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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人一左一右呈夾擊之勢,雖受寧先生的重擊,但戰力仍在,舒楚一眼看去,像這樣的死士足有二三十人,都是身著侍衛的裝束,一直隱忍不發,到現在才表現出不俗的實力,可見方清河心機之深沉。


    緹騎也已出手,但被侍衛擋住在外層,無法突進來,而那些影衛,也被死士擋住,場麵顯得有些混亂。


    此時,喧鬧聲大作,舒楚和雲中天對望了一眼,立時作了決斷。


    雲中天和西門劍情在這再起了不作用,不如突圍出去,以他們的影響力,發動世家之力,才能給予有力反擊。不過,現在隻怕也艱難了些,除了眼前這方清河身邊的死士外,外邊還不知有多少重組閣。舒楚現在可以肯定方清河和明揚帝的死脫不了幹係,深夜發動,自然做足了準備,倒是雲中天和西門劍情,原本能左右京城局勢的人物,現在顯得無力了。


    好在現在紫宸內的侍衛並非全是方清河的棋子,突圍倒也不是很難,雲中天與西門劍情一揮長劍,身形掠起,從大殿的邊上突入,有死士迅速前去阻擋,但雲中天與西門劍情都可以說是絕頂高手,一兩個死士就算是不顧性命,要想阻下兩人還是困難,方清河受不輕的傷,也不可能出手了。何況,侍衛中也有心向著二人的人幫忙出手。加之雲中天二人挑的是人比較少的地方,所以,在略一阻塞之後,人已向門口掠去。


    那邊,風寧公主狂怒出手,連續兩劍下,已將那兩名死士殺了,長劍直奔方越秦而去,如毒蛇吐信,招式詭異無常。


    方清河倒也不驚,輕輕一退間,邊上一人長劍遞出,直指風寧公主的劍尖,“嘶嘶!”之聲不絕,撕裂了虛空,在嘈雜的兵器交接和眾人的喝罵聲中,竟也清晰得很。


    兩劍相交,“叮!”的一聲巨響,風寧公主後退了兩步,而那出劍的高手,卻噴出了鮮血,皇極天心的霸道,非對決之人所不能知。風寧公主壓下翻騰的氣血,猱身再上,不殺方清河,誓不罷休!


    剛從幾名侍衛頭上掠過的雲中天二人再無阻攔地衝出,就算有侍衛看到他二人,也不予理會,倒讓他二人有些驚訝了。


    出了紫宸,直朝東門那邊掠去,早點趕迴府中調動所有能調動的力量緩解局勢才是至關重要的,別的,卻管不了這麽多。出奇的,出了紫宸後沒有人來攔阻,想來方清河布置的人還來不及趕來,希望前邊也是一路順暢才好。


    不曾想,離皇宮宮門還有個幾十丈時,視線內忽湧出一片黑森森的甲胄來,將整個東門方向全部阻住了,心裏一沉,雲中天二人停下了步子。


    “西門兄,你是大將軍,這些小兵該歸你管吧?”雲中天帶著幾分戲謔,看著緩緩逼近的禦林軍,苦笑著說道。


    “我是大將軍沒錯,可是,似乎這些兵都不認得我!”西門劍情也很配合,笑道:“就算認的,隻怕我的麵子也未必夠大呢!”


    “或許他們的長官認識你吧!”雲中天低聲說完這話,朝前邊高聲喝道:“皇宮重地,誰帶的兵,居然敢亂闖?”身居高位者,言語中自然帶著一姑威嚴,何況雲中天還是天榜高手。不過,在軍隊麵前,高手的作用也是有限得很的,如果現在退避,倒是可行之法,隻是這樣一來,時間上就趕不急了,而且,在一定時間內,隻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


    “是雲丞相麽?”一人喊出了聲,眾禦林軍讓開了道,一身掛甲胄的將軍走了出來。


    “是我!”雲中天沉聲喝道:“你是哪位?”


    “在下禦林軍副統領淩落石,奉聖命守此宮門,任何人不得進出!丞相大人請迴吧!”淩落石的聲音中氣十足,倒是一把不錯的好手。


    雲中天苦笑,什麽聖命,皇帝都已經死了,又哪來的聖命?不過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不過,這些禦林軍沒有動手,隻是守在那,倒也讓兩人心安了不少。


    “如何,中天,你我硬闖過去麽?”西門劍情低聲問道。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雲中天依然隻有苦笑:“以一擋千,以為我們兩真是萬人敵麽?”


    “當年,我們可有戰場並肩作戰,現在人老了,豪情卻不在了麽?”西門劍情低低一歎,說道:“萬人敵做不到,做個千人敵又如何?”


    雲中天身軀一震,神色轉過幾絲複雜之色,卻猛地長笑道:“劍情,我們確是越活越迴去了。既然如此,把這老骨頭再拚一把又如何?”豪情頓起,當年的疆場縱橫,身居高位後越來越小心謹慎,倒讓人笑了。


    “正該如此!”西門劍情也笑了起來,卻搶先衝出,沉聲喝道:“西門劍情在此,都給我讓開,阻我去路者,以謀逆罪論,格殺無論!”


    前排的禦林軍士兵在夜色中看不清麵上表情,但明顯地,有些慌亂,陣形已不似原來那般的密集,與朝廷最顯赫的兩位重臣麵對,不知就裏的士兵心理準備明顯不足。


    迫至近前,淩落石已退至陣中,他可沒自信去麵對西門劍情和雲中天,說到底,他們二人可都是絕頂高手,單打獨鬥這種事,在軍中隻有在比武時會出現。


    西門劍情的身形極快,轉瞬已至前排禦林軍的麵前,那幾名稍顯慌亂的禦林軍士兵隻來得及抬了抬手,已被西門劍情的劍刺破了咽喉,到底隻是士兵而已,又怎抵得過這絕頂高手的快劍?


    “我倒是落後了!”雲中天長笑一聲,長劍也帶走了幾名戰士的生命。


    “那就像當年一樣比一比,看誰的出手更快,殺的人更多!”這話聽起來不像是堂堂大將軍說的,倒似是殺人狂魔的叫囂。雲中天和西門劍情都顯得很從容,麵對著這一隊足有千人的禦林軍,談笑自如,舉手投足間,劍指向的全是士兵的咽喉,如果刺向其他地方,有鎧甲護衛,隻怕長劍不用幾下就會變成廢鐵。


    淩落石有些氣急敗壞地喝道:“快點給我布陣!”,潛意識裏,小看了雲中天和西門劍情,畢竟,他們二人擺在明麵上的都是朝中砥柱之臣,而不是武功絕學,雖然南楚武林中有將他們二人排在與天榜高手的地位上,但真正說起來,也沒多少人時刻都能記起這層身份。


    禦林軍這個千人營緩緩變動著陣形,六七人圍結成一團,在雲中天和西門劍情又解決了身邊幾人之後,將雙方之間的距離拉出了一些縫隙,長兵器刺出,然後,短兵跟在長兵器後邊攻上,每個團之間也講究配合。


    雲中天二人心中叫苦,軍隊的可怕就是源於這點,如果不講陣法配合,那就算是一千人,也沒什麽可怕的。


    接下來就顯得有些艱難了,四方都是長短不一的兵器,刀槍劍戟,錯落有致,剛將長槍的槍頭削落,刀劍已至,再將刀劍震開,長槍又從前排士兵的肩頭刺來,估計用不了多久,手中這些普通長劍就會變成廢鐵。


    當年的疆場縱橫好歹還有士兵在身邊使喚,現在卻隻是孤身二人,雖然豪情迸發,但卻解決不了實質的問題。


    所以,江湖高手也不敢在軍隊麵前吭聲,對著軍隊,即便是敗軍,江湖人也得避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雲中天身上已添了三四道傷口,雖然傷得不重,護體真氣並不是刀槍不入,最多的,也就是稍阻一下刺來的兵刃,減少被一下刺穿身體的可能罷了。但流出的鮮血遲早會讓自己倒下,不得已,雲中天怒喝了一聲,一拳擊出,攜裹而出的真氣將朝自己湧來的兵器卷至一邊,人已騰空越起。


    事實上,二人至今還沒倒下的緣故是因為禦林軍的士兵有所顧忌,畢竟,對著一位德高望重的丞相和一位威名素著的大將軍出手,多少存了些敬畏之心的。


    足尖踢在了一柄刺來的長槍的槍尖上,雲中天於空中掠出,速度極快,後邊的士兵隻來得及發出驚唿,雲中天人已掠出了五六丈的距離,可是,還是沒能越過禦林軍所在的全部地方,隻是,到了陣心而已。


    力道已竭,雲中天施出千斤墜,迅速墜落,踏在了一名猝不及防的禦林軍士兵的肩上,再次騰起。


    那邊,西門劍情依法施為,人也跟著掠出,隻是,這一次禦林軍的士兵有所防備,他身上不免多了幾道口子,於空中喝罵道:“老雲,你也太不厚道了,也不喊我一聲!”


    雲中天卻沒有空迴答,一把長刀從下而上疾掠,直指半空中雲中天的小腹,招式之毒辣,儼然已臻極境。


    長吸一口氣,雲中天長劍揮下,“叮!”的一聲,雲中天隻覺手上一輕,腹上也是一涼,心中驚駭,這出手之人必是高手,眼光之準辣,若不是自己反應還算快,隻怕被這一下就開膛破肚了。


    低頭的瞬間看見了一張蒼老的臉,濃而墨的眉,一雙眼中帶著冷酷。


    借力再次騰起,這一次後,就可以到得禦林軍的陣後,也就是成功脫出了,隻是,世上之事,遠沒來得這麽如意的。


    幾道黑影劃過,銳利地風聲猝響,雲中天長歎了一口氣,本來,一直都沒出全力為的是稍後可能麵對的追殺的方府高手,但現在一來,卻不得不出全力應對了,這七道風聲,說明了七根全力擲來的長槍,人在空中,一般來說無法閃避,而要一下全擊落這七根長槍,也無異於癡人說夢,何況,手中的劍已隻剩半柄了!


    陡然發出了長嘯之聲,雲中天全身真氣洶湧而出,斷了隻有半截的長劍猛地一掄,於身前劃了一個圓,身形疾轉,一層氣幕流轉而出,激蕩而出的氣流讓下邊左右的士兵一陣駭異,狂風之中戰立不穩,紛紛倒下。


    長槍射在氣幕之上,發出了轟然聲響,旋變作了碎片四散開去,落入了士兵群中,帶起一片慘嚎。


    七條長槍,無一例外,帶著狂舞的氣流,雲中天身形落下,踏在了倒下的士兵身上,那士兵被踏成了肉醬,雲中天身形再度掠起,轉瞬間掠過了禦林軍的上空,落於宮門邊上。氣息才自散去,雲中天迴頭望去,西門劍情也與自己一般,不得不出全力了,正自朝這變飛掠而來。


    “啪啪!”掌聲響起,兩人於敞開的皇宮門外而立,一襲寬大袈裟隨風而舞,顯得出塵而帶著幾分禪意。而另一人,則整個人如一柄出鞘的劍,是一個白衣年輕人,冷漠的眼神,卻帶著看獵物一般殺機,如舒楚在此,就會認出此人是大皇子手下的那個劍法狠毒至極的劍客。


    “大方禪師,連你這方外之人也卷進來了麽?”雲中天話中帶著幾分嘲諷,說道。


    “阿彌陀佛!”大方禪師笑道:“佛曰普渡,勢所趨之前,也容不得貧僧再藏身於空門!”


    “借口,根本就是塵根未盡,與方家剪不斷的關係才是禪師出手的理由!”雲中天幹脆拋了斷劍,說道:“既然執意要留雲某於此處,那雲某說不得隻能盡力了!”


    西門劍情在雲中天身邊輕輕點足,身形掠出,長槍之勢一往無前。


    南絕槍,這才是西門劍情聲名最盛的絕技,當年西門家追隨羽烈帝橫掃江南,憑的就是南絕槍法,雖然現在西門劍情手中不是南絕槍,但槍法施起來自然不會再有所保留,槍尖撕裂虛空,竟似是帶起了一蓬清冽異常的光,直指那白衣劍客。


    與此同時,雲中天也已出手,與大方禪師一樣,現在他沒有兵器,全憑的拳腳上的功夫,衣袂飄動不休,“蓬蓬!”有聲,大巧若拙,對著大方禪師,那些華麗的招式就不必再用!


    長劍刺出,與當日和舒楚對敵時是一樣的招式,全力的一招,與西門劍情無二,兩人這一招,可謂是不死不休,如無意外,一招後,局勢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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