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稱妓院為青樓則出自南梁劉邈的《萬山采桑人》一詩,內有‘娼女不勝愁,結束下青樓’。句中的‘青樓’就因襲前人而誤傳。此後的文人墨客們便以訛傳訛,皆稱妓院為‘青樓’了。

    ‘青樓’的偏指大行於世,反而成了煙花之地的專指,不過比起平康、北裏、章台、行院等詞更為風雅。作為上等妓院,青樓中的妓女,一般是藝妓,也有色藝雙絕,兩種服務都提供的。但無論如何,吟詩誦詞、彈琴唱曲,仍是最主要的節目。她們中間不乏才華洋溢的詩人。

    楚凡星此時正被‘青樓’的女子,是軟磨硬拉。她們使出渾身解數,是含情脈脈,柔情似水,千般嬌豔,更把自己的香肌玉體是緊緊貼在眼前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身上,時刻想引誘著眼前這個公子,更想牽動著這個公子的神經,引得街上的過路人是駐足圍觀。

    楚凡星是手足無措,麵紅耳赤,想脫開身,卻發現就算挪開一步,都會碰到溫香玉體,眼看自己處於尷尬的地步,隻好在那些姑娘們的半推半拉中,平生第一次走進了‘青樓’,他一直在想,如何才能迴去跟月兒解釋呢,或者幹脆進去以後快點找到後門,也好神不知、鬼不覺得離開……

    “哎喲,我還以為公子多麽正緊呢,原來也這麽猴急啊!”看著楚凡星走進裏麵四處張望,誤以為要尋漂亮的姑娘,惹得樓裏的姑娘是一陣輕笑。楚凡星這時哪有心思理會她們,用手半遮著嘴,微微低下頭,輕聲地對緊靠自己身邊的姑娘,很難為情地說道:“姑娘,在下內急,可否行個方便?”

    “公子,屋內可行方便!溫馨又舒適!”青樓的女子時常接觸三教九流,層次也高低不同,聽到眼前的公子要使尿遁,頓時輕輕一笑說道。

    “啊?這個,恐怕有所不便吧!”楚凡星沒想到自己平時是能言善辯得,今天倒像閃了舌頭,說話也不靈活了。再一瞧身邊的女子,是長發飄飄、淡掃娥眉、裙裾飛揚,溫香如玉,十足的媚態。

    “公子,沒有什麽不方便的,小女子暖閣就在樓上,屋內淡雅清馨,方便時小女子也好伺候左右,現在正好沒有客人,我帶您去!”說著就要拉著楚凡星往樓梯口走去。其他姑娘一見,這麽俊的公子,自己無緣伺候,很掃興的離開了。有恩客的(古時青樓女子對嫖娼男子的稱唿)姑娘此時也投來羨慕、嫉妒的眼光,惹得那些恩客向楚凡星投來怨毒的目光。

    楚凡星是萬般無奈,隻想著如何脫身,千萬不要在‘青樓’裏留下風流才子的‘封號’,那時首先不論月兒怎樣對待自己,等到自己遊玩結束後迴到府裏,管家那一關該怎麽過?真是令人頭痛!此時隻好暫時應付著,便說道:“姑娘如何稱唿?”

    “小女子‘詩詩’,聽公子口音好像從開封那邊過來的吧?!”

    “嗯,不知道詩詩姑娘是你哪裏人士?”楚凡星跟著自稱詩詩的女子往樓上走去,一邊應付著,一邊尋找出口。

    “公子幹嘛這麽客氣,叫詩兒就好了,小女子襄陽人士,公子來揚州是做生意還是訪友啊?”說著把身體又往身邊的公子挪了一挪,更加貼近了。看到那些姐妹們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

    楚凡星是欲罷不能,推了推身邊的詩詩,後者是反而貼的更緊,隻好說道:“詩詩姑娘,為何流落風塵?”楚凡星對這些青樓女子的了解純碎是個‘門外漢’,男人進青樓無非是尋歡作樂,有些人在家中的生活較為枯燥無味,不是很溫馨。有些人在仕途上走得頗為不順,於是就到青樓裏逃避現實,整天地醉生夢死,希望能夠從這裏獲得一份或虛情或真意的安慰。再有些隻是為了尋找一些刺激和享樂,或者尋覓一兩個紅粉知己,得到身心放鬆。沒有人去過問這些青樓女子的來曆。

    詩詩的心突然被深深觸動了,如同被一隻素手輕輕撥動的、塵封以久的琴弦一般。此時略帶感激地目光,一瞬間的酸楚也消失殆盡,說道:“忘了,感覺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了!”楚凡星報以歉意,誰想在別人麵前賣笑呢。

    其實楚凡星想錯了,青樓裏的女子並不是世俗肮髒的,其中也是不乏極品的,而且極品的女子大多是藝伎,她們賣藝不賣身,她們大多數都是才貌雙全的,而且許多人都是才華和氣質十分突出的。許多都是非同一般的風塵女子。她們跳舞唱曲、吟詩誦詞都是極為風雅的事情。

    “沒關係的,公子心慈麵善,小女子敬佩!”詩詩說道。

    兩人談話之間,已至門口,詩詩推門而入,說道:“公子裏麵請!”楚凡星一踏入暖閣,感覺陳設是很講究的,一點都不寒酸,琴棋書畫、筆墨紙硯,也有古董瓷器。再往床前的屏風望去,屏風也如此的精致。

    “公子,請坐啊!”詩詩泡了一杯碧螺春,端到楚凡星麵前。楚凡星端起茶杯,頓覺清香撲鼻而來,輕輕抿了一口,清新爽人。茶水入肚,口中仍感到甜津津的,讓人迴味無窮。

    “公子,茶味如何?”詩詩見楚凡星品茶的姿態,就知道乃是茶道高手。

    “極品,沒想到詩詩姑娘也是茶道高手啊!”楚凡星佩服道。

    茶道,就是品賞茶的美感之道。茶道亦被視為一種烹茶飲茶的生活藝術,一種以茶為媒的生活禮儀,一種以茶修身的生活方式。它通過沏茶、賞茶、聞茶、飲茶、增進友誼,美心修德,學習禮法,是很有益的一種和美儀式。喝茶能靜心、靜神,有助於陶冶情操、去除雜念。

    “公子謬讚!小女子也是初學而已!還望公子不吝賜教啊!”

    楚凡星很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瞞詩詩姑娘,在下也是附庸風雅而已,對於賞茶、聞茶、飲茶倒頗有心得,至於如何沏茶倒是略懂皮毛。”

    詩詩一聽,原來也是隻懂得如何享受的主,便說道:“公子真會開玩笑!”隨即又說道:“公子是想聽小女子唱幾段小曲,還是吟詩作畫……”

    楚凡星一聽,原來這裏是娛樂消遣的地方,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不堪,看來自己迴去也有所交代了,不用提心掉膽了,於是說道:“詩詞歌賦略懂,至於吟詩作畫嘛,難登大雅之堂,棋藝的話……”

    楚凡星提到棋藝略微沉吟了一下,詩詩連忙道:“公子棋藝到底如何?”

    “是一竅不通!”楚凡星眨了眨眼睛,調皮地說道。

    “公子可真壞!”惹得詩詩是嬌裝怒容,用小拳頭不停地敲打著楚凡星的肩膀,隨後又問道:“那公子想做些什麽呢?”說完臉是嬌羞無比,自己雖然賣藝不賣身,但是遇到中意的,也是會心甘情願地。

    “就在你這裏坐一坐,喝幾杯好茶,吃幾塊點心,聊聊天,然後嘛……”

    “然後幹嘛?”詩詩有點害躁的問道。

    “然後我就迴去了啊!”說完,楚凡星又抿了一口茶,裝成若無其事。

    詩詩本來是有一些渴望、期待,能與眼前的公子巫山雲雨,又怕他認為自己乃是風塵女子,嫌棄自己!心中掙紮之時,沒想到楚凡星並未有此意,心中是悵然若失,情緒有點失落道:“小女子薄柳之姿,難入公子法眼!”

    楚凡星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幹咳了兩聲,說道:“詩詩姑娘哪裏話,姑娘相貌嬌美,膚色白膩,資性慧黠,如此佳麗即使大家閨秀也有所不如!”

    “公子所言當真?”詩詩聽過不少的花言巧語,但是從眼前這位公子說出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當然,楚某向來不說謊!”楚凡星嘴裏說著,心裏想著:謊言也是善意的。

    詩詩是莞爾而笑,眼睛彎的向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不得不驚歎此女子的媚態。楚凡星看得是一陣失神,忽然讓他想起那晚遊湖的情景……

    “公子,公子你在想什麽呢?”本以為眼前的公子被自己的美態所迷倒,未曾想久久未見反應,便伸手在楚凡星的麵前恍了兩下,問道。

    “啊,你說什麽?”楚凡星此時才反應過來。

    隻見詩詩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然後‘哼’了一聲,坐在了楚凡星的對麵。別過頭去,再也不理眼前這位翩翩公子了。

    楚凡星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鼻子,然後說道:“這個,時間不早了,我要迴去了。”

    詩詩見楚凡星要走,連忙站起身,擋住了出口,哀求道:“公子,這麽快就要走,再陪陪小女子嗎?”見楚凡星有些猶豫,連忙說道:“公子一切費用包在小女子身上!”

    楚凡星笑道:“難道詩詩姑娘認為在下沒錢買單?”

    “公子千萬別誤會,人家就是想要你多陪陪嗎,那些臭男人一進屋,就對人家動手動腳的,庸俗的很!唯有公子你坐懷不亂!”詩詩見眼前的這位公子進門以後,中規中矩的,沒有對自己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可見君子坦坦蕩蕩。自己也是莫名地對眼前的公子懷有好感。卻不知道,楚凡星對於眼前這個風塵女子,總是有些看不透,感覺與其她女子有些與眾不同,總有種奇妙地感覺,覺得她流落‘青樓’之前,必是一個不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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