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了,雨不停的落下來,滴入我寂寞孤獨的心裏,而在我的灰色空間裏,你卻不明白我的痛苦。&

    安寒燨一手握著方向盤,駕著車快速的飛馳在公路上,他騰出一邊手靠著窗戶,神色陰鬱的看著前方,怎麽下起雨來了?而且還那麽大,看著他的心情越來越煩躁。

    從未看過爺爺生那麽大的氣,他也從未和爺爺吵過如此激烈的架,讓爺爺那麽生氣,可是,在那一刻,他的腦海裏居然會有她的樣子,難不成還想跟她結婚?他不又得低頭笑了。他真是越來越可笑了,隻分開兩天而已就那麽想她,真是瘋了!真是沒用!他暗自自嘲著。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安寒燨交換了一下手,用握著方向盤的手抓起一旁的耳機,接聽電話,但腳下的油門仍舊沒有放鬆的跡象。

    “哦,奎璟,你迴中國了,在the sapphire of king俱樂部嗎?我馬上過去。”

    the sapphire of king私人貴族俱樂部,是世界十分有名的私人俱樂部之一,其實,這個俱樂部由the ruby of king , the sapphire of king ,the emerald of king三個不同類型的酒吧所組成,簡稱rk,sk,ek,分別代表熱情,憂鬱,清新。酒吧則根據這三種特征布置,經營,而且除了特色的酒吧布置,這裏的葡萄酒也是十分的有名,俱樂部與法國幾家著名的葡萄酒生產公司一直是十分要好的合作夥伴。

    這家俱樂部的老板,就是安寒燨從小到大的夥伴和兄弟,宮奎璟,他不僅擁有過人的管理能力,而且他人脈廣,交際手腕高超,是一個很會與人打交道的外交人才,隻不過他天性好玩,喜歡熱鬧,更喜歡有刺激的一切,所以才會開了這家俱樂部會所,方便他與不同的人打交道。

    “奎璟,你這混蛋,前段時間去哪了?”坐在一個角落的沙發上,聽著悲傷優美的音樂,安寒燨很不客氣的錘了一下好友的肩膀,笑著問。

    宮奎璟喝了口葡萄酒,透著憂鬱的藍色燈光看著坐在對麵的安寒燨,調侃的說著,“什麽鬼混?我是去法國處理了一下葡萄酒的事,是公事!那像你那麽閑,大老板耶!有michael幫你打理。”說完,他偷偷的觀察了一下安寒燨有些鬱悶的表情,語氣更加調笑的說,“呦!不會是找到未婚妻了吧!真羨慕呢!像我還是孤單一人,你有什麽資格擺那張臭臉!”

    “爺爺有些過分了,居然取消與宋苑思的訂婚,讓我和一個沒見過麵的女人訂婚。”安寒燨依舊沒有緩下臉色。

    “所以你就擺張臭臉,哎!這事我無能為力嘍!對了,隱謙那個家夥去哪了?幾乎半年都沒見到他,你是不是找他去幹苦工了?”宮奎璟朝安寒燨眨眨眼,笑嘻嘻的開口。

    安寒燨舉起高腳杯,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淡淡的說,“他去了英國,說是爺爺叫他去進修什麽?不過最近應該快迴來了。”

    “我就知道那個大冰塊沒什麽有趣的事。”宮奎璟撇了撇嘴,挖苦道。沉默幾秒,宮奎璟忽然身體向前傾,神秘的問,“他應該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吧!”

    安寒燨笑了笑,不置可否,他轉頭四處看看,突然,視線定格在一個人的身上,那背影好像……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把正準備開口說他幾句的宮奎璟給嚇了一跳,他拍了拍宮奎璟的肩膀,丟下一句“下次再說。”便走向坐在吧台前喝酒的女人。

    宮奎璟摸了摸被安寒燨拍著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嘀咕,“什麽事?那麽急!”隨著安寒燨走的方向一看,頓時明白,他不禁嘴角邪惡的揚起,“原來是這樣,這下有好戲看了。”

    尹殤落拿起一杯威士忌,一口喝了下去,讓那酒順著喉嚨流下,眼前的一切變得搖晃模糊不真實,腦海中不斷閃過的畫麵讓她覺得好難受,仿佛整個腦袋要炸開一般,她又拿起一杯酒,狠狠地灌了下去,隻有靠這種東西來麻醉自己,才能阻止自己胡思亂想,但是酒劃過喉嚨,卻不是清涼濕潤,反而像是一把火在燒,讓她不禁低聲咳嗽。

    突然,眼前出現一張紙巾,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頭上飄來一句話,“怎麽了?兩次見到你好像都出事一般,在傷心嗎?需要借酒消愁。”

    好似自己的心事如透明般的擺放在別人麵前一般,尹殤落一陣怒火,她煩躁地用力撥開眼前的手,緩緩地抬頭,正準備開口罵他多管閑事時,但當她看到他的麵龐時,到口的話又硬生生的咽了迴去。

    “還是沒變,依舊那麽固執!”安寒燨淡淡的說,眼裏卻充滿著笑意。他無法壓製內心的喜悅,能見到她,真好!

    聽著他淡淡的聲音,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七年前午後那陌生男子,她第一次以為除了玄哥哥之外,和姐姐最為般配的男人,那完美合奏出的樂曲仿佛在耳邊響起,她不由自主伸起略微顫抖的手,遮擋住眼前男人的眼睛,不知為何,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聽到她的哭泣聲,安寒燨有些莫名的拿下她的手,看著她的眼淚,他突然間覺得好心疼,他輕輕地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溫柔的問,“怎麽了?”

    似乎是受到酒精的推動,尹殤落心底的防線有一點鬆懈,她緊咬著下唇,用平常不可能有的語氣說道,“好像,你好像他,那年午後,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人!”

    聽見她用這麽溫和的語氣說話,說的卻不是他,安寒燨有些慍怒的扣住她的肩膀,“看著我,還記得我嗎?我是安寒燨,不是你口中的他。”說完便後悔了,她說的不就是他嗎?可是他就是很不舒服,該死的!他要不要告訴她他就是那名男子?

    在安寒燨自我心理矛盾時,被他搖晃得似乎有些清醒的尹殤落,望著眼前的一張生氣懊惱卻依舊十分俊美的臉,那些被她惶恐的丟棄在記憶角落的迴憶,如潮水般湧來。她以為她已忘記了,從舊金山迴來後,但是,事實卻殘忍的告訴她,她並沒有忘記,隻是一味的逃避,卻把這段迴憶變得更加刻骨銘心。

    她撥掉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踉蹌地退後,怔怔地看著他,突然,轉身跑出俱樂部。

    她討厭他了嗎?她為什麽要躲他?自己什麽時候那麽在意她的意思了?安寒燨不禁想到。他迴神看到已跑到門口的人兒,忽然想起了什麽,他猛地站起來,朝她大聲喊道,“不要出去,外麵在下雨。”但見到尹殤落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他不由得低聲咒罵了一聲,也追了出去。

    感謝大家還一路的給予我支持!o(n_n)o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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