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玉緋煙並沒有打斷他。


    對於一個飽受著愛和恨折磨的人來說,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玄冥需要一個宣洩口。


    「太好了……」


    興奮到最後,玄冥滿臉淚痕地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裏流了出來。


    「真是太好了!」


    鳳媛活著,他就有機會找到她,解開自己心裏的謎題。


    他們……也能再續前緣!


    若是鳳媛不喜歡他魔王的身份,他可以退位,帶著鳳媛隱居,這一切都有可能,隻要她還愛著他,還接受他。


    玄冥的情緒,深深地影響了玉緋煙。


    她走到夏侯擎天跟前,環抱著他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裏。


    「怎麽了?」


    夏侯擎天低頭,下巴蹭著玉緋煙的額頭。


    「沒什麽,就是覺得我好幸福。」


    其實,玉緋煙想問夏侯擎天,在她昏迷的那五年,他是不是和玄冥一樣,癲癲狂狂,甚至成瘋成魔……


    隻是,哀傷的人有一個就好,玉緋煙不打算湊這個熱鬧。


    更何況她現在是幸福的,她比玄冥幸運多了。


    雖然玉緋煙什麽都沒有說,可夏侯擎天也大約猜出了一些,俯身親吻她的唇。


    「我愛你呢!」


    「我也是——」


    玉緋煙抬頭,和夏侯擎天親吻著。


    對於齊桓來說,在洞穴裏的時間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左邊的一對夫妻吻得難捨難分,右邊的主子哭得驚天動地,他一個人突兀站著,像超級燈泡一樣,這處境,太尷尬了。


    齊桓真的很想仰天大吼一句,「你們考慮單身狗的想法了嗎?」


    有必要這麽欺負單身狗嗎?


    這麽秀恩愛真的好嗎?


    到底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


    齊桓抹了一把辛酸淚,表示,一定要盡快擺脫單身狗的頭銜!不然會被歧視!


    等太陽西下,玄冥才整理好情緒站了起來。


    雖然玄冥已經擦幹了臉上的淚痕,但是紅通通的鼻子,紅通通的眼睛,紅通通的臉頰,都出賣了他曾經痛哭的事實。


    「我沒事了。」


    玄冥摸了摸鼻子。


    剛才,他情到濃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居然忘了旁邊還有三個人。


    等想起來,玄冥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這會兒,看著夏侯擎天他們,玄冥多少有些難為情。


    看來他的形象這一次是完全毀掉了。


    不過,能得到鳳媛尚在人世這個消息,也算是值了!


    齊桓若知道玄冥的想法,一定會說,王上,你的逗比形象早就已經深入人心了,你離高大上已經越來越遠了……


    「玉緋煙,謝謝你!」


    玄冥紅著臉,走到玉緋煙麵前,對她深深鞠躬。


    「謝謝!」


    若不是玉緋煙幫他解開心裏的疙瘩,帶他祭拜鳳媛,也許,他這一生都在仇恨中度過,哪兒會有現在的歡顏。


    「以後但凡你有需要,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你盡管開口!」


    玄冥仗義地拍了拍胸口。


    「我謝謝你!」


    玄冥皮膚很白,白的沒有血色。


    現在因為情緒激動,他的臉頰泛著水潤的紅,而他的鼻尖,紅的有些異常,看上去像擦了濃艷的胭脂一樣,十分有趣。


    「玄冥——」


    見玄冥變得這麽有血有肉,變得鮮活起來,玉緋煙開起了玩笑。


    「我忽然後悔了——」


    後悔?後悔什麽?


    玄冥有些不明白玉緋煙話語中的意思,表情有些蠢呆。


    「如果我師父沒死,你和我師父在一起,豈不是比我高出一輩?」玉緋煙故意皺了皺眉,「平白無故多了個長輩,伐開心!」


    玉緋煙這麽一說,玄冥才明白過來。


    對啊!


    他如果能和鳳媛成親,輩分壓了玉緋煙一頭,豈不是,可以腳踩夏侯擎天了?


    想到這裏,玄冥「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的太對了!哈哈哈!」


    玄冥手指著夏侯擎天,一臉的得意。仿佛在說,夏侯擎天,你也有今天啊!


    對玄冥的表現,夏侯擎天迴了兩個字——「幼稚」。


    這樣的蠢貨到底是怎麽當上魔族的王的?


    夏侯擎天表示很懷疑。


    要不是因為玄冥剛才的表現的確是性情中人,外加上他和鳳媛的情路坎坷,夏侯擎天很想虐一虐這個好了傷疤忘了痛的逗比。


    看著自家王上高興的模樣,齊桓有些不淡定了。


    他總是想把玄冥和敖紫湊成一對兒,哪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鳳媛?


    齊桓實在是不太喜歡這個人。


    無論玄冥表現出有多在乎鳳媛,多中意她,都改變不了她讓玄冥傷心的事實。


    作為最忠誠的屬下,齊桓對鳳媛沒什麽好感。


    即便鳳媛去魔族的時候,齊桓見過她,當時對她印象不錯,可都抵不過最後鳳媛刺向玄冥胸口的那一劍。


    要是鳳媛真的還活著,小公主怎麽辦?


    齊桓非常擔心。


    「王上,要是鳳媛變了,不再是當年你記憶中的那個鳳媛,怎麽辦?」


    齊桓不願意讓玄冥再次陷入當初的悲劇中,開口問道。


    不是當初的鳳媛?


    玄冥還真沒有時間去想這事兒。


    鳳媛會變嗎?


    玄冥不確定。


    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倘若鳳媛當初沒死,隻是詐死,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玄冥腦子裏亂了起來。


    「不可能!」玄冥搖著頭,不想去考慮這樣現實的事情。


    「為什麽不可能?」


    玉緋煙的聲音傳了過來。


    「玉緋煙——」見玉緋煙都這麽懷疑,玄冥有些吃驚。


    「鳳媛是你的師父,她的秉性如何,你最清楚不過,你為什麽……」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先幫我把水晶棺合上。」


    趁玄冥發呆的時間,玉緋煙將人皮麵具再次給如煙覆蓋上,有原封不動地整理好。


    等四人把水晶棺合上後,玉緋煙當三人出去,自己又將洞穴裏的痕跡全部抹去,才隨著夏侯擎天他們離開。


    四人來到靈鳳山不遠的小鎮上。


    玉緋煙找了個小客棧,幾人吃飽喝足後,去了房間,夏侯擎天張開結界,隔絕了外界。


    「玄冥,你可記得我說的,通天丸和炸藥?」燭光下,玉緋煙容顏如玉。


    「記得,怎麽了?」


    玄冥皺眉。


    見玄冥沒想明白,玉緋煙不由得嘆了口氣。


    到底,愛情讓人智商降低。


    她都說這麽明顯了,玄冥既然還沒有明白過來。


    「玉姑娘,你是懷疑通天丸和炸藥是鳳媛弄出來的?」作為當局者,齊桓很快就捕捉到了重要訊息。


    「對!」玉緋煙點點頭。


    還好,玄冥身邊還有一個明白人。


    「這不可能!」玄冥不相信鳳媛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沒有什麽不可能!」玉緋煙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鳳凰真經》隻有歷代神女才知道,除了我,就是我師父,這個世上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情。」


    「鳳麟手裏的通天丸和炸藥,一定和我師父有關。」


    一聽這話玄冥急了,當即站了起來。


    「你是說,鳳媛在鳳麟手裏,鳳媛有危險?」


    看到玄冥著急的模樣,玉緋煙明白了,隻要涉及到鳳媛的事情,這人就會失去理智。


    「有兩個可能。」


    玉緋煙語速放緩。


    「第一種,是鳳麟挾持了我師父,逼迫她……不過,以我師父的武功和心誌,這一點的可能性不太大。」


    說道這裏,玉緋煙頓了頓,這可把玄冥給急壞了。


    「還有一種呢?你說完啊!」


    看著玄冥臉上的擔憂並不似作假,玉緋煙緩緩開了口。


    「還有一種,就是齊桓說的,也許我師父變了,不再是當年的鳳媛。」


    「不!」


    聽到這裏,玄冥搖搖頭。


    玉緋煙的這個假設是玄冥不願意麵對的,也不敢相信的。


    「你騙我!你明明說她做了嫁衣,你明明告訴我,她心裏有我!」玄冥吼了起來。


    難道,鳳媛當初製作的嫁衣不是為他,是另有其人?


    玄冥不願意多想,怕再次受打擊。


    「玄冥,你冷靜一些!我說的隻是假設,你不能因為這個假設去懷疑當初我師父對你的愛。」玉緋煙十分冷靜,「我比你更想知道真相是什麽!我寧願相信,第一條是成立的,也不願意相信她變了!」


    「是,是第一條!一定是鳳麟要挾了他!」


    玄冥轉身就要走。


    「站住,你去哪兒?」玉緋煙喊道。


    「我要去鳴鳳族,我要找鳳媛!」


    「如果鳳媛真的被鳳麟囚禁,你這麽過去是想逼鳳麟動手,殺了她嗎?!」玉緋煙急了。


    「倘若,我假設的第二條成立,你這麽滿懷希望過去,卻看到了一個和你記憶中完全不同的鳳媛,你怎麽辦?」


    玉緋煙的話,讓玄冥停下來。


    是啊!


    無論是真相是哪一條,他這麽冒冒失失地過去都不是上策。


    「那你說怎麽辦?」玄冥又迴到了玉緋煙身邊。


    「玄冥,你還記得你輸給我三件事情嗎?」


    玉緋煙伸出三根手指,「第二件,我就是要你在這件事情上完全聽我指揮,不能貿然行事!」


    怕玄冥激動,玉緋煙繼續說道,「你是魔族的王,一諾千金,我不希望我師父看上的男人是個嘴裏跑馬,說話不算數的人!」


    明知道玉緋煙是激將自己,可是她提到了鳳媛,玄冥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


    「好,我聽你的!我保證一切行動聽指揮!」


    有了玄冥的承諾,玉緋煙放心多了。


    玉緋煙總覺得鳳媛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若是她被困,他們還能解救她。


    倘若,鳳媛變了……玉緋煙有些擔心玄冥。


    畢竟,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這個魔族的王並沒有他表麵看上去的那麽堅強和理智啊!


    「你說,下麵怎麽辦?」


    玄冥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有些著急。


    「玉緋煙,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們去鳴鳳族!」玉緋煙想了想,開了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鳳媛在鳴鳳族,我們何不去鳴鳳族走一趟呢!」


    玉緋煙的話,正是玄冥想的。


    他巴不得馬上去鳴鳳族,想抓住鳳麟問個明白。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都要偽裝一下!」玉緋煙打量著玄冥,「特別是你,把你的氣息收起來!你可別拖累我們!」


    被當成「累贅」,讓玄冥深受打擊。


    對此,齊桓隻能表示同情。


    畢竟玄冥情緒激動時,身上的暗黑因子很容易察覺到。


    「我有那麽不靠譜嗎?」


    玄冥嘟囔道。


    「有!」說話的不止玉緋煙,還有齊桓,就連夏侯擎天也是一臉「你很不靠譜」的模樣,氣得玄冥差點兒吐血。


    確定要去鳴鳳族,四人稍稍休整了一下,連夜趕往河圖山。


    再次來到河圖山下,看著眼前鬱鬱蔥蔥的竹林,還有懸掛在山間的閣樓,玉緋煙眼睛溫潤。


    這裏,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是她的家啊!


    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家不像家,父親不像父親,親人不像親人?


    玉緋煙自己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可是不管怎麽說,這裏都記載著她童年的美好記憶。


    「晚上行動!」看到玄冥迫不及待的表情,玉緋煙當場潑了冷水。


    「為什麽?」


    玄冥一臉幽怨。


    一想到鳳媛在這裏,他就十分激動,恨不得衝上去,大吼一聲,「鳳媛,你出來!我來了!」


    「因為我是這一次行動的指揮官,你得聽我的!」


    玉緋煙的話讓玄冥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好吧——」


    見自家王上在玉緋煙麵前吃癟,齊桓繼續暗嗨起來。


    在鳳媛和敖紫中選擇,齊桓妥妥的會把票投給小公主!


    不為別的,頭上有兩個靠譜的長輩(夏侯擎天和玉緋煙),自家王上的深井冰也許不久就會治癒。


    至於鳳媛,那都是過去式了!


    有句話不是說,好馬不吃迴頭草嗎!


    玄冥犯不著為了一個過去式荒廢自己一輩子。


    「齊桓,你笑什麽?」


    就在齊桓心裏做對比的時候,玄冥的臉在他眼前放大。


    「沒,沒什麽。」齊桓立刻搖頭否認。


    他才不會告訴玄冥,自己覺得小公主更適合當魔族的王妃呢!


    「真的沒有?」玄冥一臉狐疑,他總覺得齊桓最近和自己有些離心,至少,每次在他想教訓人的時候,齊桓都出手把他打暈過去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呢?


    玄冥想不明白,不過,齊桓打死不承認,玄冥也拿他沒辦法。


    因為晚上有行動,玉緋煙和夏侯擎天都閉目養神,就連齊桓也開始養精神。


    隻有玄冥,像屁股下放了一團火似的,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好不容易等到太陽下山,玄冥跳了起來,興沖沖地看著玉緋煙,「走吧走吧!天黑了!」


    哪知道玉緋煙突然來了一句,「哎呀,我餓了!隻有吃飽了才能做事兒,對吧!」


    「玉——緋——煙——」


    玄冥咬牙切齒。


    偏偏夏侯擎天和齊桓都點頭,認同玉緋煙的觀點。


    來的時候,玉緋煙已經約法三章,這次行動她指揮,而且要少數服從多數。


    現在連齊桓都站在玉緋煙這邊,玄冥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他指著玉緋煙的手指抖了好半天,才轉向齊桓。


    「你這個叛徒!」玄冥氣沖沖地說道。


    「王上,我這叫幫理不幫親啊!」齊桓無奈。


    「你——」玄冥沒轍。


    他現在後悔了,早知道玉緋煙替三個條件,會拿雞毛當令箭,他就不和她賭了。


    可惡,可惡啊!


    玄冥撕扯著烤肉,把烤肉當成玉緋煙來泄憤。


    他這種幼稚的行為卻越發讓玉緋煙認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這就是個遇到鳳媛的事情完全丟掉智商的逗比!也難怪齊桓總是憂心忡忡地看著玄冥。


    有這樣的主子,真的非常頭疼啊!


    等吃飽喝足,玉緋煙這才站起來,一改之前悠閑的神色,扯了黑巾蒙上臉。


    「走!」


    玉緋煙對河圖山十分熟悉。


    哪裏是住房,哪裏是學堂,哪裏是練功房,哪裏是丹藥房,她都很清楚。


    她在前麵帶路,身後跟著夏侯擎天、玄冥和齊桓。


    因為對自家王上十分不放心,生怕玄冥會中途突然溜號,齊桓走在最後。


    「我們去哪裏啊?」玄冥來到玉緋煙身邊。


    「先去地牢。如果我師父不在地牢,第一條的可能性就小了一半。」玉緋煙分析道。


    「好!」


    玄冥也很想知道,鳳媛到底有沒有被鳳麟囚禁,玉緋煙這個提議他十分贊同。


    地牢在河圖山的後山,十分僻靜。


    鳴鳳族的地牢十分奇特,是一個洞穴。


    洞穴裏麵的地上,挖著二十個方方正正的石坑,犯了錯的子弟,或者是犯人,通常都被關押在這裏。


    看守地牢的,是鳴鳳族武士,兩個皇尊。


    對付皇族,又要不弄出動靜,玉緋煙用了最簡單的辦法。


    當兩個皇尊聞到一陣茉莉花香,立刻歪歪地躺在了地上。


    「輕點兒!」


    玉緋煙走在前麵,她從前走到尾,都沒有發現鳳媛。


    就連最裏麵,關押重大犯人的地牢,玉緋煙也用鑰匙打開看了,空無一人。


    這下,玄冥的心裏涼了半截。


    「會不會她被關在別的地方?」玄冥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說話有些打結。


    「既然鳳麟想得到《鳳凰真經》,鳳媛是他手裏最重要的人,他不會把她關在這裏。」


    玄冥的話有道理,玉緋煙微微一笑。


    「我們再找找別的地方!」


    不到最後,玉緋煙也不想承認自己之前推測的第二條,她不願意接受鳳媛變了這件事情。


    和玄冥一樣,玉緋煙也想找到師父!


    「除了地牢,還有什麽地方能關人?」玄冥有些著急。


    在這裏,隻能靠玉緋煙了。


    要是鳳媛真的遇到危險,玄冥恨不得馬上出現在她麵前,去解救她。


    「隻能去那裏了——」


    玉緋煙看向山頂的另一邊——無量崖。


    那邊,是鳴鳳族宗祠的所在地,鳴鳳族的長老們都居住在那裏,包括鳳麟的住處。


    可以說,無量崖是鳴鳳族的核心地。


    但是,無量崖也十分危險。


    人魔大戰後,鳴鳳族能成為五大望族之首,並不全是因為龍族在人魔大戰中實力被毀了一大半,鳴鳳族自身實力就很強悍。


    鳴鳳族的十位長老,都是神君七品以上的高手。


    他們四人想在十位長老眼皮子下查找鳳媛,這的確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


    更何況,玉緋煙不確定無量崖有沒有吃了通天丸的神君,要是被發現,鳳麟隨隨便便就可以造出幾個神君對付他們,到時候可是一場惡戰啊!


    「怎麽了?」夏侯擎天握著玉緋煙的手,感覺她的手有些發涼。


    「沒什麽。」


    玉緋煙搖搖頭。


    「我們去山下。」


    「為什麽要走?」玄冥很不理解。


    「難道你想走黒木索橋?」


    玉緋煙指著連結無量崖和河圖山之間的黑色的索橋,「隻要你踩上去,那些長老們就能察覺到有人。不等你過去,他們就過來『招待』你了!」


    鳴鳳族的長老,玄冥多少有些了解。


    一些老怪物,雖然他沒放在眼裏,可對方勝在人多!


    「那你說怎麽辦?」玄冥生怕玉緋煙會放棄尋找鳳媛。


    「走小路!我知道有個地方能爬上去!就是不知道這麽多年,那條小路還在不在。」


    玉緋煙幼時調皮,曾經徒手,從無量崖的山底爬到山頂,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說不定今天還能幫上忙。


    一聽玉緋煙有辦法,玄冥再次恢復了精神。


    四人到了山腳,玉緋煙在山崖下尋找登山的捷徑。


    無量崖頂上,鳳麟並不知道他苦苦找尋的人就在山腳下,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摩羅族滅族事件的進展。


    有消息傳來,證據指向了騎族。


    對此,鳳麟有些憂心。


    他猜想了很多種可能性,卻漏掉了薑尚。


    鳳麟一直想對付龍族和魔族,沒想到薑尚在這時候幹掉了摩羅族,其兇殘手腕,著實讓人心驚。


    「咬人的狗兒不露齒!」


    鳳麟坐在燈下,左右手各站了五位長老。「薑尚當初和敖義關係那麽要好,卻能在人魔大戰的時候捅敖義一刀,他還有什麽是不能做的!我真是小看他了!」


    「族長說的是!」大長老冷哼了一聲。


    「照我說,薑尚比臣真還要卑鄙!他看上去粗枝大葉,沒有心計,其實一肚子壞水。」


    「族長,薑尚對我們鳴鳳族似乎一直頗有微詞啊!」四長老捋著鬍子,「明知道我們和摩羅族交好,他卻還敢對摩羅族動手,分明就是對我們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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