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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玩意兒我可不敢靠近,連連往後退,春哥從後門追上來,見到坑裏的女屍時,也是嚇得雙腳亂蹬。但是他因為跑的太快,刹不住腳,撲了下去,跟一具女屍來了個熊抱。


    春哥嚇得亂抓亂拍,無意把女屍眉心的木棍之拔了出來,然後丟在我坑邊上。我跑過去撿起木棍,看了下,上麵有符文,但是我不認識,好像是一種咒語。


    再看春哥,還在女屍身上,不過不再是掙紮,而是在蹭了。


    “禽獸!”我跳下去,一腳踹翻他。


    然後拉著他趕緊跑,這十三具女屍太邪門,不知道情況,我可不敢亂來。跑到發現太歲的地方,讓春哥趕緊吃了,不然現在能對女屍有衝動,下次還不知道會不會對什麽奇怪東西產生衝動呢。


    春哥瞅了瞅太歲,黏糊糊的,讓我也吃一口。好吧,這個我確定是太歲了,所以也咬了一口,春哥才吃。等春哥吃完後我把嘴裏的吐了出來,春哥臉一下長了,看著我,問:“這又是什麽屎?”


    “這是太歲,不過我人有點保守,對來路不明的東西都有點排斥。”我淡淡迴到,然後和春哥離開,那個上了春哥身的女鬼還在後麵跟著,但是我不敢去惹她了。因為她是一個的話,我不怕,現在有十三個,我可不敢,十三本來就是邪門的東西。


    我們走到天亮,才上了馬路,終於看見了人。帶來的東西都吃光了,我讓春哥去買點水來喝,渴死了。春哥摸了摸身上,說走的匆忙,沒帶錢。我摸了摸身上,發現隻有十塊錢,就給他了。然後坐在原地等,過了一會春哥來了,嘴裏叼了根煙,好享受的樣子。


    “水呢?”我激動的摸著春哥身上,春哥搖頭,很天真的說煙癮來了,所以就先過過癮,沒買水。


    我心冷了,蹲了下去,從包裏取出桃木劍,春哥問我幹啥,見鬼了?


    “老子捅死你!”我拿著桃木劍就朝春哥刺去,春哥往後踉蹌跌倒,發火了,“幾十塊錢,大家兄弟一場,十塊錢!十塊錢你就要捅死我!”


    我狠不過,好在手機還有電,給阿雯打了電話,讓她趕緊來救命,否則我們是絕對沒有命走迴去的。


    阿雯的效率一直很快,一個小時就開著一輛吉普趕到了,問我們怎麽到這裏來了。其實我叫她來不但是因為要渴死這麽簡單,最主要的是女屍上的符文,我是沒辦法解開的,如果梁伯還信得過,我會找梁伯解,但是現在梁伯信不過,我隻能信阿雯了。


    中午時候到了超自然事件調查科的據點,一幫人在那研究上麵的符咒,最終敲定為這是倭國陰陽師的一種咒語,但是具體作用還不大清楚。他們問我是從哪裏找到的,我想了想,十三具女屍,不告訴他們的話,被其他郊遊的人遇到了,可能還會有無辜的人喪命,並且這事可能要保密,讓別人報警,不如現在私底下也把事情蓋下來。


    我把大致位置告訴了他們,然後就迴家休息了,因為實在太累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總覺得這十三具女屍絕對是有什麽陰謀。於是又爬了起來,打開電腦衛星地圖,在發現女屍的位置標記一下,然後仔細研究地形有什麽特別的。


    但是西郊那邊在風水上不是什麽特殊位置,最後我把女屍的位置標記了一下,又去看桔子山風水陣的地理位置。結果鼠標卡住了,拉成了一條線,拖到桔子山風水陣位置。


    這個小失誤,讓我突然腦洞打開。


    我再放大女屍的位置,迴憶著女屍的形狀,就像箭羽一樣,而箭羽的方向,就是桔子山的風水陣。截圖下來,畫了一筆,恍然大悟。


    這就是一把剪!以青龍白虎為箭頭,十三具女屍為箭羽。青龍白虎先藏了四五十年,十三具女屍才擺了沒幾天,也就是說,這把剪在風水上的作用,已經在啟動了。


    可是誰會這麽狠,擺這麽邪惡的風水局呢?我把桔子山的風水陣和十三具女屍拉成一條直線,讓後讓女屍方向直線移動……


    最終,明白了,這是一柄從倭國射過來的劍,射在hongkong這條盤龍的後腦勺上。


    現在,這把剪已經射了過來,但是似乎還沒有完全起作用,就是說還沒有射進盤龍的後腦,隻是嵌在皮膚上,正在往裏麵紮。


    我忽然激情澎湃,一場爭分奪秒的術士大戰要開始了。


    不過平靜下來,又覺得一切都太巧了,怎麽可能都讓我們誤打誤撞的發現了呢?但是想了想,很多契機也都有主動和隨機的成分在裏麵,不是完全的被動,所以,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有些事情,老天總要選個人來解決,很榮幸的是,我和春哥被選中了。隻是看看自己,有點人微力薄,如果師父還在就好了,他在就能給我指個方向了。現在,我身邊這些有能力的,梁伯隻有百分之三十能相信,阿雯這一夥,能依賴程度也不到一半,至於那個黑衣老人,或許我可以完全相信他,但是他卻又總是神出鬼沒的,不知道他在哪。


    思緒理不清,因為沒有一個能指引的人,就那樣模模糊糊的睡著了。到傍晚的時候,夢裏麵的天空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敲門聲越來越大,我驚醒,原來是真的有人在敲門。


    跑過去開了門,梁伯一臉慘白的撲了進來,躺在沙發上,這個大胖子一座下去,沙發就凹了一大塊下去。這幾天一直在懷疑梁伯是不是就是白胖子,但是現在見到了他本人,那種隔閡感又弱了,我始終是這樣,沒有確實證據,很難去懷疑身邊的人。


    “看什麽啊,給我弄杯水來喝!”梁伯有氣無力到。


    我去廚房給他端了杯水,遞給他,他一口喝完,然後摸著胸口,自言自語說真險,差點就沒命了。


    “梁伯,你不是在東北嗎?”我小心翼翼的問到。


    梁伯擠了個笑容,說:“趕迴來了唄!對了,你那朋友,精蟲上腦的那個,怎麽樣呢?”


    我不知道梁伯這麽問是什麽意思,所以就沒有答話。梁伯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罐子,遞給我,那是個透明的玻璃罐,裏麵一隻黑色小蟲在蠕動。梁伯告訴我,那是陰蟲,他迴來時問一個朋友要的,把它綁在春哥耳邊,自然就能把精蟲吸引出來。因為陰陽相吸,精蟲沒什麽思想的,都是本能行為。


    我把陰蟲還給了梁伯,說春哥已經沒事了,我們找了塊太歲,給他吃了。


    梁伯眼睛瞪大了,無語的看著我,“你找到太歲了?那麽好的玩意兒,你就給那個廢材吃了?哎呀呀!他一條命都不值一塊太歲。”


    我尷尬的笑了笑,隨後眉頭皺了起來,我認識春哥的時候,梁伯已經走了。而他剛剛迴來時,春哥還在房間裏睡覺,根本就沒有碰過麵,他怎麽會知道春哥是個廢材,而不是個三好青年?


    好在梁伯一直在低頭惋惜,沒有注意到我神情的變化。如果這樣一推算,那梁伯就是白胖子了,這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是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麽找隻陰蟲來救春哥?他之前不是要殺我們嗎?看他的樣子,是沒必要忽悠我們的。


    梁伯為太歲惋惜,突然噴了口血出來。


    我趕緊按著他的胸口,梁伯擺了擺手,說:“沒事,受了點傷,這兩天我呆在房間裏調理一下就行了,你準備好三餐,放在我門口就行了。”然後就迴房去,開門口停住了,報了一下菜名,苦瓜,空心菜,絲瓜,菠菜等等。我算了一下,全都是屬陰的食材。


    梁伯進房後,關上了房門,我正要去補一覺,他又把門打開了,“哦,對了,我迴來的這件事,千萬不要跟阿雯提起,那靚女可不簡單呢!”


    我點了點頭,原來他早就知道阿雯是來查他的,既然這樣,還能一副很信任的樣子讓阿雯替他辦事。感覺他這個年紀的男人,都要成精了,如果是我,身邊有隻準備隨時將我撲倒的狼狗,我還不得先下手為強,捅了下鍋,完事。


    補完一覺,天已經蒙蒙亮了。春哥也因為昨天中午就開始睡,所以也醒來了。不知道是吃了太歲的原因,還是睡了個好覺,人看起來都精神很多了。紅光滿麵,穿上運動裝那就是陽光青年了。


    春哥摸著肚子,說一早醒來嚇死了,耳邊一灘膿水,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可能是那隻萬惡的精蟲被逼出來化掉了吧。我笑了笑,應該如此吧。


    這時候梁伯在房間裏開口了:“小刀啊,去買點早飯來吧!”


    我迴了一聲,再看春哥,他表情已經凝固了,然後把我拉出了屋子,在門外緊張的問我怎麽迴事。我說這家的主人迴來了,春哥咽了口口水,說他當時被白胖子打的時候雖然看不見,但是耳朵卻好著呢,他一聽就聽出,剛剛房間裏人的聲音,就是當初要殺他的那個白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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