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蓁小臉兒蒼白的跟紙片般,抬頭望著廉肅,眼中透出可憐兮兮的哀求之色,看起來就跟待宰的羔羊般,隻聽她道:“夫君,你先出去,我有話想要問問大夫。”


    廉肅沉默不語,英挺的劍眉卻不著痕跡的微微擰起來,齊蓁對枕邊人的神態十分了解,心知廉肅這是不痛快了,心裏砰砰跳,還以為這人不會讓她跟大夫單獨相處,畢竟大夫雖有五十多歲,卻依舊是個男子,廉肅這廝心眼兒小的比針尖兒也不遑多讓,指不定會胡思亂想些什麽。


    誰知廉肅倒是沒有為難她,薄唇一掀,道:“一刻鍾。”


    說完,男人直接轉身離開主臥,他是武人,身上的氣勢本就非常人可比,等到人走出主臥後,齊蓁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衝著坐在離床不遠處的大夫輕笑了笑,這才問道:


    “大夫,您方才診脈,可曾看出我身子是否有不妥之處,為何我成親都兩月左右了,這肚子依舊沒有什麽消息。”


    伸手按著平坦的小腹,齊蓁不免有些黯然,雖說成婚兩月尚未懷孕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她上頭並無婆母催促,廉肅也不是心急之人,沒在懷胎生子上給齊蓁什麽壓力,但因為前世裏遭到了諸多不順,齊蓁生怕自己是個沒福氣的,這輩子也不能當上一個母親。


    想到此,她心裏頭更是難受,早知道晉陽侯府是那種虎穴龍潭,齊蓁說什麽都不會去赴那賞花宴,現在不止脂粉沒有推銷出去,她還將自己的身子折騰了遍,險些失了清白,這種出力不討好的買賣,實在是做不得。


    那大夫聽齊蓁的話,很快就明白了眼前的小娘子到底在想些什麽,摸著短須笑道:


    “夫人放心,你的身子骨兒康健的很,眼前才成婚兩月,夫人自然不必著急,隻要好生養著,夜裏房事不要太過頻繁就成了。”


    聽了‘房事’二字,齊蓁直接鬧了個大紅臉,她本以為那禽獸鬧得越勤快,往地裏播撒的種子越多,她就越容易懷孕,難道竟然不是這個道理?


    像是看出了女人的疑惑,大夫解釋道:“女子身體本就嬌貴,若是房事太勤的話,體虛者承受不住,畢竟凡事講究過猶不及,最多隔一日一行房,切不可夜夜行敦倫之事。”


    齊蓁點了點頭,謝過了大夫,後者手裏拿著藥方,點了點頭便離開主臥,他方才瞧著十分清楚,那位錦衣衛的大人離開之前,滿眼都是殺意,一旦自己在臥房中呆了超過一刻鍾,指不定會有什麽後果,所謂人老成精,老大夫雖看著隻有五十左右,但實際上都六十有五了,隻因他講究養身之道,看起來比實際上年輕健壯而已,這種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家,自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剛推開主臥的雕花木門,大夫看到門口的玄色衣角,暗自慶幸自己出來的快,將手裏的方子交到男人手中,道:“抓了這些藥材,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服上兩迴,估摸著七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廉肅沒有答話,一旁的老管家是個人精,笑吟吟的引著老大夫往外走,還塞給了他一個頗有分量的荷包,裏頭除了診金之外,還有廉府的賞賜。


    得了方子後,主院兒裏的丫鬟一個個也不敢耽誤,兩個丫鬟忙去抓藥,等到藥材買迴府後,又有兩三個在廚房裏看著,萬一這藥材被人動了手腳,使夫人的身體出了事兒,她們這些人的小命兒恐怕就保不住了,大人今日迴府之後就陰沉著臉,隻有陪在夫人麵前時能稍好一些,她們可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廉肅迴到主臥,坐在床邊上,看著雙目緊閉唿吸平穩的女人,眼裏罕見的透出幾分溫柔,粗糙的指腹將粘黏在女人臉頰上的頭發撥到耳後,彎下腰,輕輕在蒼白失了血色的唇瓣上吻了一口。


    原來蓁蓁竟是想要個孩子嗎?廉肅嘴角微勾,要是生了個女兒的話,一定跟這個女人一樣嬌氣,這不吃那不要,什麽都嫌棄的樣子讓人又氣又愛,小姑娘會跟她娘似的,張著圓溜溜的杏眼,皮膚白的像雪團,整個人胖的軟乎乎的,比剛出鍋的白麵包子更稀罕人。


    仔細為女人蓋好薄被,廉肅手裏拿著廚房燒火用的蒲扇,這蒲扇大的很,是用幹了的芭蕉葉做出來的,分量輕扇出的風卻大,男人輕輕在床頭扇風,因為房裏太過悶熱的緣故,齊蓁原本睡得還有些不安穩,誰知後來竟然涼快了些,她好久都沒覺得這麽舒服過了,竟然越睡越沉,一覺醒來後,天早就黑了。


    “醒了。”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齊蓁一愣,意識還有些混沌,反應了好一會,看見男人手裏頭不斷搖晃的蒲扇,她問道:“你一直都在這兒守著?”


    廉肅似有若無的嗯了一聲,低頭再一次將蒼白的嘴吃進嘴裏,雖沒有深入,但牙齒磨得唇瓣微微刺痛,原本蒼白的皮肉上瞬間浮起淡淡的嫩紅,倒讓女人的臉色顯得沒有之前那麽難看了。


    心裏一蕩,齊蓁咬著下唇,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這人欺負她,好在男人知道齊蓁身體不好,也沒有過分,輕咬著女人白皙的耳垂,道:“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喝藥。”


    湯藥早就熬好了,隻不過齊蓁一直沒有睡醒,藥就放在炭爐子上溫著,聽到房間裏的動靜,守在門外的翠璉趕緊把藥碗端了進去,齊蓁接過藥碗,聞著那股刺鼻的苦味兒,眼一閉心一橫,仰著頭咕咚咕咚大口吞咽著,她可不敢讓翠璉一口一口的喂,否則一定會吐出來。


    剛喝完藥,齊蓁柔嫩小手捂著嘴,胃裏頭一陣翻江倒海,一雙黝黑的大掌突然伸到她麵前,一手掰開她手,另一手則捏著不知什麽玩意塞進了齊蓁嘴裏頭,酸甜的滋味兒在口中滿眼,齊蓁皺著臉詫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怎麽也沒想到廉肅竟然會拿了酸梅子來喂她,這男人倒是個細心的。


    翠璉看著小夫妻兩個氣氛正好,剛想端著藥碗退出去,就聽到大人開口吩咐道:


    “備水。”


    翠璉先是愣了一下,餘光瞟見夫人身上還穿著晉陽侯府的綠腰裙,這才明白大人是什麽意思,她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很快便吩咐幾個二等丫鬟提著熱水倒進了屏風後的木桶中,等到水溫調的差不多了,翠璉又按著夫人往常的習慣,往水裏加了不少茶油,清爽的氣味兒被熱水一蒸,整個房裏都是這股味兒,讓人精神一振。


    “下去吧。”聽到男人的話,房裏的丫鬟一個個都不敢耽擱,麻溜利索的離開了主臥。


    齊蓁被廉肅打橫抱在懷裏,兩手下意識的摟住男人結實的脖頸,兩人離得近了,這還是齊蓁頭一次細細打量著廉肅的臉,她清楚這廝生了一副好皮相,即使內裏與禽獸沒什麽差別,但外表卻好像端方俊雅的書生般,即使後來因習武變了氣質,看著依舊讓人生不出惡感。


    男人剛毅的下顎處冒出一片淡青色的胡茬兒,齊蓁伸手摸了摸,刺的指腹微微有些疼,但卻並不算難忍,而且這觸感惹得齊蓁玩心大起,伸手一直往下摸著,最後摸到了上下滑動的喉結,硬硬的,好像核桃似的。


    一道刺人的視線自上而下的看著正在作亂的女人,廉肅抿唇沒有開口,隻是將人放在了一旁的軟榻上,伸手毫不客氣的把齊蓁身上的綠腰裙給撕了個粉碎,齊蓁偏頭聽著耳邊撕拉撕拉的響聲,沒有阻止男人的動作,心裏卻好像忘了什麽似的,讓她皺了皺眉。


    “你竟然沒穿肚兜兒!”


    聽到男人的怒吼聲,齊蓁渾身一僵,總算想起自己忘了什麽事兒了,之前見到翠璉時,齊蓁早就把換下來的衣裳交給了這丫鬟,後來主仆兩個直接上了廉家的馬車,她又折騰的疲乏的很,哪裏還記得自己沒穿肚兜兒這種小事兒?


    伸手捂著臉,齊蓁透過指縫兒看著眼前麵色鐵青的男人,悶悶的解釋道:“肚兜兒被涼蝦的湯給打濕了,黏黏糊糊穿著難受……”


    “穿著難受就可以不穿了?你別忘了當時是在晉陽侯府,他們一家子就打量著算計你,要不是遇上了嚴頌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怕事情敗露,肯定是想辦法把痕跡清理幹淨,以晉陽侯府的手段,你今日可還能活著迴來?”廉肅氣的眼睛都紅了,眼裏滿布血絲,兩手捏著齊蓁的手腕,力氣大的好像要將她的腕骨給捏碎般。


    齊蓁又疼又委屈,噗噗往下掉眼淚,要是放在平時廉肅這廝還能對她生出幾分憐惜之意,但今日小媳婦差不點就折在晉陽侯府,不就是身上的衣服髒了嗎?這女人就不能忍一忍,非要踩進別人的圈套才好!


    “此事又不能怪我,誰想到他們家人會那麽齷蹉,我要是早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去淨房更衣,再說了,現在不是沒事嘛……”齊蓁憋著嘴一句句反駁,雖說有些心虛兼之後怕,但嘴上卻不肯服軟。


    廉肅麵色更冷,直接將女人的褻褲也給除去,等到麵前嫩羊再也不著寸縷之後,才將人放到冒著白色水汽的木桶中,熱水漫過細白的身子,齊蓁沒有開口,隻憋著一股火用細棉布擦身,這木桶的分量著實不小,能容納兩個人一同洗澡,還沒等齊蓁反應過來,就看見麵前男人不急不緩的解開自己身上的係帶。


    女人瞪大眼,滿臉都是震驚之色,道:“你這是幹什麽?還不快出去?”


    因太過心急,女人的聲音明顯變得有些尖細刺耳,不像平時那樣柔媚,但廉肅卻根本不在意這些小事兒,等到上身的衣裳脫完後,將褲腰一鬆,便全無遮掩的站在齊蓁麵前。


    齊蓁低叫一聲,麵紅耳赤的轉過頭,根本不想看那話兒,一陣水聲響起,溫熱的水花濺在女人身上,齊蓁掙紮著要站起來,卻不防被人從身後一把摟住,拉著她坐在水裏,她現在意識明顯有些朦朧,分不清究竟是水熱還是男人的身體熱,水汽蒸的齊蓁麵紅耳赤,偏偏廉肅這個禽獸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齊蓁迴頭一看,這男人的神情十分正經,仿佛正人君子一般,薄唇緊抿,眉頭微微皺起,麵容冷肅不帶一絲欲.念,隻可惜他手上的動作與這幅端方君子的模樣全然不同,帶著糙繭的大掌開始在女人柔嫩馥鬱的嬌軀上又掐又揉,逼得齊蓁不得不死死咬著唇,否則就會忍不出叫出聲來。


    拿了牡丹花皂握在手裏,輕輕揉搓一番,之後廉肅才給齊蓁清洗身子,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沒有放過,全都被仔仔細細的洗了個幹淨,齊蓁渾身發軟,在水中都快坐不穩了,隻能依靠在身後炙熱如火爐般的胸膛上,任由廉肅為所欲為。


    好在廉肅還有些分寸,知道今日是齊蓁小日子最後一天,雖量少但依舊沒有結束,自然是經不起他胡鬧的,不過將雪白柔嫩的身子抱在懷裏逗弄著,親一親芙麵香腮,含著如玉珠的耳垂,好像怎麽都稀罕不夠似的。


    被人拉著折騰了一迴之後,木桶中的熱水早就冷了,齊蓁有氣無力的被廉肅抱在懷裏,星眸半閉,濃而卷翹的眼睫輕輕顫著,好像蝴蝶的翅膀般。


    廉肅手裏頭還抓著一塊軟軟的細棉布,一邊將齊蓁身上的水跡都給擦幹淨,一邊道:


    “來人。”


    守在門口的丫鬟聽到房裏頭的動靜,推門而入,隻聽男人吩咐道:“把床上的被褥換一套。”


    齊蓁剛才睡著的時候,即使廉肅在一旁拿著蒲扇扇風,她身上也源源不斷的湧出熱汗,讓錦被上都沾了一股汗味兒,那味道雖說不濃,但廉肅心裏卻十分清楚這女人性子究竟有多矯情,最是愛潔不過,要是不換上床單錦被之物,她夜裏睡覺恐怕都不會踏實。


    丫鬟們的動作十分麻利,從一旁的紅木櫃子裏取出早就做好的被褥,將床上的一套收走又鋪上了新的,之後見兩位主子還在屏風後麵沒有出來的意思,這些丫鬟倒也識趣,主動退出了主臥,廉肅這才抱著麵紅如血的女人迴了床邊,又取來固齒膏跟豬鬢刷,把痰盂放在床邊的圓凳上,等到女人刷牙漱口之後,才將東西收走。


    齊蓁渾身一件兒衣裳都沒穿,用錦被將自己身子給裹得嚴嚴實實的,看著廉肅這麽殷勤的伺候她,心裏說不得意肯定是假的,這男人平時沉默寡言,為人冷漠,好像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裏般,今日如此細心倒也反常。


    女人本就是個不知好歹的性子,今日被廉肅這般縱容,越發地得寸進尺,眼珠子一轉,衝著男人努努嘴,道:


    “去幫我把妝匣前的那些瓶瓶罐罐拿來。”


    妝匣上的瓶瓶罐罐足足有幾十個,且每個的花色全都不同,但大小卻是一致的,廉肅分不清女人究竟要哪個,最後便挑了四五個送到床邊,本以為這就成了,誰料想齊蓁柳眉一皺,搖頭道:“不要這些,你去把瓶子上勾畫美人搖扇圖的瓷瓶給拿過來就成了。”


    美人搖扇的瓶子剛才廉肅掃了一眼,總共得有十七八個,反正男人是分不清這些瓶瓶罐罐到底有什麽區別,齊蓁也知道廉肅分不清,她一邊說著,一邊暗自發笑,紅潤潤的唇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廉肅此時此刻要是還看不出這女人是在故意耍弄他,錦衣衛指揮史就白當了,一言不發走到妝匣前,廉肅這次看的十分仔細,把所有勾畫著美人搖扇的瓶子都裝進一直空了的木盒中,確定一隻瓷瓶都沒有遺漏後,才走到床邊,坐在女人身前,問:


    “你要用哪個?”


    齊蓁隨手拿起玫瑰香露,剛想打開,掃見杵在床邊的高大人影,撇嘴道:“你怎麽還不走?”


    廉肅不答反問:“隻用這一隻瓷瓶兒嗎?”


    摸不準男人是什麽意思,齊蓁搖了搖頭,說:“用完香露還得擦香膏。”說著,女人就捏起了另外一隻瓷盒兒。


    端起那些沒排上用場的瓷瓶,廉肅直接將東西放在圓凳上,接過齊蓁手中的那隻,從中倒出了一些淡粉色的香露,趁著女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把她裹在身上的錦被一把扯開,露出裏頭早就洗幹淨的皮肉,齊蓁心裏一慌,偏偏掙紮不開,隻能任由廉肅將香露香膏塗在她身上,一邊塗還一邊吃著又香又嫩又滑的豆腐,氣的齊蓁眼眶發紅,偏偏是她自己先開始折騰的,也怨不得別人。


    帶著一層繭子的指腹輕輕揉了揉女人的唇,廉肅眼神一暗,道:“睡吧。”


    說完,廉肅直接轉身離開了主臥,往書房去了。


    入到書房之中,早有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坐在椅子上等著,聽到雕花木門打開的聲音,趕忙站起身衝著男人抱拳行禮,廉肅身為錦衣衛指揮史,是所有錦衣衛的首領,即便武功在鎮撫司中並非最高,但一手審理案件的手段卻令人刮目相看,原本有些錦衣衛還對這個運氣好救了聖駕的上司多有不服,但在廉肅處理了不少冤案後,這絲不忿早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大人。”


    廉肅坐在八仙椅上,麵上沒有一絲波動,十分平靜,手指輕輕敲著紫檀木桌,道:“你去查一查晉陽侯府。”


    站在堂下的錦衣衛應了一聲,雖然他不明白指揮史為什麽會針對晉陽侯府,不過錦衣衛最講究的就是服從,對上司的話不會有半分質疑,隻見這年輕的錦衣衛直接走出書房,身形一閃,很快就離開了廉府,錦衣衛直屬崇德帝掌控,自然不在宵禁之列,畢竟夜裏才是查案的好時機,若是隻在青天白日裏才能出動的話,不少線索都會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不留一絲蛛絲馬跡。


    “晉陽侯府……”薄唇輕啟,鷹眸中帶著說不出的冷意,這已經不是廉肅頭一次跟晉陽侯府打交道了,之前那八寶樓的劉老板對齊蓁心懷不軌,自己斬斷了他四根手指,被告到了京兆尹那裏,今日蓁蓁又在侯府中險些出了事,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半點兒關係,廉肅是絕對不信的。


    楚孟那廝與劉老板一樣,色膽包天,連他的夫人都敢肖想,今日還險些被這種紈絝得逞,想到此,男人身上煞氣越發濃重,也虧得書房中常年沒有伺候的丫鬟奴才,否則非得被大人這幅陰狠的模樣嚇破了膽。


    錦衣衛是世上辦事效率最高的一群人,廉肅昨夜裏才吩咐了下屬一句,第二日手頭上已經拜訪了厚厚一摞書信,其中都是晉陽侯與別的官員來往的信件,廉肅拿在手裏細細看著,找了不到一刻鍾功夫,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件事。


    晉陽侯曾經強搶民婦,那婦人去護國寺進香的時候,被晉陽侯楚瀧看上了,隨即就讓人將婦人擄了過去,當夜就想強占了那婦人的身子,哪曾想到那婦人精通醫術,用發簪刺入到晉陽侯鼠蹊處,雖然沒讓晉陽侯至此不能人道,但卻斷了香火,無論吃什麽補藥,膝下也隻得了一個女兒,若非如此,晉陽侯世子之位恐怕也輪不上楚孟那個混賬。


    因此,晉陽侯恨毒了那婦人,不知將女人賣到下九流的妓.院任人奸.淫,甚至還將婦人的娘家夫家所有人都給趕出京城,讓侯府的侍衛假扮山賊,在路上將幾十人都給截殺了,婦人當年膝下有一三歲大的幼子,被侯府侍衛帶到了晉陽侯麵前,之後當著那婦人的麵,把那小兒直接喂了狗,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清白不在,家破人亡,偏偏又報仇無望,婦人不願迴到妓。院再受欺淩,當晚便咬舌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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