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向天哈哈大笑三聲,看著木村,“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何問指明中國人才能獲得,那我憑什麽告訴你啊?”


    木村也笑了起來,“你傻麽?我不幫助你們,你知道怎麽進去嗎?還有,別拿那個假玉忽悠我,都是聰明人,你不敢燒的,玉裏麵還有你朋友的魂呢!”


    我臉一沉,原來一早就被識破了,這孽畜耍我們玩呢。


    “好!既然你這麽痛快,我也不磨嘰了。”我將假玉丟掉了。


    木村抱著手,“怎麽樣?是一起合作呢?還是你們死了,我找別人幫忙。”


    我看了看唐楓,他微微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跟木村合作,他幫我們解開屍咒,我們進去幫何問完成他父親的願望。至於下軸怎麽出現,還不知道,但是何問都那樣說了,肯定會有途徑讓我們得知下軸的秘密。到時候再想辦法把木村給弄了。


    因為我們身上的屍斑在擴散,得趕緊解掉屍咒,所以簡單收拾了一下工具,就再次下到地下城了。木村隻身一人,沒有帶任何助手,為了避免再次遇到上次的危機,同時也為了提防木村獲取永生卷軸後在地下毀約,所以特地留下向陽在龍王廟守著,如果沒有見到我們,就把入口給毀了。


    來到了畫陣前,木村讓我們將中指戳破,用手指血觸在畫陣的邊線上,隻有流淌著華夏民族血液的人才能與畫陣引發共鳴。春哥帶頭戳破手指,按在畫陣的線上,但是沒反應,他嘴巴一下癟了起來。


    以他的性格,進不去不會這麽難過吧。春哥抬頭看著我,眼眶有淚水:“原來我真的是雜種!我爺爺以前是跑船的,也不知道在哪裏跟哪個女人生了我爸。”


    我拍了拍春哥的肩膀,安慰他道:“別難過,其實現在大部分中國人的血已經不純了。成吉思汗打敗南宋後,建立了元朝,那時候,漢人結婚,老婆都要送去給蒙古人睡,睡了之後再送迴去結婚的。不然怎麽很多學者都說崖山之後華夏已亡呢?”


    春哥抬眼看著我,心理似乎平衡了一點。


    我衝他微笑一下,心裏也虛了,因為那段曆史是真實的。隻是很多中國人為了不讓自己的血脈被玷汙,所以生下第一胎後,都會親自摔死,雖然很大幾率是自己的種。元朝一百年,將人分為四等,中國本土人是最低等的,被他們殺了,就像殺死一條豬狗一樣正常。是真真正正的暴君時代,可是盡管那樣,後來人卻將成吉思汗列為民族英雄,歌功頌德。這讓我總是情不自禁的後怕,如果那會倭國侵略成功了,昭和狗是不是也會像民族英雄一樣被頌揚?


    但願我是純正的華夏兒女,我將手指戳破,按在圖陣的邊線上,整個圖陣的畫線突然鮮豔了很多,同時感覺有東西在吸允自己的手指一樣,將血吸出去。


    我將手收迴,看著唐楓,唐楓也戳破了手指,但是要觸過去的時候,卻收住了。看著我,大家合作這麽久,都很有默契,一個眼神,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唐楓是放心不下,讓春哥和木村兩人在外麵。


    “行了,就我一個人進去,現在怎麽弄?”我看著木村道。


    木村笑了笑,指了指畫陣最中央的一個小凹洞。然後掏出一個罐子,還有一張攝魂符。


    “放心,不管在畫裏呆了多少年,在外麵,始終是轉瞬之間而已。”木村說著將攝魂符夾在手中,念著咒語,攝魂符突然自然,木村用罐子裝住攝魂符,朝我眉心蓋來。我一陣暈眩,沒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處在一片荒蕪之中,沙塵滾滾,圓月當空,寒風淩厲。


    應該是已經進入何問模擬出的朱仙鎮了,左右望了一下,北方有城牆,南方有星星篝火,嶽家軍應該就守在南方。我朝嶽將軍方向跑去,離嶽家軍的崗哨兩百來米時,一支利箭破風而來,穩穩的插在我腳尖前方五六寸的黃土上。


    擦,這箭法。想起魂在裏麵死了的話,外麵的肉身也會死,我趕緊舉起了手。


    “來者何人?”崗哨上的士兵大聲問道。


    “嶽將軍的家丁!”我大聲迴到。


    沒一會,兩個士兵跑了出來,二話不說將我的手綁了起來,壓了進去。踏足千年前的朱仙鎮,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我被壓入了一間大宅子裏,中間一張大大的太師椅,但是上麵卻沒人,倒是兩邊,有幾個將領坐在那裏。中間的位置應該是嶽飛的,所以現在沒人敢坐。壓我進去的士兵簡單報了一下我的情況。


    “你這匹夫,為何裝扮如此奇怪?”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率先離座,審問我。


    “額。”我想了一會,“我是和尚,還俗沒多久,所以頭發還沒長出來。至於衣服嘛,是為了混過金兵的耳目,你也知道,那幫蠻夷,著裝都很奇怪的。”


    “細作!”那大漢二話不說,就抽出隨身的佩劍,要給我脖子上抹一劍。好在一個秀氣的男人突然離座,攔住了大漢,“二哥,先聽他說說吧!”


    “七弟!”那個二哥瞪眼。七哥拍了拍他的手,笑了笑。


    我衝救我的七哥感激的點頭,如果那一劍抹了下來,那真是,真真正正的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你說你是將軍的家丁,為何我沒見過你?將軍現在情形如何?”七哥邊說邊繞到我後麵,將捆綁我的繩子解開。


    我尷尬的笑了笑,道:“其實我不是嶽將軍的家丁。”


    “細作!”二哥又是一劍抹過來,但仍被七哥擋住了,七哥盯著我:“那你是誰,來這裏幹嘛?”


    “我……其實將軍一迴朝,就被軟禁在風波亭了。我是商卿在寒若寺學藝時的師兄。”我胡謅到,商卿也就是嶽飛的三子,嶽飛和嶽雲被害死,他才十二歲,相信嶽飛的手下對嶽霖應該不算了解,隻能從這一塊下手了。


    並且,嶽飛幾個兒子中,我隻對嶽霖比較了解,這人能文能武。後來僅憑一首詞,就洗脫嚴蕊的冤屈。而那首詞,就是大名鼎鼎的《卜算子》。“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嶽將軍被軟禁了?”在堂是所有將士都激動了,我掃了一眼,穿著先鋒軍裝的,包括二哥和七哥在內隻有三個人。


    “對。”我怯怯的點頭,心想如果他們知道嶽飛後來被勒死,嶽雲被腰斬,會不會直接打迴臨安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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