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我之前真的是錯怪你了。”劉先生也挺不好意思的,畢竟他也是一個有素質的人。“沒有想到啊,我一直都認為她是個好人!結果心思居然這麽惡毒!真的是真人知麵不知心。”


    我瞪了劉先生一眼,“你應該通過這件事情反省一下自己,你要是和人家好好的過,哪裏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劉先生還想狡辯,這個時候紮西說,“你如果以後想要這條命的話,那就盡量克製一下自己,不要見誰追求睡。否則總有一天你會遭到新的報應的。”


    劉先生猶豫的點點頭。


    原本這件事情挺簡單的,隻要把它埋在土中,便可以解決。所以我也並沒有注意其他的事情,隻是不斷的囑咐劉先生,相信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的。


    就在第二天上午,我和紮西又趕快趕往了劉先生的工作室。等到我們兩個到的時候,已經到了11點鍾左右了,可是怎麽找都沒有找到劉先生。我們問了很多工作人員,但是他們紛紛搖頭表示並不知道劉先生在哪裏。


    我和紮西著急了,現在馬上都快要12點了,要是還找不到人的話,那等這個時間錯過之後便再無補救的機會。可是找遍了整個劇組都沒有看到劉先生,就在我們兩個徹底心灰意冷之時,卻發現今天王小姐也不在劇組。


    “王小姐和劉先生是一塊兒的吧?”我問紮西。


    紮西點點頭,“他們兩個應該是已經確定了關係的。”


    這個時候一個熱心的場務跑了過來,對方見我們在尋找導演,便好心的對我們說道,“導演今天上午說不在,讓副導演過來指導,讓去補拍別的鏡頭了。你們要找他的話,有可能得到他家裏找了。”


    我和紮西兩個人懵了,難道說劉先生的意思是今天上午要自己去埋?虧得我們兩個從家中趕來呢。不過這樣也好,就在我和紮西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赫然就是劉先生的電話號碼。


    “喂?你今天準備在你家附近弄嗎?”我問道。


    沒有想到的是,劉先生驚恐的說道,“我今天早上醒得太遲了,現在已經11:50了!我怕我來不及,我現在趕緊下樓,找一個陽光充足的地方埋了就行了吧!”


    我也蒙了,這樣重要的是他居然能夠忘記?而且剛剛場務說不是臨時換導演,難道不是他打的電話?我也徹底蒙了,但是囑咐他一定要快點行動,過了這個時間點之後,我們誰都無能為力。


    就在我掛了電話之後,我把這件事情給紮西講了一遍,他聽了之後搖搖頭,對我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件事情應該另有隱情,劉先生這迴估計是逃不過此劫了。”


    我皺皺眉,這確實是不拿生死當迴事兒。“你說,他昨天到底在想什麽呢?我反反複複叮囑了他那麽多次?”


    我們兩個始終是局外人,也沒辦法伸手去幫助他。於是乎隻能在劇組之中煩惱,等到12點的時候,我的心迅速的加快了跳動。我真心希望他能趕快把那東西埋進土裏!


    12:10,我的電話又響了。


    “我已經把東西埋進土裏了。”劉先生鬆了一口氣。


    我也鬆了一口氣,事情無論如何也上辦成了。


    “可是,小兄弟,你能幫我問問那位大師一點兒事兒嗎?”劉先生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就是昨天我晚上沒有忍住……其實我一開始很堅決的!但是我女朋友她還是趁我睡意朦朧時和我。唉,大師你們能看看怎麽辦嗎?”


    我差點氣吐血,那麽我昨天就等於白在那裏說話,對方等於在聽耳旁風嘍?


    “我們昨天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以後發生的事情我們概不負責。”我氣得直接壓斷了電話,紮西隻是一副早料到的樣子注視著我,並沒有覺得絲毫驚訝。


    “劉先生絕對不會是那種柳下惠的人物,昨天他肯定已經忍了很久了,但是架不住王小姐的美人計。”紮西給我分析道,“現在給蔣子陽打個電話,問問他那裏有什麽解決的方法?要是沒有的話,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我們給蔣子陽打過去電話,對方也十分冷靜沉著。讓我們轉告劉先生一句,現在已經無藥可治了。


    我把這個答案轉告給劉先生,沒想到劉先生勃然大怒,並且說給蔣子陽的費用也要扣押。如果找到幫他解決的方法,他會如數奉還給我們的報酬。


    紮西聽了之後,更是冷笑不已,“誰稀罕他這點兒錢啊?原本還想幫他一下,但是看他現在的態度,還是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我心中不是個滋味,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想要去幫別人顯然還不夠。接下來的日子我始終在網上關注著劉先生的動態,但是好像都沒有發生大事,我也就慢慢的安下心來。


    有一天我出去買東西,正好路過那個劇組。難以置信的是,我發現那個劇組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有幾個那幾天認識的人跑過來跟我打了幾聲招唿,我好奇地問他們,為什麽這麽快就拍完了,對方隻是衝我不停的搖頭。


    “這還怎麽拍啊,導演那天拍的拍的神經了,直接動手把王小姐給掐死了。可把我們當時給嚇得,直接打110報了警,警方過來才把劉導演給製住!”那個劇組人員一臉的惶恐,“劉導演這真的是拍出了精神病,估計後半輩子都得在精神病院住的了。我們都當他是個讀書人,沒想到下的手機如此之大,真的是可惜了這部片子……”


    我聽了之後更覺得悵然,劉先生這個人原本有著大好的前程,可是卻不能等待半天的功夫。現在竟然落到了如此下場,也隻能說可笑卻又可恨啊!


    “那這個片子投資商砸了不少錢啊,不是血本無歸嗎?”我歎了一口氣,這些工作人員也跟著白忙活了半天。


    “誰說的?這部片在網上炒作的可火呢!就是因為導演突然中途去世了,宣傳說是被鬼附身了!這樣反而引起了很多顧客的觀影興趣,據說影院以後就要上映,沒有完結版本的!”工作人員十分的興奮。


    我隻是笑了笑,什麽都沒說就走了。隻是當這部電影在影院上映的時候,我買票去看,確實拍攝的很精彩。而且在主流媒體都獲得了一致的好評,人們也開始紛紛的悼念這位年紀輕輕就離世的藝術家。可是大家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誰又能知道這些事情其實僅僅是因為神秘的力量鬼使神差呢?


    甚至劉先生的情史也被人們經常到處談論,人們對他的評價不僅僅是一個優秀的導演,更是一個被神化了的風流才子。


    然而知道真相的我們所以覺得這一切是無比的荒謬。


    不過,我在心裏想,如果在九泉之下的劉先生知道的話,應該會很高興吧。畢竟這部影片,也讓他的名字曾經一度風靡了中國影壇,也是中國恐怖片徹底的崛起。


    “你說人為什麽有時候不能控製自己的貪欲呢?”我感慨的問道。


    唐玲搖頭,“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明明知道以後的風險有多大,但是卻不肯忍受一時的寂寞。我隻是希望有一天,你我也不會成為這樣的人。”


    我也很難過的點點頭。


    劉先生死之後,並沒有人過來找我們的麻煩。可是我的內心卻又陷入了掙紮之中,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麽辦?如何才能去卻把我的客戶生命真正的安全?


    /d?


    但是我又不能替他們做出選擇,畢竟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最後我也漸漸的放棄了這個念頭,隻是希望自己能夠做到仁至義盡。


    做這個活掙的一萬塊,我給了蔣子陽3000,畢竟請人家來總不能不給人家錢。蔣子陽也對我十分滿意,要是下次如果我還有什麽問題的話,他會繼續幫我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的過去,直到我有一天又接到了一個新的生意。


    這個生意說起來還是熟人推薦的,這個人就是李老板。我最近基本把我當年半年的錢都已經掙了迴來,當然我也是沾沾自喜,錢這種東西,是向來不怕多的。我覺得我有可能慢慢的變成第二個紮西。


    這個客戶跟我約的是要在12點鍾在快餐廳見麵。


    因為我家住的實在太過於偏僻,所以說要提前打車,走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達。等我到了那裏坐下,客戶後腳也來了。


    客戶是一個30多歲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比較富態。整個人白胖白胖的,穿的衣服也是比較講究。但是這個男人的兩條眉毛幾乎要連在一起,讓我第一眼看上去很不舒服。之前我師傅告訴我,如果兩條眉毛之間過於窄的人,性格是過於執拗的。和這樣子的人打交道,往往是比較累的。


    “你那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向你一五一十的給我講清楚,不要隱瞞各種條件。”我例行公事的說道,又從我的褲兜中掏出一個小本,還有一支筆,準備記錄。


    中年男人看著我,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道,“我叫朱子龍,我想請你幫我撿骨,是我奶奶的,找一個相對比較好的地方。風水一定要好,最好能讓亡靈住的安心。”


    我皺了皺眉頭,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遷墳這種事情大多數都是為了造福後人,很少有人為先人著想的。這說起來就有幾分意思,我對他說道,“人死不能複生,什麽叫做安心不安心呢?我可以幫你找到最後是有利的風水位置,但是讓亡靈住的安心,這種情況,我還真沒有注意到過。”


    朱子龍歎了口氣,失落的搖搖頭。“那我再去尋找其他人吧,我以為你應該是一個高人。”


    這到手的錢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溜走,我對朱子龍鄭重的說道,“我有很多能看到靈魂的夥伴,絕對比你在外麵找那些忽悠你的強,但是我打保票,絕對沒有人能夠滿足你的要求。”


    朱子龍顯然有點不高興。


    “你不如這樣跟我講講,你當初做過什麽事情?”我問朱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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