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無嗔和尚商量了一會,暫時先把玉佩放在他這。先把敏敏的身體找迴來,敏敏現在是被一個忍者占了身體。那些忍者,看樣子也是衝著風水局來的,隻不過他們是為了阻止安倍彎人。


    現在幾個忍者很有可能在風水洞裏,並且,我也需要去看看。萬一他們沒有把瓶子拿出來,我就要下去拿了。可是走了幾步,還沒出洞,就困的不行了。折騰了那麽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也許是因為穿著師父的披風吧,很有安全感,感覺師父在身邊一樣。無嗔讓我睡他的鋪,他今晚打坐。我知道這種高人一般不睡床,所以也就沒客氣,躺下後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做了個夢。


    夢到了小時候,大概八九歲的樣子。秋風正勁,那會還沒有溫室效應這麽個說法,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不像現在,四季混揉在一起。我迴到家,放下書包,要跑出去玩。師父坐在院子裏的太師椅下,拿著個小刀,在刻摸一個桃木劍。瞥了我一眼,喊我,讓我慢點走。我吐了個舌頭,繼續跑。師父在後麵大聲喊:“小子,風很大,走穩了。”


    碎片跳到了十二歲左右的光景,那是第一次幫師父忙,晚風唿嘯,我杵著根招魂旗站在山頂,師父要離開一下,臨行前迴頭厲聲叮囑我:“小子,風很大,站穩了!”


    再到了十五歲,寒假時候跟著師父去了東北做事。白雪茫茫,我在前麵追一個東西,師父沒有跟上來,在後麵重複著那句提醒。


    “風很大,站穩了。”耳畔傳來這個聲音,我睜開了眼,原來已經大白天了,麵館外麵,一個父親大聲提醒著嬉鬧的兒子。


    無嗔和尚在忙乎,我向他說了聲謝謝,然後告別,下山去。


    看得見的風很大,看不見的風更大。不禁將披風裹得更緊了,我想看下時間,於是便將手機開機了。昨晚把敏敏弄丟後,害怕黃先生質問,所以關機了。現在披著師父的披風,感覺身後有股強大的精神支柱,是啊,沒什麽好怕的。再大的風,隻要站穩了,就不會跌倒。


    果然,一打開手機,就有很多未讀短信。有黃先生的,問我去哪了。還有春哥的,是今天早上的,說黃先生去梁伯家找我了。


    我趕緊給黃先生迴了個短信過去,說有事,沒開機,敏敏的事,我會處理好。


    到山腳下時肚子餓的咕咕響,便吃了些東西塞肚子,再去了桔子山的荒廟。畢竟那裏現在是核心,在車上的時候,估計是黃先生看到短信了,給我迴了電話過來。雖然他措辭很平和,但是依舊能聽出了,他這是真急了,敏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得發飆了。


    既然他打電話來了,我就順便問了一下他,安倍彎人迴去了沒有。果然不出所料,彎人沒有迴去,他給黃先生打了電話,說有倭國那邊有急事,臨時迴去了。


    黃先生好奇我為什麽這個時候要問彎人的行蹤。我想了想,告訴他說:“如果能留下安倍先生的話,對找到敏敏,有很大的幫助。”


    掛掉電話後想了想,昨天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在荒廟裏,跟彎人還有敏敏幾個忍者搏鬥。彎人將怨氣瓶丟進了井洞中,肯定以為瓶子已經破了,怨氣泄了出去。事已成定局,他說不定真的會迴去。到十一二點的時候,敏敏迴家,玉佩吸忍者魂的時候,可能忍者突然發現了,所以逼進敏敏體內,把敏敏自己的魂讓玉佩給吸了。


    如果在那兩三個小時的間隙裏,怨氣瓶被敏敏幾個忍者取了上來,她以後就應該不會再迴去了。也就是說,要找到敏敏,得去倭國了。我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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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願是我多想了,在桔子山下了車,我一個勁往荒廟跑。後院沒人,敏敏他們不在,難道怨氣瓶已經被拿走了?但願如此,不過這種事可不能大意,得確保一下,萬一沒拿走,到時候被青龍亞破了就完蛋了。


    我趴在井口上瞅了瞅,下麵不是很亮,所以青龍應該不在。於是我便爬了下去,一瞅,傻眼了。


    地上的怨氣瓶是不見了,但是敏敏他們三個忍者居然在洞下。


    “你在這啊,親!”我撿起一塊碎磚頭,盯著敏敏。


    “她的身體,我辦完事就會還給你,現在別跟我鬧,先把瓶子拿迴來!”敏敏生硬的迴到,指了指過道那邊。


    我不明所以,問怎麽迴事。


    原來昨晚我走後,這三個忍者實在擔心瓶子會爆掉,所以就冒險爬下來了,倒掛在洞口上,發現青龍居然含走了怨氣瓶。當時他們無法取迴來,今天都做了一下準備,就準備下來,硬搶了,這不剛要開始,我就下來了。


    我有點後悔,真不該下來。


    “青龍為什麽會含走瓶子啊?”我疑惑到。三個忍者都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他們的目的就是阻止安倍三郎,其餘的東西,不是很了解。


    我想了想,或許是一種“同性相惜”的緣故吧。怨氣瓶是充滿了怨氣,而青龍,被困了幾十年,然後又被精火燒,所以也是充滿怒氣和怨氣。想到這,我腦子嗡了一下,怎麽忽略這點了,如果青龍自己本身就是有怒氣和怨氣的,那麽它自爆後,不管怨氣瓶有沒有奪迴來,這的氣場都會受影響啊。


    但是迴頭一想,安倍彎人拚死拚活要把怨氣瓶砸進來,說明這盤棋,不能少了新怨。可能青龍本身的怨氣爆掉之後,對氣脈的影響不大,隻會影響少部分“魂淡”,也就是腦子不好使的人,所以掀不起大風浪。


    “你們準備怎麽拿迴來?”我瞅了瞅敏敏三個忍者,然後戲謔道:“你們忍者不是都會什麽金木水火土嗎?來個土遁啊!”


    本是調侃,沒想到敏敏卻一本正經的迴複我:“土忍和金忍昨晚已經死了。”


    喔,隨口說說的,還真是這樣啊,五行忍者。


    不過現在大家立場一樣,所以敏敏也給我講了一下他們的戰術。首先水忍會衝過去,將自己的氣脈全部放出來,水克火,到時候青龍的體溫會突然下降,由於青龍本身的屬性是冷血動物,所以溫度一降的話,就不會動了,我們過去將瓶子搶過來。


    這個方法不錯,不過貌似那個五行純水,然後又是修煉水忍的忍者會死吧。我將疑惑表達出來,敏敏點頭稱是會這樣,為任務犧牲,光榮。


    那行吧,我幫下忙。水忍走在了最前麵,過道口上時,將衣服脫光了,敏敏和另一個忍者在水忍身上各個穴位紮上了針,每個針都用線牽著。然後水忍向前,在青龍洞口時,大喝一聲,敏敏拉扯手中的線。水忍身上的針全都拔出,水忍衝進了青龍洞裏。


    唿嘯一下,洞裏的溫度突然降了下來。我們三人拚命往青龍洞裏跑,雖然敏敏他們也是在阻止這場風水陣的啟動,但是怨氣瓶這種東西,還是握在自己手裏比較踏實。


    青龍恢複了之前的體色,盤在青龍洞裏,一動不動。我們三人跳了進去,掰開了青龍的嘴,幸好怨氣瓶還在它嘴裏,不如真沒時間找了。拿到了怨氣瓶,傻眼了,這青龍洞可不是一般的深,少說三四米高。青龍能爬出去,是因為它能立起來,但是我們,跳進來容易,爬出去就難了。


    青龍盤在洞心,爬到它頭上的話,高度是高了,但是距離也遠了啊。我們三人急得團團轉時,洞內的溫度突然轉高了,剛剛那個水忍,隻能夠暫時克製住青龍而已,現在藥力過了,青龍估計要更怒了。


    “我艸,老子被你們坑死了!”我急得咒罵道,這樣死,也死的太冤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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