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們都齊聲歡唿,我遲遲未動手,有些人開始嘰嘰喳喳起哄,大致意思都是他們想和還都喝不到呢,這酒每天隻有一個人喝的到。


    受不了大家的催促,我拿起了小刀,將自己的手指割破一點,擠了滴血在碗裏。而後帶我上來的那個閻王將瓶中的白酒到了一點在碗裏麵,調了一下讓我喝。


    我抿了一口,跟普通白酒差不多,聽嗆得,而我這人不善酒力,所以隻抿了一口就擺手不喝了。大家又哄笑著各玩各的去了,屎殼郎也不唱歌了,外放著鬼魅的音樂,所有化妝成鬼怪的人開始扭扭捏捏的跳起舞來了,有些則亂摸,吃豆腐,但是被吃豆腐的,也都不排斥。在這種麵具的遮掩下,人內心裏藏著的魔鬼也都釋放了出來。與其說大家戴著的是麵具,不如說是本來麵目更恰當。


    我走下台,那個地藏王已經不見了,而西南角牆上畫的那扇門,也被垂下的簾子遮住了。


    滴血喝酒有什麽意義呢?我思索著,還有剛才要跟我說話的小鬼,現在又是哪個呢?我努力在鬼群中找著,一隻小鬼扭扭捏捏的邊跳舞邊向我走來。


    那小鬼靠近後,一把掏向我下麵,我連忙躲開,她嗬嗬一笑,原來是女的。仔細一看,胸部確實要比剛才找我的突出很多。她抱住了我,在我耳邊喊道:“摸我!”


    我連忙將她推開,走到一邊去吃饅頭。咬了兩口,一個小鬼也走了過來,在我旁邊坐下,他也吃了兩口饅頭,然後對我道:“不好玩了,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玩?”


    我馬上就聽出是剛才攔住我去找地藏王,而後又說要帶我去地獄的那隻小鬼,便迴到:“好喔!”


    剛站起身,便想到潘楠和李靜還在這裏,可是現在又不知道怎麽找到她們,便對那小鬼說道:“晚點吧,我還有朋友。”


    那小鬼卻拽著我的手,說道:“走吧,在她們櫃子裏留個字條不就得了?”


    我想也有道理,這還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呢,並且也許潘楠和李靜估計也玩不到天亮,半途就會離開,到時候她們找我也是麻煩事,所以直接留個字條到外麵去更省事。


    我和那小鬼到了衣裝間,我換迴自己的衣服後,在地上撿了個小石子,在潘楠的衣櫃門上留了行字,告訴她我已經出去了,在外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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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好字後,剛才那小鬼也換好衣服了,居然是胡哥。


    見到胡哥後,我很驚訝,他卻搭在我肩上,嬉笑道:“迴家別跟你嬸子說我來這種地方玩哈!”


    我明白胡哥的意思了,嗬嗬笑著,出了那夜場,沿著來的路過了俸祿橋,胡哥才嚴肅道:“你怎麽到這來了?不是我及時發現你,你就闖禍了!”


    “我還要問你呢,你怎麽來這裏的?你不是跟衡叔去旅遊了嗎?”我問到。


    胡哥拉著我在附近的一個廣場坐下,原來他跟衡叔來到皇城,本想去拜訪一位老朋友,敘敘舊。可是前兩天終於找到後,才發現那個老朋友已經去世了,但是那老朋友的老婆,他們也都認識。胡哥和衡叔見老朋友已經去世了,就像上個香就走,結果卻發現老朋友的孫女精氣神都已經散了,活不過兩天,像是中了什麽很奇怪的邪法,便想著手查一查。


    胡哥和那孫女聊天,套話,混熟之後,就帶他到這裏來玩了。胡哥今天也是第一次來,一直在裏麵觀察,發現那裏麵除了化妝成鬼的人之外,還有很多真的鬼。


    胡哥說了一大堆,說口渴了,讓我去給他買瓶水來喝。


    我跑了一段路才找到一個二十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買了兩瓶水迴去,胡哥一口喝了半瓶水,問道:“你呢,你怎麽突然到這裏來了?英俊的事解決了?”


    說起英俊的事,我便無力吐槽了,“好亂啊,三言兩語也說不清,簡單說呢,就是那個鼠精我們找到了,他已經進入了另一種境界,並且也不壞了,所以就想算了。而這個時候呢,卻有個老爺出現,鼠精是他的藥,要帶鼠精走,什麽純陽純陰之類的。”


    “既然想跟鼠精的事就這樣算了,那就沒事了啊!他自己是不是別人的藥,跟你們也沒什麽關係啊!”胡哥說到。


    “對啊,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鼠精有個朋友,也是我們的朋友,人很不錯,就順帶著幫了她一把。並且我小時候有個朋友,見我胸口的胎記很好看,他就照著畫了一隻,並且沾到了我這胎記的血,他死了,現在輪迴了,還有記憶——總之好亂。”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清楚了。


    胡哥扣著鼻翼,眼睛盯著我看。


    我忽然想到他之前見過我的胎記,也應該認得出那胎記的來頭,為什麽他卻一直不說呢?


    “胡哥,你知道我這胎記是什麽來頭嗎?”我試探著問到。


    胡哥點了根煙,“廢話,原生太極,誰告訴你的?”


    “我們遇到的一個朋友,是好人。”我迴到。


    胡哥哼了一聲:“好人不一定辦好事,原生太極嵌在你體內,你不知道,它自己也就不知道,會一直繼續這種狀態下去。而當你知道它是原生太極時,它自己就也意識到這一點,而太極是種過程,不是一個狀態,你懂不懂?”


    “什麽意思?不是很懂。”


    “就是說,當你自己知道胸口那隻豬是原生太極時,它自己就也意識到了,並且開始啟動了,會衍生出五行和七魄,但你就一個身體,藏不了兩組七魄,懂不懂?”胡哥有些氣惱到,見我還不是很懂,便氣道:“鳩占鵲巢知道嗎?你胸口那隻豬就是斑鳩,你是麻雀,隻是它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斑鳩,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蛋。而當有人告訴你那是斑鳩時,它自己就開始舒醒了,並且要擠掉你的魂魄,占據你的身體。”


    “那我豈不是要成一隻豬?”我驚訝到。


    胡哥冷笑一聲:“廢話,不過也不用太緊張,豬懷胎到生產也得幾個月,這幾個月時間內把它弄出去就行了。”


    我懸起的心又放了下去,胡哥喝了水恢複了精力,站起身指著空中道:“你看,那裏有條陰間道,你的血魂陽魄正被帶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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