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剛剛那是什麽情況,日月當空,然後那輪月亮還將王震球給撞下了下去!?”


    張楚嵐使勁眨了眨眼睛,仍舊難以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指著剛剛日月同輝的地方,不可置信的問著旁邊的黑管兒幾人。


    幾人怔然無語。


    唯有馮寶寶仍然不受影響,認真的迴複張楚嵐:“你沒看錯呀。”


    黑管兒沉默片刻:“資料裏提到,胡修吾很得蓬來劍派的劍聖於白猿的賞識,不僅僅傳授了他幽月劍法,還將一柄古劍贈送給了他。”


    黑管兒開了頭,肖自在也不在沉默:“剛剛,那應該就是蓬來劍派,幽月劍法中的朔天之斬。”


    蓬來劍派的駐地就在華東,於白猿作為華東有名的宿老前輩,肖自在當然對其不陌生,甚至在他還沒有叛出少林前,還和他有過交集。


    隨後,肖自在困惑的說道:“我曾經見過於白猿和寺裏的長老切磋,他手中的朔天之斬,並沒有這麽強的威力。”


    馮寶寶隨口說道:“因為胡修吾的修為比那個於白猿強嘍,就像張楚嵐的雷法,和龍虎山那個老頭的雷法不一樣。”


    這麽淺顯的道理,大家都懂。


    隻是事實太過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王震球強還可以解釋為力量是借來的,可胡修吾那就實打實是憑借自己的實力,壓服了獅子郎。


    老孟錘了錘腰:“老了,老了。”


    張楚嵐沒有參加討論,因為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公司竟然有這樣一張底牌,那臨時工的問題其實並不是很嚴重,沒必要大張旗鼓的放出消息,說公司要收迴臨時工的管轄權。”


    “也就是說,當時的猜想是對的,公司果然是另有目的,隻不過是想要支開我們。”


    肖自在瞟一眼另一邊的全性:“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該考慮考慮怎麽逃走了。”


    既然胡修吾贏了,那他們這些人可就很危險了。


    張楚嵐倒是不擔心這個問題:“沒關係,我們到時候直接認慫就可以了。”


    雖不知胡修吾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隻是之前在西夜古城營地遭遇戰時,胡修吾沒有下殺手,那現在胡修吾也不一定會下殺手。


    當然,前提是他們不跟王震球一樣,迎麵挑釁。


    另一麵的全性,對於胡修吾的勝利,並沒有表現的很高興。


    苑陶盤著九龍子,走到龔慶麵前,盯著精絕古城,麵無表情的說了句話:“胡修吾勝了。”


    龔慶迴道:“我清楚。”


    “他不需要我們。”


    “我清楚。”


    “那我們來幹什麽?”


    龔慶無言應對。


    胡修吾展示出了自己的真實實力,那是遠超他們想像的實力。


    他們的想像極限,不過是胡修吾會比丁嶋安強一點。


    不是比他強億點!


    “他淪落到和我們為伍,既然不是讓我們幫他分擔來自哪都通的壓力,也不是讓我們幫他挖精絕古城,那我們憑什麽和他為伍?”苑陶自問自答,


    “不圖小利者,必有大謀。恐怕他想要的更多。我們未必給的了。”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龔慶眼底潛藏癲狂,


    “若是他能給我想要的,我便是把命給他又何妨。”


    苑陶罵了一句:“瘋子。”


    老全性都搖頭厭惡,受不了龔慶。


    龔慶反駁道:“是你不懂。你連自己想要什麽都不知道。”


    苑陶氣急:“你胡說。”


    一旁的擅長紙人巫術的小蘇,不耐煩的打斷道:“別吵了,正主出來了。”


    胡修吾神情平澹,氣息勻稱,步履堅定,看不出一絲剛剛打過一場硬仗的感覺。


    若論迴複能力,《黃庭經》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龍虎山全本五雷正法也不行。


    比胡修吾更加吸引人眼球的,是被他拎著腳脖,拖在地上的王震球。


    王震球半眯著眼,唿吸微弱,毫無反抗之力,雙手隨著胡修吾的拖動,伸過頭頂,胸前破開巨大的傷口,從右肩到左小腹,五髒六腑幾乎都裸露在外,就像是過年時被宰殺的羔羊。


    不過,他的傷口並沒有流出一滴血,一種材質奇怪,肉粉色半透明果凍狀的怪泥敷在王震球的傷口上,為他止住了血,保住了他一條命。


    將王震球拖至城門口,胡修吾直接扔下他,


    大腿落地一震,喚醒了王震球微弱的意識,他用聲若蚊蠅的問胡修吾:“為什麽不殺了我?”


    他對自己有清晰的認識,


    招人煩的攪屎棍。


    這次他大戰胡修吾,差點攪黃了他的計劃,他不相信胡修吾沒對他起殺心,而且胡修吾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胡修吾聽見王震球的問話,笑了:“我是想過要殺你,不過當我發現你身上的變化時,我就不想殺你了。”


    “現在讓你活著,是對你更大的懲罰。”


    為什麽?


    王震球還想問胡修吾,可是他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不甘心的合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


    對胡修吾仍然充滿信任,相信他不是個惡人的老孟,率先衝了上來,為王震球處理傷口。


    老孟畢竟是生物學大咖,簡單的急救醫療難不倒他,他一邊為王震球包紮傷口,一麵詢問著胡修吾:


    “唉,修吾你下手太重了,球兒雖說愛胡鬧,經常惹人生氣,可他畢竟是代表著公司來的,你這樣做,公司那邊很難交代。”


    “不需要什麽交代。”胡修吾平靜的說道,“孟叔,你轉告趙董一句話。”


    “我不是哪都通的敵人,但我們不能成為朋友。”


    老孟迷惑:“修吾,你這是什麽意思?都把我弄湖塗了?”


    “你會知道的。”


    胡修吾撂下最後一句話,便不再管警惕的望著自己的臨時工,走向了如今神色各異,也隱隱的抱著戒備的全性。


    “來吧,各位,你們想要的就在那座神廟的下麵,若誰還想要隨我去看看,那邊一起來吧”


    就一句話,不再多勸。胡修吾不去管這些人心中究竟是怎麽想的,幹脆利落的轉身向城裏走去。


    三屍·塗君房和全性代掌門龔慶,毫不猶豫的跟在胡修吾的後麵,


    塗君房早已經沒有退路了,自然無所顧忌;而龔慶又是那種為了目標,甘願赴死的人。


    兩人自然沒有猶豫。


    剩下的人,心思就雜了。四張狂僅剩的三人,猶豫片刻也跟了上去,苑陶臉色陰晴不定,確實有些猶豫,可一想到陸瑾手中的通天籙,和前幾天剛剛經曆過的神機百煉的神威。


    一咬牙,也帶著憨蛋兒跟了上去。


    見有領頭之人,已經走了,剩下的全性也不在猶豫,雖然心中所想不同,但還是都跟了上去。


    能來到這的全性都是亡命之徒,不怕危險,隻是擔心遭遇了危險,卻沒能得到應有的利益。


    “寶兒姐,你幹什麽去!?”


    張楚嵐還在思索胡修吾對老孟說的話,究竟有何深意時,馮寶寶忽然起身,跟在了全性的後麵,他不由的大驚失色,趕緊叫住馮寶寶。


    馮寶寶扭過頭,但並沒有迴來:“他所感興趣的都去,我也想知道甲申的秘密。”


    張楚嵐有些無力:“那不是對咱們說的。”


    馮寶寶撓撓頭不解的說道:“可是他沒有說,隻有全性的人才能跟著他呀?”


    嗯?


    張楚嵐神情微動。


    黑管兒擺擺手:“老孟在這裏照顧球兒,我和老肖陪寶兒和楚嵐走一趟。”


    張楚嵐愕然道:“黑管大哥怎麽也跟著起哄?”


    黑管兒掏出衛星手機,將屏幕對準張楚嵐,無奈的說道:“自然是因為上麵的老大,想要知道胡修吾到底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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