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啊?”我覺得頭疼。


    “草!”紮西大叫道,“我們兩個修法不同,暫時沒法幫忙。咱們把他抬進去,這地方不是有鬼嗎,離的遠了,我就不信那鬼也能跟來!”


    我們兩個加把勁把阿讚頌抬了起來,唐玲去開車門。就在此期間,阿讚頌的嘴一直都沒有停過,依舊在不停的念誦經文。紮西繞到駕駛座開車猛踩油門,車一下子就飛躥出去,萬幸的是,車裏的阿讚頌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當我們差不多開離別墅區的時候,阿讚頌總算是念完了經咒,虛弱的睜開眼睛。


    “你們剛剛做的對,要不然我這條命估計就交代在那兒了。”阿讚頌虛弱的說著。


    “怎麽迴事啊?”前麵的紮西猛打方向盤。


    “不是那個小鬼的問題,這地方是有阿讚藏好了,專門為了伏擊我的。”阿讚頌說道,“在我把小鬼超度完之後,我本身就是虛弱時期,他想要趁機攻擊我也是很簡單的。”


    我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後怕。


    要是紮西開始沒有想出要開車走的話,我們還傻傻的站在那裏,說不定現在阿讚頌已經和我們永遠的離別了。可是想到這裏,又有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就是想害我們的人到底是誰呢?


    “到底是哪個家夥?能夠得知我們的行蹤!”唐玲說道。


    “這件事情絕對和馮客戶有著莫大的關係。”紮西冷笑著說道。


    馮客戶?和他接觸了幾麵,我覺得這個人並不會是一個撒謊的人。不過這些都是我的想法,看著紮西那張生氣的臉,我突然意識到,對方是真正的惹到他了。


    阿讚頌這個時候已經累的閉上了雙眼,告訴我們,千萬不要打擾他,他想休息一會兒。等到我們三個人睡到了目的地,不過我們誰都沒有下車,隻是在車裏一直陪伴著他。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阿讚頌才悠悠轉醒,看樣子元氣已經恢複了一些。


    “你們怎麽昨天沒上樓?”阿讚頌驚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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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吵醒你。”我說道。


    阿讚頌隻是點點頭,但是我可以看到他的眼中都是感謝。


    “昨天的事情咱們先壓下來,看看那個姓馮的到底還有什麽花招出!”紮西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說道,“這家夥該不是和姓趙的聯手,專門套咱們的吧?這可真是空手套白狼啊!”


    “可是現在阿讚頌已經受了這麽大的傷,咱們幾個什麽都不會。等去了,不是隨便讓人家弄死弄吧。”我擔憂的說道,畢竟這個才是我最大的顧慮。


    “媽的。”紮西爆了一句粗口。


    “你打個電話告訴馮客戶說那邊處理好了,讓他先在裏麵呆幾天。”唐玲說道,“咱們這幾天先拖延過去,阿讚頌看樣子虛弱的很,我們必須給他時間,讓他休息一下。”


    可是讓我們沒想到的事,就在第二天,紮西給我們打電話,說他生病了。說是估計昨天感染了一些風寒,迴去便發起了燒,而且度數還挺高的,直接去醫院打點滴了。我在這邊要照顧阿讚頌,所以紮西那邊就讓唐玲去看了。


    可是我沒想到的事,唐玲迴來了,順便也把紮西接了迴來。


    “這到底怎麽迴事?在醫院不比在家好嗎?”我問道。


    唐玲也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不對,紮西並不是簡單的感冒發燒。我一開始去的時候,他正打著點滴,嘴裏還說著胡話。在我看來,這並不是發燒,而是中了邪的標誌。”


    我皺起了眉頭,望向了紮西。


    紮西這個時候意識還算是清醒,他看我望向他,也是無可奈何的攤攤手。“我覺得自己還是正常的,就是覺得頭暈惡心,現在甚至還有點想吐。你們要是嫌我麻煩的話,那我還是迴去住醫院好了。”


    我表示我完全沒有讓他迴醫院的想法,又解釋了半天,紮西才決定留下來。


    我們的屋子本來就小,現在又住進來兩個大老爺們,自然是沒有多少空餘的地方。由於男女授受不親,於是我就把他們兩個放到了我的屋子裏,我則是在客廳之中睡著沙發。


    我家的沙發並不舒服,晚上睡得也特別難受。關了燈之後,我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便打開了手機玩著最新的遊戲。可是打著打著,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呻吟的聲音。不對,這聲音好像還在我們家。


    我立刻站了起來。


    我又仔細聽了半天,好像是在我那個房間。我去,難道是他們兩個又犯病了?


    那聲音又有一些大了。


    我直接衝到了臥室裏,把燈打開。


    眼前的一幕差點沒把我嚇壞了,就看見紮西閉著眼睛,拿枕頭悶著阿讚頌。不知道他在那邊已經悶了多長時間了,看樣子是用了十分的力。阿讚頌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完全沒有任何的掙紮。我直接上去一拳就把紮西打倒,紮西軟綿綿的就跌倒了地上。


    也許是知道了痛,紮西才慢慢的把眼睛睜開,可是他的眼神十分的迷茫,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做什麽。


    阿讚頌都臉色通紅,唿吸十分艱難。


    我立刻用手去探阿讚頌的鼻息。萬幸的是,我還能感覺到,雖然細微,但是還有一定的氣體排出。


    “我去!”我低聲咒罵了一句,立刻用上課學到的心髒複蘇法開始搶救阿讚頌。把阿讚頌平躺放倒,立刻進行人工唿吸,然後開始胸外心髒按壓。不過萬幸的是,這家夥也命大,在我做了兩三遍之後,阿讚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幹什麽呢?”阿讚頌問我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我也實在無語了,人家剛剛差點都把快把你悶死了,你都沒有什麽知覺。反倒是對待救命恩人,卻用這種態度。


    “怎麽了?”紮西這個時候也爬了過來,擔憂的望著我們。


    “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差點兒把阿讚頌掐死。”我白了一眼他,“你晚上還夢遊,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的!你怎麽之前不說清楚!”


    紮西十分的委屈,對我說,“我之前從來都沒有夢遊過,這可是我的第一次!”


    “你剛剛差點捂死了阿讚頌。”我眯著眼睛說。


    紮西皺著眉頭,給我講述了他剛剛做的夢。紮西進我的屋子之中,沒多久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紮西夢見自己正在和喪屍搏鬥。他夢見自己正死死的扼住喪屍的脖子,但是突然被一個人襲擊了。


    “應該就是你這個家夥。”紮西說道。


    “你這家夥多半是中邪了。”阿讚頌一邊咳嗽著一邊說道,“你估計在那間屋子裏麵就發生了異常,隻不過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要不然你迴去自己驅邪,要不然找你們的法師去。”


    “我那天剛迴家就立刻驅邪了。”紮西說道,“這種簡單的東西我肯定會做啊,我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


    紮西這個家夥,雖然平常大大咧咧的,但是在這種小事上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這一點我還是十分相信紮西的。


    “不可能。”阿讚頌虛弱的說道,“我能感覺到你身體上依舊有黑暗氣場的存在。不過確實是若有若無,所以我一開始並不覺得能夠有大礙。”


    門這個時候突然被推開了,唐玲穿著睡衣慢慢的走了過來。很顯然她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以為我們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便立刻趕了過來。


    “你們怎麽了?”唐玲擔憂的問道。


    等到唐玲知道事情的發展過程之後,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畢竟像紮西這樣的中老手,怎麽也會被陰氣纏住?這顯然不符合常理的。


    “你等會兒迴你家檢查一下你最近用的東西。”我說道,“你家有沒有可能也像馮客戶那樣?”


    紮西聽了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平常都在茶館裏麵休息,那邊來往客人太多了,我平常不可能一個個都兼顧到。要是真有人在我那邊放了點什麽東西,我很有可能沒有意識到。”


    “總不可能也給你放個小鬼吧?”阿讚頌虛弱的笑道。


    “那你可以去幫我。”紮西撫掌大笑。


    這件事情也不過是一件小事,而萬幸的是,最後都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這我就心滿意足了。第二天,紮西好像更加嚴重了,雖然發著燒,但是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和我一起迴到茶館。因為這兩天沒開業,紮西剛把茶館開了之後,就有很多白領直接走了進來。


    這裏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


    紮西讓我在那邊收錢,他說要把裏麵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實在是服了這個財迷了,到這種程度也不忘了掙錢。


    等到我們兩個忙活完,已經到了中午。外麵的太陽熱辣辣的,我們兩個窩在茶館裏。紮西還在找著他的那一堆東西,他已經整理了個遍。我看他也沒找見什麽東西,便直接打趣道“該不是那個小鬼看你人長得帥氣,直接上了你的身吧?”


    紮西臉色慘白的搖頭,“千萬別是那樣。”


    我想說什麽安慰他。誰知道紮西繼續說道。


    “逗你的,真正的小鬼是普通上不了人的身。可是它們卻能夠讓你輕而易舉的生不如死。”紮西這個時候得意的大笑,“你是不是忘了我在泰國也學過很長時間?不過我學的法術和阿讚頌的所屬的派別不一樣!”


    經過紮西哈哈大笑,我才想了起來,原來紮西也可以算是一位泰國阿讚了。隻不過這位阿讚比較普通,更加擅長處理中國本土的東西。


    “我沒覺得你比阿讚頌厲害哈!”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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