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就讓我用今後的半輩子贖罪吧。”方村長嘟噥著。


    “爹,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娘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您不是一直說,娘以前對您很好的嗎?”


    “小孩子家家的,別多問,爹這邊沒事了,浪而,你快追上去,看看你娘,別讓她出什麽事。”方村長叮囑了一聲。


    “是,爹!”


    方浪一溜小跑,便追了出去。


    方村長眼光空洞,好像陷入了迴憶中。


    最後再次充滿惆悵地歎了一口氣。


    “讓東方兄弟見笑了。”方村長臉上閃過一絲歉意。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東方日出發出一聲感歎。


    “是啊,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東方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領悟,實在是難能可貴,東方兄弟現在還年輕,可千萬不要犯我年輕時犯的錯,否則,追悔莫及,後悔終身啊。”方村長無限感慨。


    東方日出也不知道方村長說的,具體是什麽,不過,他也不好意思窺探人家隱私。


    念頭轉動,猜測估計,差不多也就是關於原配和小三的故事。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老管家去而複返,迴來稟報,說那落魄書生已經運迴來了,正放在客廳中,並且已經安排人,去請大夫了。


    方村長當即勉強起身,和東方日出一道,由老管家領著,去見那落魄書生。


    一行人來到客廳,老遠就見客廳中央,正架著一塊木板,木板上躺著一個人,渾身散發這一股子惡臭,幾乎不成人形。


    一行人來到客廳門口,情不自禁都捂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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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據下人們稟報,發現他的時候,周圍全是蒼蠅,人都快臭了,幸好還有一口氣在,就急急忙忙給抬迴來了,老爺若是有什麽問題,就快問吧,此人怕是活不久了。”老管家捂著鼻子道。


    “東方兄弟,你先請。”


    “別別別客氣,還是方村長先請吧。”東方日出實在受不了那股味。


    方村長放下捂著鼻子的手,微微吸了一口氣,又馬上捂著迴去。


    隔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


    ‘嘔……’隻嘔酸水。


    “老管家,快快快,先前塞耳朵的棉花弄點來,塞鼻孔。”方村長吩咐了一聲。


    東方日出聽了,心頭疑惑,心想:“塞耳朵?平白無故的,塞耳朵幹嘛?”


    “老爺,我就知道,早就給您備著了。”


    “既然備了,還不早點拿出來,看老爺我出醜啊?”方村長白了老管家一眼。


    “這不,一時給忘了嗎?沒事,我前麵已經吐過了,吐吐更健康,不要緊的。”


    說完,已是從懷中掏出四團棉花,兩團給方村長,兩團給東方日出。


    要不是顧忌老管家老胳膊老腿的,方村長此刻真想踹他一腳,心說:“敢情,你就是在這裏專門等著看老爺我的笑話的。”


    兩團棉花塞入兩隻鼻孔後,再加上一個豬腦袋,頭上三隻肉犄角,方村長算是再次醜出了新天地。


    東方日出見到方村長此時精心打扮後的模樣,再聞著客廳裏的這股子臭味,再也忍不住。


    ‘嘔……’“東方兄弟,你沒事吧,快快快,把棉花塞上,塞上就會好許多。”方村長還在一邊勸。


    東方日出直擺手,心說:“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比那躺著的,還讓人惡心。”


    嘔過一陣,東方日出感覺好一些,抬頭一看,方村長正一臉關切地看著他。


    ‘嘔……’又一陣五內翻騰。


    這一次,東方日出再堅持不下去,直接逃了出去。


    “啊呀,東方兄弟,你去哪?”方村長趕忙追了上去。


    臨走前,還特意吩咐了一句:“方管家,你先安排人先給這位洗洗身子,這樣子,實在沒法問。”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東方日出一路跑了出去,察覺方村長還追在後麵,又不好意思直說,他其實嘔得是他,心說:“這樣下去不行,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必須像個辦法讓他自己明白一下他有多寒磣。”


    一會兒工夫,東方日出就跑進了後花園。


    後花園裏剛好有一個金魚池。


    東方日出見此,心中一動,就跑到了金魚池邊,俯下身子假裝喘息,故意不看方村長,省得再吐。


    因為再吐,早飯就白吃了。


    “啊呀,東方兄弟,你怎麽了?也沒必要跑這麽遠吧?”


    後麵方村長已是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裏一直還覺得,東方日出是聞不慣那股臭味,而不是為了躲開他,受不了他的醜樣。


    想一想,豬八戒頭上長三個不規則的肉犄角,鼻孔裏再塞兩團棉花,就跟兩根大鼻涕一般,是什麽模樣,就知道方村長此時是多麽寒磣了。


    方村長一路追上來,三兩步就跑到旁邊,同樣俯下身去直喘息。


    一開始沒緩過氣來,心思不動,還沒怎麽樣。


    待方村長緩過氣來,理所當然地,就會往金魚池中看,也就看見了金魚池中的自己的倒影。


    “啊呀……”方村長頓時被嚇了一跳,整個人猛得往後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一隻手還拚命指著前方魚池,說不出話來。


    “有……有……有妖怪,魚池裏有妖怪,東方兄弟小心。”


    “什麽?有妖怪,妖怪長啥樣?”


    “一個豬腦袋,都上還有三隻犄角,鼻子裏冒白氣。”方村長心有餘悸道。


    “沒有啊?我怎麽沒看見?”東方日出心裏好笑,對著金魚池看了看。


    “不……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不會就是那女子吧,難道她就躲在這魚池裏?”方村長聯想能力那是相當的好。


    “沒啊?我沒看見。”


    “不可能,我再看看。”


    說完,方村長一寸寸地移動步子,貌似生怕水裏的妖怪,把他拖下水一般。


    臨近水麵,突然一個加速探身,往水麵一看。


    “媽呀,他就在下麵,他剛剛還看我來著。”


    “沒有啊。我一直看著呢。”東方日出都快笑噴了。


    “什麽?沒有?我再看看。”


    第三次,方村長往水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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