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為體質問題,在這些年不間斷的【好運一刻】卡牌的灌注下,如今他身上的法器多到用不完。


    趙梅丫等人隻要不長期和他住在一個院子裏,從來沒出什麽意外。


    他們的孩子不論集成到兩人誰的體質,都有辦法解決,難不成在她生產當天老天降下一道雷來把她劈死不成


    麵對她疑惑的目光,江衍序勾起嘴角,和她十指相扣。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


    隻有殘缺和空虛,才能讓萬物長久,延綿不息。


    人一旦覺得圓滿,很快就會被不幸找上門。


    月滿則虧,物盛則衰,最靠近完美的一刻,就是最容易走向相反的時刻。


    天命難堪,星象變幻,他的心裏總有揮之不去的隱憂,隻怕此時越覺得美滿,來日滾向深淵時就越痛苦。


    或許隻是他在杞人憂天吧。


    這些沒有根據的悲觀念頭,江衍序從來不會說出來徒惹何瑞雪煩心。


    何曉潔搖頭,“我當初就多餘陪你去殯儀館,你是找到了對象,我呢,平白無故被嚇一場。”


    突然,她想起自己姐夫的身份,又想起當初被堵在廁所鬼打牆的經曆,轉頭麵向她,怒目而視,“好啊,你當時就知道是他在弄鬼,還怪我膽子小。


    小姑,我是你親侄女啊,你為了一個剛見麵的人那麽對我”


    哦吼,被發現了。


    何瑞雪移開視線,剛想狡辯幾句,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喧囂,大嫂抱著何曉愛直奔浴室而去,從院子裏就能聽見她的大嗓門,“家裏有熱水沒,何曉潔,你去看看,沒水就去燒,給你妹妹洗澡。”


    “好嘞。”


    何曉潔三兩步跑去廚房,“開水壺裏是滿的,暖壺裏還有一瓶,夠嗎”


    “夠了,都端過來吧,再去家裏給你妹妹拿套衣服來。”


    何瑞雪的身體不方便,抬頭張望著,過了好一會兒何曉潔才從浴室出來,氣咻咻地說,“小姑,我妹妹被人推進湖裏去了。”


    “啊,怎麽迴事,她沒事吧”


    “還好,就是凍著了,我媽在給她洗澡換衣,小姑父,你去燒鍋薑湯去,記得多放點糖,我怕她等會感冒了。”


    江衍序立刻起身走到廚房,何瑞雪問,“是誰推的她啊”


    “許老三的小兒子,許通,聽說他們在河邊去撿漂亮的石頭,本來玩得好好的,那小子站在她後麵直接一推,得虧河水不深沒有暗流,旁邊還有許萬裏這個大人在,及時把曉愛救了起來。”


    “真是他”


    “好多人都看見了,他也怕被打,一迴家就鑽進屋裏不出來,許老三也是個腦袋裏灌水的,堵在門口說自家孩子被嚇到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何曉潔氣得直拍桌,“我看他的膽子大得很,都敢去害人了,我們曉愛才是真的嚇壞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嗓子都啞了,誰差點沒命不害怕啊”


    “他為什麽要推曉愛”


    “誰知道,我去廠裏接我爸迴來,他最疼曉愛,別說許通了,連著許老三一塊打!”


    “我已經迴來了。”


    何春生渾厚的聲音由遠及近,大步邁進家裏,“一迴來就聽說曉愛出事,她人呢,怎麽樣了?”


    “在洗澡呢,就是沒什麽精神,小姑父,你等會要不要給她招個魂,她歲數小,被嚇得缺了一魂怎麽辦”


    江衍序失笑,心道自己是道士又不是天師,把薑湯放在桌上說,“喝點這個,比什麽都強,實在不行就進醫院。”


    何春生也瞪了她一眼,“童言無忌,好好的人招什麽魂,許通那個兔崽子呢,我剛才沒在院子裏見到他。”


    “他躲在家裏呢,爸,你可要打他一頓狠的,還有他爸,也不是個好東西,你連他一起揍。”


    何曉潔揮舞著拳頭給他助威,何春生真的答應下來,挽起袖子,把指關節摁得脆響。


    在他跨過門檻時,何瑞雪將人叫住,“大哥,等等。”


    “怎麽,你要勸我收著點,放心,我知道分寸。”


    “不是,我隻想讓你換種方式,畢竟衝到人家裏打人顯得我們兇神惡煞不占理,完全可以換種方式嘛,比如把許通也扔進河裏,曉愛在水裏待多久,他也要撲騰多久,等時間差不多了你再把人給救上來。”


    她勾起嘴角,“之後,你再去石頭廠推石頭去,不是喜歡推人嗎,那就讓他推個夠,一天下來賺到的錢正好用來給曉愛賠償,要是他不願意,就再到河裏一輪遊,直到他真心知錯為止。”


    “行。”何春生猛地點頭,似乎是找到了報複他的最好方式,氣勢洶洶地衝出門。


    何曉潔驚駭地看向她小姑,早就說了,家裏論陰損還得是小姑,正常人哪能想得出這招啊


    不得不說,何瑞雪的主意確實有效,許通在何春生手裏可算是倒了大黴。


    被丟進河裏,水漫到口鼻,灌了滿嘴的水,直到這時他才能明白何曉愛剛才的恐懼。


    從水裏出來還沒完,第二天,何曉愛發了燒,打了退燒針才勉強睡著。


    何春生心疼閨女,特意請假,把許通強行揪出來帶到采石場,站在他身後盯著他去做苦力,累了一天還沒完。


    晚上帶他迴家,在院裏推石磨,磨棒子麵和豆子……總有他幹不完的活,要是敢停下就用棍子抽他的屁股和小腿,一直忙到淩晨三點,直到何曉愛醒來才放他迴去。


    此時何通的雙手全是水泡,胳膊酸得不像是自己的,迴去後倒頭就睡,跟昏迷似的。


    自家兒子被折騰成那樣,許老三當然不幹。


    但他打不過何春生,家裏的幾個孩子又有孟玉琴坐鎮,大氣都不敢喘,隻能咬牙往肚子裏咽,甚至怨上了許通。


    覺得他做事太沒腦子,就算要給何曉愛一個教訓,也不該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啊。


    現在院子裏都在說他從小就這麽惡毒,往後長大還得了,許老三想著街道辦的通知,打算讓他代替他三哥下鄉算了,還能給家裏省下好一筆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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