怎能消我心頭之恨,既陛下口諭讓他去廟中為太華祈福,何日歸家便要瞧陛下哪一日能想得起來了,再者,太華遭了這罪,不將養個一年半載的如何能好,他既成心為太華祈福,總是要有始有終方能讓菩薩把他的誠心看在眼中。」說著,衛皇後笑了起來:「說不得,這在廟中住的久了,生了佛心,最後倒是捨不得走了,想要以身侍奉菩薩了。」


    「這事斷然不會如此輕巧,你別忘記了太子妃的母親同樣出自裴家,眼下這個緊要時刻,太後豈會袖手旁觀。」德宗大長公主沉聲說道:「今日之事必然不會隻是一場意外,陛下有意為太孫娶妻,這消息傳了也不是一二日,太孫妃的位置可人人眼饞著,今日這一出委實太過蹊蹺了,裴莑再不濟也是國公府出來的,王家小兒在是大膽也不至於當街行兇,這分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量,打量著太華錯過這一次機會,咱們必然要惱恨上王家,定是不會讓王家女脫穎而出,哼,果然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


    衛皇後經由德宗大長公主提點這才反應過來,當下不由大怒:「是哪個祖上無德的人想出這樣陰損的計謀來,查,且讓人仔細了查,我倒要瞧瞧哪家不要命的連我們都敢算計了去。」


    德宗大長公主神色複雜,瞧向衛皇後的目光透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惱意,沉聲道:「晉安已經著手讓人去查了,等你想起來這一出太孫妃的人選隻怕已經定下了,進宮這麽多年,不說有所長進,怎麽還越發散漫了,真當王皇後去了,這宮裏就翻不出你的手心了?」


    衛皇後被德宗大長公主說的臉色微微一變,低聲道:「母親教訓的是,是我疏忽了。」


    「罷了,之前宮裏也沒有誰能越得過你去,一時鬆散些也算不得大事,隻是如今不比往常,太孫擇妃一事就在當下,容不得半點閃失,她王家已經先後出了皇後和太子妃,若太孫妃也出自王家,以後這宮裏可就不是你的天下了,就是宮外,等到那時候我也得低她王家一頭。」德宗大長公主說道這裏,蹙眉冷笑。


    「母親就這般肯定太孫的位置坐的穩妥嗎?他後麵可還有三位皇叔虎視眈眈,若咱們押錯了寶?」衛皇後抬手揉著額角,若不是她當年一時不慎落胎傷了身子,又何必勞得母親與妹妹這般算計籌謀。


    「太孫到底是裴太後的甥外重孫,尚且和她還有那麽幾分血親關係,餘下的皇子可和她沒有半點幹係,讓他們上位日後可沒有她的好日子,她那樣的聰明人可不會由著那幾個皇子壞了她的事。」德宗大長公主冷笑著,又說道:「裴家長房的嫡女就太華一個,裴太後就算有心扶持二房或是三房的嫡女上位,裴公瑾也斷然不會應允,裴太後也隻能從王家女中擇人了,所以我才會說這事不會這般輕巧的了結,太後絕不允許王家小兒的事擋了王家女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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