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元閑“神龍隱”的祭出,他的氣勢開始變化,狂暴、嗜血的氣息從他的身上釋放了出來,呂拓瞬間覺得自已的唿吸有點紊亂。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呂拓自已也不知道。他就覺得自已的大腦裏麵、血脈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受到了對方的刺激,它開始變得活躍了起來。


    原本體內穩定的靈力開始沸騰、黑暗元素蠢蠢欲動,呂拓的心髒越跳越快,越跳越疾,他開始大口喘氣,呂拓感覺就好象有隻野獸準備破開自已的身體從裏麵鑽出來一樣。


    這是怎麽迴事?呂拓並不明白。他很畏懼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從元閑那邊傳過來的,它根本就是由內而發,一種遠古、暴虐的味道從呂拓的內心湧到了他的口腔裏麵。


    那個夢?霸王龍!對對對,就是它!


    一道靈光閃過了呂拓的腦海,他頓時被嚇了一跳。比武關頭,自已居然突然間受到了那個夢的影響,我瘋啦,我這不是找死嗎?


    呂拓當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以《培靈易術》之法調息了自已的氣息,沸騰的靈力終於平靜了一些,原本開始泛紅的視線∴◇,漸漸清晰了迴來。


    當呂拓終於熬過這段艱難時刻的時候,就聽見“嗡”的一聲,呂拓僅僅來得及抬眼望去,就見一麵碩大的斧刃出現在了麵前。


    呂拓一聲慘叫:“靠,偷襲!”


    就聽見“轟”的一聲,這一斧重重地斬在了呂拓的頭上,


    “啪”,斧頭斬著呂拓倒栽了下去,就見呂拓以頭搶地,那隻巨斧劈著他的腦袋將他一斧剁入了地下。


    “啊!”


    全場一聲驚叫,整座靈秀山峰瞬間“靜”了。


    轟鳴聲中,大地炸上了天空,賽場上麵憑空掏出來了一個大洞。元閑愣愣地持斧傾身駐立,他的那把靈力長斧有半截斬入了地下。


    元閑不明白呂拓為什麽突然間不知道閃避了?


    天空中的碎石“嘩啦啦”地落下,石塊砸得地麵塵土飛揚。看台上的觀眾,包括主席台上的長老,他們都站起來了。


    18200,接近靈階二級的攻擊實力。這一斧,呂拓一定死了!


    元閑有點發傻,他沒有想到比武交流會搞出人命。直到許久之後,元閑才愣愣地把那隻巨斧提了起來。


    石坑裏麵,呂拓頭痛欲裂,一抹血液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了下來,血絲滲入了眼睛裏麵,呂拓的眼睛眨了一眨。


    我的腦袋被劈開了吧?呂拓問了自已一句。


    他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腦袋,呂拓的手掌觸碰到了一塊硬甲,那塊硬甲有點凹陷,但隨著元閑靈斧的離開,那塊硬甲又慢慢地縮迴到了身體裏麵。


    龍鱗?龍鱗又救了我嗎?但是,好象那塊龍鱗已經被那個乾虎一爪給打碎了吧?


    再三確定了自已的腦袋完好無損以後,呂拓傻傻地站了起來,他的腦袋仍然受到了震蕩,呂拓的神識一時間有點模糊。就見他側著頭拍了拍腦袋,於是一股石灰順著另一側的耳孔流了出來,呂拓嘟囔了一句:


    “靠,有點痛啊!”


    整片賽場瞬間沸騰了!


    天啦,這都沒事?硬挨了18200的靈階攻擊,呂拓隻不過是蹭破了一點頭皮,難道他的腦袋是龜殼做的嗎?這世上也沒有這麽硬的龜殼吧?


    學員們哇哇亂叫,長老們一樣不知所措——他們也想不通了!


    這世上可能有這樣的防禦嗎?就算是這些長老親自出馬,真要是讓元閑這樣剁上一斧,以長老們的修為、防禦,他們也就頂多做到這樣吧?但也沒有人敢這樣嚐試啊?!


    李德華萬分激動,雲濤全身顫抖。


    就見李德華哆哆嗦嗉地握住了雲濤的右手,他滿含熱淚地說道:“雲師兄,把呂拓轉入我們神機門吧,我們神機門願意與你們真乙門結成世代聯盟。”


    雲濤激動萬分,他流著淚說了一個字:


    “呸!”……


    擂台下麵,賀一鳴已完全傻了,他想不明白。


    這還是那個跟著自已偷看的色友嗎?這還是那個跟著自已逃跑的人渣嗎?流著口水、滿臉淫|蕩,當初自已還準備把他培養成偷窺一族的接班人呢?誰想他居然擁有這樣變態的實力。


    媽|的,換成是我、擁有這般龜殼一樣的防禦,老子拚著命、挨著粉拳,也要在女澡堂一呆到底啊!


    多好的天份——浪費了啊!


    另一邊,黃海波他們更是膽戰心驚:我的天,這樣的家夥我們居然去群毆了他,這他媽不是糞坑裏麵打燈——找屎嗎?


    這樣的實力、這樣的修為,我們打的居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大怪將軍!我靠,多好的人品啊,當年被我們打成豬樣,他居然沒有還手!


    而神機門的席位上麵,眾弟子看著宋天:“師兄,以呂拓的防禦,元閑沒有辦法擊敗他。看來要你親自出手了。”


    宋天皺了皺眉頭,他輕聲說道:“再等等吧,最少元閑不會輸。”


    賽場上麵,元閑同樣臉色大變,他沒想到承受了這樣的攻擊,呂拓居然沒事——難道自已的靈斧斬中的不是呂拓的腦袋?


    元閑疾退百米,他仔細地盯著呂拓的腦袋。那邊,呂拓正用手拭去了額上的血絲,那裏的皮膚確實裂開了一條縫——但也就是一條縫而已。


    呂拓覺得頭腦很痛,那是一種撕裂的感覺,他覺得自已的腦袋亂成了一團漿,無數莫名其妙的信息湧了出來。


    呂拓很確定這種疼痛感與元閑的攻擊無關,或者說元閑的攻擊頂多是疼痛的引發點。它“斬”開了某道塵封的記憶,那個零碎的怪夢終於在呂拓清醒的時候變得完整了。


    朱大正、朱燕薇,還有那個小店味極鮮,那是一種很溫馨的感覺,那是家的味道。朱大正把一塊豆腐夾到了自已的碗裏,他的眼睛裏麵滿是慈祥。


    “孩子,吃點菜吧。瞧瞧你,在學校一定學得很辛苦吧?你看你都瘦了。”


    旁邊的那個小女生不滿意了,她把自已的碗推了出去。小女生在不斷地抗議:


    “不公平,我也要!我也在讀書,幹嘛把菜全往哥哥的碗裏夾?我不高興。”


    哥哥、孩子、唐莊玄?那個唐莊玄到底是誰?為什麽這段記憶讓我覺得如此親切?難道……我就是那個唐莊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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