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樺又靜靜的站了好一會,才終於歎了口氣,上前將她用在懷裏,輕聲說道:“好了,不哭了。”


    沈心願靠在他懷裏,反而哭得更兇了,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劈裏啪啦的往下落,“誰叫你剛剛那麽兇,把我都嚇到了。”


    霍子樺:“……”


    剛剛是誰更兇!


    分明是她把他嚇到了好不好。


    他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呢,她倒好,惡人先告狀,還哭了起來。


    他心裏的委屈找誰哭去?


    哎,算了,誰叫自己是男人呢,男人就應該承受得多一點。


    他摸著沈心願的頭,聲音又放軟了幾個度,“對不起,願願,剛剛是我不對,我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說出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他絕口不提沈心願說的那些傷人的話,隻要一想到她那種鄙視的,看螻蟻般的眼光,他的心就痛得不能唿吸。


    是,他是出身不好,在心底也一直對宋輕笑念念不忘,但他自從跟沈心願結婚後,就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了,一直把她當寶一樣在手心裏捧著、哄著,生怕這個小祖宗哪裏不開心。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造作能力。


    她們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生物,能把黑的說成白的,能指著一頭鹿,說這是馬!


    並且還要別人也認為這是馬。


    “你剛剛為什麽不說自己是在和秘書聯係?”沈心願抽搭著,還不忘將這口黑鍋綁到霍子樺背上,讓他來背。


    霍子樺知道,這句話又是一個坑,他要是說了——那你為什麽剛剛不問這事?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罵人,他也很懵逼的好嗎!


    那必然又是好一通吵架,永遠都扯不清。


    誰是誰非,實在沒什麽意義了,反正這一年多以來,他默默背的鍋,吞下的苦水還少嗎?


    至少每次吵完架,不管他對還是錯,都是以他道歉來收場的。


    所以我們的背鍋專業戶霍子樺童鞋,又噎下哽在喉頭的老血,幹脆利落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抱歉,剛剛是我沒有體諒到你的心情,沒有主動跟你解釋清楚,匯報我們的電話內容。”


    天知道,他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說出這句話的。


    他現在已經在這段婚姻生活中,將自己鍛煉成了“忍者神龜”了。


    沈心願在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後,終於不再哭了,但也沒從他懷裏撤出來,反而還趴在上麵叨叨叨的說著。


    “以後你不許對我這麽兇了知道嗎?你要再這麽兇,我就、我就哭給你看。”


    霍子樺:“……”


    麻蛋,他到底是娶了個什麽女人!


    還能不能講點道理了。


    “好,我保證,以後不會對你這麽兇了。”霍子樺伸出三根指頭,做出發誓狀,“下次我再對你這麽兇,你就直接哭給我看好嗎。”


    沈心願沒發現他話裏的陷阱,歡喜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有時候這丫的還挺傻的。


    有些女人,就是不愛帶腦子,愛把它藏起來,但更大的可能是沒有這玩意兒。


    於是,這次,跟平時吵架唯一的不同是,霍子樺以倒了一夜的歉收場,而非平時哄哄就能成的。


    當看著熟睡的滿臉笑意的沈心願,霍子樺生無可戀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森森的覺得——人生真特麽是太累了!


    這邊,歡歡喜喜感受過世間美好之的處宋輕笑覺得百無聊賴,心裏某個地方越來越空洞,一天簡直坐不住,腦殘言情劇不看了,微博不刷了,連農藥都不玩了,唯一還可喜可賀的地方是——飯量依舊很大,甚至有增無減。


    連蘇梅都忍不住有些擔心,這個孩子本來腦子就不太靈光,最近吃這麽多,脹成個傻子了可怎麽辦?


    “笑笑,你這是在借飯消愁嗎?”蘇梅看著狼吞虎噎的宋輕笑,


    納尼?


    宋輕笑一臉蒙圈的抬起頭,望著自家母上大人,“媽,您確定您不是在說借酒消愁?還是我的耳朵出現什麽問題了?”


    “你的耳朵好著呢,還好好的安在你的頭上。”蘇梅無奈的搖搖頭,解釋道,“聽說有些人一不開心了就想吃東西,吃了東西心情就會好起來,所以我問你是不是借飯消愁。你別想歪了,媽的語文還是學得不錯的。”


    宋輕笑聽罷,頓時哭笑不得,“媽,您的文學造詣確實不錯,我已經從這四個字中看出來了,我沒有在消愁,我隻是想吃罷了。”


    聽自家女兒這麽說,蘇梅更擔心了,她看著又埋頭在碗裏吭哧吭哧的宋輕笑,輕聲說道:“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注意米飯的量啊,小心消化不良。”


    當母親不容易啊,孩子不吃飯擔心,吃多了也擔心。


    宋輕笑百忙之餘,還不忘點點頭,以示自己聽到了。


    蘇梅不愧是一個預言家,宋輕笑終於不負眾望的……消化不良了!


    當她一臉難受的躺在沙發上時,她隻覺得為毛生活充滿了森森的惡意!


    她不過就是吃個飯而已,竟然特麽的就消化不良了。


    想當年,她以飯量橫掃江湖的時候,那個威風八麵霸氣獨絕呀,消化不良是隻有在小說中才會出現的詞語,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現在果然是老了麽,連吃都不能太犀利了,否則,老天就會時常來給你挖上那麽一坑。


    “難受,好難受……”宋輕笑像個垂死掙紮的人,雙眼無神的無摸著自己的肚皮,有氣無力的喊著。


    現在別墅裏一個人都沒有,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了,當然也就沒有人知道她現在的“慘狀”了。


    此時此刻,宋輕笑分外想念傅槿宴,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會給自己喂藥,然後用那雙修長幹淨的大手輕柔的摸著自己的肚皮。


    如今身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宋輕笑倍感淒涼。


    當難受到最巔峰時,宋輕笑終於將手機掏出來,咬了咬牙,翻出傅槿宴的手機號。


    輸就輸吧,丟麵子就丟麵子吧。


    她就是想他,她就是想聽聽他的聲音。


    特麽的她再也扛不住了啊。


    給自己做了好一番心裏建設,宋輕笑鼓起勇氣撥了下去,沒過一會,對麵便傳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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