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嘉被楚欽折騰了整整一夜,好在楚欽喝了不少酒,第二迴還沒完事就仰著脖子打著唿嚕直接睡過去了,感受到自己渾身黏黏膩膩出了好些汗,再加上從楚欽身上沾著的酒氣,讓石清嘉胃裏頭好些有什麽東西在翻湧似的,差不點兒就吐出來了,她從男人懷裏掙紮出來,用肚兜兒擦了擦腿間的髒汙,想到楚欽碰過那兩個揚州瘦馬,她心裏頭就更氣了,明明自己是石家堂堂的小姐,現在被逼著嫁了楚欽這個紈絝子弟還不算,還得跟那些賤人共用一個男人,其中一個妓.女竟然還懷上了楚欽的骨血,想到此,石清嘉就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即使身體十分疲憊,但石清嘉卻了無睡意,她心裏頭一直琢磨著該怎麽處理掉那個懷著孩子的小賤人,也不知道楚欽把那兩個妓女究竟藏到了哪裏,石清嘉派手下的人查了許久,依舊沒查到消息,若是再過九個月,等到瓜熟蒂落孩子都生下來了,再想除掉那個小雜種恐怕就不是易事了。


    睜著眼到了大天亮,等到辰時到了,門外的丫鬟便走了進來,將兩位主子給叫了起來,石清嘉被丫鬟攙扶著到屏風後沐浴,將身上的汗漬全給洗幹淨了,而倒在床上的楚欽則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看到床邊上兩個眼生的俏丫鬟,故態複萌,一把摟住丫鬟的纖腰,在那張淡粉小嘴兒上啃了幾口,嚇得丫鬟驚叫出聲,眼眶發紅,不住的往下掉淚。


    泡在熱水裏的石清嘉聽到床榻方向的動靜,氣的兩眼翻白,楚欽當真是個人嫌狗憎的東西,也就是命好投在了譽王府,要是沒了皇親國戚的身份,誰還稀罕多看他半眼?


    等到石清嘉洗漱好了後,床邊的兩個丫鬟嘴上的胭脂都被楚欽給吃掉了,兩人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怯怯的偷眼看著石清嘉,生怕小姐一怒之下直接將她們兩個給發賣了,好在石清嘉今個兒沒有跟丫鬟計較的意思,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輕咳一聲:“夫君,咱們該去給母妃請安了。”


    聽到石清嘉如此溫和的聲音,楚欽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畢竟石清嘉到底是什麽性子他早就見識過了,甚至還用青花瓷碗在他腦袋上砸了個窟窿,虧得石清嘉是個女人,又是養在閨閣中嬌滴滴的小姐,力氣並不算大,否則楚欽的一條性命恐怕都會交代在西北胡同之中。


    不過女人的脾性雖然不好,臉蛋跟身段兒當真沒得挑,知春知夏跟她根本不能比,吃在嘴裏頭就跟最上等的美味佳肴一般,讓楚欽此刻隻瞧了一眼,嗅到石清嘉身上淡淡的幽香,就忍不住將人撈在懷裏頭,伸手在柔軟之處上狠狠捏了一把。


    剛才楚欽跟那兩個丫鬟胡鬧一番,身上沾了一股劣質脂粉的味道,石清嘉嗆得直惡心,因為心裏有了盤算,她現在又不好表現出來,隻能強擠出一絲笑,任由楚欽那個混不吝的東西折騰著。


    小夫妻兩個到了譽王府正堂中,石清嘉一看到齊蓁,眼神中好像藏了一團火似的,火星子劈裏啪啦的往外冒,仿佛要將齊蓁給撕碎一般,不過石清嘉好歹還有幾分理智,記得齊蓁是楚昭的妻子,是她的長嫂,一旦對這個賤人不敬,有楚昭在身後撐腰,自己也討不了好。


    盈盈衝著譽王妃福了福身子,石清嘉輕輕一笑,一張嬌美的臉上滿是柔順,從丫鬟手裏頭接過茶盞,送到譽王妃麵前,低低開口:“母妃請用茶。”


    聽到石清嘉的聲音,譽王妃心裏頭憋著一股火兒,之前這石清嘉打上欽兒的帳她都記在心裏呢,要不是因為這樁婚事是陛下賜下來的,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譽王妃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楚欽去了石清嘉這種惡婦進門,還沒成婚之前就因為善妒鬧得雞犬不寧,將來的日子還不知道該怎麽過呢?


    淡淡的掃了一眼石清嘉,譽王妃沒有接過茶盞的意思,就打算這麽晾著她,畢竟她身為王妃,又是長輩,即便石貴妃也要給譽王妃幾分薄麵,現在她不過是在給新媳婦立立規矩而已,誰還能挑出什麽錯來?


    齊蓁看著石清嘉滿臉的委屈,眼皮子不由抽了抽,想起之前石清嘉想要害死她的手段,狠辣的不像閨中女子,現在她對上了譽王妃,一個心機深沉,一個身份貴重,這對婆媳之間還夾著一個楚欽,日後這譽王府就好像戲台子似的,恐怕熱鬧的很呢。


    一旁的廉肅看到石清嘉與譽王妃對上了,因為這男人一直戴著銀色麵具,別人想要透過麵具看清這人的神情,無異於癡人說夢,好在譽王妃還有些分寸,不願意讓齊蓁夫妻倆看笑話,皺著眉接過了茶盞,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給了石清嘉一個紅封後,就不開口了。石清嘉恭恭敬敬的站在譽王妃後麵,真的像是個乖巧的小媳婦一般,隻不過她那雙水潤潤的大眼兒卻一直往齊蓁的方向瞟,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麽。


    現在譽王呆在雲南,已經是不中用了,廉肅之所以沒將楚欽母子兩個從王府裏給趕出去,就是為了那不知道藏在何處的兵符,廉肅在雲南的人手都快將雲南的府邸掘地三尺了,仍舊沒有找到兵符的下落,但看著楚欽跟譽王妃這幅模樣,蠢的連形勢都認不清,兵符真的會在他們手裏?


    齊蓁與廉肅一起迴到了自己的院中,眼下已經入秋了,再過些日子天冷了的話成婚就更不方便,耿五那廝不知道惦記了翠璉多久,翠璉如今也動了男女之事,雖然還未破瓜,但卻留不住了,齊蓁可不想留來留去留成仇,還不如快點兒將這一對的事兒給定下,也能讓他們兩個安安心。


    “我記得下月初一是個好日子,不如就挑那天給耿五跟翠璉辦酒……”挽著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齊蓁嘴裏嘟囔著,根本沒注意到男人早就神遊天外,根本沒聽到她到底在說些什麽。


    “耿五是你身邊得力的人手,翠璉又是我看了多年的,嫁妝也多出一些,你也得替耿五置辦一套宅子,最好離咱們的住處近一些,否則總歸有些耽誤事兒……”齊蓁說了一通,身邊人還吭一聲都沒有,她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用塗了蔻丹的指甲狠狠在男人掌心摳了一下,廉肅這才迴過神來,低著頭,甕聲甕氣問:“蓁蓁,怎麽了?”


    齊蓁氣的翻了個白眼,她現在學聰明了,知道男人生了一身腱子肉,用手根本擰不動,幹脆就直接拿指甲摳他身上的肉,要不是礙於身邊還有不少伺候的丫鬟奴才,齊蓁恐怕就動手擰廉肅的耳朵了。


    “我說,耿五與翠璉的婚事該定下來了,總得準備一些彩禮什麽的,翠璉的繡活兒一般,是不是還得給準備一對兒鴛鴦枕……”


    聽到這話,男人鷹眸一亮,昂首闊步的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兒忽然覺得有些不對,看著嬌滴滴的小媳婦站在原地,眼神不善的盯著自己看,廉肅強擠出一絲笑,走到女人身邊在她嘴上狠狠啃了幾口,這才低低道:“耿五跟翠璉的婚事就交給你操辦了,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現在得去看一看。”


    齊蓁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趁著周圍的丫鬟婆子不注意時,小手穿過衣襟按在男人的胸口處,用指甲狠狠撓了一把,好在廉肅皮糙肉厚,知道自己把小媳婦給惹急了,也不動怒,老老實實地的認罰,站在原地任打任罵,這幅規矩的樣子倒讓齊蓁有氣沒出發,最後狠狠踩了他一腳,咬牙切齒道:“還不快走!”


    說完,齊蓁氣哼哼的走到的廂房中,將從奶娘手裏頭接過小平安,抱在懷裏就開始數落:“你爹真不是個東西,現在跟我呆在一起,腦袋裏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等他迴來我再好好收拾他……”齊蓁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知道廉肅肯定是有正事要忙,才會突然離開王府,她嘴裏這麽嘟囔,不過是為了減輕幾分慌亂而已,畢竟男人做的事情都很危險,若少有不慎,後果齊蓁連想都不敢想。


    廉肅此刻已經走出了王府,他剛才聽蓁蓁提到鴛鴦枕,一下子想起了譽王用的玉枕,那玉枕做工十分精致,原料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譽王離了那隻枕頭就睡不著,現在想想,一隻枕頭怎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譽王之所以如此看重那隻玉枕,應該是離不開玉枕裏麵的兵符吧?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譽王這一手障眼法玩的當真不錯,若不是他中了風,恐怕雲南那四十萬駐軍現在指不定會鬧出什麽幺蛾子,萬一再跟玉門關外的匈奴裏應外合,對於大業而言,當真成了腹背受敵,說是陷入絕境也差不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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