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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隨風在心中猜著,那老鴇一時也是愣住,但隨即反應過來,臉上頓時大喜。


    連忙接過了金錢,老鴇立時安排起來,一麵親自將宇文倩和蕭隨風二人迎上了二樓雅間,同時立刻讓人去將鶯鶯姑娘請來。


    宇文倩對這些淪落風塵的女子們沒有什麽輕視,但對這見錢眼開的老鴇卻不待見,進了雅間之後便將那老鴇給打發走了。


    “倩兒就知道公子你沒喝過花酒,今日就陪你見識一迴,公子以後可別忘了倩兒的好啊。”鶯鶯姑娘還沒來,雅間內隻剩下蕭隨風和宇文倩二人,於是宇文倩那古靈精怪的性子不由又顯露了出來,伸出纖纖細指,拈起果盤上的一枚水晶葡萄丟入口中,麵上帶著一絲得意的說道。


    蕭隨風聞言頗有些無奈,沒好氣的看著她,冷道,“我又不喜喝花酒,倒是你,一個姑娘家卻對此輕車熟路,我比較好奇這個。”


    宇文倩嬌嗔了一眼,卻是完全不把蕭隨風的疑問和態度當一迴事。


    兩人正說著話時,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兩人望去,隻見一個年紀不過二十的年輕女子被一群人簇擁著走了進來。


    這女子穿著鵝黃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蘭花,逶迤拖地的是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著碧霞牡丹薄霧紗。雙眸如水,嬌媚如月,一顰一簇之間,顧盼生輝,比之宇文倩還更要柔魅幾分,當真是撩人心懷。


    以蕭隨風的定力,看著也是心神微動,身旁的宇文倩更是不由輕唿出來,脫口讚了一句,“好美,不愧是花魁姐姐!”


    那鶯鶯姑娘聞言淺笑,蓮步輕移來到蕭隨風和宇文倩的麵前,欠身輕道,“鶯鶯,見過二位貴客。”


    蕭隨風此刻已經迴神,便拱了拱手算是迴禮。


    宇文倩則是嘻嘻笑的,好奇的打量著鶯鶯姑娘,說道,“聽樓下的姐姐們說,鶯鶯姐才貌雙全,色藝無雙,非但精通琴棋書畫,亦是能歌善舞,今日還盼姐姐能讓我二人開開眼界呢。”


    鶯鶯依舊微微笑著,說道,“客人言重了,但客人開口鶯鶯自當遵從。隻是這兩日感恙嗓子有些不適,怕壞了兩位客人的興致,便為二位舞上一曲可好?”


    蕭隨風自然並無意見,宇文倩也是連連點頭。


    那鶯鶯姑娘見此也不再多說,轉身便走入雅間中央。


    雅間的燭光紛紛被熄滅了,隻剩下了四盞紅燭在鶯鶯姑娘的周圍,唯獨照亮了她一人。


    舞樂聲響起,婉轉悠揚卻又透著離合悲歡,正是一首月宮寒。


    隨著聲樂漸起,燭光中央的鶯鶯姑娘衣裳翩躚,身姿隨著曲樂搖曳舞動,恰好是一曲廣寒舞。


    雲袖輕擺,纖腰慢擰,鶯鶯姑娘隨著聲樂或急或緩,似一隻蝴蝶翩翩,舞動著曼妙的身姿。燭光搖曳,靈動飄逸,此刻的鶯鶯姑娘美得真讓人疑是嫦娥仙子。


    蕭隨風和宇文倩都不說話了,隻靜靜的看著。


    宇文倩的收起了古靈精怪,眉眼之間露出一絲陶醉,但蕭隨風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迷惘。也不知為何,蕭隨風記憶中明明未曾見過這廣寒舞,但此刻隨著那鶯鶯姑娘的身姿曼動,他竟然莫名的生出一股熟悉之感來。


    蕭隨風心中的疑惑尚未解開,這一曲廣寒舞卻是到了盡頭。


    曲末最後的一個旋轉,鶯鶯姑娘迴眸一笑流淌出萬般風情,讓蕭隨風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情迷。


    但這一曲卻在此時結束了。


    四周的燭光再次點亮,鶯鶯姑娘站起神來,麵帶著一絲潮紅,微微氣喘,理了理微散的發絲,走到宇文倩和蕭隨風的身邊,笑了一聲道,“鶯鶯獻醜了。”


    宇文倩正要稱讚,不想一直不曾開口的蕭隨風竟是搶先開口,“我和姑娘見過麽?”


    這一問讓鶯鶯和宇文倩都是為之一愣。宇文倩發愣是因為這一路走來都沒見過蕭隨風主動和女人開口。而鶯鶯發愣卻是從蕭隨風的眼中看出,蕭隨風並不是在搭訕套近乎,而是真有疑問。


    於是鶯鶯便也想了一想,這才迴道,“鶯鶯自幼便生活在臨海,沒有去過其他地方,莫非公子曾經來過臨海?”


    蕭隨風搖了搖頭,但略作沉默,卻又問,“姑娘這舞,敢問是從何處學來的?”


    鶯鶯好奇的看著蕭隨風,開口道,“這是一曲長袖廣寒舞,各個樓館教坊都有教授,並不罕見,鶯鶯也是跟樓內幾個舞師學的,隻是又按照自己的想法,略作了些改變。怎麽,公子有什麽見教嗎?”


    蕭隨風皺著眉,輕輕搖頭,卻是不再言語。


    宇文倩見狀,臉上也是略顯奇異之色,不過倒也沒有細究,見蕭隨風已經沉默,便笑著過來,將話題岔開,那鶯鶯見此,倒是也知情知趣的不再追問。


    花酒花酒,有了花魁沒人自然還不夠,還需要美酒才行。


    鶯鶯不愧是這暖香樓的頭牌,宇文倩雖然花費了千金,但這鶯鶯舞了一曲之後便也不在跳了,隻喚來了一些普通女子來為二人表演歌舞。


    宇文倩對此倒不在意,隻留下了鶯鶯陪著一起喝酒說話,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的親熱。


    兩人說的最多的自然還是鶯鶯的身世,宇文倩和鶯鶯二人似乎特意是說給蕭隨風聽得一般,讓一旁喝著悶酒的蕭隨風倒是聽得清楚。


    原來這鶯鶯姑娘姓周,本是出自書香世家,隻可惜家道中落才被迫流落風塵,其自幼便知琴棋書畫,至於歌舞倒是後學的。正如鶯鶯先前說的,她自幼便生活在臨海城,十多年從未離開半步,而蕭隨風這是第一次來臨海,二人並無交集,自然是不可能見過。


    蕭隨風在一旁默默聽著,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見過這鶯鶯,但先前她跳舞時卻又真的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實在讓他不解。


    正當宇文倩和鶯鶯說這話,蕭隨風一人喝著酒的時候,雅間的門卻被人敲開,先前和宇文倩說過話的那紅衣女子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卻又些怪異。


    “怎麽了姐姐,有什麽事麽?”見她這表情,宇文倩不由問道。


    那紅衣女子深深的看了宇文倩一眼,說道,“樓下來了兩人,其中一人自稱是銀台寶櫃在臨海城的孫掌櫃,要求見倩姑娘。”


    倩姑娘,自然是宇文倩了。


    雖然隻是銀台寶櫃在臨海城這一地的掌櫃,但地位也不小了,此刻卻連夜趕來要見宇文倩,甚至用了求見二字,那宇文倩到底是什麽尊貴身份?


    包括蕭隨風在內,幾人都是神色詫異的看向宇文倩。但宇文倩卻神色安然,反問道,“那還有另外一人是誰?”


    那紅衣女子神色更怪了,但這迴卻是看向了蕭隨風,遲疑了一下這才說出,“另一人是揚武鏢局的二當家,說要求見穿雲劍宗的蕭隨風,蕭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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