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上等境界了,能區分本我和自我,兄長我至今還做不到呢。九妹,你做的很棒。”大舅舅讚許道。


    “兄長總是給我鼓勵。”之初笑了笑。


    “做兄長的不就應該這樣嘛。還有哪些體驗?”大舅舅也笑了。


    “閉上眼睛,一切都在你的意念中,可以隨心而動,而變換各種造型,意念控製一切,我閉關以來一直靜坐,一動不曾動過,卻仿佛經曆了千年萬載似的。”之初繼續分享。


    大家都靜靜的聽著,是不是插上幾句自己的看法。


    落月不曾真正的閉關過,也不曾有過這種體驗,但她都記下了。


    等大家說完了,該落月說了。


    “娘,這個給你,不知道你還要不要?”落月拿出姑蘇藐的發釵,看得出,這是一隻空間發釵。


    之初拿起發釵,古樸醇香,最好的木料雕刻的,精細的花紋和手法。


    “你找到姑蘇藐了?”之初認得出,這是姑蘇藐的手藝。做了夫妻那麽久,她自然是熟悉他的,哪怕是從前的從前的事了。


    “是的,我隨時可以讓他死,然而我沒有。不過他現在在我的控製之中。”落月簡單的說。


    “是什麽原因讓你手下留情,我記得你比我更恨他,殺死姑蘇藐曾經一度是你去仙界的唯一目的。”之初說。


    “也許是被他的花言巧語蒙騙了,也許是動了惻隱之心,也許是留著為了更有價值,也許我已經征服了這才是最重要的,我也不確定,但如果母親想要他的腦袋當球踢,女兒立刻去拿。”落月說。


    “他都已經那麽不重要了,何必在乎呢,我在乎的是你,隻要你心裏釋然,他怎樣的解決對我們來說都是最好的。所以,不必考慮我的感受。”之初動容的握著落月的手。


    “娘,這發釵裏藏著你的記憶,就是姑蘇藐摘走的,現在還鮮活,如果放迴你的腦海中,你依然能想起來,那你還要麽?”落月問。


    之初拿著發釵,猶豫片刻。


    現在過的很好,早就從那場噩夢中走出來了,過去的記憶已然不重要,那麽還有要它的必要麽?


    然而終究,那還是自己記憶的一部分,沒有它,整個錯誤的人生就不完整了,也不能知道前因後果,也許還是需要的。


    之初手握發釵,輕輕插入自己的發鬢。


    隻見之初黑色的頭發升起一層冉冉的華光,那發釵幾乎變的通透起來,裏麵閃著光,一點一點通過發絲滲入之初的腦海,那是記憶深處……


    姑蘇藐還是有心思的,這發釵落月曾經試戴過,不是因為好看,而是因為她想試試自己能不能讀取這份記憶,如果是好的就告訴母親,如果是不好的,就不告訴母親,直接幹掉姑蘇藐了。


    然而並未發生絲毫變化,盡管自己用靈力逼迫,還是讀取不到。


    然而,發釵一到之初頭發上,就自然而然的融入進去了。


    落月忽然明白,姑蘇藐這是用了之初的發絲作為媒介特殊製作的,雖然自己繼承了母親的基因,然而發絲卻不是百分之百相同,哪怕差一點,也是讀取不到的……


    之初緩緩閉上眼睛,那些記憶湧過她的腦海,她一點一點迴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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