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麽迴事?”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我和蔡文大學那會兒其實已經有了孩子,但是當時我們年齡小,加上不懂事,孩子生下來就丟下了。之後我們兩個要想要孩子,但是蔡文的身體卻不允許了。”馮少田苦笑著說道,“盼盼她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壓根兒都沒有看過父母,我就說怎麽我們一開始認識的時候,我覺得我們很相像。”


    “我去。”我震驚道,“這真的是孽緣啊!”


    “我們知道知道這件事情就是後就沒有說過話,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馮少田痛苦的說道,“我覺得自己都要變態了……”


    我安慰了他半天,但是也沒什麽用,他最後也掛了電話。


    之後我得知他們的消息是在兩個月之後,那天我正坐在床上看報紙,發現報紙頭條上寫著我們市的水庫裏發現了兩個早已被泡的腐爛了屍體。經法醫鑒定,這兩個應該都是自殺的。


    沒錯,那兩個人就是馮少田和趙盼盼。


    沒過多久,紮西的電話也給我打了過來,很顯然他也看到了報紙上的那條新聞。我們兩個唏噓了半天,也說不上是什麽,這個結局也是在意料之內的,無論誰都開導不了他們。


    紮西的店鋪這幾天也開的越來越紅火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的店鋪現在表麵上還是做茶葉生意的,他也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半個行家。隻有那些和他長時間來往的人才去他店裏取法器,總之,紮西現在也不是那個隻靠法事賺錢的人了。這一點我還是很羨慕的。


    我剛掛了紮西的電話,李老板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尋思著這是不是這幾天又有活需要我了。


    “你這幾天盡量不要在家裏呆著,最好在外麵的旅館,或者租一個新的房子。”李老板的聲音格外的嚴肅,“你記不記得咱們之前動過趙家墓,那個趙老板最近要來找咱們麻煩了。而且這個家夥現在也有了很強的人脈,你凡事都要小心一些,我這邊……已經有了很大的損失了。”


    這個消息把我嚇得虎軀一震,這真的是晴天霹靂,那個趙老板為什麽快隔了半年才動手啊。我都已經快忘記這件事情了,沒想到人家還記著呢。


    “我等會兒給紮西打過去電話,你們兩個要不然商量著來,要不然就各奔東西,趕緊跑吧。”李老板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也沒有留給我詢問的時間。


    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唐玲,我們兩個人雖然不樂意,但是還是把家收拾好了。可是當我把鼠籠子拿起來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昨天還活蹦亂跳的老鼠居然死了。


    沒錯,四肢直挺挺的,無論我怎麽動它,它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那隻老鼠昨天明明還是那麽的健康啊!


    我難過了一會兒,把老鼠屍體從籠子中拿出來。卻發現籠子裏麵壓了一張小紙條,上麵有幾個血紅色的字:十五天。我渾身打了個激靈,這到底是誰放的?我們這幾天都沒有出門,完全沒有任何的訪客到過呀!


    這個15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感覺脖子後麵嗖嗖地冒著涼風,難道說,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已經進入了我的家,而且他還把老鼠給弄死。給我留下了這張紙條。


    “唐玲!”我大聲叫著,還在忙著收拾的唐玲。


    唐玲不情不願的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也震驚了,她從我的手中拿過那張紙條,同樣是一臉的驚愕。“到底是怎麽迴事?上麵寫的字……難道不是死亡倒計時嗎?”


    “你說什麽?”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那張紙條上的字確實是死亡倒計時,唐玲說他之前已經研究過不少關於這樣的。一張平白無辜的紙,上麵還有的字數,絕對不可能是為了一時興起放在這裏的。而且就衝對方對我們的惡意來看,絕對不可能是好事。


    “15天!”唐玲搖搖頭,“我們還來得及。”


    我們當晚就收拾好東西,打車去了和這裏截然相反的位置。也就是這個城市的正東麵。因為今天時間有些晚,我們也沒有去租房的打算,所以決定這幾天住一宿換一個地方,這樣估計還顯得安全一些。我坐在車上心煩意亂,一路上我們兩個人都沒說過一句話。


    我們住進了旅館之後,我感覺自己稍微鬆了一口氣。


    “這個趙老板是不是非得弄死我們才罷休啊?”昨天的那個莫名其妙的紙條,讓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想置我們於死地的趙老板。畢竟我們扒了人家的祖墳,人家這樣做也是人之常情,總之是先有因後有果,我也算不上什麽無辜。


    “應該不至於吧。”唐玲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我可以看出來,她現在確實也很緊張。


    我們在這個旅館住了一夜之後,第二天準備收拾東西再去其他地方。這個時候服務員突然敲了門,我趕緊推開,並且示意請他把這裏打掃一下。


    “請問你是封塵封先生嗎?”服務員特別有禮貌的問道。


    我立刻點點頭,表示自己就是,誰知那個服務員居然從兜子裏麵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我。“剛剛有個人把我攔住,讓我交給你的,他說你打開就知道了。對方隻是告訴了我你的住房位置,我便過來給你送了。”


    我接過那個信封,這年頭寫信的人可真的越來越少了。


    上麵就寫著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封塵親啟。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好像跳出胸腔了。這個到底是誰給我寫的信?裏麵到底有什麽?這些我都不知道。我把它迅速的拆開,發現裏麵有幾張照片,最後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十四天。


    我臉色慘白地問服務員,“你有沒有記清楚那個人的樣貌,他是男是女?”


    服務員隻是衝我微笑著搖搖頭,“對方的穿著很奇怪,說話的聲音也很中性,我根本就沒有分清楚他的性別。這個人好像長得還不錯,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一離開他那我就什麽都忘了。”


    我去,這和還沒說到底有什麽區別?


    我把服務員打發走之後,就抱著手裏麵的那幾張照片,翻來覆去的研究起來。那幾張照片中的主人公我都認識,總共五張圖,第一張是李老板,第二張是紮西,第三張是我,第四張是唐玲,第五張就是我自己了。


    可是這些人物他們身後的背景都很奇怪,比如說李老板的,李老板一個人孤獨的躺在辦公室內,看不出他是否在乎唿吸。這些照片最大的特點就是全部是黑白的,沒有一張是彩色的。不過這點也證明不了什麽,也許隻能說人家換了一個濾鏡。


    這個照片莫非是寫真照?我好奇的看著。


    不過我越看越不對勁,因為在那個照片之上,我們的表情都是那樣的恐懼。瞳孔似乎都是形成渙散狀,就這一點點的不同,讓我明白了,這裏麵的照片也同樣的危險。


    “到底是誰給你的信封啊?”唐玲在床上好奇地問道。。


    我說,“哪裏有什麽信封啊?是人家尋仇身上來了。隻是我沒有想到,對方的消息居然更新得這麽快,咱們剛來這裏不久,人家就是知道了。


    唐玲驚訝的張著嘴,“怎麽可能這麽快?”


    我無奈的點點頭,“還給咱們寄來了一堆照片,不過我不知道什麽意思,你過來看看吧。”


    唐玲結果那些照片,一個個的仔細翻閱。


    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我迅速地察覺到,唐玲可能已經發現什麽事情了。果不其然,唐玲說道,“這些照片很有可能記錄的是我們的死亡時間還有位置,你仔細看,每個圖片的右下角都有一個日期。隻不過你不用心看是看不到的,上麵刻的日期特別的小。”


    “什麽?為什麽我沒看到?”等我拿過照片,正好放在陽光,注意這張照片的右下角。果然上麵有個日期的痕跡,不過確實十分的細微。


    “我去,咱們這迴是不是攤上大事了?”我感覺自己越來越緊張了。


    “你把上麵的日期通知李老板還會還有紮西,先告訴他們,我相信他們兩個應該有解除的辦法。”唐玲接著說道,“趙老板這個人我不太清楚,隻知道是本市的人,做事的風格什麽的,之前真的沒有人知道。”唐玲也是頭大的,對我說。


    我立刻打電話通知了他們倆,他們倆表示之前也沒有這樣的經驗,但是聽他們的意思,人家兩個人應該已經找到了安全的地方。不過他倆嘴確實嚴密,絕對不告訴我,他們現在在哪裏,說是為了我們相互之間的安全。


    m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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