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才,不想死就給我快滾!”刀疤臉一臉不爽的超龍宸宇吼道。

    “嗬嗬,我不想死,但是,我也不會滾,因為,要滾的是你們。”龍宸宇大喝一聲,舉紫瞳,朝著刀疤臉狠狠的劈去。

    “啊!”刀疤臉見紫瞳朝他劈來,便向右一躲,但是,由於龍宸宇的速度太快了,刀疤臉硬是被卸下一隻左手。

    “呀!”猥瑣臉見刀疤臉被砍下一隻手臂,便祭出一把大砍刀,與他瘦弱的身子顯得十分不協調。

    猥瑣臉揮舞著大刀,在空中畫出一個骷髏,很明顯,那是獄火莊的標誌,但是,由於龍宸宇從小到大沒出過那座小島,所以並不認識。

    空中的骷髏頭發出一聲哀鳴,從口中噴出千萬隻小骷髏朝著龍宸宇張大著嘴巴飛去。

    “黑蓮劍法!”龍宸宇手上的紫瞳劃出一道黑蓮,接著空中的黑蓮又分化出許多的小號黑蓮,一朵朵的黑蓮迎著骷髏的嘴飛去。

    骷髏見有東西向他們飛來,便張開他們的血盆大口,吞噬著朵朵黑蓮。

    不一會兒,黑蓮便被骷髏們吞噬殆盡。

    這時,龍宸宇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突然運起真氣,大喝一聲:“爆!”

    話音剛落,天空中的骷髏頭便紛紛爆炸,爆炸聲響徹整個山穀。

    “為什麽會這樣?”猥瑣臉大驚。

    “你不用知道。”龍宸宇瞬移到猥瑣臉身邊,紫瞳已經貫穿了猥瑣臉的咽喉。

    這時,在地上養傷的刀疤臉驚訝的大叫一聲:“渡劫期!”

    “給我閉上你的嘴。”刀疤臉的聲音真是大得可以,足以和剛才的爆炸聲相比。

    “可惡,我和你拚了!”刀疤臉大喝一聲,衝上前去,死死的抱住龍宸宇。

    刀疤臉的衣袖開始鼓起,黑發也無風自動。

    “你這個瘋子,快放開!”龍宸宇怒吼道。

    “已經晚了,哈哈哈哈~”刀疤臉喪心病狂的大叫,眼底盡是瘋狂之色。

    “嗖~”的一聲,龍宸宇已經瞬移進上古洞府。

    “啊!”刀疤臉自爆元嬰,那程度,龍宸宇都不一定擋得住。

    爆炸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蔓延到上古洞府附近。

    完了,好不容易穿越了,有好不容易到了渡劫期,難道我就要命喪於此嗎?

    這時,上古洞府內的“道”字發出了黑白兩色光芒,在洞口處形成太極圖形,死死的守住了這座上古洞府。

    “嗯~啊。”黑白兩色光芒照的龍宸宇舒服的呻吟起來。

    光芒過後,洞府又變迴了原來的樣子,隻有洞府正前方的“道”字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龍宸宇盯著“道”字看了好久,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請大家54下麵的這些,但是,上麵的也是達到了10000多字的,所以,大家千萬不要說我是湊字數的!)

    人 生

    人生者,太極也。太極幼而生陽為火。火者,神也。靜而生陰為水。水者,精也。神火精水妙合,而凝在兩腎之間,為元氣之根。夫吾人未生以前,氣稟之清濁,從天所賦,人不得而與焉。既生以後,人品之邪正,由人自造,天不得而司之。天地生人,上智固少,下愚亦少,惟中人最多。中人能自強,與上智不二;中人若自棄,與上愚何殊?今夫人隻知我是父母之所生也,不知我與父母與天地皆道之所生也,是故君子必求得道而後無愧於天地,無忝於天地。子貢曰:“文武之道,未墜於地。”在人非止在春秋之人,亦在今世之人;非止在今世之人,亦在後世之人。一人生來有一身,一身皆有一真人。真人靈妙通天地,真人清靜無塵埃。真人自古不增減,真人從來莫死生。但能養得真人就,勝如貧子獲萬金。孟子曰:“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存之者,成聖成賢;去之者,為禽為獸。是去之時,即變為禽獸,不得死後與來生也。今夫天有五行,金、木、水、火、土是也。不止謂之行,一時稍止,不可謂之行矣。今夫人有五常,仁、義、禮、智、信是也。不變謂之常,一念稍變,不可謂之常矣。是五行也,是五常也,具於人身之中,則為五髒,心、肝、脾、肺、腎是也。五髒也者,生人之大本也,傷此大本,則不能以有生,是故明醫治之,必先調和五髒。發於日用之際,則為五倫,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是也。五倫也者,天下之達道也,廢此達道,則不可以為人,是故先王教人,先明五倫之理。而今世人有墮肢體、去人倫以求道者,彼固不知其非也,世人驚以為貴,而尊奉之,此亦不知其非也。

    白鬢老人曰:氣稟之清濁從天,人品之邪正由己,此固說得好;一時稍止,不可謂之行,一念稍變,不可謂之常,說得尤好。

    天 地

    大道無形,天地是個有形底道;天地不言,聖人是個能言底天地。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未嚐不見經書,見經書而能明其理義,與見聖人何殊?天生我形,天賦我性,內外皆天,我何敢紊?我在天中,天在我心,見天地而效其清靜,與其大道不二。少有私意,獲罪匪輕。形、色,天性也。率天性而行,自無人欲之累。日用常則也,順帝則而動,必無逾矩之愆。人之道,無時不與天地相合,一動一靜是也;人之氣,無時不與天地相通,一唿一吸是也。嚐見日入地中,心火下降之象;月到天心,腎水上升之象也。仰觀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名曰天樞。夫天固有樞,以為造化之本;人亦有樞,以為性命之源。均是人也,有所謂“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試察我之心並我之性,其合乎天地者有幾?合則加勉,不合則速改,而至於大人不為憂矣。天生地成,吾人之大父母也;天動地靜,吾人之大師教也。已往聖人,天地之肖子也;未來聖人,天地之慈孫也。能愛其親者,大德必受命;能敬其師者,下學而上達。

    白鬢老人曰:人不畏天,皆因把天看遠了。此篇最吃緊處,莫過“天在我心”一語。人若真知天在我心,敢不畏乎!敢不敬乎!畏敬既久,可以明心,可以見心,可以成佛,可以作祖,所患者隨知隨忘耳。

    老

    人皆曰:人上六十,一年老如一年;人上七十,一月老如一月;人上八十,一日老如一日。予今八十有餘,將如之何?自今以後,多活一日,是天假道之一日也,敢虛度乎!今縱得道,已是遲了,豈容再遲!昔有三個老者,言及無常。有一老曰:“今年酒席筵前會,不知來年又少誰?”又一老曰:“你說底遠了。今晚脫下鞋和襪,不知天明穿不穿?”又一老曰:“你說底還遠了。這口氣既然出去不知進來不進來?”智者不失時,勇者不再計,今日知道,今日就該下手;此時得知,此時就是下手之時。若今日不暇,姑待異日,隻恐你要做時,卻又做不迭了。人有三寶,曰精,曰氣,曰神。老來之精惟恐竭,精竭則死;老來之氣惟恐泄,氣泄則死;老來之神惟恐離,神離則死。精何以不竭,必也遠色乎?氣何以不泄,必也寡言乎?神何以不離,必也無欲乎?神不可以強留,心息相依,則神自留矣;氣不可以輕泄,忘言守中,則氣不泄矣;精不可以漏失,還精補腦,則精不漏矣。或問人老血氣既衰,如何可補?曰:慎言語,可以補肺;節飲食,可以補脾;絕思慮,可以補心;去嗔怒,可以補肝;斷淫欲,可以補腎。請益曰:不患不補,惟恐補而又損。我故嚐曰:百日補之,不見其有餘;一旦損之,遂覺其不足。視彼草木,其葉蓁蓁;秋後落葉,生理歸根;歸根不死,來春複生。由是觀之,生生不已,天之道也;各歸其根,物之理也。知其理不悖其道者,其惟真人乎!故真人之息以踵。踵尤根也,三冬歸根之時,宜靜養之。

    白鬢老人曰:心息相依,忘言守中,還精補腦,則三寶固矣;慎合語、節飲食、絕思慮、去嗔怒、斷淫欲,則五髒足矣。三寶即固,五髒又足,有不延年益壽之理乎!

    死

    人當血氣強壯之時,馳誌六欲,無所不為,及血氣受傷,百病生焉。死期將至,縱有滿堂兒女也替不得,無數金銀也買不得,至死方悔遲了。誰不怕死,當怕之於未死之先,若待將死之時而怕死,則死難免矣;誰不怕病,當怕之於未病之先,若到有病之時而怕病,則病難治矣。試觀天下之物,有重於性命者乎?試思天下之事,有大於生死者乎?人莫不好生也,但不好長生之道;人莫不惡死也,但不惡取死之事。人在世上,事事相續,必死而後已,直等到臨死,有甚方法可以躲得?不如急早迴心,將種種塵緣一齊放下,做個長生出世之人,不亦善乎!或問塵緣纏繞日久年深,一旦就要放下,不亦難乎!曰:隻是你不肯放下,是以難說。設若你死,還有不放下底麽?今雖未死,權當已死,一齊放下,有何不妙?又問:放下個甚麽?曰:放下四大五蘊、情識種子。真修行人,恰似大死一番卻活才好,大死人也,無世界纏繞也,無玄妙道理,如此大休歇,方為了當。朝聞道,夕死可矣。此吾夫子教人急切之語,蓋謂上士聞道,了生死於片晌之間也。

    白鬢老人曰:昔人雲:舉世盡從忙裏老,誰人肯向死前休?若有人能向死前休者,不但其死必遲,而且可以了生死。

    苦

    人隻為一個愛字,不能除卻。愛名利,遂為名利所縛;愛酒色,遂為酒色所縛;愛身家,遂為身家所縛;愛子孫,遂為子孫所縛。將此真性縛得七顛八倒,往來人間,受無限之苦。受父精母血,始結成胎,衣胞猶如囹圄拘束其身,母吃熱底,如滾湯澆身;母吃冷底,如寒水逼體。及至氣滿胎全,急要撞出,必將衣胞先撾抉數日,衣胞才破。人隻知為母底腹痛之苦,不知為子底更受無數底苦楚。至於分娩,“呱”底一聲,受苦於胎中才盡,又有一身之苦隨至,內患饑渴,外畏寒熱,變蒸痘疹相繼而作,此童蒙之苦也。及至成人,事業臨身,為君王者憂社稷,為士庶者憂身家。晝夜惟勞,坐臥不安,五火俱動,焚其天和,隨身疾病不禁。夫人也始成病苦,終至死苦,後有報苦,曆劫輪轉,無有休息。釋氏曰: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今人苦惱都是自作自受。有不知是苦,而誤入其中者;有明知是苦,而脫離不得者。語曰:莫言婚配早,婚配後事難了;莫言中會高,中會後業大了;莫言耕種飽,耕種後苦多了;莫言僧道好,僧道後心難了。或問:世人之苦多在身,學人之苦獨在心,無繩而自縛,無事而自忙,要收收不來,要放放不下,如之何則可?曰:學人未得真傳,其苦有如斯也。苟得真傳,收放由我,何苦之有?況學道貌岸是個安樂法門,凡說下苦,便是個外道。

    白鬢老人曰:世人常談謂人生下時,必“呱”的一聲,可見從此皆是苦境。餘謂不然,皆因迷了真性,縱欲不遂,是以百苦叢集。若肯迴心向道,萬物皆備於我,樂莫大焉,何苦之有?

    性 命

    學道入門,先須理會性命二字。性有性源,心地是也;命有命蒂,真息是也。命蒂要固,性源要清。或問性源如何清?曰:內外兩忘則清矣。命蒂如何固?曰:神氣相守則固矣。性即神也,命即精與氣也。《太極圖》曰:無極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而人始生焉。所謂性,即無極之真也;所謂命,即二五之精也。無易子曰:性具於心,心空一分則性見一分,心空十分則性見十分,性見則性盡矣。是止念即所以盡性也。性盡一分則神氣凝一分,性盡十分則神氣凝十分。為學別無工夫,不過從容至之而已。大抵工夫全在止念,心息相依,此法最為直捷。何也?氣乃神之母,神乃氣之子,心息相依,如子母相見,神氣融渾,打成一片,緊緊密密,久久而成大定。此之謂歸根複命根深蒂固,長生久視之道也。邱祖師曰:息有一毫之未定,命非己有。我則曰:心有一絲之未忘,息不能定。夫人有天地之性,有氣質之性。天地之性,太極之全體也,才到陰陽五行處,便是氣質之性,即此太極之體,墮在氣質之中,非別有一性也。張子曰:善反之,則天地之性存焉。或問:善反有道乎?曰:有。願聞焉。曰:儒曰洗心退藏於密;佛曰觀自在;老曰複歸於樸,是善反之始也。儒曰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佛曰照見五蘊皆空;老曰複歸於嬰兒,是善反之中也。儒曰無意、無必、無固、無我;佛曰無眼、耳、鼻、舌、身、意;老曰複歸於無極,是善反之至也。人性本善,有不善者,氣質之性也。知是氣質而不為其所使,便是變化氣質之方。八十五歲大老漢,每日靜坐無事幹。道義明了沒底說,經書見了懶待看。識得一性是主宰,照破萬緣皆空幻。散淡逍遙自在活,再不與人閑扯淡。

    白鬢老人曰:無極之真,理也,性也;二五之精,氣也,命也。從古多少大儒,發明一理二氣之奧。可見天下無無理之氣,亦無無氣之理。其在人也,無無命之性,亦無無性之命。奈釋道二教弟子各執一端,紛紛聚訟。究之總因太極之理並未深明,是以性命之源裂成兩片,遂至釋門崇性學,道家重命功,分門別戶,如道冠僧帽之不同,殊令大徹大悟者噴飯。籲!胡不取此篇而玩索之。

    心

    人隻一個心,向外是情,向內是性,順去是識,逆來是智。今要將順去向外者轉而逆來向內,必也反觀乎?蓋反有能迴能複之義,而觀有能照能了之功。人之神在心,而心之機在目,故目用在內而心亦隨之在內。不但在也,而且定矣。此心一定,心火下降,腎水上升,口餌甘津,足躡火晰,其妙有不可盡言者。人隻一個真心,因何而妄?迷則似有,覺則還無。我故曰:知妄無妄,要放即放。誠是去個偽,敬是去個慢。當妄想紛起之時,不用止絕,直反看其心,看他想底是甚麽,自可想底了,當處即寂。學道別無法,時常反照便是學,無了妄想便是道。朱子曰:有一分心向裏,得一分力;有兩分心向裏,得兩分力。若緊緊收拾,不要逐物去了,安有不得其正者?雖半月間可驗也。又曰:求放心者,非是別求一個心來存著,隻才覺放心,便想此心是我底心,須要由我使,不得信從他往外去了。雖錮蔽之久,猛可醒來,大嚇一聲,百邪皆退。繼之以觀心,心無,繼之以依息;息住,而神隨之俱住焉。此之謂真人之息以踵。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惟此心耳。佛言作惡之人,來生變為禽獸;予謂喪心之人,當時變為禽獸。何也?形雖是人,心已不是人了。見境心不動,則名不生,不生即不滅,則此心不為塵緣所縛,無縛即解脫矣。

    白鬢老人曰:《大學? 正心章》前言四樣“有所”,是有心之病,則心不得其正;後言“心不在焉”四句,是無心之病,心亦不得其正;究竟並未指出正心功夫,教學者無從下手。此篇既指出正心之功,又指出心正之效,條分縷析,字字金針。吾人誠能遵而行之,不但可以希聖希賢,並可以成佛作祖。有誌斯道者,胡不勉旃!

    情

    七情已見前篇,喜則氣緩,怒則氣上,哀則氣消,樂則氣散,憂則氣結,愁則氣下,驚則氣亂。乖戾失常,變生諸病,為心腹膨痞,為腹脅刺痛,為咽喉窒塞,為上氣喘急,為五積六聚,夾血而為症,夾水而為癖,痰涎或因之以凝結,如絮如膜,不可勝紀。故善養者,攝情歸性,乃卻病之良方也。情者,性之向外而動也。聖人養之於未動之先,故能以其情順萬物而無情,過而不有,涉而不流。譬如明鏡照物,美者,物之美也,不因之而生愛念;惡者,物之惡也,不因之而生憎心。故曰:廓然而大公,物來而順應。大公雲者,純是天理,無一毫人欲之私也;順應雲者,有物必有則,行其所無事也。定性書曰:人之情各有所蔽,故不能適道,大率在於自私而用智。自私則不能以有為為應跡,用智則不能以明覺為自然。又曰:人之情易發而難製者,惟怒為甚。第能於怒時遽忘其怒,而觀理之是非,亦可見外誘之不足惡,而於道亦思過半矣。朱子曰:“忘怒則公,觀理則順。”二者所以為自反而去蔽之方也。得道之人,內外空寂,靜中反觀,了無一物,則身寄寰中,而心超物外矣。

    白鬢老人曰:古人雲:“太上忘情”,非忘情也,攝情歸性也。人能攝情歸性,在儒謂之收放心,在道謂之煉還丹,日久功深,自能似佛之如如不動矣。

    思

    人心要死,其機貴活。死謂死其欲念,活謂活其理趣。夫思者,心之活機,無邪其綱也,九思其目的也。思道為正,思物為邪。道,我固有之也。思,我固有之。道,思即是道。思到妙處,灑然會心,優遊悅怡,始可謂之自得。若思索雖深,心氣耗竭,縱有所見,非自得也。不思而得者,聖人也;思則得之,賢人也;不思不勉之謂誠,即赤子不學不慮之良知是也。擇善者,擇此不思不勉而已矣。人心有七孔,多為血絲所錮,如要開通,非學思不能。思有鑽研之義,學有印證之功。思學兼用,何道不得?理有未通者,如麵牆而立,思如牆上鑽穴,鑽得一穴,透得了一穴之明,先小後大,久則並其牆而去之,則豁然大通,無複障礙矣。《禮》雲:“儼若思。”儼則不苟,若則不苦,不苟不苦,可謂善思也矣。“君子思不出其位”,謂之思;但出其位,則謂之念。思是入道之門,念是障道之根。

    白鬢老人曰:儒曰思,釋曰參,道曰悟,皆用心求道之名也。少年要用心,中年要養心,老年要息心,則功夫得其當矣。儒曰化,釋曰了,道曰得,則功夫無可用矣。

    念

    隻因不覺,忽然念起,是謂無明。無明起,故謂心為念,心實不動。觀心至此,其念自止。止念不難,能反諸一念未起以前,則念自不續矣。未起以前,渾然無極,而今要會一念不起,便是當察念之所由生也。因現在生過去,因過去生未來,現在若無心,過去自然了。人我之見固是念,法愛之見亦是念,必盡除之而後可。用心止妄念,妄念反覺多。試看他念甚,其念自消沒。修真要止念,止念要觀心。觀心心不有,心無境自空。心境既然無,止觀亦何存?圭峰曰:“密密覺察,勤勤觀照。習氣若起,當處即休,切莫隨之,免落凡夫,縱情亦莫減之,免墮二乘。“夫圓宗頓教,畢竟如斯,但與本性相應,覺知自然無間。《參同契》曰:”耳目口三寶,閉塞勿發通。委誌歸虛無,無念以為常。“即心得無心者,不滅心相而分別也;既念而無念者,以念無自性,緣起即空也。

    白鬢老人曰:用心止念,未必能止。即使止住,念去止存,此止獨非念乎!猶逐張三而留李四也。初學之人每受此病,然則如何而可?必也坐忘乎?忘則無我,我尚然無,誰來起念?

    好

    人心各有所好。好者,心之所獨注,有不期然而然者,竟不知其所以然者也。夫以一念而分人品之高下,一時而定終身之成敗,不可不慎也。使其所好者,仁義也,禮樂也,詩書也,不問而知其為賢也;使其所好者,佚遊也,博弈也,酒色也,不問而知其為廢人也;使其所好者,苑囿也,漁樵也,不問而知其為細民也;使用權其所好者,鬥訟也,驕傲也,兵刃也,不問而知其為兇人也。凡好玩樂戲耍者,其失有五焉:一曰褻體,二曰勞神,三曰傷財,四曰失時,五曰誤事。縱情精巧,不能致遠,是以君子不為也。

    白鬢老人曰:大凡人之偏好,皆從無始劫帶來種子。非徹悟以後,要改甚難。

    脈

    人身之脈,正經有一十有二,奇經有八。惟任督二脈係人之生死。凡夫任脈之在腹者從下而上行,督脈之在背者從上而下行,前後間隔,化機無本,遂以稟氣之淺深為壽命之修短。仙家識得任總諸陰之會,督統眾陽之綱,二脈若通,百脈皆通,故退陰符,進陽火,而行河車運轉之法。其法凝神入氣穴,是謂歸根,神氣相守,抱一勿離,迨夫靜極而動,是神複乘氣根而上升於泥丸,於是河車之路始通。要知河車之路即吾身之任督二脈也。氣之始生也,鬱蒸於兩腎之間,泛溢於五腧之上,乃經水亂行,不由溝洫也。吾急以神斡歸尾閭,而上至於夾脊,夾脊難過,舌柱上齶,使之上風府而直至泥丸,神與氣交會於此,其疏暢融液可知。少焉變為甘露,急將舌放自鵲橋而下,通開會咽,過重樓,遊絳宮,複歸於所藏之處而休焉。如此循環灌注,久之純熟,氣滿三田,上下交泰,所謂“常使氣通關節透,自然精滿穀神存”。

    白鬢老人曰:其法以下數句,萬卷丹經不能出此,出此便是旁門,老子所謂“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其複”,正謂此也。寶之秘之,尤願與上等根器者篤行之。

    身

    人之一身,前有三宮,曰泥丸宮、絳宮、黃庭宮,為神氣棲泊之所;後有三關,曰尾閭關,曰夾脊關,曰玉枕關,為神氣通暢之路。孟子曰:“堯舜性之也,湯武反之也”,又曰:“湯武身之也”,隻是反求諸己而已矣。湯武能反求,湯武身中有個堯舜;吾人能反求,吾人身中都有堯舜。反觀其身,氣在其中矣;反觀其氣,神在其中矣。君子以身任道,故身修而道立,小人以身循欲,故欲滋而身亡。《楞嚴經》曰:“一門深入,入一無妄,彼六知根,一時清靜”。人之不能得道者,皆為形所累也。欲除此累,須知此身是不牢之物,最苦之軀,無主之形,膿血尿屎之袋,渾身內外,無一點好處。為甚麽你要吃好的,穿好的。每到人前誇伶俐,賣俊俏,指使底人意亂心迷。把世上人都被弄壞了。死了生,生了死,從無量劫來受過無數苦惱,終無出期。我今立誌學道,把你始未緣由都看透了,再不受你迷惑,再不受你指使,漸作人空慧,頓用舍身法,墜肢體,黜聰明,抱而弗離道,可幾乎?仙家修身,必返其體,神即氣凝,氣即神注,性命雙修,道器相乘,形神俱妙,與道合真。

    白鬢老人曰:老子雲:“外其身而身存”,長春真人雲:“百計以養身,即百計以昧心”,再兼看皮囊歌,自能全身放下。

    塵 世

    搖動之謂塵,變遷之謂世。世有治亂,治世貴才而見,亂世貴德而隱;人有老少,少年貴學而勤,老年貴養而靜。唐虞之世有許由,孰憂孰樂?叔季之世無嚴光,孰清孰濁?吾人涉世如渡河,凡有陷溺處,要知避之。良驥至捷,常受風塵之苦;玄龜雖靈,難逃刳腸之禍。相彼飛鳥,乘風而起,擇木而棲,何其適也。隻因貪食,誤入於籠,求脫不得。今夫爵祿,亦人之樊籠也歟。春秋不用孔子,春秋之不幸,後世之大幸也;玄德能用孔明,玄德之大幸也,孔明之不幸也。古人所行之淑匿,與今人所行之是非,並自己所行之得失,事屬已往,俱是塵世中之精扯淡,說著何為?念著何益?不說不念,則心靜矣。心靜便是道,今日之灑脫處,皆從先年之不如意得來;今日之不如意處,安知非異日之灑脫乎?

    白鬢老人曰:心靜便是道,可見道不遠人;世人之不得意處,正高人之得意灑脫時也。參!參!

    龍宸宇看著這個“道”字,原本猶如紫寶石般的雙瞳變成了黑白兩色的雙瞳,如果量大boss在這的話,一定會嚇得驚叫起來,因為這是目的最高境界——乾坤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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