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日用手蓋在耳環上方,貼了一會後將耳環放在手裏,其實那耳環聽寬的,比一般的耳環都要寬很多,但是又比戒指要窄。初日也發現那耳環上麵的刻紋了,隨手粘了一點香灰,然後放在桌子上,用戒指壓過去,便可以看出那戒指刻紋的平麵圖了。


    “這個圖案我們查過,沒有任何線索,有點象符,但又不完全是。”英俊說道。


    初日盯著看了一會,問英俊道:“你是在哪裏看過這圖案的?”


    英俊便一五一十把我們在鼠神廟的經曆告訴了初日,初日聽完後皺緊了眉頭,對英俊道:“阿俊,這件事可能比你想象中要複雜的多,也不會隻是你想象中一個鼠精那麽簡單。他可能牽涉著一股很大的勢力,所以你不要管這件事了。”


    “啊?”英俊懵了一下。


    初日把耳環放進口袋裏,“不用去理會你爺爺臨死前的交代,他如果知道會是這種局麵的話,是絕不會要求你對付那個鼠精的。你跟阿刀,迴國內去,該幹什麽幹什麽,找份工作,談個戀愛,安穩過日子。”初日站起身,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補充道:“那個叫潘楠的女孩子,好像很不錯,你喜不喜歡她?”


    我不知道為何忽然抽動了一下,連忙插話道:“啊,初日姐,你說這耳環背後牽扯著一個很大的勢力,什麽意思啊?”


    初日想了想,“總之你們不要理會就好了,這個可能是一個比較神秘的宗教,有道教的元素在裏麵,也有伊斯蘭教和錫克教的元素在裏麵,既然是一個宗教,就不是我們能夠撼動的。”


    我和英俊對視了一眼,英俊說道:“可是爺爺為了找到那鼠精,跟我走遍了半個中國了,耗了那麽多的時間和經曆,現在都在眼前了,就這麽放棄嗎?”


    初日看著英俊好一會,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阿俊,你記住,你是男人,男人應該拿得起,也要放得下。放得下誘惑,也要放得下仇恨,隻有放得下,你背負的才少,身體才輕,才能走更遠。”


    “可是爺爺——”英俊找著辯詞,初日馬上打斷道:“爺爺找鼠精,也隻是希望我能原諒他,現在他已經死了,並且我也從來沒有因為那件事而生他氣過,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為爺爺的遺憾而背負什麽,你還年輕,背不起的。至於嚴大哥,他是自殺的,他自己的選擇,不管我們能不能理解,但都應該尊重。”


    英俊看著我,我沒有說話,如果真能這麽結束的話,雖然說有少少遺憾和不服,但是整體來講當然是好事,畢竟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花花世界,有很多快樂形式可以用來填充生活,犯不著拿命去博。


    初日看了一眼外麵的烈日,說道:“嚴大哥的屍體放久了會發臭,你們兩個年輕,挖個墳把嚴大哥埋了吧。他在這深山裏麵跟人接觸的少,就算不在了,別人也不會懷疑他失蹤而報警,隻會以為他年紀大了,迴家了而已。”


    我想起嚴老頭在後山上有個墳,便和英俊把他的屍體抬過去,埋進了那個墳裏麵。埋好後,初日說她迴湖心的屋子去,安靜的等英俊爺爺來找她,也囑咐我們盡快離開這裏。


    英俊顯然還沒緩過來,迴去的路上一直碎碎念,“就這樣就迴去了?全白忙活了?”


    而我也有點擔心了,迴去的話,找個工作,能做什麽呢?送快遞還是修水管呢?聽說這兩個工作的福利高,做保安也是蠻輕鬆的,可是經曆了這麽多,還迴得去那種慢節奏的生活,那種一眼可以預見十年後的生活嗎?


    到了家後,潘楠拿著四個最新款的芒果手機,每人發一個,都設置了互相定位,以後誰出事聯係不上的話,也可以馬上定位到對方的地址。我撥弄了下手機,笑道:“大小姐,我都要迴去送快遞了。”


    曹歡在房間裏喊我們進去,他在跟張教授視頻,張教授對那個圖案很感興趣。他在視頻裏拿著一張紙,紙上麵畫了個圖案,對曹歡道:“這是明朝的一個道士冷謙的畫,當然是我憑著迴憶簡單描的。”虧得他補充了後一句,不然我就問他確定那是畫,不是道士的符?


    張教授繼續道:“冷謙是個比較低調的道士,道號龍陽子,琴棋書畫都精通,最為精通的就是養生之術,他曾經寫過一本《修齡要旨》,就是結合道術養生的書。他在寫這本書的時候,已經一百多歲了,但是他什麽時候死的,卻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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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教授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給我們上了一堂曆史課,可是我卻不知道他講的這些是什麽意思,跟這個圖案有什麽關係。再加上這個冷謙,名字取得跟個非主流一樣,本能的有點反感。在走神發呆中,張教授“上完課”了,指著紙上的草畫,問道:“你們看,這個圖如果縮小,跟耳環上的紋路是不是很像?”


    “不像。”我們齊聲迴到。


    張教授尷尬的咳了一下,把草畫收起來,抖了下衣領,可能是熱吧,說道:“其實原畫是很像的,我是二十年前從一個喜歡收藏的朋友那裏看見的。可惜他家在十九年前就發生火災,全家都死了,家裏也燒空了,所以我現在也沒辦法問他借那副畫來再觀摩一下。”


    “那張教授,那個冷謙的畫在這戒指裏,又是什麽意思呢?”曹歡問道。


    張教授端起旁邊的水杯,一口喝光後抱怨道:“今天怎麽這麽熱?”可我看見他後麵的空調是開著的狀態。


    “你們那個耳環,可能是一個宗教的標誌。但是這個宗教可能非常隱蔽,我曾經做個宗教的研究,發現他跟——好熱啊!”張教授又起身去倒水,可是我們卻看見他頭發已經在冒煙了,張教授走了兩步後,襯衫便開始變成焦色,然後砰的一聲響,衣服和頭發全燒著了,包括沒有衣物毛發的手臂,也燒了起來。


    曹歡對著麥克風大聲喊張教授,但是他已經聽不見了,幾分鍾的功夫就燒成了一團灰燼。曹歡正要報警,突然一張慘白的臉上出現在屏幕上,他是真的白,頭發和眼珠都是白的,對著我們說道:“所有窺視聖教秘密的,都該死,下一個就是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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