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宋輕笑此刻又感受到了那種鮮活的愛,比當初認識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讓她一看到傅槿宴就想黏上去,再也不分開。


    “嗬嗬……”


    低沉魅惑的笑容在飄滿香味的廚房響起,傅槿宴突然感到莫大的欣慰——自己終於將美食pk下去,占據她心頭第一的位置了。


    這是一個多麽重要的裏程碑式的時刻,簡直就是跨時代的分水嶺,革命戰爭勝利的轉折點。


    一頓無比溫馨甜蜜的飯後,宋輕笑賴著傅槿宴,不讓他去加班,兩人親密的坐在沙發上竊竊私語,準確的說——是傅槿宴坐在沙發上,而她坐在他懷裏。


    忽然,門鈴響起,打擾了這溫馨的氛圍。


    傅槿宴隻好放開宋輕笑,走過去開門。


    “是你?”


    “你好,傅先生,冒昧上門拜訪,還請見諒。”門外,楚恆溫文爾雅的笑著。


    傅槿宴露出一抹笑,口中說著,“無妨,楚先生請進來吧。”


    隨即,他轉頭對客廳裏的宋輕笑喊道:“笑笑,你的鋼琴老師楚先生來了。”


    宋輕笑正在疑惑是誰來了,聽到傅槿宴的話,先是一愣,隨即無奈的笑笑。


    她已經習慣楚恆這種突然襲擊的作風了,好歹曾經的心結都解開了,對此也不以為意。


    “老師,請坐。”宋輕笑著他,“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哦,也沒什麽,隻是今天出來辦事,偶然路過附近,想起你家就在這邊,就順道過來看看你們。”楚恆解釋著,“之前聽你說,你又重新買了一架鋼琴,就想著過來看看,看你用得習慣不,需不需要我幫忙調一下。”


    原來是這事。


    宋輕笑站起身,笑道:“那請老師過來看下,新鋼琴我覺得還不錯。”畢竟是大把銀子砸出來的。


    當然這句話她沒說,害怕引起楚恆的愧疚感。


    “我最近沒有偷懶哦,雖然去上課的時間有點少,但我一有時間就在家裏練習。”


    她笑眯眯的說道。


    聞言,傅槿宴在一旁抽了抽嘴角,沒有拆穿她。


    這丫頭,話說得好聽,但這個“一有時間”就很值得商榷了,哪次不是忙完工作忙追劇,追劇追完了才想起要練琴的。


    說得自己好像懸梁刺股囊螢映雪的發奮努力似的。


    聽到她這麽說,楚恆讚許的一笑,點點頭,“初學就是要每天勤加練習,沒有誰在這條路上是一蹴而就的,我當初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多少心力,才走到如今這一步的。”


    宋輕笑聞言,有點心虛,畢竟自己所謂的花時間花心力,比起楚恆,遠遠不如,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老師,你彈一首曲子,試試這個琴怎麽樣吧?”


    “好。”楚恆點點頭,也不推辭,畢竟,他這麽癡迷鋼琴,在見到好琴的時候,自然會忍不住手癢,想試試音色。


    他從外觀看了一下,這絕對是架好琴,細節處理得完美無瑕,甚至比他才搬迴去的那個還要好。


    下一刻,如流水一般的音樂響起,一下子就將兩人帶入一個空靈優美的世界裏,楚恆十指飛速的在鍵盤上飛舞著,像一個個跳動的精靈,活潑極了。


    心裏蒙上的塵埃似乎正在一點點的抖落,宋輕笑聽得如癡如醉,那些絕望與恐懼正在遠離她的心。


    一曲完畢,宋輕笑仍舊還沉浸在那種美妙的意境裏,好一會才睜開眼睛,羨慕的說道:“老師,每次聽你彈琴都是一種享受,我什麽時候才能練到你一半的水平啊。”


    說罷,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懶惰和放縱,宋輕笑扁了扁嘴。


    “真是美妙的音樂,像是自己有生命一般,楚先生真的不愧大師之名。”傅槿宴難得露出讚揚之色,毫不吝惜的說道。


    楚恆聞言,有些羞赧,連忙擺擺手,“傅先生你過獎了,我還遠遠稱不上大師,隻是一個音樂的探索者愛好者罷了,憑借自己的愛好混口飯吃。”


    傅槿宴笑道:“你太謙虛了,這口飯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夠混上的。”


    宋輕笑無聊的聽著兩人謙虛,覺得有些無聊。


    哎,大人的世界,湊是這麽虛偽!


    要是傅槿宴知道她的想法,絕對會毫不留情的送她一個爆栗。


    送走了楚恆,宋輕笑似笑非笑的看著傅槿宴。


    “你這麽看著我幹嘛?”傅槿宴被她一直看著,心裏有些毛毛的,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嗯,沒什麽,就是有點好奇,你怎麽不吃醋了?”


    她這是明知故問。


    傅槿宴聞言,眉毛一挑,邪邪的一笑,“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這是在拿我開涮?”


    “哇,你真厲害,這都看出來了。”宋輕笑誇張的捂著嘴,兩隻眼睛笑得像個月牙似的。


    她覺得,經此一事後,傅槿宴怕是再也不敢亂吃飛醋了。


    這也算是這件事帶來的好處?呸呸呸,她寧可這件事不發生。


    傅槿宴聽著她打趣自己,頓時一陣無語,想了很多反駁的話,但都沒有說出口。


    算了,就讓這丫頭嘚瑟嘚瑟吧,誰叫自己是個愛老婆的好男人呢。


    這邊,卡洛祈死白賴的待在醫院,但第二天就被醫院“送”出來了。


    小護士給出的解釋是:“你的傷隻是小傷,根本用不著住院,現在醫療資源本來就緊張,僧多粥少,你這樣待著是在浪費資源。”


    卡洛當時就氣得渾身發抖,不服氣的問道:“醫院不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嗎?你們憑什麽趕我走?我一個重症患者,你讓我住哪裏去?”


    聽到他口口聲聲以重傷患者自居,小護士低下頭,偷偷的翻了個白眼,表示不屑與鄙夷。


    “先生,請你講點道理好嗎!我們動用最先進的科技,查出來你就是一點小擦傷,哪裏重傷了?你幹嘛非要賴在這裏不走,況且,你的住院費還沒交過吧?請你先把欠下的檢查費和昨天的住院費交了好嗎?”


    天知道,她多麽想拿根大棍子,將這個無賴一棒子打出去,像打高爾夫球一樣,嗖的一下就見不到影子了。


    省得出來汙染空氣。


    聞言,卡洛頓時目瞪口呆,麻蛋,他的住院費竟然沒人交?


    槽!他被人打成重傷,那些人竟然就把他一個人撂這裏不管了?


    中國的警察是幹嘛用的?這麽沒道德心沒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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