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認輸了?”


    “認輸認輸,一百個認輸。”


    宋輕笑連忙點頭,急切的樣子仿佛慢一秒,就會有滿清十大酷刑架在她身後一般。


    聞言,傅槿宴輕輕地“嗯”了一聲,抬起頭,凝神靜氣的看著她。


    半晌之後,在她忐忑不安,心跳如打鼓的時候,他幽幽的開了口,“既然如此,那麽……剛才的賭約,現在來兌現吧。”


    “賭約?什麽賭約?”


    宋輕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純真無辜的眼神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她是在裝糊塗。


    傅槿宴又是盯著她,沉默半晌,搞得氣氛凝重得難以言喻。


    過了一會兒,他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湊到她耳邊,輕聲低語,“當然是你親口的承諾,認輸了就要任我為所欲為。”


    耳邊的聲音低啞深沉,像是優雅的大提琴輕輕拉動,發出迷人的聲音。


    在這樣引人犯罪的聲線中,宋輕笑卻是沒有絲毫的癡迷,此時此刻,她的心中隻有兩個大寫加粗的——臥槽!


    她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情……


    本以為自動求饒,這件事情就算是翻篇了,不會再計較了,可是她忘記了,賭約是她自己立下的,而且她的求饒是在傅槿宴說完之後,如此一來,就算是她認輸了,認的也是傅槿宴翻的“舊賬”,而不是之前的事情。


    得到這一認知之後,宋輕笑簡直就要瘋了。


    “那個,不是,你先等一會兒,這件事情,我們再好好的商量一下好不好?”


    雖然傅槿宴沒有說要怎麽“收拾”她,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宋輕笑已經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機!


    心慌意亂之下,她忽略了傅槿宴話中的“為所欲為”,和她之前說的“隨你處置”完全是兩個意思。


    對於她的求饒,傅槿宴很是受用,然後……殘忍的拒絕了她!


    “那不行,願賭服輸,這是做人最基本的信譽問題,我不能置你於不仁不義的地步。”


    不仁不義……


    我特麽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值得你用這樣的詞啊!


    還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


    還能不能……


    “我靠,你要幹啥!”


    一聲嬌嗔的怒吼猛然在房間裏響起,宋輕笑看著懸在自己上方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說:“你你你,你要幹什麽?有有有,有話好好說,不要衝動啊親!”


    她的“精彩演出”得到了傅槿宴毫不吝嗇的一個大白眼兒。


    他扯了扯嘴角,向著她的方向壓近,低啞著嗓音說道:“放心,我不會衝動的,我隻是來收取我贏得的報酬。”


    他輕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某些人昨晚上醉酒,睡得不知道有多香,可憐我在一旁,聽著你又是磨牙,又是打唿嚕,又是放屁的,這一晚上真是煎熬的很啊!”


    宋輕笑:“……”


    扯犢子!


    老娘特麽的什麽時候睡覺還會磨牙放屁打唿嚕了?


    丫的不要在這裏造謠啊!


    “我才沒有!你不要以為我睡著了你就亂說,我……嗚嗚嗚!”


    熱吻來的突然,將她的辯解都堵在了喉嚨之間,再也沒有說出來的機會。


    宋輕笑看著眼前陡然放大的俊顏,心中閃過千萬句“mmp”!


    這特麽是要……幹什麽!


    被吻得一塌糊塗的某人,腦中劃過的最後一個想法是:尼瑪她今天起床還沒刷牙,這廝都不嫌棄的嗎!


    終於明白了一切都是套路的宋輕笑,一手捂著腰,趴在床上,淚流滿麵,嘴裏念念有詞。


    傅槿宴從浴室出來,看著她趴在那裏,不知道在碎碎念什麽,便好奇的俯身到她唇邊,依稀聽到她有氣無力哀怨的聲音,“大色狼、臭流氓,不要臉啊,我的腰!靠!”


    傅槿宴滿頭黑線。


    這吐個槽居然還能壓上韻了,還真是……有才啊!


    站直身體,傅槿宴俯視著她,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休息好了嗎?休息好了就準備一下。”


    “準備什麽?”宋輕笑的聲音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準備給我做飯。”傅槿宴微笑著扔了一個炸彈過來,毫不留情的在她頭上炸開了。


    宋輕笑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聽錯後,憤然的爬了起來,一臉的怒火,“你丫的說什麽?要我做飯?我特麽就要累死了,你居然還忍心讓我去做飯,你有沒有公德心啊!黑心老板也不會像你這麽壓榨吧!”


    “可是我不是你的老板,我是你的債主。”傅槿宴一臉坦蕩得不能再坦蕩的表情,“這是合約之中的合理要求。”


    宋輕笑:“……”


    算你狠!


    她扶著快要斷掉的老腰,從床上爬起來,憤然著一張小臉洗漱去了。


    雖然傅槿宴這廝不嫌棄,但她嫌棄呀!


    嫌棄自己的宋輕笑收拾好出來後,和傅槿宴一起走到樓下,順便問他,“你想吃什麽?”


    “隨便。”傅槿宴淡淡的扔下兩個字。


    宋輕笑摸著下巴,陷入了神思,然後說道:“根據我的經驗,通常,說隨便的人都有一種心理,就是:我懶得想了,但你必須做出讓我滿意的選擇。”


    傅槿宴看了她一眼,好笑的說道:“你不去學心理學真是可惜了。”


    宋輕笑雙手抱拳,不客氣的照單全收,“過獎,過獎,像我這種全能型人才,學啥都快!話說,你真的不知道想吃什麽嗎?”


    看著傅槿宴點點頭,宋輕笑無奈了,這人可能真的是不挑。


    “好吧,那中午咱們就吃西餐吧,剛好檢驗一下在課堂上學到的東西。”


    誰知道,傅槿宴一下子沉下了臉,口氣變得有點不對勁,“等一下。”


    宋輕笑懵逼的迴過頭,看著這人上一刻還笑得一臉舒適,這一刻又布滿了烏雲,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怎麽了?”


    “我不吃西餐。”傅槿宴淡淡的說道,這讓他突然想起了華少翔,進而想起在西餐課上看到的那一幕,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壞了,尤其不爽。


    他並非不愛吃西餐,隻是不愛吃從華少翔那裏學到的西餐。


    宋輕笑簡直要抓狂了,她不高興的抱怨,“剛才還說隨便,自己不挑的,我跟你確認過,不是非要做出讓你滿意的選擇,這麽快就變卦了,是不是有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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