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們走到公路上麵的時候,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黎明。太陽也漸漸的升了起來,有了陽光之後,也有了陽氣,一切便沒有之前那麽令人恐懼。


    我在心中這個時候想著的是李老板,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裏?剛剛那兩個家夥不是跟蹤我嗎?現在我不停的迴頭往後麵看,但是什麽蹤影都沒有發現。這幾個家夥萬一看我沒事兒丟下我跑了,那我就可以說是涼涼了。


    因為路途還比較長,我對張大姐道。


    “你這邊平常還發生過什麽事?說幾個有意思的給我聽。”我道。


    張大姐一開始並不想講的,但是在我的再三央求之下才鬆了口。


    “這地方雖然大家都沒錢,但是禁忌的東西還挺多的。”張大姐虛弱的說。


    “你不是好奇我們村子裏麵為什麽人丁不興旺嗎……其實也不盡然。”張大姐對我說道,“給村子的十幾年前,便有一種奇怪的現象,也就是家家隻生男孩,特別少有女孩。基本上不過十來個男孩,然而隻有一個女娃。你也是來過我們村子的,居然知道我們這邊生活條件極其艱苦,一般外村的人都不樂意來,更不要說你們這些城裏人了。”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確實是這樣。


    “其實這些都來源於一件事情。”張大姐說道。“不過那是我爺爺那一代的事兒了,到底你信不信這些我也沒法說清楚。”


    原來就在村長還年輕的時候,那會也不過30歲左右,但是已經掌握了村中的權力。那我迴張家村,大家還靠著男耕女織的原始性農業發展,雖然說是依舊貧困,但是大家始終都有幾分盼頭。再加上當時已經開始改革了,農村生活的也未必沒有城市中好。


    “我爺爺當時鼓勵村裏麵的人出去……”張大姐道,“當時有一批下海經商的,不過大家掙了錢之後,便再也不肯迴來了。這群狼心狗肺的家夥,不過這個我們也沒辦法……”


    “那倒是挺不錯的。”我道。


    “不過我們也並不想去責怪這些人,他們怎麽說都是逃離了這個村子的,反倒是我們一直留在這裏的,才慢慢見證了這個村子的衰敗。”張大姐道,“當時要是我的爺爺不當村長的話,我們全家也要出去務工,估計現在怎麽來說都能在城市裏麵立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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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現在也行啊。”我道。


    張大姐露出了一絲苦笑,“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看來,當然可以的,但是我們現在在城市居住,又有什麽盼頭呢?我們現在注定沒有孩子。與其去一個陌生的環境,還不如在這村子裏麵繼續呆下去呢。”


    “這倒也是啊。”我道。“你們不妨去北京看看醫生?”


    “北京啊……那是在哪裏……”張大姐茫然的問道。


    “就是中國的首都。”我道。


    “那是肯定去不起的。”張大姐道。


    之後張大姐便給我講起來了這個故事。


    張大姐的爺爺叫做張子豪,也是讀過幾年書的,也是小有幾分學問。如果放在古代的話,興許還能混個七品縣令當當。不過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好歹也在全村人民的推舉之下,成為了一名小村長。


    張子豪在任期間,村子裏麵發生過一件怪事。


    當年村子裏麵有一戶張姓夫婦,這兩個人容貌都是十分的上乘,他們兩個生下來一個女孩子,但是生的粉雕玉琢,讓人看了之後好不喜歡。這兩個夫婦自然是十分的疼愛,村子裏麵的人見了,對這小女孩也是百般的誇讚。


    那小女孩叫做張雪。


    等到這個孩子長到七八歲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美人坯子了。張姓夫婦更是自豪,天天說以後要帶著孩子去城裏麵發展。不過這些都是美好的幻想罷了。


    不過就算是張家夫婦嚴格管教,但是張雪到了愛玩的年紀,每天都往外跑。無論怎樣都攔不住。到最後,他們隻得放棄。


    “你認識這個女孩嗎?”我問道。


    “那能認識呀,我出生的時候……她早死了十幾年了。”張大姐道,“不過這件事情可沒有因時間消亡,我聽鄰村的有幾個小孩子說,他們見過張雪……不過估計是聽了故事之後編出來玩的。”


    我點頭。


    “那個時候的人太調皮了。”張大姐道。“雖然說都是一些小孩子,但是心性都沒有定下。這些孩子成天打鬧在一起,大人們反而是無所顧忌,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之後才鬧出了大事。”


    張家村裏麵還有一戶是王姓人家,是在十多年前搬過來的,一直到最後也沒有搬走。王姓人家有一對雙胞胎,和張雪年齡相仿,這些孩子們一直走的都很近。那對雙胞胎哥哥叫做王大育,弟弟叫王大成,兩個人都是遠近聞名的搗蛋分子。


    這兩個家夥從小便是骨瘦如柴,再加上王家本身也沒有多少積蓄,更是破衣爛衫。這兩小鬼每日纏著張雪玩耍,不過當時大家都是小孩子,自然也沒有什麽避諱。


    轉眼之間,便到了酷暑之日。當時村子旁邊有一水潭,不過現在早已幹涸。那水潭挺深的,足足有一個兩米左右,村中孩子們的水性大多都很好。那地方有一桌沒有淹死過人,也算是比較好的玩處了。


    王大育就是這水性好的佼佼者,他立刻叫上張雪和他弟去遊泳。張雪開始還挺不樂意的,因為這家夥從小都沒有遊過泳,她的父母一個勁的勸阻。但是最後張雪還是和他的夥伴從後窗跳窗而走。


    可是到了水潭麵前吧,張雪見那邊有很多村中的小孩,小孩子往往是愛熱鬧的。再加上在岸上的也隻有她一個,孩子們都在水中召喚著她趕快下來。張雪猶豫了一會,最後王大育把小姑娘拉到了水底。大家一開始玩的都挺好,張雪也學會了遊泳。


    王大育對小姑娘挺感興趣,又摸又揉,張雪隻以為這是在普通的玩鬧。反倒是相處的極為融洽,王大成可是知道他哥哥脾氣秉性的,王大成在知道這兩個人相處的這麽好,便有一些惱怒了,臉立刻也拉了下去。這兩個兄弟平常相處的就很暴力,這一下子,立刻就好像點燃了炮樣。


    你一拳我一腿,從水上打到路上。


    張雪可是一個小姑娘,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情急之下別在水潭之中哇哇大哭了起來。王大育打著打著也慌了神,這個時候就聽到水潭旁邊的一群小夥伴在那邊大叫。


    “張雪溺水啦!溺水啦!”大家雖然都這麽叫著,但是想要去下水救人的還真沒一個。王大育和王大成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直接都跳進了水中。最後的結局很令人意外,那就是張雪被毫發無損的救了上來,但是這兩個兄弟都從此淹死在這水潭之中。王姓人家自此之後便一蹶不振,因為這好歹是張家的地盤,他們也沒辦法討理。


    “那這件事情和你們村子有什麽關聯呢?”我依舊是大惑不解,沒有聽出來這兩件事情的關聯性。


    “這件事情還沒有講完呢,後麵才是最大的問題!”張大姐道,“你怎麽這麽著急呢。”


    我大笑,“之後我就不催了……你慢慢講……我這不是感覺到好奇嗎。”


    “嗯。”張大姐點頭道,“之後的事情才發展的很奇妙,但是這件事情是我爺爺告訴我的,所以說還真的具有一定的真實性。當年我爺爺怎麽來說都是讀過幾十本聖賢書的,一開始也相信不要亂力鬼神那些,可是自打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他便改變了看法,開始叫我們去敬奉鬼神。”


    “你爺爺最後的結局怎麽樣?無意冒犯,我隻是想知道一下。”我好奇的問道。這村長在當年應該算是一個人物了,在村中怎麽來說都有幾分威望。這樣一個人最後的結果到底是什麽樣的,我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我爺爺最後死的時候應該是壽終正寢,總共活了80多年,最後雖然得到了一個好名聲,但是他心裏是十分不樂意的。他多次和我們講過,要是能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的話,他絕對不會繼續留在這裏。”張大姐講到這裏,抹了兩滴眼淚,“之後村子裏麵便經常發生那種事情……我爺爺當年可是屢次的禁止,但是沒有人聽他的。”


    “恩。”我點頭,“這件事情本身也不能責怪你爺爺。”


    “應該就在前麵!我好像看見了!”我道。


    “為什麽我沒有看到?”張大姐道。


    “還得走一定的距離,就在兩旁的樹蔭裏麵。可不是在公路之上的,這邊雖然來往的車輛比較少,但是也要注意安全。保不齊,突然有一輛車經過,那麽咱們兩個就得去見閻王爺了。”我道。


    “那我就繼續講我的故事了。”張大姐道,“張家夫婦每天有十分的內疚自責,可是這樣的日子沒有過多少天,便被打破了。”


    “怎麽了?”我好奇。


    “張雪做了一個很特別的夢。”張大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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