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宋文人,誰人敢上?”趙構眼眸微微閃動,冷漠的環視了眾人一圈之後,開口說道。


    “額,這個?!”


    “微臣這些日子心氣有些亂了,動不得武。陛下,還是找其他人吧!”


    “哎喲,陛下,微臣十分想要上去,可是你看看我的這個腿,到現在都沒有好,我也很絕望啊!”


    大部分的大宋文人,雖說都很想要上去跟黃巢廝殺一番,露露臉,裝裝逼,博取一番文人的好感。然而,黃巢大戰鬥力可不是吹噓出來的,而是一步步殺出來的,屠殺眾生孕育出來的殺伐意誌,遠勝他們這些沉溺於錢財的腐朽文臣。若是,勝了還好,還可以張揚他們大宋的國威,讓他們揚眉吐氣一波。


    但,若是敗了的話,那麽下場可想而知,定然是十分淒慘的。況且,按照趙構他的要求,與那黃巢即將進行的乃是生死對決,這等生死對決,不似在遊戲世界之中,死亡可以無限製的複活,沒有多大關係,這可是真正關係到本身生死存亡的事情,稍有差池,那付出的可是自己的性命,死了可就真的死了,無人會幫你複活的。


    望著眾人那畏畏縮縮的樣子,完全沒有剛才的義憤填膺的狀態,仿佛瞬息之間,他們就從一位位真正的猛士。變為了軟腳蝦,遲遲不敢前行,應答,著實寒了大宋帝王們的心。


    “唉,莫非我們大宋文人都沒有一個人能夠打?當真是悲哀啊!”


    趙匡胤望著這一幕,不由得微微有些感慨,想他大宋當年何其的有血性,現在呢!一個有勇氣站出來的文人都沒有,“武將呢?誰人願意上去?”


    趙匡胤沉吟了片刻,向著旁邊的武將說道。


    “我願意上去。”


    嶽飛提起他手中的長槍,走了出來,望著趙構和趙匡胤說道。


    “我來!”


    忽然,遠處走過了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儒雅恬淡,渾身上下散發出來佛道儒三家的氣息,端是一個妙人。


    “此人是誰?”


    趙構有些好奇的望著來人,思前想後,都是沒有想起來人的名字,便是向著旁邊的文武大臣們,疑惑的詢問道。


    “此人乃是我大宋詞壇頂尖高手,自稱東坡居士的蘇軾。”


    趙構旁邊的人,稍微思忖片刻,就是知曉來人是誰,心裏麵暗自吃驚的同時,也是隱隱有些興奮,尤其是那些文人們,更是仿若盼到了救星,將蘇軾圍在中央,嘰嘰喳喳說了不停,盡顯阿諛諂媚之態。


    “蘇軾啊!你可算是來了,這一次你可得將我們這個麵子給找迴來。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若是有空的話,可否到寒舍小酌幾杯?”


    “蘇軾我看好你,一定可以的,上去將那個黃巢給鎮壓下去,打壓打壓此人的囂張氣焰,讓他知道知道,我們大宋文人的尊嚴不容欺辱。”


    “還有,辛棄疾的死不能夠就這樣算了,血債必定要以血來償還。”


    一群文武大臣皆是酒囊飯袋之輩,少有血性方剛之人,文人孱弱腐敗,在宋朝並非什麽普通的事情,乃是一件常事,滿朝上下幾乎沒有人不腐敗,不貪汙,不聚攏不義之財,不然的話,堂堂大宋何至於有靖康之恥,導致未來的亡國呢!


    蘇軾是大宋少有的清流,是儒家,道家,佛家,三家頗為精通之人,可是在仕途上麵頗為的不順,遭受打壓,身世飄零,現在他掃視了那些以往排擠他,打壓他,羞辱他的文人們。此刻卻是盡顯那種阿諛奉承之態,不免的有些惡心,不想要跟他們多加的糾纏,於是,淡然的開口道:“道不同不相謀,你們與我之間並無恩情,還是不要如此奉承,我蘇軾隻是一個小人物當不起諸位的抬舉。我蘇軾今日站出來,不為其他,乃是為了讓天下之人看看我們大宋文人到底有沒有傲骨之人。”說罷,就是無視者眾人那憤怒的臉,向著決鬥場中的黃巢,喝道。


    “黃巢,可敢與我生死一戰?”


    黃巢正在得意興奮的時候,猛地聽到蘇軾挑釁的聲音,轉過身盯著蘇軾那孱弱的身軀,說道:“哈哈哈,有何不敢?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罷了。何以敢在我的麵前,如同那喪家之狗一樣,狺狺狂吠。”


    “混賬,他竟然膽敢罵蘇軾為狗。”


    大宋的文人們,即便是看不慣蘇軾,覺得此人不合群,敵視他,然而麵對著外敵,依舊是選擇站在了蘇軾一邊,嗬斥出聲。


    “你想要什麽時候比?”


    黃巢一臉的不在意,淡然的望著蘇軾,負手而立,傲氣天生,詢問道。


    “現在就可,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膽魄?”


    蘇軾淡然的臉上,浮現出來一抹怒意,麵色陰沉的說道。


    “有何不敢,來就來。”


    黃巢退出了決鬥場,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極其恐怖的殺氣,那種屠戮天下,蘊養出來的征伐之氣,格外的兇殘,暴虐到幾點的氣勢,壓的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眼神微冷,盯著蘇軾,說道:“不錯。能夠在我的麵前臉色不改,算得上一號人物。不過,跟我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了。”


    “阿彌陀佛,施主你身上的魔意太深,不若皈依我佛,常伴青燈,償還以往的罪孽。”


    忽然,一道洪亮的佛號,從黃巢的耳畔,傳了過來,隻見得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手中拿著一串佛珠,不斷的轉動把玩,口中輕輕誦著一篇篇精妙的佛家經文,悠然的佛聲,聲音很小,在眾人的耳畔卻是猶如霹靂驚雷,震動心神。


    “哪裏跑出來的臭和尚,也敢在我黃巢眼前說大話,度化我,開玩笑。我黃巢殺人無數,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佛門的鮮血,就算是這樣,你還認為能夠度化我?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黃巢此人兇狠,有虎狼之心,卻亦是有文人之氣,出口成章,堵住了這個和尚的勸說。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肥頭大耳的和尚身穿著一生白衣,白衣襯托著他那寬大的身軀,眼眸堅定,毫無退卻之意,說道。


    “惡人當誅,豈可留他任由他禍害人間?白衣僧,你以後這樣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少管為好。”


    道家的全真道士丘處機,望著那個白衣和尚,搖了搖頭,勸誡道。


    “阿彌陀佛,我佛常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施主若是執迷不悟的話,我願意送施主去往地獄,償還自己的罪孽。等他日施主身上的罪孽盡消的時候,貧僧願意替施主輪迴轉世。”白衣僧,說道了這麽多,卻是在這裏露出了自己的盤算。


    “哼!好一個和尚。說了這麽多,無非是為貪圖黃巢我身上的功德罷了。嗬嗬,你可知道,以前也有人貪圖我身上的功德,然而,他們現在都已經死了。你與我廝殺不敢,卻在這裏蠱惑人心,當為妖僧。”


    黃巢的眼眸微冷,盯著眼前的白衣僧,知曉他心裏麵的盤算,心裏麵不知道鄙夷了此人多少次,不給白衣僧任何麵子的駁斥道。


    “阿彌陀佛,施主你怎麽能夠如此惡意的揣摩貧僧呢?我是一個好和尚!”


    白衣僧有些吃驚,臉色一變,微微搖了搖頭,解釋道。


    若是他承認了黃巢所說的話語,他的佛性和佛心,定然大亂。


    旋即,隻見得白衣僧看了黃巢一眼,說道:“既然施主執意尋死,那我也不好阻攔了。”


    “呸,尋死?就你這樣的垃圾,我一手都可以打爆。”


    黃巢依舊是囂張無限,吐了一口吐沫,說道。


    “去主神店鋪。”


    蘇軾眼神複雜的望著白衣僧,又看了一眼黃巢,說道。


    “走!”


    黃巢也是點了點頭,有些興奮道。


    在主神店鋪之內,簽訂了生死狀,那麽獲勝的一方,將會贏家通知,繼承對方的一切。即便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天賦運氣,根骨,這些等等玄妙至極的東西,都是可以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因此,主神店鋪的顧客,少有敢簽訂生死狀,去決鬥場廝殺的。


    自從蕭炎和魂天帝那一次大戰之後,主神店鋪已經少有人舉辦這樣的生死廝殺了,贏家通吃的模式,不知道引得多少人膽敢。現在又聽到了舉辦這等大戰的消息,主神店鋪之內,頓時就沸騰了起來,無數的賭盤,逐漸的開設了出來。而一些人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驚愕不已之後,便是無盡的震怒。


    主神店鋪的文人眾多,尤其是地球的文人們的群體勢力極其的龐大,足以動搖一方世界的根基。現在他們看到黃巢竟然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侮辱他們這些文人,視他們為廢物。


    這個事情,在文人的圈子裏麵,廣泛的傳播,不知道引起多少文人強者震怒。


    “老師,這個黃巢簡直不把我們儒家放在眼中,需不需要我出去收拾他。給眾人看看,我們文人的力量。”孟子坐在高台上麵,望著正在神遊天外的孔子,滿臉怒意的說道。


    “不必理會,蘇軾不是去了嗎!我相信他會處理好的。”


    孔子從天外歸來,眼眸深處猛地爆發出來驚人的亮色,淡然的說道。


    這些天以來,他整天夜觀星象,神遊天外,獲得了頗為深刻的感悟,境界和戰鬥力也是隨之提升,現在狀態好的不行。於是,他從自己的位置上麵站了起來,望著孟子他們,說道:“我們去看看。”


    “諾!”


    望著孔子瀟灑的撕裂虛空,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一些剛剛加入到儒家軍團的年輕人,莫不是眼中流露出來羨慕之色,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是走路向著決鬥場而去。


    孟子則是在孔子離開之後,也破碎虛空而去。


    簽訂了生死狀之後,蘇軾與黃巢對望著,誰都沒有率先出手。


    “蘇軾你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你黃巢大爺都接著。”


    黃巢依舊是看不起蘇軾這個文人的,在他的觀念裏麵,文人什麽的,有什麽戰鬥力,都是些渣渣。眼前的這個蘇軾,完全就是來給他送菜和送能源點的。


    “你確定?”


    蘇軾的麵容有些吃驚,他沒有料到黃巢竟然如此的自信,膽敢讓他率先出來,要知道黃巢的戰鬥力,他可是看在眼中,遠遠無法跟自己抗衡的。


    “到底還是小瞧了蘇軾!”


    觀眾席位上麵,儒家來的人比較多,他們儒家培養的人,大部分都是讀書人,也就是眾人眼中的文人。因此,這件事情傳播出來之後,這些儒家的人,都是來到了比賽場地,為蘇軾加油打氣。


    孔子望著那桀驁的黃巢,臉色微微一沉,似乎想起來了什麽,說道:“此人隱藏了戰鬥力。”


    “果然他之前是早有謀劃?!”


    蘇軾試探性的發動了數次攻擊之後,赫然是發現,黃巢在現實之中展露出來的戰鬥力,超出在遊戲世界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太多太多,甚至於,他猜測黃巢在遊戲世界之中的戰鬥力,隱藏了一大部分,遠遠沒有發揮出來全力。


    不過,蘇軾心裏麵也隻是吃驚了那麽一下而已,旋即,蘇軾的麵色恢複如初,他黃巢可以隱藏戰鬥力,難道他蘇軾就不可以?


    “文道。”


    次元萬界,有修煉鬥氣的,有修煉內功的,有修煉魔法的,有修煉國術的,等等等等,修煉的體係千奇百怪,那麽由不得要思考片刻,難道就沒有讀書人修煉的法門?


    自然是有的。


    那就是文學之道,這文學之道,相比較於武道而言,更是的複雜,講究的是一個對於文學的領悟和創造,需要極其身後的積累,厚積而薄發。


    此刻的蘇軾體內的文學之道的力量,轟鳴體內的血肉筋脈,迸發出來前所未有的震撼之力,震動蒼穹,撼動大地,虛空都是為之破碎,撕裂出來道道長長的口子,望著爆發出來匪夷所思力量的蘇軾,黃巢的麵色狂變,說道:“來的好!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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