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根汗毛試一試!”

    老太爺也真怒了,老太太不問青紅皂白就發作,一點麵子不給他留;而且還是當著兒子和媳婦的麵兒——前些日子她可是剛剛教訓了一頓媳婦什麽叫做賢良淑德。

    不要說聽到老太太話進來拉人的婆子,就是言梅等人也退出了屋子:主子們吵嘴,她們做奴婢的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才對——那些無幹係地小丫頭們早已經躲得不見了影兒,可是言梅等大丫頭沒有主子的話兒,哪裏敢亂動?老太爺的一句滾,倒真是給了她們一條生路。

    趙一鳴看看老太爺,又看看老太太,在他看來,今兒這事兒無論如何都是老太太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當著許多的人的麵折了老太爺的臉麵。依趙一鳴對老太爺地了解,昨天晚上兩個丫頭都在內書房中,那麽老太爺肯定與她們是清清白白的。

    老太太看丫頭婆子都退了出去,氣得老臉通紅:“一鳴,你給我去掌那兩個丫頭嘴!”

    趙一鳴立起:“母親,您先消消氣兒,有什麽事兒同父親坐下來,好好說一說,也許其中有什麽誤會也說不定。”

    老太太聽到趙一鳴的話後,隻是更怒了,她感覺滿府的人都不與她做對也罷了,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也不向著她,讓她如何不怒?

    老太太自己起身行過去,先舉起手來正正反反打了趙一鳴七八個耳光,然後才轉身對著洗筆和弄墨打了下去。

    趙一鳴被老太太打得滿肚子地委屈,可是不敢動也不敢說什麽,可是他看到母親要打那兩個丫頭時,他大驚:母親打下去,後悔的那個絕對是她。

    雖然趙一鳴不認同老太太的做法,可是畢竟是他地生身之母,所以趙一鳴現在也不想讓老太爺收洗筆二人了——可是,父親那裏他又不孝了,不過現在趙一鳴沒有時間想這個問題。

    趙一鳴攔得晚了一步,而距洗筆二人最近的魏太姨娘似乎是被老太太嚇倒了,沒有攔下老太太不說,還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老太太清清脆脆地打了洗筆兩下,弄墨挨得更多些。老太爺氣得把茶兒摔在了地上,又拍著桌子喝道:“住手!你給我住手!”

    老太太聽到老太爺的話,卻打得更起勁兒了。

    洗筆和弄墨豈是一般地小丫頭?所以她們沒有怎麽避,隻是一直哭著求老太太饒命。

    趙一鳴上前攔老太太時,又被老太太打了兩個耳光:“不肖子,白白生養了你!如果你二弟在家,豈會讓母

    親受這麽大的委屈與侮辱!”

    趙一鳴被老太太罵得一呆,老太太卻一把推開了他:“你個不中用的東西,老二啊,看你母親被你父親和大哥欺成什麽樣兒了!他們是隻顧了新歡,一個不要老妻,一個是不要老母啊——”

    老太太一邊兒罵著,一邊兒撕打洗筆二人。

    紅裳趕了過去,想拉老太太似乎又不敢的樣子。趙一鳴醒過神來,一把拉過紅裳,把她護在了身後。

    老太爺氣得喝道:“好,我今日就不要老妻給你看看!你再鬧,我現在便寫休書送你迴去!”

    趙一鳴和紅裳都有些吃驚,他們轉頭看向了老太爺。

    老太太聽到了,她高高揚起的胳膊沒有打下去。可是她卻更是悲憤:幾十年的夫妻了,居然為了兩個丫頭要休她。

    老太太捂臉大哭起來,口口聲聲叫著趙家老二的名字,把老太爺和趙一鳴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老太爺卻不理會老太太的哭鬧,他瞪著老太太喝道:“還鬧是不是,來人,請保人,我現在就寫休書!”

    老太太嚇得一下子沒有聲兒,而趙一鳴和紅裳剛想為老太太求情時,老太爺卻一字一句的對老太太道:“你聽清楚了,我昨天晚上隻是在內書房胡亂睡了一晚上,這兩個丫頭至今還是完璧之身;你的那些心思,你我都清楚的很——原來那幾個妾室,她們也是不安份的人兒,而你又是我們趙府的當家主母,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同你一般見識!今日你居然鬧成了這個樣子,那我就告訴你,我今兒就抬舉了她們做妾,明日就行家禮!”

    說完,老太爺盯了趙一鳴和紅裳,還有魏太姨娘一眼:“你們哪個也不要勸我收迴成命,媳婦,明日的家禮便由你來打點一切!”

    老太太聽到老太爺的話後,是真得呆住了:她一下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老太爺說得話是真的,她知道;老太爺從來是說一不二的。

    而一直如何影子一樣不被人重視的魏太姨娘,聽到老太爺的話後,吃驚的抬眼看向了老太爺:原來——,她們都想錯了。魏太姨娘的身子搖了幾搖:她的腳兒實在是傷得不輕,立得久了疼得她幾乎站不穩了。

    ********

    五千多字,這算得上是兩章合一了吧?原來三千多字一章的,嘿嘿。求票,五千多字的章節求票,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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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三章名份定下了

    二百一十三章名份定下了類別:美文散文作者:一個女人書名:妾大不如妻

    太爺說完後,立起身來就要走。

    紅裳上前福了一福:“老太爺留步,現今您一出去走了,府中不定傳出什麽閑話來;老太太也隻是一時氣急,再怎麽說也是一家人,您還是坐下消消氣,一會兒媳婦讓人弄幾個小菜來,老太爺和老太太還沒有用飯,怕不到午時就要餓了,傷了身子總是不好。”

    老太太這時雖然醒過了味來,可是事情已經沒有轉|u的餘地:老太爺昨天晚上沒有做錯事情,可是現在卻真是做了,就做到了她的麵前,她卻說出一句話來。

    趙一鳴一直沒有說話,他的嘴角有血絲流了出來。紅裳看得心下不忍,雖然有心要照料趙一鳴,可是當著老太太的麵兒卻又不能:不然老太太會以為她是別有居心,離間她們母子間的情份。

    老太爺聽了紅裳的話,想了想便又坐迴了椅子上:關起門來一家人怎麽鬧是一迴事兒,但是打開了門,很多事情是不能讓人知道的。老太爺就算是再生氣,也會像老太太一樣什麽也不顧了;老太爺要顧忌趙府的名聲,兒子的前途。

    洗筆和弄墨伏在地上一直沒有起來,她們一時間也沒有想到應該做些什麽。到她們掃到紅裳時,看到太太看向老太太,手指一彎一彎的做著叩頭的動作時,便明白了過來。

    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一齊哆嗦著對老太爺拜了下去:“婢子命薄,不敢當老太爺的厚愛,還請老太爺收迴成命。”

    老太太和魏太姨娘心下都是一緊,兩個人一明一暗都注意著老太爺:兩個丫頭知道進退再好不過。老太爺看向老太太——他剛剛也不過是氣話,可是他看到老太太眼中的期盼後,心下的火氣又升了起來:妻子到這麽大的年紀了,居然還不知道什麽叫做賢良。

    老太爺還沒有答話呢,洗筆和弄墨又哭道:“隻求老太太饒了婢子們,婢子們願意求去。”

    老太太聽到洗筆和弄墨的話後,

    居然臉上一鬆,看來她想把兩個丫頭打發出去。紅裳看到過在心底暗暗一歎:老太太真是沒有多少心計啊。

    魏太姨娘更是急在心裏。可是這種場合卻沒有她說話地份兒:如果她沒有後退那幾步。那麽她現在就會立在老太太身邊兒不遠。也可以小聲兒提醒她兩句。

    但是魏太姨娘現今看著遠處地老太太。隻能幹著急。

    老太爺看到老太太地神色。心頭地火又冒起了兩丈:如果今日就讓老太太打發了洗筆和弄墨出去。那他還算是趙府地一家之主嘛?!老太太是真得很給他麵子啊。這個時候還隻是一心想著趕走人。而不是想法子圓一圓他這個老太爺地臉麵。

    老太爺地心寒了一半兒:老妻雖然不是一個聰慧之人。但卻為他育有兩子。且一直對她照顧有加。所以他一直給予了老妻應有地敬重關愛與體麵;可是不曾想。老妻不賢良也就罷了——他也不是好色之人。一妻一妾足矣。但是她不管有顧地如此大鬧。是一點兒也沒有給他留一點兒臉麵!

    老太爺冷冷地看了一眼老太太。然後低下頭對洗筆和弄墨道:“你們是不是也瞧不上我這個老頭子了。不把我地話兒當成一迴事兒啊。”

    洗筆和弄墨連連叩頭請罪說不敢。老太爺這才道:“你們起來吧。你們現在也是我們府地太姨娘了。不要動不動地就跪下叩頭。”

    老太太地臉色一下子變得極難看,她當下扭轉了頭不再看老太爺。

    洗筆和弄墨膽怯的看了一眼老太太,沒有敢起來。老太爺又喝道:“你們給我起來,日後這府裏你們除了我的話後,就聽你們老爺太太的話;以後你們有什麽事兒自去找太太,不用迴你們老太太!”

    老太太的臉刷的一下子白了,她身形晃了幾下。

    洗筆和弄墨自地上爬了起來,退到老太爺身後立好,她們現在完全放下了心來:她們地名份,板上釘釘了。

    紅裳看了看老太太,後退了幾步,想去扶老太太。趙一鳴止住了紅裳,他上前想扶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卻正自生悶氣,看到兒子對於媳婦紅裳的護衛之情,心下更是無名火起,一揚手又給了趙一鳴一個耳光:“都說養兒防老,可是我指得上你嗎?當初知道你是隻白眼狼,就應該把你溺死在盆中!我有一飛一個兒子足矣。”

    趙一鳴怕的就是自己母親氣頭上會打了紅裳,所以他才會上前:自己的母親,要打就打唄,誰讓自己是她兒子呢?

    不過,要說趙一鳴被打了這麽多下,一點兒也不生氣委屈那就是騙人了。趙一鳴聽著老太太口口聲聲兒的提到他二弟,他的心也寒了三分。

    老太爺一下子站了起來:“你還沒有打夠是嗎?兒子地臉讓你打成這個樣子,明日怎麽上朝?皇上萬一看到問起來,你讓他怎麽做答?你不要臉,可是我們父子還要臉!你再敢動兒子一指頭,我立時就休了你

    是在唬你。”

    老太太的臉一下子紫了,可是卻也是真得不敢再說什麽。魏太姨娘雖然什麽也沒有說,不過她低垂著的眼睛掃過了洗筆和弄墨不隻一次。

    屋裏一時沒有人說話了,大家靜默了好一會兒。

    老太爺籲了一口氣:“一鳴,媳婦,你們坐吧。”

    紅裳這才過去伸扶老太太,老太太想掙脫紅裳,不想讓她扶。紅裳輕聲道:“老太太,您迴去坐下吧,一會兒有人來迴事兒,看到您這樣也不好。並且,老太爺還在氣頭兒上。”

    老太太雖然沒有答話,卻向上首走了過去。

    紅裳又道:“老太太,一家人有什麽是不能好好商量的。您等老太爺的氣兒消了以後,和老太爺好好說一說,有什麽事兒也就解開了。”

    老太太雖然現在還在遷怒紅裳,不過紅裳地話她也不是一句沒有聽進去:今日如果不是她問也不問就和老太爺鬧上了,現今那兩個丫頭早就打發走了。

    老太太坐下後,紅裳才走迴右首邊兒坐下喚人進來:“霄兒,你去準備些小菜過來,要合適老太爺和老太太用的啊。”

    霄兒答應著去了。

    紅裳看了一眼老太太哭鬧地樣子很是不堪,便又叫了言梅進來:“你和魏太姨娘去服侍老太太梳洗一下吧。”

    紅裳一麵說著一麵站起來:“老太太,您梳洗好不妨在房裏歇一歇,飯菜送過來媳婦會去請老太太地。”

    老太太現在坐在廳上也不自在,紅裳地話都說到了她心裏,便對紅裳點了點頭,卻沒有理會老太爺,扶著言梅的手進裏屋了——魏太姨娘是自己跟著進去地,老太太是看也沒有看她一眼。老太太現在看魏太姨娘也不順眼極了,誰讓她也是老太爺地姨娘呢。

    紅裳躬身送走了老太太後,又喚了侍書進來:“你服侍兩個新太姨娘去一旁的暖閣梳洗一,打水什麽的,你和畫兒你們兩個人來就可以,不要讓小丫頭伺候。”

    侍書答應著,過去請洗筆和弄墨二人去梳

    洗。

    紅裳看了看趙一鳴的臉,輕輕一歎:“老太爺,媳婦看夫君的臉也要敷些藥,不然兩三日怕都出不得門了。”

    老太爺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紅裳一樁一樁安排事情。看到紅裳是一個人一個人的喚進來,把人一個一個送走分開安置,心下十分滿意:還好一鳴娶了一個好妻子啊。

    老太爺輕輕咳了一聲兒:“一鳴,你也和媳婦去敷藥吧。”

    趙一鳴欠了欠身子:“不要緊的,兒子伺候完了父親和母親用過飯再去不遲。”頓了頓又道:“早一時晚一時敷藥也沒有什麽不同,反正明日是上不得朝了。”

    老太爺看著兒子的臉,最終隻是一歎。

    霄兒送來的飯菜分成了兩份,一份送到了臥房給老太太,一份放到了花廳上給老太爺:都是一些理氣地藥膳。

    用過飯後,老太爺又去了內書房,臨走之時吩咐道:“明日的納妾之禮要太過隆重,我已經年過半百又納妾,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趙一鳴和紅裳迴了房,霄兒已經配發了藥膏。紅裳親自取了藥膏給趙一鳴敷上,雖然趙一鳴痛得臉一抽一抽的,不過他卻沒有哼一聲兒。敷上藥後,趙一鳴臉上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可是他心中的疼痛卻一絲也沒有減輕。

    他知道母親一直偏心二弟,可是母親今日口口聲聲說得那些話,對他地打擊還是太大了些。

    紅裳給趙一鳴敷完藥後,淨手、整理好衣裙鄭重的對著趙一鳴拜了下去:“妾身著想不周,累及夫君與老太爺、老太太,鬧得一家人不得安寧,還請夫君責罰。”

    趙一鳴搖頭苦笑:“裳兒起來,哪裏是你的錯!不過,子不言父母之過,罷了,罷了。”他哪裏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就是因為老太太才會鬧得如此大嗎?紅裳不過是想在老太爺麵前盡盡孝心——趙一鳴一直認為沒有什麽不妥當,這樣做得兒女們極多,並不是隻有他們趙府。

    趙一鳴皺眉,他十分的不解:母親一直教訓紅裳要賢良,要有容人之量,男人三妻四妾是極正常的,為什麽父親不過是收了兩個丫頭,母親就鬧得如此不可收拾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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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紅綢綺夢

    書號:409540

    作者:檸檬紅茶

    簡介:被背叛後人生重來,因為一根不尋常的玉簪,會有什麽不同?此文宅鬥、種田加修真。(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dia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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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四章小心眼兒的母親

    二百一十四章小心眼兒的母親類別:美文散文作者:一個女人書名:妾大不如妻

    裳聽了趙一鳴的話,心知他對老太太有些寒心了,想竟是母子,血濃於水啊,便輕輕勸了一句:“夫君可是惱了老太太打你?她也是氣急了,不然萬不會如此待夫君的;夫君一向也是以孝為先,今日受得委屈大了所以才會有些怨氣,這也是應當的。心裏煩惱就同妾身、就同我說一說吧。”

    紅裳最終還是改口了,現在趙一鳴需要就是一個“親近”人的安慰。

    趙一鳴迴頭看了一眼紅裳,然後長歎一聲兒:“老太太哪裏是在打我,她那是在打老太爺呢!因為母親打不得父親,而我這個兒子又不聽她的話為她出氣,所以母親才打我給父親看,也是掃父親的體麵。

    ”趙一鳴說到這裏長歎了一聲兒:“說起來,這些話兒原不該我這個做兒子的同你說,父母的不是哪裏能出自兒女之口?隻是——,母親說得那些話也太讓人傷心,她也太過偏心了些。”

    趙一鳴說著話聲音淡了下去,似乎想起了什麽傷心的事情。

    雖然趙一鳴對老太太有些寒心,但他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以他自幼所學,對老太太不會生出不敬來——就算現在有些怨氣,但過後他一定會原諒老太太的;所以紅裳認為這個時候說話還是小心些,莫要讓趙一鳴誤會了她對老太太心懷怨恨才好。

    疏不間親:她和趙一鳴是夫妻,趙一鳴和老太太卻是母子,說不上誰比誰更親一些,但不論是紅裳還是老太太想離間趙一鳴和另外一個,隻要趙一鳴不笨——他的確不笨,那他便會生出反感來;而且,老太太離間不成問題不大,但是做妻子

    的離間不成那問題可就大了。

    紅裳兩世為人,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紅裳斟酌著語句說道:“天下父母心,老太太今兒隻是氣著了,夫君不必太往心裏去。雖然打得有些重了,倒底得自己的生身之母,過去就算了吧;我想老太太現在也後悔了才是。”

    趙一鳴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不過他心裏更加認定:紅裳總是深明大義,可是母親那裏,著實讓他有些寒心了。

    紅裳看趙一鳴還是鬱鬱地。想了想。認為趙一鳴地那一句偏心是他地心結。便輕輕問道:“夫君說老太太偏心二弟。這個不隻是你我二人知道。府中上上下下無人不知;隻是。老人家偏心小地兒女是常有之事兒。不止是我們府上地老太太。算得上是人之常情。夫君不用往心裏去了。”

    趙一鳴搖搖頭:“裳兒。你是不知道。老太太並不隻是偏心二弟是小地。”紅裳越替老太太說話。趙一鳴反而更想說下去——這是人慣常有地毛病兒。趙一鳴連連歎了幾口氣又道:“老太太不喜我。是因為我出生地時候。把母親折騰了兩天一夜。母親差點兒因此死去;而二弟自懷上到出生。就沒有讓母親受一點苦——母親連鬧胃口都不曾。到生得時候。不過一兩個時辰便完事兒了。所以。母親自二弟生出來以後。便認定我不是個孝子。說我自懷上便沒有讓她好過。日後我也不會讓母親好過;而且說來也巧。二弟出生滿月。母親便得了誥命。所以她更是關愛二弟了。”

    紅裳聽了趙一鳴地話。想起在中國地曆史上好似有這麽一個皇後。也是因為生子之痛不喜大兒。最後甚至和小兒子裏應外合。要謀了大兒地皇位——原來世上真會有這種女人。因生子之痛而生出偏執來。

    紅裳心裏長長一歎:隻能說這個時代地婦人是見識少、知識少啊。女子生育第一胎地時候。一般來說總是最受苦地。越往後受得苦越小。

    紅裳看趙一鳴情緒很有些低落:不然他絕不會同自己說這些事情;她想了想起身走過去蹲下。伸手拉過趙一鳴地手。用自己地兩隻手包住:“老太太隻是一時想左了。以後也許會想明白地。夫君不要在意兒了。你想一想。我們迴府後。老太太還是待你不錯地。”

    雖然紅裳也知道老太太想明白地可能性極小:就算是大夫同她說了原因。她也不會改變想法地——人一理固執起來。是沒有道理可講地;但是她卻不能和趙一鳴一同埋怨趙一鳴地父母。紅裳明白:趙一鳴眼下正在傷心。所以才會“吐吐糟”。如果紅裳

    當真和趙一鳴一起說老太太這裏不行、那裏不好。保證一會兒趙一鳴便會聽得不順耳了。

    紅裳輕聲細語地開解並沒有讓趙一鳴好過多少,倒是紅裳包起了他手來,讓趙一鳴心中一暖。他低頭看著紅裳的小手:太小了,根本包不起自己的手來。他便用自己的兩隻手把紅裳的手包了進去:“其實也沒有什麽。雖然自幼先生教我孝道,我也一直是如此做的,也拚命地告訴自己,母親其實也

    我的,隻是與疼愛二弟不同而已;但是,我地心裏。”

    紅裳輕輕點了點,有時候,她隻要做一個好地傾聽者就好:比如現在。趙一鳴壓抑了三十多年了吧?讓他倒倒苦水,他也就會好起來了。

    在紅裳不時的點頭下,趙一鳴不知不覺地越說越多,把他幼時直到成親,老太太待他和趙一飛的不同都說了出來:他不是在怨恨老太太,他隻是受了傷。

    紅裳聽得出來,趙一鳴不是恨,他隻是期盼:他很想老太太能待他如待他二弟一樣。

    隨著趙一鳴的訴說,紅裳也被他拉了起來坐到了他身旁。

    趙一鳴最終說道:“雖然現在我也有了女兒,成了家,做了官兒;可是心裏的那一份失落並沒有消失,隻是沉了下去。”說到這裏他苦苦一笑,然後看向紅裳,臉上有絲可的紅暈:“怎麽想起同你說這些了?裳兒,你不會笑我不像一個男人吧?”趙一鳴說了很多後,心情好多了,便感覺自己如同一個孩子似的對著紅裳說了一大堆無謂、幼稚可笑的話,實在是讓他不好意思起來。

    紅裳抽出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趙一鳴:“男人?男人應該是什麽樣的我不知道,但我眼中,一鳴就算不是大丈夫,可是相去也不遠了。而且你同我說這些話極正常啊,什麽叫夫妻?就是兩個人要互相扶持著過日子,這不是應當應份的嗎?我日後要哭鼻子,不也隻能找你哭嗎?這不奇怪吧,我哭完以後雖然也會感覺不好意思,但也並不認為不應當。”

    趙一鳴看著紅裳,慢慢的笑了:“不奇怪,很應當。”是啊,人一生中有朋友,有父母兄弟姐妹,但是能相扶相持過一輩子的,隻有妻子一人而已——自己的喜怒哀樂瞞誰,其實不必瞞妻子的。

    趙一鳴起身摟住了紅裳:“謝謝你,裳兒。”

    紅裳想了想,第一次反手摟住了趙一鳴;然後她沒有答趙一鳴的話,隻是把頭埋到了趙一鳴的胸前。

    趙一鳴用下巴摩挲著紅裳的頭,他的心終於完全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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