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走吧,比翼雙飛……所有問題我都能知道答案,我能帶給你更為廣闊和豐富的世界。這世間隻有一個白夜。”白夜忽然換了口吻,不再是高傲和冷漠,而是一種體察。


    “我不需要誰給我一切,也不想要誰帶給我更為廣闊的世界,這些我自己早晚會體察到。而不能取代的是記憶,是合適的時間和地點,我遇到了紫年,這一點不能改變。心有所屬之後,你便無法再收迴了。也無法愛上別人。”落月說。


    “是的,深有體會。心有所屬之後,你便無法收迴,也無法再愛上別人。”白夜說。


    “嫁給我吧……”白夜說完眼前彌漫一陣風雪,不同的是那風雪是血紅色的,讓落月一陣頭暈,接著就依靠在樹上,睡著了,嬰兒一般的舒適和酣甜。


    白夜欣賞著她的睡姿,香甜無比。


    “既然你說你最先遇到的是紫年,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心情,合適的地點,那我就抹掉你的記憶,讓你重新遇到我,讓你的記憶中隻有我……”白夜詭異的笑笑,繼續施展風雪。


    “紅色的風暴,以我之名,以我之血,請抹去所有的記憶!”白夜念動著咒語。那血紅色的風暴越來越濃,化成一陣陣紅色的霧氣,停留在此處,根本看不見周圍的樣子。


    白夜在血紅色的濃霧深處忙著布置和幻化,等濃霧散去,周圍漸漸清明起來……


    白夜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他麵色蒼白,依然是異色雙眸,衣衫和發鬢都侵染了血液,而落月在旁邊的樹上依靠著,手握長劍,劍上沾染著血液,周圍一片狼藉,淩亂的兵器,碎片,等等……


    落月睜開眼睛,腦海中一片空白,好像瞬間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可是看到地上的白夜,忽然腦海中又閃過這個男子和自己相依相偎的畫麵,而他如此躺這樣生命垂危的躺在這裏,正是因為剛才一群人圍攻自己,而他,白夜,不顧一切的護著她,周全她,以至於差點犧牲生命……


    “白夜,不,不!”落月丟下手中長劍,一路奔到白夜眼前,白夜麵帶微笑,像是做最後的告別。


    “你不能死,白夜,不能。”落月跪做在白夜身邊,撫摸他的長發,撫摸他的衣衫……


    “我的愛人,這一次,恐怕我要離你而去了,以後,記得保護好自己……”白夜微弱的眨眨眼睛,他麵色更加蒼白了,像清晨的薄霧。


    落月的淚落在白夜衣衫上:“你別離開我,我們,還沒有成婚呢,答應我,好起來,讓我嫁給你……”


    “聽到這樣的話,我已經很高興了。”白夜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落月心疼的哭泣起來。


    腦海中很多生生死死不是年兒在一起,而是被白夜替換了,那麽多的****,仿佛都是和白夜之間,而不是和年兒……


    而落月,對這一切渾然不知。白夜的紅色血霧實在是太厲害了,侵入人心,侵入血脈深處,改變記憶,篡改時間,甚至一切……


    “我不希望你死。”落月抱著白夜流下悲痛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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