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與所愛過的人生離死別無疑是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刻,然而在看到沈夢潔走完人生中的最後一段路後,我的想法忽然發生了改變。


    生離死別的那一瞬間固然令人難過,但是跟曾經傷害過我,令我一無所有的前妻相伴餘生,想起那些揪心的迴憶,我心裏難免還是有些反感,必竟人無完人,但同情的心又壓抑著這些反感,強迫自己多想一下我與她曾經的那些歡樂。


    沈夢潔的主治醫生告訴我,沈夢潔活不過這二天了,我立刻帶著錢將沈夢潔住院的費用全部結清,然後帶著任雪麗陪在沈夢潔床邊。


    “陽哥,麗姐,感謝你們…在我生命的…最後時刻…陪在我身邊。”沈夢潔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她的聲音很微弱,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小妹,你別說話!你要多休息才能好得快一些,你這兩天什麽東西都沒吃,這樣下去如何得了!”任雪麗輕輕摸著沈夢潔那蒼白的額頭溫柔地說著。


    “我……我活不長了,你要幫我……照顧好…陽哥!”沈夢潔用盡力氣,將我和雪麗的手放在一起,吃力地說道。


    “我會照顧好他的,你就安心吧!”任雪麗低聲安慰著,她不經意間流下了悲痛的眼淚,淚水弄濕了沈夢潔床頭的枕巾。


    “陽哥,你能…抱一抱…我嗎?”沈夢潔嘴巴微張,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著。


    我看了一下任雪麗,見她站起身正抽泣著對我點了點頭,我苦笑了一下,將死之人的最後願望即使任雪麗不同意,我也會盡力滿足。


    我坐到床頭,將沈夢潔瘦弱的身體輕輕地抱在懷裏,沈夢潔流著淚笑著望向我,她在我耳邊輕聲地說著:“陽哥,如果…下輩子…你還能…給我機會…我一定…好好愛你!”


    “夢潔,你別說了,我現在懂你了!”我輕輕撥弄著她的長發,淚流滿麵地說道。


    “你唱…我最愛的…《信仰》吧!”沈夢潔斷斷續續地說道,我們結婚的時候,她總是纏著我同她一起唱張信哲的《信仰》。


    “每當我聽見憂鬱的樂章,勾起迴憶的傷


    ,每當我看見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臉龐,明知不該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誰讓我心酸,誰讓我牽掛,是你啊……


    我的一首歌才唱了幾句,沈夢潔忽然全身顫抖了一下,她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小妹,你不能走啊!”任雪麗在我身後哭喊著,她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首發~)


    我將沈夢潔輕輕地平放在病床上,她已經停止了唿吸,但她的臉上是帶著笑容走的。


    沈夢潔的母親哭暈了過去,旁邊的護士按住她的人中,迫使她清醒過來。


    “伯母,請節哀吧!你們今後的生活由我來負責吧!”我哭著安慰道。


    “不用了,我們一家人以前對不起你,我沒臉接受你的任何物質,你帶著女朋友走吧!我會處理好女兒的後事,這些天難為你們二位寸步不離地照顧她!”沈夢潔的父親婉言謝絕了我的好意,他嚴肅的表情讓我無法反駁。


    任雪麗趴在沈夢潔的屍體旁,她早已經哭得死去活來,我連忙將任雪麗扶起。


    “陽哥,小妹走了,小妹真的走了!”任雪麗抱著我大聲地哭道。


    “雪麗,別難過了,你看伯母都哭暈過去好幾次了,你再這個樣子,她看到不更難過,伯父讓我們出去,他會處理好這裏的一切的,夢潔是笑著走的,我想她也不願意看到你哭泣的模樣!”我心裏也不是滋味,但還是安慰著任雪麗,並慢慢地拉著她走出病房。


    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我身邊一閃而過,那分明是原心帝教主袁聖虛,我讓高富貴送任雪麗迴大排檔,並叮囑他們注意安全。


    既然袁聖虛出現了,那麽葉雲揚和阮二就應該在附近,我緊跟著袁聖虛的身影追去。


    自從我重生之後,內力提升一倍,袁聖虛的輕功已經差我一大截,我很輕易地就追上了他,但我並沒有去抓捕他,而是躲在他身後跟蹤,希望能夠找到葉雲揚和阮二。


    袁虛聖離開市區,往一片茶山走去,望著眼前熟悉的地方,我猛然醒悟,這不是葉雲揚的野狼山嗎?難道他們就躲藏在這裏?


    為防萬一,我立刻給二舅王建國發了一條短信,讓他馬上派人來支援我。


    “袁教主,你總算迴來了,後麵沒有跟什麽尾巴吧?”山頂別墅內傳來葉雲揚的聲音。


    “葉老弟,我在黑市找了好幾個朋友,他們都不想要你這套山頂別墅,都說這裏已經被政府查封了,沒人敢接手這樣的房產,我們隻有另外想辦法掙點錢了!”袁虛聖輕聲歎道。


    “教主,我阮二別的本事沒有,但這偷雞摸狗的本事卻了得,不如讓我下山去市區借點錢來花花。”阮二的大嗓門開腔道。


    “市區可不是金盆山,你那點小伎倆,別給我丟人現眼了。”袁虛聖大聲地罵道。


    我靠在別墅的圍牆下,心裏想著:這三個人當中,我隻要想辦法捉住袁虛聖,其他二個人就好辦了。


    二舅迴了一條信息:我已經帶人將野狼山包圍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懸著的心總算平複了下來,我展開幻影逃身法,躍到三人的屋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將葉雲揚和阮二打暈了過去。


    袁虛聖向我揮劍砍來,我慌忙閃過,對著袁虛聖的胸部就是一拳,袁虛聖吐了一口鮮血丟下劍就往門口逃去。


    “袁大教主,你的戲該收場了,你就陪葉雲揚一起,到局裏坐坐吧!”二舅笑著對袁虛聖說道,他身後的民警用二十幾把槍對準了袁虛聖的腦袋。


    袁虛聖沒有言語而是閉上雙眼將雙手並在一起,二舅親自為他戴上了手銬,莫銘傳帶著幾個民警將葉雲揚和阮二也抓了起來。


    莫銘傳帶著三十幾個民警,押著三人往山下走去,我和二舅說笑著走在最後,不一會兒莫銘傳跑上來說:“王局,不好了,心帝教的那個袁教主跑了!”


    “你別管他了,把葉雲揚和阮二看管好就行!”二舅笑著說道。


    莫銘傳應了一聲就跑到前邊去了,我驚訝地望著二舅,二舅將一張紙條遞給了我,紙上赫然寫著:王局長,葉雲揚的房產證等都交給你了,也算是我將功補過,等你們抓到他們之後,我要去隱居深山了。下麵落名:袁虛聖。


    我苦笑了一下,我又被二舅當槍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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