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懷瑾下意識的想要拒絕,而歐陽煜似乎也猜出了墨懷瑾的想法,立刻看向了季瑜兮。


    “季小姐,不介意帶上我吧,人多點,也熱鬧。”


    季瑜兮想了想,的確,就她和墨懷瑾,孤男寡女,單獨相處,難免尷尬,萬一墨懷瑾借著機會又說那些有的沒的,她該怎麽迴答,人多就不一樣了,墨懷瑾未必能找到獨處的機會,於是乎,直接點了點頭。


    “我無所謂了,人多的確也熱鬧。”


    說完,季瑜兮抬頭看著墨懷瑾,一臉的期待。


    季瑜兮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墨懷瑾也不好在拒絕,隻能垮著一張臉說道。


    “記住,安靜點,別什麽人都請來。”


    說完,墨懷瑾拉著季瑜兮走去了餐廳,然後,季瑜兮便聽到身後傳來歐陽煜興奮的聲音。


    “得了,保證安排的讓墨公子滿意,那我就先迴去了。”


    客廳裏,飯菜都已經準備好,墨懷瑾從進來後,便一直沉著一張臉,一語不發,安靜的坐在季瑜兮身旁,給她夾著菜,自己卻一口未嚐。


    季瑜兮吃了幾口,差距到了餐廳裏冷凝的氣氛,抬頭,便看到不遠處封誌誠戰戰兢兢的站著,也不敢靠近餐桌,再看看身旁的墨懷瑾,一臉冷凝。


    季瑜兮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開口道。


    “如果不想別人打擾,剛才你可以拒絕的。”


    “是嗎?季瑜兮,你覺得剛才的我有拒絕的機會嗎?你就這麽害怕和我獨處?”


    墨懷瑾直接戳破了季瑜兮的心事,季瑜兮尷尬一笑,低下了頭,拿著筷子一個勁的往嘴裏扒飯。


    “說什麽呢,我就是覺得跨年應該人多點,熱鬧。”


    “是嗎?”


    墨懷瑾冷幽幽的反問道,季瑜兮立馬點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當然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家什麽情況,自從外公去世,那對母女進了家門後,每年除夕跨年就沒我的事情了,我都多少年沒有感受過跨年的熱鬧了。剛才我也是一時興奮過了頭,忘了自己是來你家做客的,居然僭越了,如果你不喜歡,現在通知歐陽醫生也還來得及,我是不會多想的。”


    說著,季瑜兮還一臉真誠,楚楚可憐的看了眼墨懷瑾,露出一副自知做錯的表情,墨懷瑾重重的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吃飯!”


    隻是這兩個字說的格外的咬牙切齒,低著頭的季瑜兮聽到這聲音,不用抬頭也能猜出墨懷瑾此時的表情,偷偷的扯出一抹壞笑,可她不知的是,在她偷笑的時候,墨懷瑾也露出了一抹寵溺的微笑,隻是瞬間便隱沒在那淡漠的表情中。


    “公子,子坤少爺離開了。”


    就在季瑜兮和墨懷瑾快吃完飯的時候,一個傭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在封誌誠耳邊說了幾句,然後便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季瑜兮聽到也隻是微微一愣,隨即便繼續吃飯,倒是墨懷瑾放下了碗筷,瞥了眼季瑜兮,開了口。


    “派人盯著,既然家主已經定下,就由不得旁人再生事端。”


    封誌誠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驚色,隨即連忙點頭,然後便匆匆的離開了餐廳。


    這個時候,季瑜兮也吃完了午餐,放下筷子,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墨懷瑾,問了句。


    “你準備怎麽處理墨子坤。”


    墨懷瑾並沒有迴答,而是反問了句。


    “怎麽,聽到我要動他,舍不得。”


    這句話,帶著明顯大的醋意,季瑜兮淡淡一笑,站了起來,在走出餐廳的時候,說了句。


    “墨老師,我隻是隨口一問,你可別冤枉了我,不過嘛!你要是真要動他,最好能讓他萬劫不複,那才是我最喜歡看的。”


    季瑜兮毫不掩飾自己對墨子坤的狠意,如果墨懷瑾幫她動了手,不過是又多了一個人情罷了,但能讓墨子坤再無翻身之力,那倒是她喜聞樂見的。


    聽到這話,墨懷瑾嘴角微揚,剛才還有些怒意的心底掀起一陣漣漪,急忙追上了季瑜兮,又問了句。


    “我如果真動了手,你真不介意。”


    “當然,本來我也是要動手的,現在有人幫忙,我樂得清閑,為何要介意。”


    這樣的迴答讓墨懷瑾更加的放心了,不過他也難得八卦的問了句。


    “你和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這麽一問,季瑜兮停下了腳步,一個人愣在那,臉上被一抹悲痛欲絕的情緒遮掩了,那明亮的黑眸漸漸暗淡,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瑜兮……瑜兮……”


    墨懷瑾沒有見過這樣的季瑜兮,雙眼無神,一臉的絕望,呆愣愣的站在那,任他怎麽喊都沒有反應,就像是將自己封閉了起來。


    墨懷瑾慌了神,直接把季瑜兮摟在了懷裏,他不清楚,究竟是怎樣的過往,讓季瑜兮有著這樣的悲痛。


    “瑜兮,別想了,我不問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血淋淋的畫麵,季瑜兮感覺到了一種窒息般的絕望。


    忽然,一片溫暖包裹著她,漸漸的,迷離的眼神有了光芒,那一臉的悲痛漸漸散去,沒有任何動作的她終於扭動了一下腦袋,抬頭,對上的是墨懷瑾擔憂害怕的眼眸。


    “瑜兮,聽到我說話了嗎?”


    墨懷瑾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問道。


    季瑜兮扯出一抹淺笑,點了點頭,然後輕推了一下墨懷瑾,不過墨懷瑾並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他溫柔的揉著季瑜兮的腦袋,說了句。


    “以後我不問了。”


    “沒事,上一世,是他和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親手結束了我的命,現在想想,我也該謝謝他們,不然,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奇遇,不是嗎?”


    季瑜兮雲淡風輕的將她和墨子坤之間的糾葛說了出來,仿佛那樣的傷害是一種恩賜,可在墨懷瑾這裏,卻感覺到了錐心的痛。


    麵對著季瑜兮那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墨懷瑾的眼底浸染著濃濃的疼惜,這女人,還是如當初那般,麵對生死從來都是這般的淡然。


    “瑜兮,把他們交給我,他們欠你的,我必會讓他們付出十倍代價奉還,他們傷你一份,我必討迴十分,他們要了你的命,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季瑜兮從沒感受過被一個人視若珍寶的嗬護是如此的溫暖,看著墨懷瑾對自己的嗬護備至,疼惜憐愛,她冰冷的心開始融化,那清冷的眸子也閃現了絲絲柔和的光芒。


    叮鈴鈴……


    氣氛一片曖昧融洽之時,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兩個人溫情的相擁,季瑜兮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低頭急忙去拿自己的手機,然後便離開了墨懷瑾的懷抱。


    “喂,寧飛旭。”


    “瑜兮,新年快樂,提前給你拜個年,你在南城玩的怎麽樣?什麽時候迴海城。”


    季瑜兮沒想到寧飛旭會是第一個給她打電話拜年的人,心裏暖暖的,臉上也帶了一抹微笑。


    “新年快樂,我去了東都,過兩天就迴海城了。”


    “什麽,東都,這麽巧,我也在東都,對了,還有褚揚和夢瑤,我來參加一個除夕晚會,他們是和家裏人來這邊度假。對了,今晚我們約好要去參加除夕倒計時活動,你在東都哪兒,要不要一起,我可以讓人去接你。”


    電話那邊,傳來寧飛旭激動的聲音,周圍還有嘈雜的音樂聲,可以想象,寧飛旭那邊和墨家老宅這邊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氣氛。


    接到邀請,季瑜兮有些心動,曾經,體會了太多的孤獨和寂寞,所以這一世,她不想自己在這麽的孤寂。


    可是一想到身旁的墨懷瑾,季瑜兮有些打退堂鼓了,她要如何解釋自己和墨懷瑾的關係,師生之間,曖昧不清,萬一傳出去了,對誰都不好,更何況現實世界中,她還屬於未成年。


    思慮一番,季瑜兮開了口,臉上還帶著一絲落寞。


    “算了,我這邊有些事,你們玩吧!”


    “有事?大半夜的,能有什麽事,我們明晚也要很晚過去,朋友訂的地方,不會太亂,瑜兮,你就來啊,放假後我們都沒聚過呢!”


    電話那邊的寧飛旭沒有放棄,繼續勸說著,季瑜兮有些為難,看了眼墨懷瑾,態度堅定的說道。


    “飛旭,我真的有事情,來不了,等過兩天迴了海城我們再聚,到時候我請客。”


    “哎,那好吧,剛才知道你在東都還興奮了一下呢,那我們海城再見,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之後,季瑜兮掛了電話,轉身,正好看到墨懷瑾盯著自己,季瑜兮收起電話,若無其事的說道。


    “一個朋友,新年祝福。”


    “瑜兮,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們的曆史老師。”


    墨懷瑾直接拆穿了季瑜兮的謊話,季瑜兮一臉尷尬,訕訕一笑,剛從墨懷瑾身旁經過,就被一直大手攔住了。


    “瑜兮,你就沒想過公開我們的關係嗎?一直這麽偷偷摸摸的,我就這麽見不得人。”


    堂堂東都墨公子,有一天也這麽的憋屈,什麽時候他也變得如此的見不得光,換做他人,恨不得認識第一天就到處宣揚與他認識的事情,唯獨這個女人,將他藏得嚴嚴實實。


    聽到墨懷瑾的話,季瑜兮一愣,隨即噘著嘴,一臉的嬌俏,不滿的說道。


    “墨老師,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們也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啊,不就是朋友,哪來什麽偷偷摸摸,你想多了。”


    “哦,是嗎?那為何不答應寧飛旭同學一起跨年,季瑜兮同學,你不知道你說謊的樣子很可愛嗎?”


    說著,墨懷瑾身體前傾,那張精致邪魅的臉幾乎貼著季瑜兮,褪去了往日的沉穩內斂,多了一絲戀愛男女的甜蜜。


    季瑜兮一陣慌亂,眸光閃爍迴避,可對上墨懷瑾那灼灼的目光,即使一眼不堪,依舊麵紅心跳,慌亂如麻。


    “我,我哪有,我這是替你考慮,你不是不喜歡人多嗎?”


    季瑜兮急中生智,編出了這麽個理由,墨懷瑾聽了,淡淡一笑,隨即直起身,退了兩步,邪肆的說了句。


    “那我還要謝謝季瑜兮同學的體諒了。”


    說完,墨懷瑾便轉身,朝著門口走了去,季瑜兮對著墨懷瑾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見墨懷瑾要出門,才想到這還是在墨家,急忙追了上去。


    “喂,你幹嘛去啊!”


    “附近有個置辦年貨的集市,去逛逛。”


    “逛街!”


    季瑜兮驚得嘴巴張的老大,看著墨懷瑾的背影,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願意逛街的男人啊。


    不過季瑜兮還是追了上去,這東都作為東國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這除夕年貨節應該也別有一番景象吧。


    前麵的墨懷瑾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嘴角一揚,邪魅無比,眸光中卻透著濃濃的寵溺和溫情,原本疾走的腳步也下意識的放慢了下來。


    在走到院子一條三岔路口的時候,墨懷瑾頓了一下,隨即,朝著自己那棟別墅的方向走去,季瑜兮已經追上了墨懷瑾,見墨懷瑾並沒有往外走去,忍不住問了句。


    “咦,你不是說要去逛年貨節嗎?”


    墨懷瑾瞥了眼身旁的季瑜兮,並沒有迴答,而是默默的朝著後麵那棟別墅走去,季瑜兮見狀,也隻能默默的跟著。


    迴了後麵的別墅,就見墨懷瑾對著一旁的傭人說了幾句,然後那個傭人便離開了,而他則靜靜的站在客廳裏,目光卻是無比溫柔的盯著季瑜兮。


    不一會兒,傭人急匆匆的走了出來,手裏拿了一件女士外套,還有一條圍巾,帽子和手套,遞給了墨懷瑾。


    此時,季瑜兮如果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那就對不起自己的高智商了。


    墨懷瑾拿著外套走到了季瑜兮的麵前,看著她身上單薄的穿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換上,東都不比海城,你是想大過年的去醫院嗎?”


    其實季瑜兮並不覺得冷,一上午都在花房裏待著,裏麵溫度在二十五度左右,就是在外麵走動的時候才感覺到一些涼意。


    不過看到墨懷瑾一臉嚴肅的表情,季瑜兮不打算反駁,乖乖的脫掉了身上的風衣,穿上了墨懷瑾手裏的那件厚外套,接過來,才發現,這是一件新的,而且她自己應該沒有買過。


    “你買的?”


    他們從南城直接來的東都,在那邊也隻是買了一兩件款式陳舊的冬衣,而且在南城的那幾天墨懷瑾一直和她在一起,應該沒有機會出去買。


    墨懷瑾點了點頭,說道。


    “今早讓人出去買的,都放在你房間了,南城買的那幾件衣服在東都根本不能禦寒。”


    墨懷瑾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裏的帽子給季瑜兮帶上,圍好了圍巾,又把手套遞給了季瑜兮,然後,才牽著季瑜兮的手重新走出了別墅。


    望著墨懷瑾那寬厚的背影,看著緊握著她的大手,哪怕是隔著一層手套,季瑜兮也能感覺到寒冬中如春日暖陽般的溫暖。


    不知從何時開始,季瑜兮似乎習慣了墨懷瑾的這種照顧,無微不至,細如發絲,很多自己沒有想到的事情,這個男人總是默默的幫她解決了。


    關鍵是,季瑜兮居然要死的習慣了這種照顧,甚至潛移默化中開始了依賴,這樣的變化讓季瑜兮有些慌亂。


    “在想什麽呢,一句話不說。”


    忽然,頭頂傳來一陣低沉的詢問,抬頭,對上的是墨懷瑾溫柔的眼眸,季瑜兮下意識的低下了頭,搖著腦袋說道。


    “沒什麽,有些好奇東都這邊過年和海城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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