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每個壇子裏燒了三張符紙,嘴中不斷地念念有詞,等到火壇裏的符紙燃燒殆盡之後,三個壇子擺成三角形,上麵一個下麵兩個的樣子,然後他從最上麵的壇子裏摸了一把紙灰抹在我的額頭上。


    由於我是半裸著上半身,因為要讓太陽能夠完完全全地曬到我的後背,抹完額頭之後,他又從底下的兩個壇子裏各摸了紙灰抹向我的肩膀,我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人的身上都有三把火,額頭一把火,兩個肩膀各自一把火,從而就形成了人的陽氣,他這麽做是在為我補充陽氣。


    但是這並沒有結束,隨後他又拿出了一碗水,然後將三個壇子裏的紙灰倒進碗裏,攪拌了一下讓我喝下去,不是我不想喝,是實在有些難以下咽。


    “封哥,你就乖乖喝吧,阿讚頌不會害你的,如果不好喝,已經提前準備了一些蜜餞,我馬上就給你拿過來。”站在我身邊的唐玲說道,聽到她這麽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關心我,我頓時覺得什麽問題,都難不住我了,於是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我剛喝完有一點幹嘔的衝動的時候,唐玲立馬塞了一顆糖到我的嘴裏,我轉頭一看,她正對我甜甜的笑著,兩個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


    “雖然難喝,但是還是很有用的,這樣每天堅持一個星期,你差不多就能夠恢複了。”阿讚頌收拾著桌子上的道具,對我說道。


    我心中一喜,能恢複的這麽快,當然是最好了,當然最開心的不是我還是我身邊的唐琳,她在聽說隻需要一個星期恢複的時候,激動得差點連手中的盤子都掉了,還是我眼疾手快地接住,隻不過這一個動作就導致我頭暈眼花,眼前發黑。


    結束之後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客廳,因為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白蘇的事情,畢竟那麽危險的佛牌流落在外,我們現在隻想趕快把佛牌收取迴來,以防萬一出什麽事情。


    坐在客廳,阿讚頌撥通了白蘇的電話,一陣忙音之後提示無人接聽,我們的感覺都很不好,阿讚頌並沒有放棄,連續打了五通之後,白蘇這才接了電話。


    “白小姐,不知道佛牌,你什麽時候能還迴來?畢竟不是什麽好東西,繼續留在你身邊,我怕會生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阿讚頌給我的印象就是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人,所以在打了這麽多通電話之後,他的耐心早已消耗殆盡,所以現在說話的語氣多有些不耐煩。


    “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為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所以不知道我能不能晚一些還給你?”白蘇的聲音傳來,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我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麽。


    “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一定要記住,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我希望你能夠遵守約定。”阿讚頌知道,現在要迴佛牌是不太可能的事,所以給出了一個期限。


    白蘇在得到肯定之後,一通感謝,我們這邊也在沒有人替她說話,原本大家還對她有些同情憐憫,時不時地會替她說說話,但是好像是自從上次的飯局之後,大家對她的影響就都改變了,所以現在在大家心中,白蘇的形象還是很不好的。


    在得到白蘇的迴答以後,我們就暫緩了計劃,阿讚頌掛完電話之後就告訴我們,有人請他去看風水,所以我們一行人就被丟在了家裏,他出去工作,而我又體力不支,所以我便睡下了。


    最令我開心的就是,唐玲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我要睡覺她就在我的床邊安靜的等著,我醒了她就對我噓寒問暖,我餓了她就照顧我吃東西,總之活這麽大我才真正懂得幸福是什麽樣的。


    阿讚頌是當地的名人,所以生意不斷,而我們就是一群閑人,每天一直保持著阿讚頌出去工作,我在家睡覺,唐玲照顧我,其他人也會找一些事情做,就以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半個月,雖然我的身體早在一個星期的時候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阿讚頌還真是我的好哥們,他知道我貪戀唐玲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所以故意將事情說得嚴重了許多。


    眼看著和白蘇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半,但是對方一直沒有給我們做出任何迴應,阿讚頌一直很著急,因為未知數太多,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明天就出什麽事,所以這半個月以來阿讚頌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


    這一天阿讚頌實在是等不及,索性就直接打電話給白蘇,但是比起上次來說,這次的態度仿佛更嚴重,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這個白蘇不會不打算還迴來了吧?上次吃飯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她真的很貪心,上一次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她不想還迴來,她會不會已經拿著佛牌跑路了?”紮西說道,不得不說,他這斷話說出來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聲,實在是白蘇給人的感覺太不可靠。


    阿讚頌現在的臉色可以說是非常不好了,因為佛牌是他給出去的,所以他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感應,但是現在他也拿不準,所以才會更加著急。


    這樣阿讚頌就心情很不好的度過了一天,第二天在打電話的時候,白蘇終於接了電話,隻是電話裏的白蘇聽起來憔悴不堪,聲音有氣無力的,我們幾個人對視一眼,心想著不好,難不成是被佛牌反噬了嗎?


    “白小姐,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多月了,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把佛牌還迴來?你也知道我一直擔心出什麽事情,你看看你什麽時候方便?”阿讚頌卻直接忽略了電話裏有氣無力的聲音,現在在他的心裏拿迴佛牌是最重要的,當然我們心裏也是這樣想,因為現在白蘇的現狀,很有可能就是佛牌導致,如果我們能夠早早地將佛牌拿迴來,或許事情還會有轉機。


    “實在是對不起,阿讚頌先生,早幾天前我就想把佛牌還給你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生病了,我現在還在住院,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恐怕現在佛牌還給不了你,實在是我對不起你,過兩天我一定會把佛牌親手交到你的手上。”


    白蘇聲音很是虛弱,這個時候大家也難得的都對她產生了同情心,眼看著阿讚頌還想要再咄咄逼人,我拉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再給她幾天時間。


    阿讚頌無奈之下就掛了電話,他的臉色很不好,有些幽怨的看著我,我知道他肯定心裏在埋怨,我剛剛為什麽要阻攔他。


    “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們並不知道,但是我們剛剛都聽到了電話裏白蘇聽起來就有氣無力的,可能真的是生病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通情達理一些比較好,而且就算我剛剛不阻攔你,她也沒有辦法將佛牌,現在就交給你不是嗎?”


    我解釋道,阿讚頌一時之間也沒有話說,因為他自己心裏也清楚,如果白蘇是發自內心的想把佛牌交給他,是不會這樣推三阻四的,所以再怎麽說都沒用。


    “白蘇現在生病,不會是因為佛牌反噬的原因吧?”楚維慢吞吞地說出口,其實我們大家心裏也有這樣的猜測,經過他這麽一說,我們都看著阿讚頌,想從他這裏得到答案。


    阿讚頌並沒有及時迴答我們,他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我們都知道事情現在已經發展到了我們不可控製的地步,但是至少白蘇還活著,或許再過兩天事情就會有轉機。


    “她現在的狀態和佛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關係,隻是我們不知道事情發展到哪個地步,正所謂無知,所以恐懼,我們現在隻有等,再過兩天如果她沒有,按照自己所說把佛牌送給我,那麽我就去親自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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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讚頌說道,我們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因為這件事情必須按照阿讚頌說的來做,因為在這方麵他了解的比我們都多,所以我們現在隻有靜觀其變。


    第二天阿讚頌還是和平時一樣接到了活,出門工作去了,等到傍晚迴來的時候他的臉色很不好,我們都麵麵相覷,因為現在能夠影響到他的心情的無非也就是白蘇的事了。


    我們幾個人在他周圍坐了下來,詢問著有什麽事情發生,阿讚頌臉色非常不好的告訴我們。


    “沒想到這個白蘇現在名聲這麽大,外麵的富豪圈都傳遍了她各種緋聞,今天我就遇到個客戶是專門過來求佛牌的,我仔細一問才知道,這個男人因為喜歡上了白蘇,而白蘇卻隻和他一夜激情,總是遊走在不同的男人之間,而我今天這個客戶就是專門過來求能夠讓白蘇時時刻刻留在他身邊的佛牌。”


    聽完阿讚頌的迴答我們幾個人都覺得很無奈,沒有想到白蘇現在的日子過得這麽瀟灑,名聲就已經這麽大了。


    “我還打聽到她現在已經混到我們當地權高位重的幾個人之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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