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爺也巴不得薛老

    呢:小兒子一家剛迴來,親事當然要過兩天再同小媳說;如果萬一薛老太爺在晚飯的時候,當著小兒媳婦對大兒子和大兒媳說句不當的話,以後豈不讓種下了兄弟不和的因?

    可是薛老太爺那個屁股硬是鐵做的,沉得很,一時半會兒看樣子不會抬起來。

    老太太聽到紅裳的話兒,一疊聲兒的催著小兒子去淋浴更衣,又連著囑咐了金氏兩遍,要她伺候好趙一飛。金氏雖然欠了欠身子答應了,不過紅裳就在她身旁,自然看到微翹起的嘴角上的那一絲不屑。

    金氏和趙一飛一起對老太爺、老太太行了禮告退。一出上房,金氏便對著兩個姨娘道:“扶了你們老爺去更衣,仔細伺候著;老太太的話你們也聽明白了,伺候的不好小心你們這一身細皮兒嫩肉。”

    李氏和張氏都躬身答應著,趙一飛卻笑道:“用不著她們,她們會伺候什麽?還是我們夫妻早些迴院子吧——離開三年多,看看院子裏可有什麽變化不曾;再說了,還是同夫人在一起舒坦些;夫人也累了,有我在一旁,院子裏有什麽要打點的也省些心力。”

    金氏隻是看了眼趙一飛,話也不說,笑也不笑抬腳上了車子;趙一飛對著李氏和張氏擺手:“你們跟上來吧,夫人可能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說完急急跟上了車子。李氏和張氏對視一眼,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她們老爺在她們麵前,和在夫人麵前完全是兩個人,她們是早已經知道的了。

    趙一飛剛上車子,還沒有,金氏已經道:“快走,死人哪!一會兒還要趕過來用飯,晚了時辰,你們一個一個都等著揭皮吧。”

    拉車的婆子了還有個不急的,金氏說話可從來都是板上釘釘,說要打你就一定會打的;婆子當下拉起車子便走。車子一動,趙一飛一下子摔倒在座子上,頭撞到了車子上發出‘嘭’的一聲兒。

    趙一飛有些惱了:“你又是在發什瘋?!”他怎麽也是一個男人,就算是懼內些,也沒有到任金氏打罵的地步兒;不然,他哪裏能有兩個妾,一堆的通房的丫頭。

    金氏淡淡的答道:“瘋我們家倒是有一個,卻不是我!看人家看的眼睛都直了,這會兒魂還沒有迴來吧?沒有魂的人可不就是瘋子。”

    趙一飛張了張嘴,最終隻說了句:“我同你一般見識。”便不再說話了。此事兒,他自是理虧,他沒有想到妻子居然注意到了;可是想想表那一身的風流,他又自

    酥了一半兒,便舍下金氏不理會,自去迴想了。

    薛老太爺倒底沒有留下用晚飯,帶著他的女兒倩芊走了:老太太明著說了,明兒過來一起聚聚吧,今兒一飛剛迴來,府裏亂就不留你們了;薛老太爺隻好走了。

    老太太這話兒也隻是客氣話兒:明兒紅裳的哥哥要來,自家的表弟還是不來的好,不然趙家、薛家和紅裳的娘家都尷尬。

    薛老太爺一直賴著不想走,是因為他想在晚飯的時候能和趙一鳴好好說會兒話,套套近乎,再點他一點:薛家才是趙一鳴正經的嶽家,不要把不相幹的人抬舉的過高。他自然是聽說了紅裳的哥哥要到趙府住些日子的事兒/

    其實說起來,倩芊看到趙一飛倒沒有什麽過多的想法,她隻是沒有想到二表哥居然一表人才!她當然察覺到了二表哥對她的注意,除了害羞以外,她也有一絲竅喜:二表嫂也是花容月貌,可是二表哥還是時不時看向自己,那自己看起來要比二表要強一些了。她想著還掃了一眼金氏:二表嫂生得真好看,倒比大表嫂好看多了,而且精明至極,好在她日後要相伴的人是大表嫂不是她——二表嫂看上去也不像個會手下留情的主兒。

    倩芊臉紅隻是有些害羞沒有其它意思,隻是不自禁的在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大表哥能白上三分,也就同二表哥差不多了;不過,大表哥才是嫡長子。

    倩芊也是想留下吃晚飯的,不過老太太既然這樣說了,她也隻能隨父親迴府,便對老太太鄭重的拜了三拜,才隨父親走了。紅裳仔細的注意著倩芊,她眼中的確是閃過了一絲不舍;一絲不舍不能就證明表姑娘沒有失憶,人家失憶後也在趙府住了幾日,有絲不舍也說得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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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五十八章試探

    二百五十八章試探類別:美文散文作者:一個女人書名:妾大不如妻

    裳也告退出了上房,她要趕這個時辰去躺一躺:晚上時

    短不了,她現在實在有些撐不住了。就連紅裳自己也感覺自己是不是身子出了毛病?有霄兒天天調理著,可還是累得要命呢?要不,改日叫霄兒的祖父進來請請脈吧——病是拖不起的事兒。

    趙一鳴迴來後,直接被老太太打發等到二門兒的人叫去了上房,紅裳晚飯前沒有見到他。紅裳看到趙一鳴時,雖然趙一鳴笑著同趙一飛夫婦說著話兒,看上去兄友弟恭,其樂融融,可是紅裳還是自趙一鳴的眼睛中看出了他心中的不快。

    紅裳不認為趙一鳴是看到自己的弟弟迴來了而不高興:那他的不高興看來同老太太有關了。紅裳看向了一旁的老太爺:他應該不會讓老太太過多難為趙一鳴吧?

    一頓晚飯用下來也還算得上和樂,老太爺整個晚上並沒有多說話,雖然說上有多高興來,至少沒有板一晚上的臉。晚飯後,一家人並沒有多說話:趙一飛夫婦趕了一天的路,怎麽也是累了,所以早早的各自迴房了。

    趙一飛的不快真得就是因為老太太:老太太看到小兒子的官職比大兒子小許多,所以立時便叫了大兒子過去,讓他盡快想法子打通關節,給趙一飛再謀一個大些的官職。

    紅裳不便說什,便勸慰了趙一鳴幾句打發他上床睡了。而紅裳雖然累極,卻怎麽也睡不著了:明兒,哥哥就要來了。

    忙著的時候,紅裳似乎對於鈞的到來沒有太多的反應,可是一閑下來時,紅裳卻怎麽也忍不住去想此事兒:他會不會隻一天就看出自家妹妹的不同來呢?

    第二日一自上房迴來,紅裳剛剛坐下聽娘子迴事兒不久,霄兒便來請她:“太太,二夫人來了。”

    紅裳愣了一下,早飯時剛剛見到了個時候金氏來有什麽事兒呢?紅裳便讓侍書與魚兒先處置事情:無關緊要的事兒由她們兩人做主就行,拿不定主意的事兒就讓那人等一會兒,紅裳迴來後再議。

    裳原本想早早把府中的事情處置完了,然後好好養一養精神,在中午的時候好應對她的兄長;昨天一天就沒有得閑,難不成今兒也不能讓她安靜一會兒?

    金氏已經在花廳上坐了。看到紅裳進來便又立了起來:“也沒有提前說一聲兒。不知道我這樣冒冒然地打擾到嫂嫂沒有?”

    紅裳笑道:“快坐下說話。一家哪有什麽打擾不打擾地。府裏原也沒有幾個人。現如今你來了我們正好可以一處做個伴兒。”

    金氏要給紅裳見禮。被紅裳一把拉住:“好了。一家人哪有這麽多地虛禮兒?

    坐吧。坐吧。”一麵又吩咐人上茶上點心果品。

    金氏就勢行了半禮便坐了下來道:“我這人是個急性子。嫂嫂多擔待了。我啊。不管什麽事兒。隻要想了起來就是等不了一時半會兒馬上做了才成。今兒不也如此。都到了嫂嫂這裏才想起。嫂嫂現在掌理著府中事情。不知道我這樣來了會不會擾了嫂嫂。實在是——”

    紅裳擺手:“不打擾。剛剛已經說過了。一家人就應該常來常往嘛;昨日我還你哥哥商議著。哪一日老太太跟前得閑了。叫二叔和槿柳你們過來用頓飯呢——他們兄弟可是幾年不見了呢;話又說迴來日你們剛剛迴來。為什麽今日不好好歇一歇呢?舟車勞頓可不是一日兩日能歇過來地呢。有什麽事兒急也不急在這一兩日。”

    金氏取了茶在手中。聞言笑了起來:“要不同嫂說我是一個急性子呢!想起一出是一出。隻要想起了事情。就是不做我也在房裏呆不心靜;剛才迴房本想著躺一躺地。就像嫂嫂說地全身上下骨頭酸痛酸痛地。可是剛剛躺好。便想起了在外麵時給各房采買地一些東西。就是躺不住了。隻好起來打點了出來往各處送去。而我呢才不要去老太太那裏聽訓。便借著嫂嫂地由頭到嫂嫂這裏來了;老太太那裏。讓我們家那一位送過去了。”

    紅裳連忙客氣了幾句的意思並不想收下金氏的東西。

    金氏不理會紅裳的客套,讓人把東西奉了上來由分說就放到了桌子上:“嫂嫂,我同你可真是一見投緣,怎麽看怎麽可心意兒,是打心眼裏把嫂嫂當成了自家的人;嫂嫂如果不把我當成一家人,這東西你自管使了人扔出去就是,我一句話怨言也不會有的。。”

    紅裳聽金氏如此說,不好再推辭,

    金氏讓侍書把東西收了下去。

    金氏當然不隻是來送東西的,她東拉西扯閑話了一會兒,隨意似的問道:“嫂嫂,昨日那位表姑娘聽說生了病兒,還是奇怪至極的病了,把她原來的事兒都記不得了?這樣古怪的病兒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呢。”

    紅裳沒有想到金氏不過一個晚上,就打探到了表姑娘的事兒:不知道她還打聽到了些什麽?紅裳輕輕一歎:“可不是嘛,怪可憐見的。身子什麽毛病兒也沒有,除了識得幾個字,會說話走路外,竟是什麽也不記得了,就是連父母她也有識得了。不要說你奇怪,我聽那些大夫說了以後,也奇怪的不得了。”

    金氏好似也很惋惜的樣子,也輕輕歎了一口氣:“真是怪可憐的,怎麽就這種病兒?聽說是不

    小心撞的?”

    紅裳眉頭不易察覺的一皺:當日的事情已經嚴令府中之人不得提起,居然還有不聽話的?一定要找了出來拿他做個榜樣兒,這府裏的仆從們是一時不敲打也不可以。

    紅裳想了想,故壓低了聲音道:“這事兒我們還是不要說了,畢竟事關老太太,萬一讓哪個多嘴的傳到老太太那裏,我們還不是等著吃排頭?”

    金氏嗤的一聲兒笑了出:“我的嫂嫂!看你也是一個聰明人,隻看你把一個偌家的府打理的消消停停,也不是一個沒有心竅的人兒,怎麽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你沒有聽說過人善人欺,馬善人騎嗎?對公婆當然要講一個孝字,可是卻也不用這樣事事小心——你越是讓著她,她越是不知輕重,對你更加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兒的,你一日的好也不要想得了去!小心,並不能讓你在公婆麵前不出錯兒!你就像我一樣才成,看看老太太對我,她不敢隨意挑我的毛病兒,她隻要說了,我必會還以顏色——她就沒有錯兒?!”

    什麽叫做明人?什麽叫做不是一個沒有心竅的人?紅裳悄悄的掃了一眼金氏:這話裏話外可都帶著意思呢,不過,處置家事是一迴事兒,遇到公婆嘛就是另外一迴事兒了;自己就示之以弱好了——她想激自己出手做先鋒,那自己也不妨拿她做槍,試一試表姑娘的真假了。

    紅裳看著金氏笑了一下,然後輕輕歎:“我是什麽聰明人?隻是盡心盡力的做事,生怕錯了一點兒被人笑了去,讓老太爺和老太太生氣是真。要愚嫂像~柳一樣,唉,那卻是不可能的了。自昨日一看到~柳我就心折不已,女中的豪傑也不過如此吧!可是人的性兒天注定,我雖然羨慕槿柳你的直爽,可是愚嫂我卻是做不出來的,我這個性兒就是這般,雖然自己也有些著惱,卻到事兒就不會有主張的。”

    氏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紅裳,沒有再往下深說,又把話題轉迴了表姑娘的身上:“我還聽說,那表姑娘居然是要和我們家結親的!她一個大家閨秀,要做妾的嗎?這世道真讓人說不清楚了,清清白白的人家,好好的大家閨秀,正經的親事兒不去攀一門兒,卻有人想要做妾!”

    紅裳這話實在有些不答:說出來吧,不知道老太爺現在是什麽意思;不說,過兩天老太爺也應該同趙一飛他們夫婦說了,那自己也就是得罪了金氏。

    紅裳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依看,老太太和老太爺似乎是有這麽個意思吧,我也不能確定;前些日子時老太太好似問過你們大哥的意思,你們大哥迴絕了,這事

    兒就沒有再提起來過;就在昨天吧,這事兒好像又提了起來,隻說沒有說是不是給你們大哥的;我的性子,槿柳也知道一些了吧?我哪裏好意思問?就算是真的,此事拿主意的人也是你大哥和老太爺、老太太。”

    金氏臉色一凝:“嫂嫂,你是說老太太真有這個意思?”她本來還抱著希望,是府中的下人們胡說呢;至於紅裳的心態,金氏更是不屑一顧:做人怎麽可以如此軟弱。

    紅裳遲遲疑疑的答道:“應該是有的吧?昨日你們迴來之前,我在廳上聽兩位老人家提及了此事兒,隻是我沒有聽兩句便迴避了——我在,也好說什麽,不如離開的好,所以後麵的便不太清楚了。”

    紅裳的話兒都是半真半假,就算是老太爺和老太太同趙一飛說破了,紅裳的這些話都能圓過去,不會讓金氏怪到她身上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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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五十九章暈了!

    二百五十九章暈了!類別:美文散文作者:一個女人書名:妾大不如妻

    氏聞言點頭:“老太太原來就說過什麽‘兒媳如果自家人,哪裏會受這許多的閑氣’?!所以她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兒。隻是她為什麽不把她家的外甥女聘來做妻,卻偏讓她來做妾呢?這倒是讓人有些費解了。”

    紅裳不相信金氏不知道老太太原來的打算——她不是自己,她雖然離開了趙府三年多,可是在這座府邸倒底是生活了多年,這府裏自然有她的心腹之人才對。

    紅裳從容應對:“後來聽人嚼過舌頭,表姑娘原是打算說給你大哥做填房的,可是她們家有這個意思時,我和你大哥在那邊兒已經定下了婚事兒,所以這親事兒就撂下了。”

    金氏沒有想到紅裳直言說來,而且落落大方,沒有什麽難為情;她一笑:“我真是該打嘴巴!這樣的事兒居然攪到了嫂嫂麵前。嫂嫂,我這個人嘴已經快,您可千萬不要怪我。”

    紅裳微笑:“哪裏會怪你呢?一家人,不過是說兩句家常閑話兒罷了。”

    金氏似乎是怕裳著

    惱,小心的又看了一眼紅裳才道:“這做妾,還真是委屈了人家的姑娘。隻是—,不知道老太太現在屬意給他們兄弟二人誰呢?”

    紅裳輕輕搖了搖了頭,看了氏一眼,然後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金氏看紅裳道:“嫂嫂有什麽話兒要說?”

    紅裳連連搖頭:“哪有?沒有,沒有。”

    金氏昨日就對表姑娘上了心,便隨咐自己的丫頭出去“訪訪舊友”,打聽一下這位表姑娘的事情;又叫兩個看院子的娘子來說了一陣話兒,心下就有些不安起來;等到丫頭迴來一說的心更是提起了老高:如果是給大哥做妾的人就無所謂了,可是老太太一向是偏著小兒子的,如果她看到小兒子一高興又看那位表姑娘如己出,萬一就把表姑娘給了趙一飛往哪裏哭去?所以一大早打點好了禮物,便來紅裳這裏探消息了。

    金氏看紅裳地神情。聽話。越發確定大嫂瞞了她什麽。隻是一想便知道:自己還沒有到府時就使了人來報信中地人早已經知道我們要迴來了。不是老太太在那個時候就掂記上了自己地夫君吧?她在袖子中地手握了握:哼。這個死老太婆。我這裏剛進府。椅子都沒有坐熱。她便又開始給兒子找女人。

    金氏一時間也想明白了關鍵:“嫂嫂太爺對於這事兒是什麽意思?”老太太有什麽心思並不是很重要。最重要地還是要看老太爺地意思。

    金氏最擔心地也在這裏:大嫂了誥命在身。聽說太後還賞了幾樣東西給她。這樣地媳婦就算是個填房。老太爺為了大哥地前程斷不會這個時候逼著大哥納妾吧?

    如果趙家地老大不納妾。而薛家卻是極想攀親地。表妹豈不成了自己院子裏地人?!金氏越想心裏越沒有底兒。

    來個妾嘛不怕什麽——雖然有老太太給她撐腰。難對付些可也不是對付不了;隻是金氏怎麽著也不想這個時候有人來給自己添堵:那個表娘據說可是個旺子地命。萬一進了門兒自己還沒有收拾好她。她便來個有妥太太還不把她接到身邊兒去?再萬一來個一舉得男。那趙家老二地院子裏腰杆最硬地那人絕不會是我了。

    紅裳吱唔了一會兒道:“沒有什麽意思。同老太太。應該差不多吧。”這樣說。等於是告訴金氏老太爺也是同意了薛家地親事兒。

    金氏一下子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椅子上:“怎麽三年不見,老太爺也糊塗了呢。”金氏不明白老太爺為啥非要同意這門兒親事兒。

    紅裳不好接這句話,便又取

    了茶盞到手中。

    金氏呆了一會兒,看向紅裳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老太太和老太爺要讓大哥納了表姑娘,嫂嫂你的意思——”金氏想拉上紅裳一起應對此事兒,到時不論成敗對錯,都有一個人分一半兒的責任走。

    紅裳輕輕一歎:“納唄,女子要賢良淑——”

    金氏聞言氣得站了起來,瞪了紅裳一眼:“嫂嫂,你真是讓人氣死!我聽說老太爺納了兩個丫頭做姨娘,老太太還大鬧了一場兒;你居然還真聽她的那些屁話!嫂嫂,你再這樣下去,這府裏還能有你立足的地兒!”

    金氏倒也不是衝著紅裳發作,老太太年年月月份在她耳邊念什麽賢良淑德,她可是聽得極為光火了;不想老太太還沒有來得及向她念呢,自己的這位大嫂居然這樣要求她自己,真是沒有骨氣到家了。

    說著,金氏轉身要走,忽然又停住了腳兒,脆生生的一笑:“嫂嫂,我這人性子急,隻是看嫂嫂如此不爭,實在是替嫂嫂心急;女人啊,活一輩子不容易,嫂嫂不能萬事都退一步、忍一下的過日子啊;嫂嫂,我啊,就是這麽個急性子,

    好便見不得人受氣,您可千萬莫要生我的氣。”

    紅裳也站了起來:“我明白的,隻是我不同槿柳你啊,你是明白人,不用我說的。”紅裳這話在暗示兩人的出身差距,一來暫時推脫了同金氏的聯盟——現在不是時候,金氏是不是真要同自己聯手,還要看老太爺同他們夫婦說了表姑娘的事情後;二來也等於微微示弱於金氏,我不如你,哪裏敢鬧?

    金氏想了想紅裳的出身,便隻能一歎道:“好吧,我先迴去問問我們家那一位,然後收拾了他再想法子吧。唉,如果是老太爺的意思,此事兒八成就成了定局!”她臉上的笑意盡去:“趙家老太爺說得話,哪個也駁不得啊。就是我的父親知道了,也要我遵一個孝字行事,說我們家的老太爺不會做沒有分寸的事情。”

    紅裳一個勁兒的點頭:“是嗬,是啊太爺如果發話了,讓你哥納了表姑娘,我也隻能命人給表姑娘收拾房子了。”

    金氏聞言後氣兒又不打一處來:“嫂嫂!就算不得不納了她,我們也能就如此算了吧?既然進了我們這個門兒要讓她們乖乖的聽我們的話,收拾不了她,我們還坐什麽大房!你啊,骨頭硬一些,不硬如何做大房。”

    紅裳愣愣看著氏似有些不知所措。金氏心急表姑娘的事兒:她還要再讓人好好打探一下,她越想越感覺這個時候讓大哥納妾可能不

    大,所以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想個法子才應對可以;便沒有再同紅裳多說,匆匆告辭上車子走了。

    紅裳送走了金氏後,心裏也是滋味,可是沒有時間給她多想了:老太太那裏使了人來請她——她的哥哥到了。

    紅裳深吸了一口氣後沉沉穩穩的上了車子,去見她的哥哥;她的心中並不平靜,因為知道她知道,也許一見之下是她再穿迴去的契機,也或者就隻是死——誰知道呢天的意思,哪有人能猜得透。

    紅裳還沒有進屋,便聽到一陣一陣的朗朗笑聲傳了出來。紅裳無來由的聽到那男人朗朗的笑聲兒心裏就是一顫不是害怕:好似有些激動,好似有些踏實似有些苦澀,也好似有些渴望。

    紅裳可以發誓些情應該不是她的反應,可是卻真真實實的在她的心中湧了上來,以致於她的眼睛都紅了;紅裳雖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已經走到了屋子外,她沒有時間多想。

    侍書和畫兒都感覺到了紅裳的不,她們上前扶住了紅裳:“太太,您怎麽了?”

    紅裳輕輕搖了搖頭,抬腳邁上前的石階。小丫頭伸手打開了簾子,紅裳卻沒有立時進去,立定後,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後示意侍書和畫兒放開自己,她伸手扶著侍書點了點頭,主仆一行人進了屋子。

    侍書和畫兒感覺到了紅裳的緊張,不對,也不是緊張,總之太太今天心情有些激蕩,可能是許久不見自己的兄長了吧?還是太太在趙府受了這麽多的委屈,一見到哥哥便再也忍不住了?丫頭們也隻想到了這種可能。

    紅裳一進屋子,屋裏的朗笑聲一下子停住了,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

    紅裳隻一眼便看到了‘她的哥哥’:同自己有五六分相像,長得並不像趙家老二一樣英俊不凡,一張臉隻能說是英氣十足,但他隻是隨意的坐在椅子上,卻已經讓人不能忽視。

    好男兒是不是就應當是這個樣子,紅裳不知道,但這樣的男子應該當得起男兒三個字卻是千萬確的。

    紅裳看著於鈞時,於鈞也看了過來,兩人雙目相對;紅裳隻感覺好似有滿腹的委屈,眼睛一下子就好紅了:可是,天啊,她並不想哭,她也並不認識於鈞,可是偏偏就是對他生出了極為熟悉的感覺,就是心中酸酸的想哭。

    這種感覺很怪,紅裳現然心中很明白自己有什麽樣的情緒反應,可是她也明白,這些情緒反應不是她的!

    於鈞已經站了起來,微笑著對紅裳道:“裳兒,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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